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王府里可是关着许多小魔头的,我虽然打服了他们,可却打不服他们家里人,
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所以我才会把靖王爷拉来助阵,要知dào
,作为盛京城内天字号大魔头,甭管他是不是装的,也甭管那些权贵是否知dào
他是装的,对他都是敬而远之的,
在路上的时候,我便与靖王爷把事情说了,他听了之后,微微皱眉,说道:“早便听说盛京城有个什么名扬堂,但却极少关注,没想到却让他们闹出这样大的乱子,不过,仔细想想的话,即便是庶出子,毕竟也是富家公子,利用家族便利,再私下勾结,也难怪会做的这般大,”
我点头道:“四哥也不想想,现在是正逢战乱,他们才敢如此嚣张,否则再过些年,还不知壮大到什么程度呢,说起来,你好歹也是头号大魔头了,怎么能让人在你地盘上作威作福呢,”
“我又不是真的大魔头,”
靖王爷有些无奈的回了一句,随后却说:“但是,也该让他们看看,真zhèng
的魔头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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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么样的了,”
很快,回到了陵王府,靖王爷便让人用铁链子,将所有的大小纨绔都链了起来,在拴在他的马上,就这么牵着全盛京城的庶出子招摇过市,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不是说,靖王爷刚刚打了胜仗吗,怎么又来祸害人了,不过他牵着的,好像是名扬堂那些小恶霸啊,”
“谁说不是,就是那群人,活该,刚去陵王府闹事被杀了那么多,连窝端了才好,”
“要说陵王府也是真厉害呀,竟然把名扬堂都给打的抬不起头了,”
“那还用说,名扬堂算什么,人家连太子妃的门牙都敢砸呢,”
“可不是,人家还敢上阵杀敌呢,”
听着人们的议论,靖王爷轻笑一声,说道:“倾儿,看到没,你现在也算名人了,”
我撇嘴说:“早就是名人了吧,又似私通,又似杀妹毒母,又是漫天的风流趣闻,唉,人这嘴啊,可真厉害呢,”
说着,我往嘴里扔了粒固元丹,靖王爷看着砸砸嘴,说道:“那个,倾儿,糖豆豆也给我一粒,”
我赶忙递过去一粒,心里想着,虽然靖王爷在我心里也是有地位的,可却是仍然有个轻重之分,我见陈道陵虚弱,就赶忙送过去糖豆豆给他吃,可靖王爷上阵杀敌回来,我却是都没想到,
总觉得,有点内疚呢,
靖王爷却是没当回事,吃了固元丹后,说道:“这固元丹,可是实打实的好东西,往后可不能这么浪费了,”
我点头,随后又摇摇头,说道:“四哥可能还不知dào
,今个儿我命人扩大了丹房,又弄来好多丹炉,现在孙胡子正玩命给我炼丹呢,所以,固元丹什么的,可劲吃,管饱,”
“哈哈……”
靖王爷是笑了起来,想起孙太医拔胡子的样子,再听到孙胡子这个别样的称呼,真的是忍不住笑了,“固元丹管饱吃,倾儿是头一个,”
我难得心情畅快,便说道:“当然了,要做,就要做第一,可不要做第二个谁,”
边走边聊,很快便到了文昌侯府前,门房一看外面这情况,连忙去请了顾文昌和老太太出来,俗话说的好,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命根子,这顾老太太,见到了顾北游不仅鼻青脸肿的,而且还被像狗一样拴着,立kè
就不干了,指着我鼻子便骂道:“顾倾,你这个小贱人,才给了你们粮食,你就来祸害我孙子,老太太我跟你拼了,”
“给我粮食了,”
我瞧了眼跟过来看热闹的百姓,就故作惊讶的说道:“您可不要胡说八道,您什么时候给我粮食了,”
顾老太太说道:“怎么没给,昨个儿你把嫁妆送过来,不就去取粮食了……”
说到一半,顾老太太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知dào
,自己说错话了,
我淡淡的笑着,说道:“哦哦哦,我想起来了,是王爷要打仗,但将士没粮吃,可顾侯爷却不给粮食,最后是我用我娘留给我的嫁妆,才换了那么点粮食,呜呜呜呜,那可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啊,就这么被人要走了啊,我们王爷明明是为了全城百姓在打仗,没想到还要赔上我的嫁妆呀……”
说着话,我赶忙掐了自己一把,要不然这心里得yì
,还真哭不出来呢,
靖王爷小声说道:“倾儿,悠着点,有点浮夸了,”
然而,却是已经让跟着跑来看热闹的百姓信了,又开始议论起来了,
“早前便听说,侯府的二夫人想打人家嫁妆的主意,看来是真的啊,”
“可不是,但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那个二夫人死了吧,”
“你看那老太太,一脸尖酸刻薄的样子,张嘴闭嘴就贱人,怎么不死了呢,”
“对呀对呀,赶紧死了吧,这种人活着就是祸害……”
听着外头的议论,顾老太太眼睛一花,竟然就那么晕过去了,可是给顾文昌吓了一跳,赶紧命人扶了进去,
“哎呦,苍天有眼呀,真死了,”
“死的好,死的妙,死的呱呱叫,”
最后,是顾文昌走出府,只是瞥了我一眼,便看向了靖王爷,先行礼,随后才说道:“王爷,不知小儿做了什么,您要这么对待小儿,”
这个机会好呀,趁着顾文昌发问,我马上就把名扬堂的罪行,添油加醋的说了,让百姓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了,而顾文昌的脸,却是已经挂不住了,想想顾文昌,那可是想要青史留名的人,如何能忍受家门中出了这样的败类,
于是,便在心里面,把已经死了的二夫人骂了个遍,
靖王爷等我说完之后,便说道:“侯爷,您看这事情,该怎么办吧,”
顾文昌满是尴尬的说道:“王爷,这个孽畜,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死不足惜,可是,家中老母多病,可经受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变故了,还请王爷指一条明路出来,”
靖王爷点点头,很是纨绔的挠挠头,说道:“有百姓作证,那便请侯爷允了,往后不可断了守军的粮食,再就是,现在守军吃紧,而你府上,又有那么多吃闲饭的护院,干脆就都交出来好了,一来能为民杀敌,二来又能为侯爷省点口粮,侯爷,你说好不好,好,既然侯爷说好,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顾文昌眨眨眼,什么时候说好了,可是,人家说的那么伟大,为国为民的帽子都扣了下来,他能不答yīng
,
然后,靖王爷就吩咐了暗卫去要人,而且可不是仅仅把护院都叫走了,就连强壮一点的家丁都没放过,看的顾文昌眼皮直跳,可却又无可奈何,随后,顾北游便被放了回去,一队人押送着护院家丁去了东城门,
而我们,继xù
下一家,
我数了数,还有几十个呢,只文昌侯府,就要走了二百多人,唔,我算一算,这些家伙,能换多少人,一一得一,二二得四,三八妇女节……
反正,好多好多呢,
不过,也并非是所有人都很配合,有些人家,根本就不把庶出子当回事,即便是亲骨肉也不管,反正就是要人没有要命一条,然后靖王爷就真的杀了人,但却没杀纨绔,而是去杀那家的嫡子嫡女,那位礼部侍郎,最后是吓的都跪下了,最后又要把人都交出来,这才算是作罢,
而还有一些人家,为了能保住一些家底,听说这事情后,便已经点出了不少家丁,但却都是些不顶用的,可靖王爷是谁呀,盛京城的大魔头,不满yì
了就掰命闹,一会要杀人,一会要放火,是任谁都没有办法,
最后,我们回到东城门时,连我们自个儿都惊讶的不行了,因为陈道陵告sù
我们,我们走了这么一遭后,竟然是找回来六千余人,
郁闷了好些天,总算是有件顺心的事情了,
而且,让我都感到一些意wài
的是,这些人里面,其中很多人,竟然都没有不满情绪,看出我的疑惑,陈道陵便对我说,大好男儿,又是有些本事的,若有机会战场杀敌,谁又愿做旁人眼中看家护院的狗,
男人,有时候真的很难懂,明明好多时候都很幼稚,可却是在需yào
他该担当时,便会站出来,燃烧热血,甚至是生命,
接下来,陈道陵便命人带他们去领盔甲武器,然后还要进行短暂的训liàn
,
然而,这面我们才刚刚安排完,城下,却是发生了一幕让所有人都愤nù
的场景,数钱敌军,驱赶着一群寻常百姓,正向城门走来,还有人一边喊道:“都说庆人重情重义,今日倒是要看看,你们是关着城门不开,还是打开城门,放这些难民进去,可是,只要你们敢打开城门,我们却是也要冲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