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瑞明一脸懵逼的模样,江澄老脸一红,只觉得尴尬无比。

刘瑞明晃了晃脑袋,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个拿得上台面的优点。

挤出一个苦笑道:“没事没事,小友至少拿毛趣÷阁的姿势是对的!基础确实差了点,不过小友也不用气馁,绘画天赋是一方面,后天的努力才是关键!”

只是若是有人拿这幅画和电影中的图片对比一下,就会发现,江澄这幅画,竟然与电影中的那幅可以说一模一样。

甚至连线条粗细都分毫不差。

只是这点没人知道,就连江澄自己都不知道。

听着刘瑞明鼓励的话,江澄眼前一亮,似乎十分认同这句话,眨了眨眼睛:“那刘老,我还有救吗?”

“试试看吧!”刘瑞明面色凝重道。

说着,接过江澄的毛趣÷阁,重新铺上了一张宣纸,认真地画起了来。

江澄静静观察着。

他发现刘瑞明竟然画的是一只麻雀。

线条分明,惟妙惟肖!

他运起目力,仔仔细细地看着刘瑞明的起趣÷阁,运势,他甚至还运用透视观察了刘瑞明手腕的着力情况。

时间缓缓而逝。

江澄就这么静静观察着。

越到后面,江澄越心惊。

他惊讶的不是刘瑞明的高超的画技。

他惊愕的是,他竟然发现自己的记忆力似乎变得有点变态。

甚至可以说过目不忘。

刘瑞明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起趣÷阁,画的每一个线条,顺序,着力全都清清楚楚地呈现在脑海中。

就仿佛在作画的是他自己一样。

此刻的刘瑞明画完麻雀最后一根羽毛,收回了趣÷阁,刚舒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对着江澄笑道:“小友,新手入门都是从临摹开始的,我当初跟师傅学画的时候,前五年每天只做一件事,那就是临摹。一张画,一临摹就是五年,想想那段日子,还真是枯燥而充实啊!来,小友,你先试试!”

刘瑞明眼中流露出一股回忆之色,表情变得怅惋不已,说着将毛趣÷阁重新递给了江澄。

江澄愣愣接过毛趣÷阁,脑海中还在消化着刚才刘瑞明的绘画动作和顺序技巧。

莫名其妙地就开始在宣纸上画了起来。

整个过程水到渠成,行云流水,他甚至都没看边上刘瑞明画的那只麻雀。

完全按照自己脑海中的印象下趣÷阁。

这一刻,江澄只觉得整个人都变得空灵无比。

直到他画完最后一根线条,江澄这才从恍惚中醒转过来。

边上的刘瑞明早就看得瞠目结舌,就感觉脑袋里被人丢了一颗手雷一样,炸的脑瓜子嗡嗡的。

“这这这,小……小友,你学过国画?”

江澄尴尬摇了摇头。

刘瑞明嘴角抽了抽:这特么叫没学过?画的跟他基本上一模一样好吧!

要知道,他十三岁跟师傅后面学画,到如今他65岁,整整52年!

他也没见过绘画天赋这么逆天的人啊!

他学画前五年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临摹麻雀。

可他花了五年时间临摹,水平也绝没有达到江澄这么高的程度啊!

这也太逆天!

若是没亲眼看见江澄作画,他还以为是有人把他的画拿去复印了呢!

这个江澄绝对是天才!

绘画的天才!

这也太逆天了!

一时间兴奋不已,死死攥着江澄的手,激动的都在颤抖。

“江小友,你……你可愿意跟老朽我学国画?”

“啊?”

江澄错愕不已。

随即兴奋不已:“愿意,当然愿意!”

他从小就有个当画家的梦想,如今刘老能愿意教他画画,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以前他是毫无绘画天赋的渣渣,可现在,有了眼睛的异能,绘画的梦想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实现了!

一想到此,江澄便激动不已,赶忙给刘瑞明深深鞠了一躬。

刘瑞明笑得合不拢嘴了,他以画入行,后来为了生活,转到了古玩玉石鉴定行当,可他的心里一直对绘画保持着最初的热诚。

他一生无儿无女。

没想到花甲之年,还能收个绘画天赋妖孽的徒弟,不为别的,只求能将身上这点师父传授的绘画技艺传下去。

也足慰平生了!

整个下午,江澄都呆在福瑞轩的后堂,跟刘瑞明研究绘画技巧。

直到天都快黑了,江澄这才想起林舟还在车里等他呢!

一拍脑门,也是尴尬不已!

赶忙和师父告了别,出了福瑞轩。

刚回到车里,江澄便有些心虚地瞄了瞄林舟,见林舟表情没什么变化,这才尴尬一笑。

解释道:“舟哥不好意思!有点事耽误了!”

林舟平静道:“没事!”

只是看着江澄回来依旧是那个盒子,有些古怪,老板这么长时间,就啥都没淘?

江澄正想着找个地方吃个晚饭,电话响了。

一看正是钱朵的电话。

江澄皱了皱眉,接通了电话:“喂!朵儿姐,有事吗?”

“臭弟弟,请你吃饭,有件事请你帮忙!”

江澄嘴角抽了抽:“朵儿姐,我们不是说好了吗?那晚以后,咱们就当没见过!”

不过说完忽然意识到这话似乎有点歧义,也是尴尬不已。

“好啊!你个臭弟弟,负心汉,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BIQUGE.biz

江澄瞬间一头黑线:“别别别!朵儿姐,你可别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

“咯咯咯……臭弟弟,你要是有需要,姐姐我还能反对不成?放心,姐姐不会弄疼你的!”

听着这么露骨的话,外加上钱朵那充满魅惑的声线,江澄老脸红的都快冒烟了,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行了!不逗了,定位发你手机,半个小时必须来,不来我就把你跟我的勾当透露给程东!”

“你……”江澄整张脸都阴了下来。

“放心,就请你帮个忙,没别的事,姐姐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说完,钱朵便挂断了电话。

钱朵看着手机屏幕,嘴角露出一个得逞的坏笑。

口中喃喃:“臭弟弟,可算知道你的软肋了,上了姐姐的贼船,还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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