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辰听闻老大人的家事安排后,他转头和乔云然说了,见到妻子面上还是愤愤不平的神情,笑着哄道:“然儿,别生气了,我说了,我们夫妻一体的,谁也插不进来的。”
乔云然瞧着他道:“夫君,我有的时候,是愿意和你一眼就走到了白头,这样就没有人在我面前乱说话了。我是不想再见那位拎不清的老夫人了,也不想再听她的好消息。”
沈洛辰是真正感受到乔云然对他的独占心思,他的心里面竟然有特别的熨贴的感觉。他将心比心想一想后,他也是容不得乔云然心里面有太多的人。
沈洛辰提醒乔云然在夫人们面前不要多言,由着夫人们自行猜测,那位老夫人敢当着乔云然的面说那般的话,这些年里,她一定造下过同样的孽。
乔云然和夫人们说话的时候,她先前既然已经在人前,表明厌弃老夫人的态度,过后,也不再多提老夫人的事情。
大家在一处说起闲话的时候,她难得的提了提,她娘家和夫家的长辈们对待小辈们特别慈爱的事情,她顺势夸了夸乔沈两家的家风,睿智的长辈,是不会干涉儿孙们房间事务。
夫人们心知肚明,她们先前其实也是受了老夫人的影响,竟然误以为如沈洛辰夫妻这样只有妻无妾的人家,有些不太正常,结果听乔云然的话,京城大户人家里面都是如此的行事。
夫人们各自回家后,瞧着儿媳妇的时候,都带上几分慈爱的眼神,她们还是出身差了一些,格局也小了一些,所以才会做出给儿子儿媳妇赠丫头的事情。
夫人们有空时,常聚在一起说话,小辈们有机会也会凑在一处说话,渐渐的都知道夫人们为何会改变行事做法了,小辈们盼着夫人们常去沈宅走动,毕竟沈夫人为人端正。
深秋的日子,乔云然再一次见到右邻夫人,很是欢喜不已,右邻夫人见到乔云然也是满脸高兴神情,自从沈洛辰一家搬走后,她是越来越能够感受到良好家居环境的意义了。
韩州同一家搬到右邻隔壁后,自是比沈洛辰一家人在时要热闹许多,而且每天都有好戏可以看,只是右邻夫人的年纪大了,自认为承受不住太多的热闹。
她自家的烦心事情也不少,随着右邻大人官位提升,庶子女们的亲事也跟着平顺了许多,他们也愿意讨好右邻夫人了。
右邻夫人如今看开了,自是许多的时候,能够做到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样子,但是有的时候,她还是不耐烦瞧见庶子女们委屈的眼神,他们没有投胎到她的肚子,这也不是她的过错。
右邻夫人把这个意思说给右邻大人听了后,右邻大人把庶子女的亲事托付给官媒,右邻夫人把这事和已经到年纪的庶子女说了说,表明她会按照公中规矩行事。
右邻夫人说过自家的烦心事情后,满脸神秘神情和乔云然说:“韩州同夫妻和离了,韩夫人娘家兄弟亲自来通城接韩夫人回娘家。”
乔云然想一想韩夫人的行事,惊讶过后又有几分了然,问:“这时几时的事情?那韩大人家里可以又给他安排了亲事?”
右邻夫人听乔云然的话,很是诧异的瞧着她说:“他们和离是前不久的事情,我瞧着两家应该是早已经商量好了。
韩大人家里面都已经给安排续弦人选,听说是京城一个小官家的庶女,只等到这边事情了结后,那边就把人送来。”
乔云然又问及韩州同添了几个孩子的事情,右邻夫人这个时候也想明白过来,叹息道:“韩夫人这样的人,真是自个不好过,也要让别人跟着不好过。
韩大人添了两个庶子一个庶女,现在家里面天天热闹着,韩家管事妇人说了,如今就等着新夫人嫁过来操持家里面的大小事情。”
右邻夫人瞧着乔云然叹息道:“韩夫人就不会想,第一嫁都是如此的日子,再嫁又能够得到什么特别好的日子。这做生还不如做熟,至少她跟着韩大人过不了苦日子。”
乔云然想一想韩夫人的性子,她对韩州同大约是有过感情,所以才会无法容忍过如今的日子,她宁愿再嫁,也不愿意再面对韩州同这个人了。
乔云然瞧见右邻夫人面上的叹息神色,说:“我瞧着韩夫人是一个精明人,她行事有章法,娘家兄弟都来接她了,她就是有心再往前走一家,那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右邻夫人还是叹息不已,又说了左邻大人告老归家的事情,左邻大人家已经在打点行李,他们夫妻来府城的时候,他们还和左邻大人一家同行了好几日。
乔云然仔细的想了想左邻大人的年纪,她记得左邻大人的年纪也没有多老,她和右邻夫人提了提,右邻夫人低声和她说了说左邻大人家中的事情。
左邻夫人走了后,左邻大人内宅事务就全乱了,左邻大人安排妾室打点内务,总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左邻大人给左邻夫人一次又一次去信,希望她能够回来。
结果左邻夫人的回信表明了,家中长辈已经是在熬日子,她要代左邻大人留在家中尽孝。
左邻大人也不能够勉强左邻夫人归家,只能够让一位能干的小妾管好内宅,结果这位小妾的确是精明能干的人,她私下里面收了别人的礼物,偏偏又不曾和左邻大人提过。
有的商人不敢言说,只能够悄悄和知交提醒不要走左邻大人的门道了。
有的商人见到左邻大人收礼不办事,而且还在他们面前表现得特别虚伪的公事公办,便私下里告发了左邻大人。
韩州同安排人悄悄查案,发现左邻大人的确是不知情,而那小妾收的也不是什么贵重礼物,她很是坦然也不曾和左邻大人提一提。
左邻大人直到韩州同约见他的时候,他才知道小妾做下的糊涂事情,当时脸一下子青了,表示会退还商人们的礼物。
右邻夫人叹息道:“从前他夫人在家的时候,他从来不知道他夫人的好,他夫人不在家后,他才明白自个夫人的好处,可惜也晚了,他夫人对他早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