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氏见到乔云然无意参与话题,暗自放心下来,她认为男人喜欢的都是娇柔无力的女子,乔云然如果表现得太过能干,沈洛辰对她大约也会失望的。

戴氏因为乔云惜的婚姻现状,她无意当中进入一个误区,她认为乔云惜的婚姻里面出现那么多的人,是因为乔云惜让姑爷瞧清楚她是一个精明能干的人,姑爷便喜欢了娇弱无力的妾室。

乔云惜其实和她说过,她很是满意现状,夫婿不是糊涂人,他纵使贪恋一些女子的片刻温柔,心里也是一个明白人,而且妾室和庶子女们,是影响不到他们母子的地位。

乔兆拾私下里面劝过戴氏,让她不要干扰乔云惜的为人行事,乔云惜已经走到这一步,她比旁人更加明白,怎么做对她最为有利,而且还能够让她觉得舒服自在。

戴氏还是伤心,她认为乔兆拾一个男人是不懂得女人的心思,乔云惜如今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他们当父母的人,总要帮她想一想法子。

乔兆拾劝不了戴氏,只能由着她去劝乔云惜,一来二去,乔云惜回娘家的次数便少了许多,戴氏只觉得乔云惜是忙碌着处理着家事,却不知道乔云惜实在是不知如何面对戴氏的劝说。

乔兆拾和沈洛辰很快从外面回到房间里面,沈洛辰坐在乔云然的身边,乔云然瞧了瞧他眼里面的神情,再瞧了瞧乔兆拾面上的笑容,她转头听弟弟们说话。

晚餐后,沈洛辰一家人告辞归家,在归家后,沈洛辰和妻子孩子们公布了好消息,他们一家人以后不再分开了。

沈洛辰和乔云然瞧着孩子们欢喜的神情,他们夫妻在这一刻里,都觉得过往的几年,实在是错过了孩子们的成长,他们越发珍惜以后的光阴。

天色晚矣,乔家的烛火渐渐的熄了一些,乔兆拾和戴氏准备安歇前,乔兆拾提点戴氏:“夫人,然儿和惜儿都是聪明的孩子,她们已经是当母亲的人,你就别为她们操太多的心思。”

戴氏听乔兆拾的话,心里面略微有些不高兴起来:“老爷,她们年纪再大,做事还是让人不放心。然儿在筑省几年,寻了机会就上山了吧?”

乔兆拾听戴氏的话,皱眉头瞅着她:“姑爷在这事情上面都不说什么话,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然儿上山又如何?她儿时便经常上山,你那个时候不拦阻她,现在又何必多事说话?”

戴氏一下子无话可说了,在蜀城的时候,孩子们都喜欢上山玩耍,乔云惜那个时候反而是最特别的存在,她自然是不会拦阻乔云然。

然而在这个时候,她要是如此对乔兆拾说话,他一定会相当的不高兴。

乔兆拾见到戴氏不说话了,他也无心劝慰戴氏了,几十年了,戴氏骨子里面的东西,都不曾改变过,乔兆拾也无心让她做改变。

戴氏心里不安,她和乔兆拾打听起来:“老爷,这一次大姑爷可以留在京城不走了吗?”

乔兆拾瞧着戴氏担忧的神情,点头说:“他在筑省是立下了大功劳,圣上都夸赞了他,他有极大的希望留在京城为官。”

戴氏安心了许多,她知道乔兆拾从来不说虚话,他如此说了,沈洛辰的差事大约已经差不多有眉目了。

戴氏笑着和乔兆拾说:“你们下一次放假的时候,我派人送帖子给然儿和惜儿,让他们两家回来团聚,亲人之间也要走动才会亲近起来的。”

夜色深深,乔家的烛火熄了,原本有的说话声音,渐渐的无声了。

几天后,沈洛辰接到通政司右参议的任命,沈家人知道消息后,大家暗中欢喜,心里面都明白着,只要沈洛辰此后不走歪路,他还有提升的空间。

沈洛辰因此和乔云然表示,他们夫妻可以和从前一样的过日子,乔云然听后舒一口气,她一直担心着回到京城后,她也要学一学长袖善舞起来。

风雪的天气,沈洛辰从南城赶往官府当差,总要提前半个时辰,乔云然便动了住回东城的打算,然而沈洛辰表示反对,因为南城这边学风浓厚,最适合家有学子人家居住。

乔云然和沈尚可兄弟还是去了东城的院子,他们母子站在院子里的时候,都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乔云然出于好奇,派人打听了邻居们的消息。

她很快听到两边新搬过来邻居的一些行事,便打消了入住东城的想法,而且也不想再要此处院子,只是这是沈守达赠予的院子,有的事情,还需要沈洛辰去同沈守达商量决定。

沈洛辰休假的日子,他独自回去看望父母,乔云然母子回了乔家。

沈守达和容氏瞧着独自来的沈洛辰,夫妻两人互相看了看,沈守达在心里面叹息一声,终于是走到现在这般的地步。

容氏则是满脸欢喜神情瞧着沈洛辰,她拉着儿子问长又问短,然后她还和沈洛辰提及,他可以再添上几个孩子,谁生都是可以的。

沈守达和沈洛辰同时神情变了变,沈守达很无语的瞧着容氏:“夫人,辰儿自有主张,你可别乱伸手。”

容氏很是不屑的瞧着沈守达:“老爷,你当年也是动过这种小心思,只不过当时情景容不得你有多余的心思。辰儿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我们当父母的人,就要成全他的心意。”

沈洛辰好奇的打量沈守达几眼:“父亲,你不是一直对母亲一心一意吗?”

沈守达恼羞成怒不已:“辰儿,休得听你母亲的闲话。我当年和她解释过,那女子是战死同僚的女儿,只不过是家里面困难,我们几人合起来给了她家几年生计的银子。

你母亲见过那女子一面后,她总是怀疑我和别人有什么。我和她解释过,我当那女子是小辈看待,别人当我是长辈,而且那女子弟弟立了起来后,我们几人就没有再管过她家的事情。”

容氏听沈守达的话,却愤愤不平道:“辰儿,他现在是如此说,他当年和我说,那个女子贤良聪明能干,那个女子总是寻机会来和他说话。哼。”

沈守达很是生气的瞧着容氏:“夫人,你怎么不说一说你当年做糊涂事情?”

容氏很是骄矜的昂起头:“老爷,我那是做糊涂事情吗?我是点化一个差点迷路的女人,也免得让老爷走错了路,以后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

沈洛辰不知道父母之间竟然发生过这样的一场事情,赶在沈守达开口前问容氏:“母亲,我那个时候多大?我怎么没有听哥哥提过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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