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没有将四哥的手放开,她们二人反而释然了。
有些事情,只能像我这样坦然应对,若是我急忙将四哥的手甩开,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北宫洛阳与沈云溪随后走到我的身边,北宫洛阳做在我身边,而沈云溪则是站在她的身侧,显然是已经养成了这种模式,而北宫洛阳是拉起我另外那只手,虽是带着笑,可却也有很多苦涩,说道:“倾儿,你是自己回来的,还是老七也回来了,陛下的病你可有办法?”
“我自己回来的。”
我应了一声,随后摇摇头,感觉到北宫洛阳掌心的汗水,此时她一定是很紧张的,我转而露出一个笑脸,说道:“表姐放心,虽然瘟疫现在我还没办法解决,但暂时保住四哥性命还是能做到的,你和沈姐姐不用再因为这件事情而着急了。”
北宫洛阳顿时露出惊喜的神情,说道:“真的?”
我点头说道:“当然是真的,我还会骗你〖%中文网
M.35zww.们不成。”
北宫洛阳一扫心中阴霾,握着我的手更紧了,眼泪也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一边哽咽道:“还好倾儿你回来了,不然我连个哭的人都没有呢。”
沈云溪说道:“还不是你故作坚强,我哭的时候,你一同哭了不就是了?”
北宫洛阳抹着眼泪说道:“家里就咱们两个女人,若咱们都哭哭啼啼的,可就真的不像话了。”
沈云溪摇头说道:“现在可不只是两个女人了,那些个被送入宫内的妃子,哪一个可都不是好打交道的呢。”
“哦?”
我略微疑惑,随后便也知dào
了个大概,说道:“朝中权贵不站在皇室这面,反而站在宇文冲那面,恐怕就是因为四哥除了你们二人,便不再娶了吧?唉,生在皇室也真是可怜,便是皇上又如何,婚姻不也是买卖吗?”
“我们劝过了。”
沈云溪说道:“而且,几乎是日日劝,夜夜劝,可他不听,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北宫洛阳点头,随后小声说道:“即便是云溪,也是我从中动了手脚,才把他们两个凑在一起的,你说我为人妻的还要帮自家男人张罗女人,我容易吗?”
“不容易。”
这的确是很不容易,作为皇家妇,就一定要所有牺牲,当然了,也有断皇家子嗣的存zài
,比如说曾经的皇后,想罢,我便问道:“对了表姐,你家那两个小宝贝呢,怎么也不抱来给我看看!”
北宫洛阳摇摇头,说道:“宫里不太平,连同祖母大人一起,都送去行宫了。”
我无奈道:“那就只能找机会再看了,不过此次我回来,是不能待太久了,等四哥的病一好,便就要走了,至于再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dào
呢。”
北宫洛阳问道:“倾儿你都回来了,那老七呢?”
我摇头说道:“他啊,我也不知dào
在哪呢。好了,不说他了,先说说京中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区区一个宇文冲,怎么就能做到如此?”
这种事情,北宫洛阳自认为没有沈云溪条理清晰,便让沈云溪说了,而我听了之后,是暗骂自己当初心软,若是当初在江南道时,将端木家一网打尽,恐怕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原本一个宇文冲并做不到如此程度,可谁能想到被流放的端木家贼心不死,在庆国对南诏的战争结束后,便偷偷潜回了庆国,暗中联络了旧部,不仅积蓄了少许力量,还找回了曾经藏在别处的钱财,最后得知北蛮战事结束,而宇文冲大有功高盖主之势,便暗中接触,给了宇文冲钱财上的支持,并且帮宇文冲梳理京城关系,利用四哥不娶的事情,成功笼络了众多朝臣。
而在这其中,不仅是有端木家,还有南诏段家与北燕慕容家,这两个曾经的皇室,暗中打着复国的旗号,可是弄到不少钱财,而在我眼中如粪土一般的金银,却是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就算是军中,有被他们安插了自己的人手。
与此同时,四哥莫名其妙的得了瘟疫,北宫洛阳与沈云溪,还有沈士儒自然是无暇顾及其他了,等发xiàn
时却已经晚了。
而宇文冲与端木家,还有朝中的众臣之所以敢如此胆大妄为,却是因为太上皇不在,北宫提壶也不在,他们怕的所有人,都不在。
但如今我回来了,我便会让他们知dào
,什么是害pà。
过了会,太医们匆匆赶来,这些太医我基本都见过,他们也都见过我,即便没见过的,来的时候,阿寿也已经与他们说了,所以见到我后,他们竟然都没理北宫洛阳与沈云溪,而是直接冲我跪了下来,为首那名花白胡子的老太医连连磕头,一边说道:“王妃娘娘,求您做主,将我等家人救出,否则我等只能眼看着疫情蔓延而不敢施救。我等知dào
,医者仁心,可我等却是走了自私行径,待我等家人被救出,我等解了疫情,必将以死谢罪!”
原来是这样,这些狗东西,竟然是存着让盛京城死绝的心思!
而至于他们会跪我而不理北宫洛阳和沈云溪,则是因为他们肯定求过她们,但她们却也无能为力,而对于我的为人,与曾经所做过的事情,他们自然就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了。
我点点头,说道:“这事情我知dào
了,你们立kè
将疫情控zhì
住,剩下的事情由我来做。”
那太医说道:“疫情随时可以控zhì
,只不过,见不到我们的家人,我们是不会……”
我目光一冷,说道:“那你便先去死好了!”
被我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太医顿时跪倒,一边说道:“王妃饶命,我们这便去,这便去!”
随后没多久,沈士儒也已经被带到了寝宫,见到沈士儒后,沈云溪顿时就哭了起来,而我是看出沈士儒此刻是连独立走路都做不到了,把脉后知dào
,他是因为在潮湿处待了太久,导致经络不通,我便用真气为他疏通,没多久沈士儒的面容便红润了起来,我让他自己走了两步,见无大碍了,才说道:“沈大人,你什么都不用说,你只需yào
告sù
我谁该死就可以了,我在京中停留不了太久,这一次便一绝后患。”
“这……”
沈士儒为人正直,不是狠辣之辈,听到我这话,自然是迟疑了,而沈云溪却抢先说道:“这事情不用问我爹,问我便可以了。”
没多久,沈云溪便已经写了一份名单给我,拿到名单,我看都没看,就走到了寝宫外,北宫小子与胭脂,还有烛阳洛已经等在那里了,胭脂是一脸困倦,恨不得躺在地面上就睡,而烛阳洛是很新奇的看着周围,北宫小子则是问道:“丫头,有什么事情需yào
我办?”
我把名单交给他,一边说道:“上面这一份,是要救的人,下面这一份,是要杀的人,不要搞混了。”
北宫小子点点头,说道:“好,我这便去。”
等到北宫小子走了之后,烛阳洛是走到我身边,说道:“这便是皇宫吗?瞧着还很是个样子,我可以到处去走走吗?”
我笑了笑,说道:“当然可以到处走走了,但可不要随便杀人了。”
来盛京城的路上,路过城池的时候,曾有人耻笑烛阳洛的红发,结果她是一言不合就杀了人家,还好是我们拦得快,否则就要大开杀戒了。
烛阳洛一撇嘴,说道:“好好好,不杀便不杀,打晕了便是。”
而这时候,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了,数百名侍卫,藏在暗处的高手也有近百名,另外就是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这一群人浩浩荡荡,又气势汹汹的来了,瞧着那些人,以我撕了这么久的经lì
,自然知dào
下一幕会发生什么了,便对身旁的小魔头烛阳洛说道:“你看到这些女人了吗?她们,是可以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