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月胸口发闷,额头豆大的汗珠一直往下流,看的淑玉惊慌失措。赵春立马号脉会诊,然后给陈叔月封住了穴位,此时才有好转。
“赵春,我这又是何为啊?”陈叔月闭着眼睛问道。
“王爷,你还是急火攻心,虽然这一次病发的相隔的时间要久一点,说明苗将军的药引还是有效的,加之王爷体内的真气慢慢在归顺,所以能够维持比较长的时间,这一次胸口发闷完全由于体内真气乱象导致的,王爷现在唯一能克制他的办法就是不易上火着急,久而久之应该能够根治了。”赵春说道。
“会不会跟玄武饮酒有关啊?”淑玉问道。
赵春又把脉会诊,左观察右观察一番后说道:“王爷病因有着太多的原因,身体真气紊乱,急火攻心,过度劳累,心力憔悴和重伤都能导致发病,饮酒按道理是不会出现这种症状的。”
“刚才我饮酒时感觉胸口就隐隐作痛,谁知一到淑玉这里越发疼痛难忍了。”陈叔月说。
“如此说来饮酒也是诱发病因的一种,但是按照我以往的诊断来看,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王爷喝的酒里面下了东西,要不然不会诱发这种情况的。”赵春说。
“这怎么可能?王爷喝的酒都是我盛的,而且那壶酒杨将军他们也喝了,好像没事啊!”陈方惊讶地说。
淑玉急忙说道:“他们还在喝酒吗?”
“我们来的时候还在饮酒,不知此事怎么样了。”赵春说。
“雪青,你速速去请军师来一趟,就说找他有急事相商。”淑玉说。
雪青翻身上马前往广陵军营。
“赵春你是怀疑我们里面出现了内鬼?”陈叔月问道。
“不排除这种情况的存在,也是我的猜测而已,并无证据。”赵春说。
淑玉说:“如果真的存在内鬼,那情况就十分危险了,现在人马众多,想要揪出此人绝非儿戏啊!”
“嗯!最主要的是此事我们不能声张,目前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万一就是我们身边最熟悉的人,那后果不堪设想啊!”赵春说。
此时龚半仙已经来到了陈叔月身边,“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军师,刚才经过诊断,我们怀疑有人在酒里下了毒,所以现在需要你把刚才给王爷喝得那壶酒带出来,顺便再看看杨将军和叔浣王爷,看看是否有事。”淑玉说。
“啊?下毒?怎么会这样?”龚半仙听到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广陵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军师先不要急,这只是我的猜测,没有进一步证实的情况下不好下结论,所以现在需要把那壶酒带出来,我做化验便知分晓。”赵春说。
龚半仙一时半会不知说些什么,瘫坐在地上,“王爷,如果广陵真的有这个人的存在,那么广陵危亦!”
“军师,先不要慌张,此时不可声张,等赵春鉴定以后再详说也不迟。”陈叔月说。
龚半仙急忙起身朝外跑去,跑出几步又折回来说:“陈方,你与我一同前往。”
陈方立马跟在了身后。
“王爷,军师过度紧张了。”赵春说。
“我知道军师此刻的心情,万一此人真的是内鬼,那么广陵的事情真的就全盘摆在了敌军面前,更何况都可以在酒里下毒这种事情,他想到的远远不止眼前这点事情了,也是难为军师了。”陈叔月说。
龚半仙和陈方来到军营,将士们还在喝酒,多半已经不省人事了,喝得酩酊大醉。陈方走到杨光鑫身边,拿起给陈叔月倒酒的酒壶说:“杨将军,给你再斟一碗如何?”
杨光鑫挥挥手,“老弟,我不能喝了,肚子痛的厉害。”
此时陈方发现杨光鑫面色苍白,立马扶起杨光鑫往外走,陈叔显跟了出来。
“杨将军怎么了?”陈叔显问道。
陈方说:“杨将军身体不适,我扶他回去休息一下。”
陈叔显立马过来帮忙,架起杨光鑫问道:“杨将军,你今晚没喝多少酒啊?为何会成如此啊?”
杨光鑫说:“不瞒王爷,杨某肚子痛,所以一直都没喝。”
“王爷可曾喝酒?”陈方问道。
“我和大哥都不曾喝酒,我们的大营将士都没有喝酒。此时大哥还在营外巡逻呢!”陈叔显说。
“大王爷果然高明!”陈方说。
“是何意思?”陈叔显问。
陈方说:“此地不宜详谈。”
之后龚半仙带着杨光鑫等人回了陈叔月身边,赵春立马给杨光鑫会诊,与陈叔月情况十分相似,后又对酒壶化验,果真在里面下了毒。
“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如此大胆。”陈叔显说。
“三哥,稍安勿躁,好在大哥机智,要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陈叔月说。
“王爷,你刚才是说西营将士和北营将士不曾饮酒是吗?”龚半仙急忙追问。
“是面!我和大哥决定过几日再让西营和北营的将士们饮酒,错开今天的日子,免得到时候大家都喝醉出现意外。”陈叔显说。
“哎呀!太好了!”龚半仙拍了一下大腿,“王爷,请你速速调集北营和西营将士在广陵山集合,要出大事了。”
陈叔显一听二话不出跑了出去。
“军师!你此话怎讲?”淑玉问道。
“报!王爷,广陵山脚下发现北齐人马。”传令兵进来说道。
龚半仙立马起身,“王爷,你先不要着急,我马上过去处理安排。”说完走了。
陈叔月吓出了一身冷汗,往日里也曾这样狂欢过,也不见有今日这般危险,想不到今日如此危险,都是自己一时大意啊!
陈叔浣带领西营人马已经到了广陵山,“宇文凯,你小子贼心不死啊,如果再敢踏入半步,我将你碎尸万段。”说完长枪一横。
宇文凯没想到广陵军营出兵如此神速,心想:不应该啊!明明是说在喝酒,为何广陵山海有重病把守。他不相信,又看不清对面到底有多少人马,回头说道:“给我拿下广陵将军的人头。”
宇文凯身后的两名小将跑将过去不到十招让陈叔浣刺死。
宇文凯发现果真是猛将,不敢再前行。
陈叔浣说道:“给我退出去,要不然我要你万箭穿心而死。”
宇文凯不肯,说道:“我不进攻已是给足广陵面子,让我退出去,休息!”
“放箭!”陈叔浣说道。
瞬间火光冲天,广陵大军发出了火箭朝着北齐将士射来,顿时一片惨叫声。
“再不后退我继续放箭!”陈叔浣说。
宇文凯一拍大腿,“哎!”调头说道:“回营!”
陈叔显北营人马也到了广陵山。
“大哥,北齐来了人吗?”陈叔显问道。
“已经撤退了。”
陈叔显看见对面还有残留的火光,明白了一切!
“还是大哥机智,要不然今晚就危险了。”陈叔显说。
陈叔浣回头看了一眼叔显,“其实这一次我真的不怪叔月,他为人仁慈这一点无口厚非,但是作为他的部下,就不能理智一点吗?当然我不会对着广陵将士的面去谈论他们,但是今晚的事情作为部下都是有责任的,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
陈叔显发现大哥明显不高兴,“大哥,你不要生气,将士们在这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确不易,喝酒助助兴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不生气,我只是觉得叔月实在太劳累了,劳心劳肺。”陈叔浣说。
此时闻讯赶来的田水波恰巧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羞愧难当,立马回了军营,把刚才的说辞给霍不都等人说了。
大家都觉得陈叔浣说的有理,的确是自己太过于大意了,作为守将理应考虑周全才是,不能凡事都依赖主帅。
龚半仙等人赶回军营的时候,陈叔浣已经回营了。
“大王爷,此番真的要感谢你,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龚半仙说。
“军师,这是某将分内之事,何来感谢之说啊?”陈叔浣说着押了一个人上来。
“小丸子?”龚半仙看了一眼陈叔浣,“这是何为啊?”
“军师!这个就是此次的帮凶,北齐派过来的内鬼。”陈叔浣说。
“怎么可能?小丸子是王爷从北齐救回来的,跟了我们都三年了,一直都是在给王爷身边,陈方不在的时候就由他服侍王爷的,怎么可能是他呢?”龚半仙说。
“军师!我们是将士,我不想听这些罗里吧嗦的经过,我只相信眼睛看到的东西。”陈叔浣有点不耐烦的说。
此时霍不都说道:“军师,大王爷没有抓错人,我亲眼看见他在酒里下毒,而且在他的营帐里也搜出了我军的防御图纸,更有与北齐的来往书信。”
龚半仙问道:“小丸子,你怎么如此对待我们啊?你对得起王爷吗?”
“军师!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只能说明陈叔月看走了眼,我对不起大家,要杀要剐随你们。”小丸子说。
“拖出去!”龚半仙喊道。
“军师且慢,我们还有话没问清楚!”陈叔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