秦六娘面色紧绷,点头道:“是有些问题,等会儿让龙友德安排人,把那地方挖深一点儿。”

同时,秦六娘将那一小节指骨接了过去。

不多会儿,龙友德提着两袋子吃食回来了。

我们快速吃罢饭,秦六娘就直接让龙友德安排几个工人,去挖开前几天活埋了人的那个土坑。

龙友德满脸的疑惑,问那个坑也有问题吗?

秦六娘没解释什么,让他照办就行。

龙友德便让我们先过去,他马上带着工人过来。

很快,我们就回到了之前荒地土坑那里。

一米多深的大坑,泥土都带着些许惨白。

五六分钟后,一群工人来了,龙友德指挥着他们开始挖坑。

这过程中,我们都仔仔细细的盯着。

只不过,挖了很长时间,左右扩大了一米,深度也挖下去了三米,都只是正常的泥土。

没有像我预想那样,又挖出来别的骨头。

不知不觉间,都下午四点半了。

天阴沉沉的,乌云更重,仿佛随时会下雨。

冷意也变得更重了起来……

一个工人从坑中抬起头,极不自然的问龙友德,说还要挖多久,多深?是要挖什么东西吗?看样子要下雨了,挖不了多大会儿了。

龙友德则投给我们询问的眼神。

秦六娘迟疑地看看我,又看看瘸子张。

瘸子张蹲身下来,捻起来地上一点儿泥土,放在舌尖上尝了尝。

半晌后,他摇了摇头。

我心头一紧,因为瘸子张并没有教我这个本事,他这是在做什么?

秦六娘则喊龙友德先带人回去,不用管我们。

工人们爬上了土坑,龙友德带着他们走了。

风变得更大,带着土沙,吹得人迷眼睛。

“可能是我们想错了,这么深都没挖到东西,土里头没有尸臭,有一些阴气,但没那么重,并没有埋尸体。”瘸子张干巴巴的说了句。

我拧巴着眉头,可刚才那手指头,我们三个都看了,的确是人骨……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天色愈发阴沉,但一直没下雨,风开始变得闷热起来。

我忽然又想到,是不是我弄错了,指骨不是从这里钻进鞋子的,而是在车驹和李兰家那边儿?

刚想到这里,我又很快的否定。

正常人的家门口,怎么会有人骨头?

恰在此时,秦六娘开口道:“或许,是车驹和李兰家的祖坟里,被挖出来的骨头,如果是那坟头闹鬼,尸骨散落出来,其实很正常。”

她这分析,也合乎情理。

瘸子张示意我们先回去等天黑,如果等会儿不下雨,就正常猫去后山上的祖坟,要是下雨了,就还得等等。

雨天,阴气太重,如果打雷,上升而起的怨气就更可怕!

能让那么多工人鬼上身,还活埋人的鬼鬼祟祟,绝没有那么简单。

我深以为然的点头,暂时压下了疑惑,我们三人又回了龙友德的办公室。

龙友德又给我们倒了热茶,神色显得很紧张。

不过,他没上来多问。

时间变得极为缓慢,我时不时就要看一下手机,终于熬到了快六点钟。

办公室的门,忽然砰!砰!砰!被敲响了。

龙友德脸上有些不满,过去开门。

出现在门口的人,却让我心头一惊。

因为这人,居然是车驹和李兰!

龙友德显然被吓了一跳,脸色更不好看了。

“你们来,想干什么?!”龙友德警惕地问道。

车驹死板着一张脸,就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他哑着嗓子,说他儿子在学校出了点儿意外,需要用一大趣÷阁钱,他们想通了,房子让我们拆,就是之前谈好的五百万。

李兰则是眼神飘忽不定地在办公室里四瞟。

我瞳孔紧缩了一下。

刚才,这两口子的态度都强硬无比。

这么巧,他儿子就出事了要用钱?

龙友德眼中浮起喜色。

他顿时一改脸色,笑容满面的请车驹和李兰进来,还拿出来烟盒,给车驹递了一根。

车驹没有进屋,没有接烟,干巴巴的说了句:“不抽烟,给钱,要现金,明天就搬。”

“呃……这个点,银行下班了,这么大趣÷阁的现金,还真得等明天。”龙友德解释。M..

车驹又看了一眼龙友德,点点头,说了个“行”字。

接着,他忽然又说了句:“地里头闹鬼,这几天,每晚上还有人四处飘着,你们别瞎挖乱挖了,大半夜的,最好这工地别有人吧。”

语罢,他带着李兰转身就走了。

龙友德一直张望着,过了小半分钟,才带上门回过头,脸上喜色更多了。

甚至他笑出了声:“哈哈,这两口子,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哪有那么巧合,儿子就在学校出事的?”

他赶紧又走到秦六娘跟前,慎重的说道:“秦女士,刚才他们的话,你别放心上,我给你加钱,再加二十万!晚上一定上山,给他家祖坟超度超度!”

我一下子就明白龙友德的想法了。

他肯定是认为,车驹李兰两口子,挖祖坟想给他们施工方难堪,顺道坐地起价,却没想到,祖坟闹鬼,连自己也吓到了不敢住!

可我却认为,这事情,恐怕还有蹊跷。

只是问题在哪儿,我却说不上来。

秦六娘也挺高兴,让龙友德不要担心,就算不加钱,她肯定也办好事情,这加了,就会更卖力稳妥。

一时间,办公室的氛围,都缓和了不少。

晃眼,又是半个多小时过去,天已经黑了。

外头还是没下雨,只是乌云厚重得跟铅块似的。

月亮都没冒头,只隐隐露出一团白茫茫的印子。

秦六娘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发。

临了,她又问了龙友德,后山上车家祖坟的位置。

龙友德尴尬地说不知道,当时只是凭车家口说,和几张照片。

秦六娘只得作罢,说我们自己找。

趁着夜色,我们穿过荒地浓密的杂草,沿西侧逐渐靠近后山。

走着走着,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儿。

扭头四下一看,我身上立时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远处的杂草上方,当真飘着几个白影子。

夜风呜咽,好似鬼哭……

白影子再上下起伏晃动,换上几个胆小的人,恐怕当场就得吓得昏死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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