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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笙‘哦‘了一声,沉吟片刻,‘应是为了修缮工事的事儿,这一冬雪大,听说有些地方老百姓把工事上的木料石料都拆光了。只怕这一修,要花费不少。‘
明思垂眸寻思。
秋池有心事,这几日下来,她已经可以断定。
但真的只是为公事么?
明思总觉着有何处不对,可秋池的确又好似是在包不同回来之后才更加沉默的。
可是那夜路十三的那句问话又好似意有所指。
路十三不是喜欢说话的人,更不会随意说闲话,他怎会无端端提起秋池,还问她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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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秋池忙碌了,虽每日还是会过来,但话少了,笑容也少了,连蓝彩和帽儿都有些奇怪。
纳兰笙看着明思沉思的模样,“六妹妹,想甚这么出神?”
明思淡淡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我觉得这几日将军好像有些心事,故而才问问你。”
“这家伙自小就这个德行,有啥事都放肚子里,”纳兰笙“呵呵”一笑,“就说去年募捐那回,请了那些世家来府里,他从头到尾没两句话。当时咱家侯爷也在场,我也不好冒头,到最后砸了吧——他就把自个儿关了书房一夜,连我也不见!后来盛德楼那回,你也看见的,他这家伙啊,就这性子。你别跟他计较,他心里一有事,就这样儿。”
明思垂眸摇了摇首,“可我还是希望他能有事同我说。”
虽然这个世界大多数男人都有这样的习惯,但她却不喜欢这种感觉。
纳兰笙想了想,“那我回头说说他。”
明思摇首,“不用了。还是我自己同他说吧。”顿了顿,看着纳兰笙。“过几日,我会凑一笔银子出来,到时候,五哥哥你拿给将军。”
如今加盟事儿正在进行细则的敲定,过几日。这第一笔款项应该就可以出来了。
纳兰笙皱眉,“六妹妹何不自己拿给他?如今你们二人也算和睦,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六妹妹。你难道就想一直这样瞒下去?”
明思笑了笑,“如今还不是时候——再则,他生性好强。若说是我拿出来的,一是这银子的来路不好解释,二是只怕会让他觉得伤了颜面。”
若真是到了水溶交融的阶段,自然不会在意那许多。
可明显,他们两人的关系还差那么一些。
明思想。也许等到秋池愿意将心事同她分享的时候,应该会好一些吧。
听了明思的话,纳兰笙沉默片刻,抬首轻声,“我倒认为是六妹妹做的不对。秋池是生性如此,但他对六妹妹的一片心。我却是知dào
的。我同他相交十几年,他唯一一回同我主动提及私事便是因为六妹妹。但如今六妹妹对他隐瞒甚多,又如何能要求他改了性子来主动同六妹妹说心事呢?朋友相交贵以诚,夫妻当更如是。六妹妹容貌的事虽说是担心牵连府中,可若是对秋池言明真相,他应该也是知dào
分寸的。”
明思默然。
待纳兰笙离去后,明思叹气——爱情,果然不是只有风花雪月就够了……
回到书房写了两幅字,又写了一个时辰的说书段子就到了晚膳时分。
明思特意让蓝彩加了两道小菜,又备了壶酒,刚刚摆好,秋池便来了。
看到桌案上的晚膳,秋池不免一怔,他已经许久未喝酒了,尤其是同明思在一起时。
明思莞尔一笑,执壶倒酒,“今日我想喝些,你陪我,可好?”
秋池愣了愣,看着明思巧笑倩兮的模样,心下一暖,唇边也不觉绽露笑意,“好。”
明思抿唇,“空腹饮酒伤胃,咱们先用膳。”
秋池一笑入座。
这一笑,几日来的莫名沉闷似乎也散了,烛火摇曳中,屋内又弥漫起温馨的暖意。
蓝彩含笑看二人一眼,悄悄退了下去。
两人静静用膳,不时为对方布菜,间歇的闲说一句,气氛甚是和睦。
饭菜用的差不多,两人放下筷箸,明思端起酒杯,盈盈浅笑间,眸若秋水,“阿敬,我酒量不好,你可得让我。”
许久不见明思这般俏皮,秋池忍不住笑,“好,你说如何便如何,要我如何让?”
明思偏首想了想,“我一口,你陪一杯,如何?”
明思晚膳前特意换一身衣裳,是一件新做的粉蓝琵琶襟小袄,上面绣着小朵小朵的樱草色丁香花,模样十分娇俏。
看着明思,秋池眸中不觉带了些宠溺的笑意,点了点头,又道,“这件衣裳是才换的?”
明思俏皮的挑了挑眉梢,举起酒杯,明眸善睐的一笑,“只是喝酒无趣,不如咱们来点花样儿——一个问题一杯酒如何?”
秋池微愣,遂噙笑,端起案前酒杯朝明思一举,一饮而尽后,姿势利落的将酒杯一转,星眸莹亮,“这件衣裳可是方才换的?”
明思轻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正是。”
秋池持壶又倒了一杯,端起饮尽,语声温润带笑,眸光柔柔地望向明思,“很好kàn。”
明思一愣,继而抿唇,“这不是问题,不用喝。”顿了顿,看着秋池眼波流转的一笑,“我知dào
了,阿敬你是故yì
想贪酒喝——”
秋池“呵呵”一笑,“那我补上便是,”停住片刻,含笑看向明思,“为何要换衣裳?”
明思含笑轻声,“女为悦己者容。”
秋池一怔,明思端起酒杯,轻声一笑,“这一杯,是为那夜的相救。”
秋池愣了片刻,执壶倒了一杯,两人轻碰而回,皆一饮而尽。
明思笑了笑,持壶替二人斟满,再举起,“这一杯,是为那雪狐大氅——明思很是喜欢。”
秋池看着明思,明思含笑举杯,烛光下,双眸清澈动人,颊边酒涡轻漾。
秋池举杯相碰,两人再度饮尽。
明思又倒酒,“这第三杯,是为阿敬不嫌弃我容貌丑陋——”举杯相望,眸光柔柔动人,“自我出生,阿敬是头一个不嫌弃我容貌的外人。”
看着明思动人的笑意,满目的柔光,秋池只觉心房柔软成了一片,静静地看着明思,他轻声道,“我从未觉得明思难看,以前或是觉得不算好kàn
,但现在却觉得极美。”
明思轻轻地垂下眼眸,羽睫几颤后抬起,笑靥如花,“谢谢你,阿敬,我很开心。”
秋池含笑望了明思一眼,又看了看酒壶,“可还好喝?”
明思轻笑俏皮,“我一口,你一杯。”
秋池失笑,语声无奈,“夫人之命,岂敢不从?”
说着执壶替两人斟满,又喝了一盏。
就这样,两人一口一盏的,一边又拣了些闲话来说,秋池也放开了些,还说了些明思不知的纳兰笙儿时糗事,明思听得笑不可止。
不多时,一壶酒便喝完了。
虽说一多半都是秋池喝的,但明思也有些浅浅醉意。
看着秋池微微泛红的俊容,明思唇畔笑意柔柔,双眸亮若星子,又带了些朦胧水润,轻声道,“阿敬,我喜欢你这般模样,日后,咱们都开开心心的,好么?”
秋池怔了怔,唇边笑意微微一滞。
明思轻声一笑,轻盈起身,“阿敬,你在这儿稍等。”
秋池怔忪片刻,点了点头。
明思离开后,蓝彩轻步走了进来,“将军,可还要酒?”
秋池还在怔忪,闻言一愣,“也好。”
不多时,蓝彩便又送了壶酒过来,望了还有些发愣的秋池一眼,笑着退下。
待蓝彩退下后,秋池默默地替自己斟了酒,端起缓缓而尽。
心中只觉闷闷地难受。
王老御医的话犹在耳边,“尊夫人体质荏弱,寒毒甚重,这子嗣上恐怕有些滞碍……”
一句话便让他呆愣原地,心底生生做疼!
这么好的女子,上天为何这般不公平?
这两日,他也想了许多。原本,他是打定了主意,只要明思无恙,他便让袁夫人将那个孩子处置了。
可如今,他又该如何?
留下孩子,明思会伤心么?
可不留下孩子,日后母亲那关又该如何?
秋池只觉心里烦乱成麻,却寻不到头,只一杯接一杯的猛喝。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明思的柔柔轻声,“阿敬——”
他转首,霎时呆愣!
还是那身粉蓝的束腰小袄,襟前还是那一串串的樱草色丁香花,可是……
眼前的女子亭亭玉立在三步远处,静立间,只见身姿袅娜窈窕,乌发如墨,瀑布般的披泻身后。
正望着自己盈盈浅笑。
雪白的皮肤宛若最上等的羊脂白玉,双颊却有因那酒意有些酡颜的红晕,粉红的菱形唇瓣闪着珠光般莹润光泽,点漆般的眸子比那最美的黑宝石还要璀璨,长长的羽睫更添几分灵动。
脸颊边轻轻漾开的酒涡却又让这张楚楚动人的面容又增了一抹魅惑俏皮。
真zhèng
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通身的灵气让她似落入凡间的精灵,又似九天之上偷下凡尘的仙子。
秋池只觉得自己应是醉了。
呆了半晌,站了起来,又呆呆地看了许久,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犹不置信,“明思……”(文昌书院engshuyuan.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