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是堂姐妹,也是一家人。不如你把你的全部家当拿出来,送给她?”
“这……这哪能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柳冬梅反问:“不问自取视为偷。她没经过我的同意,偷走了我所有的积蓄。
你若是觉得她的做法没错,你立刻回去,将你的裆部家当送给她,我就认同你的说法。”
柳冬梅的一番话,噎得李思玥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家本来就穷,她一家老小,就指着家里的那点钱财过活。
全给李思姝了,那她和她的家人,也就不用活了!
“看来你做不到啊!”见她不说话,柳冬梅冷笑一声:“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既然你自己都做不到,就不要在别人的家门口,指责别人!”
撂下一句话,柳冬梅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院门。
对于李思姝和李思玥这种人,她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
柳冬梅前脚刚将院门关上,院子外的村民,顿时炸锅了。
“真是没想到,原来王小江休妻,是另有原因啊!”
“看来以后看热闹,不能偏听偏信了,咱们今天差点就误会了王举人。”
“走吧走吧,这李家姐妹二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围在院子外的村民,渐渐散了。
李思玥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脸颊一阵青一阵红。
偷银子的人是李思姝,又不是她。
她不过是替李思姝跑一趟而已,怎么还惹了一身骚?
王家院子里。
王小江不放心柳冬梅,刚将王大川从庖屋叫出来,就看见柳冬梅关上院门回来了。
他微微一怔,但很快又回过神来。
“大嫂,已经搞定了?”
“嗯,搞定了!”柳冬梅点头:
“李思姝的堂姐听说你中举了,不甘心自己的堂妹在这个时候被休,跑过来想要讨个说法。
我刚才已经将她打发走了,相信她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了!”
“哦。”
听见李思姝的名字,王小江垂下眼眸,心中隐隐有些失落。
王富贵从堂屋里走出来,刚好听见他们的对话。
他将王小江的表情看在眼里,眉头微微一皱。
看来赵春华的提议,他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他这个儿子是什么样的性子,他最是了解。
若是可以,他想尽快给王小江重新定亲。
不然李思姝和她的堂姐多来几次,王小江就会心软了。
他好不容易才说服王小江,休了那个女人,决不能再让那种女人,重新回到王家,毁了王小江的前程!
事情告一段落,王大川返回庖屋,将刚熬好的粥端了出来。
柳冬梅在等待中没事儿做,就给她的药铺算了一卦。
王大川进来时,正好看见她将手放下,嘴角微微往上一翘。
“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么,怎么这么高兴?”
“有生意上门,的确是好事!”柳冬梅将他手中的粥接过来,放在木桌上:“大川,我今晚估计不会回家,你不用等我。”
“看来是个大单子。”
柳冬梅笑着点头:“还是一个隔壁镇的大单子。”
两个人说话间,其他人也来了。
柳冬梅用咸菜拌粥,随便吃了一点,就去了铺子。
她来到铺子时,铺子已经开始营业。
大夫和药童坐在里面,眼巴巴地往外面望。
看见柳冬梅来了,药童连忙站起身来。
“掌柜的,怎么没有人来咱们家药铺看病啊?”
“没人生病还不好呀?”
“不好,没有来看病,咱们今日又没有收入。”
“放心吧,我今日出门前,给咱们的铺子算了一卦,马上就会有生意上门了。”
柳冬梅微微一笑,眼眸里溢着自信。
她算卦,从来就没有失误过。
然而药童并不知道这些,摇了摇头,转身回到大夫的身边。
“师父,我怎么感觉咱们似乎跟错了人。你说这样下去,她能发得出,咱们的工钱么?”
“她能买得起药铺,应该就能发得出工钱……吧?”
大夫看着柳冬梅,心里也有些不确定。
柳冬梅的耳朵尖,虽然他们故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她给听见了。
她本想说点什么话,安抚一下他们。
可想了想,又作罢了。
等生意上门了,他们自然就会心安,她又何必多说什么。
柳冬梅来到自己的小摊位前坐下,时不时地看一看外面的天。
等到快晌午时,她突然站起身,倒了一杯水。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一道熟悉的声音,缓缓从外面传来。
“大师,救命!”
柳冬梅循声看去,只见袁三爷匆匆而来。
她一动不动地坐在位置上,对着袁三爷抬了抬手。
“三爷,不用急。坐下来喝一口水,慢慢说!”
袁三爷点点头,端起面前的杯子,猛地灌了几口水。
水温入口刚合适。
等杯子里的水见了底,他才反应过来,拿起杯子看了看。
“大师,这是你帮我以前准备的水?”
“嗯。等你来了再倒水,水太烫,会伤喉咙。”
袁三爷愣了:“所以大师知道我会来?”
“我算到了!”
随着柳冬梅的声音落下,身后的大夫和药童全都傻眼了。
袁三爷不知道,但他们知道。
柳冬梅一来铺子就说过,今天会有生意上门,还提前准备好了一杯水。
若不是他们二人提前串通好的,那这也太神奇了吧!
“好了,你可以说了。是不是你的姐夫,出了什么事情?”
“神了,大师,你可太神了!”
袁三爷对着柳冬梅竖起大拇指。
“我今早还在睡觉,我姐姐就跑过来找我,说我姐夫失踪了。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也不知道该找谁帮忙。
思来想去,就想到了您。大师,你说这事儿,会不会跟鬼祟有关?”
“不好说,我要过去看看才知道!”柳冬梅起身看向大夫和药童:“铺子交给你们了,我争取早点回来。”
柳冬梅交代了一声,便跟着袁三爷离开了。
她没有去过隔壁镇,用传送符也不能用,只能坐上袁家的马车。
马车上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看见柳冬梅,微微怔了一怔。
“老三,这位是……”
“姐,这位是大师。我怀疑姐夫是遇上了邪祟,专门来请了大师前去捉鬼!”
“你这是胡闹!”妇人瞪了袁三爷一眼,而后转头看向柳冬梅:“这位姑娘,你回去吧。我已经让人去请了清心观的道长,就不麻烦你了!”
“这位夫人,我的雇主是三爷。他让我回去,我就回去。”
柳冬梅笑眯眯地看向妇人。
她的话已经说得很直白了,就差直接告诉妇人,她说了不算!
妇人一听她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转头瞪向袁三爷。
“老三,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