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谈判却是摩加达成的,方大娘比岑子吟也差不了多少,总觉得是天上凭空掉下来的不敢相信,那摩加却是真zhèng
在大户人家做过管家的,到最后立下的字据好歹没让岑家吃太大的亏,岑子吟提供制作方式,而唐家和薛家提供启动资金,先研究出那个器皿再说,日后则是有三家共同贩卖此酒,所得利润岑家占三层。
唐家和薛家的办事效率是极快的,很快就请了工匠来,要按照岑子吟提供的图纸来打造器皿,不过岑子吟还是留了个心眼,为了体现自己的重yào
性,只提供了局部的图纸,具体要怎么用,并没有告sù
其他的人,只是交代那工匠要先打造出一张足够宽大能够承shòu足够压力的铜板就需yào
不少时间,再来卷制,然后做密封,测试,天知dào
要多少时间,不过唐家对岑子吟要去苏州的事可谓是喜出望外,本来他们就是来长安小住顺便查账的,去到苏州他们大本营则是再好不过了,到时候连带工匠一起搬去苏州。
而岑子吟则继xù
准bèi
着自己去苏州的事——按照方大娘的说法是,坐吃山空不如一技在手,女儿家钱再多也要自己本事才行,也不知dào
方大娘是从哪儿得来的结论,简直是把她当成儿子在养嘛,望天……
岑子吟每天忙进忙出,事情不少,又让她运气的遇上了一间不错的宅子(薛员外推荐的),自然要搬了家再走,至于后面作坊改造的事儿却是不着急,搬完家了以后再将后面的地盘全部改造成作坊,其实岑子吟的意思是大可都改造成酒楼的,方大娘却以为手边的钱不够,人还是要脚踏实地的来,方大娘与岑元清说好了让唐家的人送他们兄妹三人过去,岑家便收拾了房子开始搬家。
岑家忙碌不堪,唐家又挑了几个能干的管家来帮忙,福伯年纪大了,做不得太多的事儿,摩加在大户人家呆过的好处便体现出来的,将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方大娘可以抽身出来在作坊和酒馆之间,岑子吟也得以分身每天去瞧瞧那铜板制造的进度。
这一日,岑家的新宅子收拾的差不多了,岑子吟从唐府混了顿午饭回来,身后的摩加手上还捧着与两个哥哥带的冰酪,最近岑子吟特别喜欢带着摩加四处溜达,家里的小厮除了顺子就没半个熟悉的,顺子又要学着酒坊的事儿,摩加则是每天早上将新宅子的事儿安排好了,一般下午才有人来回话,都不是什么大事儿了,岑子吟自家出去方大娘也不放心,经lì
了唐府一事,方大娘对他的信任也达到了一个高度,因此,若是岑子吟出门,必然是摩加护送。
大郎和二郎则是被自家妹妹的功业激了斗志,两个都关门在家里读书,双耳不闻窗外事,誓要实现岑子吟说过的将来要做大事业的话,为此,方大娘欣慰不已,人逢喜事精神爽,整天笑的花儿似的,脾气也好了许多。
走到酒馆门口,岑子吟就瞧见门口又是人山人海的,突然觉得貌似平静了许久了,岑家酒馆这样热闹的场面真是让人感到亲切呀~
旁边几个邻人冲着岑子吟指指点点,这些人已经差不多习惯摩加的存zài
了,岑子吟微微一愣,心道,不是又出什么事儿了吧?
正要上前,突然瞧见顺子从人群里挤出来,一个劲儿的向岑子吟挥手,让她后退,岑子吟抿抿嘴,站到街角,顺子过来喘息着道,“三娘,你快走!二老爷带了人来抓你回族里,说是要族审呢!”
岑子吟一愣,问道,“生了什么事儿?”
顺子这才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岑元汉突然出现,大骂岑子吟不孝,方大娘丢人现眼,败坏祖宗基业,想是听说岑子吟将岑家的什么祖传配方给卖掉了,方大娘自然不肯承认,双方争吵不休,大郎二郎闻讯从新家赶了过来,由于岑元汉的话说的非常难听,两人忍不住气的与之争吵,岑元汉便大骂两人不孝,也将方大娘和三娘骂了进去,大郎和二郎如今更是疼爱这个妹妹,也敬重这位母亲,只觉得三娘就是心尖上的肉,骂他们还可以忍,反正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可是骂岑子吟和方大娘却是不能忍的事,吵的厉害了,岑元汉便要捆了两人一同回族里,道他们也是与岑子吟合谋出卖祖宗。
岑子吟闻言便想离开,只听见人群出一阵惊呼,岑子吟一愣,虽然理智让她赶快离开,却下意识的向人群中央冲了过去。
人群中大郎拿着一把匕高声道,“欠你们岑家的我今日还给你就是!”说罢拿着匕抹向脖子,岑子吟惊呼一声猛的扑了出去,大叫道,“大哥,不要!”二郎也是惊叫道,“大哥!”
大郎见岑子吟扑过来,似是怕伤到她,移开匕侧开了身子,被旁边的二郎一下子夺了过去,岑子吟可顾不得那么许多,气急败坏的道,“大哥,你怎么这么糊涂!还给了岑家,拿什么还给娘?生恩及的上养恩?”
二郎气的直哆嗦,“他们的血我虽不屑,却不会这么想不开,你这么做让娘和三娘如何活的下去?”
大郎道,“欠娘的就只有来生再还了!”
岑子吟恼道,“为何不是来生再还岑家?”
大郎一愣,岑子吟又道,“本是两难全的时候,你就受不得这么点委屈?对你有恩的那个人已经死了,眼前这个人跟你有半点恩情?或你以为死人比活人还重yào?”说罢也不管大郎想不想的透彻,转过头去望着岑元汉道,“二伯父,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二伯父,因为你不配!我们母子四人在这儿做的是正经营生,又不是娼门卖笑,蝇营狗苟的勾当,哪一点丢人现眼了?即便是丢人现眼,咱们分家出来了,与你们半点干系也无!丢的也是咱们自家的人!何况咱们不过讨口饭吃而已,我没的你这样断别人生路的二伯父!自你逼大郎拿起刀那一刻起,我岑子吟与你们一家上下一刀两断!”
岑元汉气的脸色青,怒道,“不肖子孙!不肖子孙!连家中长辈也不认了,你父亲亡灵在天上怕是难以瞑目,自家亲亲的二伯父也能说出这样恩断义绝的话来!我今日便要代行族规,替岑家清理门户!免得以后让人践踏岑家的门楣!”
岑子吟冷冷一笑,昂道,“来就来!我还不信这天下就没了说理的地方!”
方大娘在一旁听的焦急不已,这年头的族规可是大过国法,想拦岑子吟却是拦不住,跳到岑子吟面前挡住她叫道,“二叔就真要断了你哥哥的血脉么?”
岑元汉被岑子吟顶撞的失了理智,只是这一刻自家的威严受损,下不得台阶,不拿人狠狠的惩戒一番怎能维持自己的威信,被方大娘的话一说,倒是冷静了几分,依旧铁青着脸道,“将人拿下!”
几个家丁气势汹汹的涌上来,大郎二郎见状知dào
不妙,上前推嚷,却被那几个家丁推倒在地上,摩加在一旁瞧的咬紧了牙关,将两人从地上扶起来,这边岑子吟已是被人绑了起来,押了人便要走。
方大娘见状不妙,知dào
这次岑子吟若是被抓了去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扑了上去,在那些家丁身上抓嚷,大郎二郎也是扑将上去,三人却是很快便被那几个家丁推倒在地上。见到情况如此,岑子吟不由得悲从心来,不忍再见方大娘几个被几个下人如此欺凌,哑着嗓子道,“娘,罢了!你们这般也是无济于事!”
方大娘一愣,突然瞧见地上的匕,一把抓起来,比着自己的脖子叫道,“放了三娘!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岑元汉!”
岑元汉回过头,胡须颤抖了几下,嘴角下瞥,喝道,“放开三娘!”
那几个家丁连忙松手,岑子吟一下子挣脱开来,扑到方大娘怀里,不料,岑元汉却突然喝道,“将他们四人一同抓回族中!”
“你!”岑子吟猛然回头瞪着岑元汉,“卑鄙小人!”
呃,,,昨天屋子外面的猫叫了一夜的春,,,于是,我起床晚了……这会儿才更新……我的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