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兆光思忖片刻后,缓缓的点头说:“如此甚好,祖父老人家高瞻远瞩,我们要学习的地方太多了。”

乔兆光兄弟分开后,乔兆光归家后瞧着纳氏盘算起家里面的帐目,安抚说:“夫人,夜深了,我们兄弟两家的帐,不用急在这一时。”

纳氏轻轻摇头说:“我在清理全家的帐,这几日正好全部交了出去,以后父亲院子里面的事情,我们两家再也不用伸手了。”

乔兆光想起林氏面上得意的神情,笑着轻摇头说:“那人听说我们兄弟不要父亲的东西时,她是满脸得意的笑,她就不曾想过,这些年我们贴补了父亲多少的东西。”

纳氏笑着盘算起帐目,林氏管家理事后,乔祖璋书房的下人们遇事时,他们还是习惯寻纳氏处理,纳氏无法推辞的情况下,帮着出了一些买书画的银子。

今晚分了家,以后乔祖璋买书画什么的,他身边的下人自然不会再来跟纳氏说事,纳氏从心里面感觉到轻松了,自家的日子可以过起来了。

乔兆光提点纳氏说:“她不问你,你不用主动交帐出去,由着她多过几日快乐的日子吧。她当年待我们芳儿也是用过真心的。”

纳氏想了想收拾起帐目,起身说:“夫君提醒得对,以前的种种,我们孝顺便孝顺了,以后则还是依照分家后的规矩行事。”

乔兆光夫妻都有一种透了一口气的感觉,这一夜他们夫妻说话到深夜,也畅想一番将来生计的安排。

乔兆拾回家的时候,乔云然姐妹陪着戴氏在房间里面说话,她们姐妹见到乔兆拾回来了,姐妹很快起身行礼表示告退。

乔兆拾有些不太放心她们姐妹两人,又执意把她们送到院子门口,然后站在院子门口瞧着两个女儿慢慢的走远,再瞧着她们院子门打开时的光亮,他方放心的转身进了房间。

戴氏见到乔兆拾再一次回房,她跟在乔兆拾身边往内里走去,乔兆拾回头跟她说:“娘子,这一晚上也心累了,你歇着吧,我一会出来和你说话。”

戴氏转回头坐了下来,她听着内里的动静,乔兆拾出来坐下来后,戴氏低声说:“相公,我这心里面七上八下的静不下来,我总是担心我打理不好母亲留下来的店铺。”

分家了,戴氏认为不能够再象从前那般的去麻烦纳氏,乔兆拾瞧着戴氏面上担忧神情,直接说:“嫂嫂打理过的店铺,用的都是可靠的人,你心里面没有底,便让然儿和惜儿帮着瞧瞧。”

戴氏轻舒一口气后,又担心说:“可是几年后,她们出嫁后,我一样要自个打理店铺。”

乔兆拾给戴氏逗得笑了起来,说:“现成的店铺,现成的生意,你就盘算一下每月的帐,只要掌柜忠心,你每月也只用辛苦一两日,这事情,你还是能够做得来的。”

戴氏想一想点头说:“相公说得有道理,我这是没有做过,所以先心怯,等到我做过后,指不定我在这方面很有一些天分。”

乔兆拾这一时不想打击戴氏的积极性,他转而跟戴氏说:“你明天带着两个女儿照旧去请安,她要不见你们,你们以后也不必再去了。”

戴氏轻舒一口气说:“好,那她要是见了我们,我们后日还要继续去请安吗?”

乔兆拾摇头说:“已经分了家,我们逢年过节一家人去请安,你们平日不要过去扰了长辈们的安宁生活。”

戴氏轻轻的点了点头,说:“我原本以为分家的时候,家里面的人会有争吵,结果祖父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很快就把事情决定了下来。”

乔兆拾若有所感的说:“祖父为我们这些儿孙想得长远想得细致,分家挺好的,轩儿兄弟将来由着他们凭本事能力自行发展。”

大户人家里面只会着重培养嫡长,而他们如今分了家后,乔兆拾不愿意耽误任何一个儿子的前程,谁有本事谁往上面走,当然他的心里面还是会偏向长子一些。

第二天,乔家内里分家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乔兆拾去翰林院的路上,就碰到两三位大人来向他打听消息,乔兆拾跟他们表示,家里面的人,都认同这一次分家的结果。

乔家这边也比往日热闹了许多,许多的亲友都来乔家走访,乔奶娘婆媳大早上过后就过来了,乔奶娘担心乔兆拾这一房太过吃亏了,她想来劝一劝戴氏放宽心。

戴氏母女都特别欢喜见到乔奶娘婆媳,她们积极请乔奶娘婆媳留下来一起用午餐,乔奶娘笑着说:“我昨晚听说消息后,我就想着来见见你们,我现在瞧着你们都是无事的样子。

我这心里面放心了,我也不在你们这边耽误了,家里面还有事情,我们坐一会便走。”

乔奶娘婆媳的确是坐了一会便起身走人,戴氏母女不舍的想要送她们出门,给她们直接拒了,说:“你们现在分了家,我们以后便可以常来常往,由丫头陪着我们出去便好。”

戴氏母女还是陪着乔奶娘婆媳到院子门外,然后瞧着她们婆媳的身影远去,她们母女这才转身进了院子门。

戴氏听了乔兆拾的话,她今天和乔云然姐妹要查看这几年里店铺的帐,这也是纳氏交给她的方法,她现在交给两个女儿听。

乔云然在盘算帐目方面自然比乔云惜快,她还特别仔细的教戴氏和乔云惜一些方法后,说:“我们仔细盘算几本帐后,便能够寻到内里面规律,很快能够瞧明白这家店铺生意的好坏。”

戴氏很认真的听乔云然的话,说:“我瞧过这间布料店,这几年的生意都不太好,你们伯母说,我们有空时去瞧一瞧店铺,看有没有别的方法可以想一想。”

乔云然听戴氏的话,好奇问:“伯母知道这间店铺生意不太好,她就没有想过改做别的行当?”

戴氏轻轻摇头叹息道:“你们祖母娘家传下来的老店铺,掌柜做了几十年,京城最乱的时候,老人家都把店铺守了下来。

你伯母说,最好不要伤了老人家的心,这生意有得做便做,生意实在做不下来,老人家心里面比我们肯定还要伤心。”

乔云然缓缓的点头说:“母亲,过几天,我们去瞧一瞧这间店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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