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德福德医院。
在加护病房里,金泰看到了格温。
跟视频里比起来,这个胖子现在有些消瘦,意志也很消沉。
在病床上躺着的人跟他年纪相仿,是个女孩儿,脸上的雀斑还没褪,身材中等偏胖,脸上还带着一点儿稚气,淡妆,嘴唇有点儿苍白。
“塞西丽亚,”富斯伯轻声给其他人介绍着,“格温暗恋的对象,不过她更喜欢尼其,年青人总是会喜欢这种有冲劲儿的蛮牛,而不是更有智慧的宅男。”
这一点金泰同意,他的大学生活就是这样度过的。
格温看到富斯伯以后,有点儿惶恐地站起来,“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说着,他还有点儿紧张地看金泰和另外三个人,尤其在胡塞里身边的男孩儿脸上停留了片刻。
“他什么时候去找你妹妹的?”富斯伯的语气和缓许多,虽然他身上还有炸薯条的味道,可是他的工作态度让人不敢轻视。
“昨天晚上,”格温悲伤地看着病床上那个白人女孩儿,“我以为他只是冲动,可是为什么连她也要伤害呢?她是那么的爱他。”
“他已经失控了,”富斯伯耐心地说,“格温,不要再有别的幻想了,他的情绪随时会失控,在对无辜人造成更多伤害之前,我们必须把他抓住,如果抓不住,就只能杀了他。”
格温的胖脸抽动了一下。
站在胡塞里身边的男孩儿突然扯了扯胡塞里的手。
胡塞里低下头,“圣地亚哥,你想说什么?”
小男孩儿用西班牙语轻声说着什么。
胡塞里看了看格温,“你确定吗?”
男孩儿有点儿犹豫,可是还是点头。
胡塞里没有马上跟别人交流,只是默默地站在角落里。
格温的眼神有闪烁,但是他似乎很看重哥们儿的情义,始终没有给出任何有帮助的答复。
这一点就连金泰都看出来了,更别提那个老警探了。
出了病房以后,富斯伯无奈地说,“都看到了吧,就是这么个情况,我敢肯定格温跟尼斯之间是有感应的,他甚至还知道尼斯在哪儿,怎么找到他,可是他什么都不说,我们目前也毫无办法。”
“圣地亚哥说他可以感应到格温知道尼其的去向,”胡塞里说,“他还感应到他最近一定还见过他。”
富斯伯的眼睛亮了,“真的吗?”
“反正也没线索,”冼周顺着窗户看还坐在床前的格温,“有距离限制吗?我们可以一直盯着他,他们一定还会碰面的。”
金泰没有说话,他在听到这个答案以后,自己也想到了一种可能。
没准儿这个水晶球跟血族的祖灵球有一定的关系,这才让圣地亚哥与格温产生了心灵感应。
要是自己可以掌握这个球就好了,金泰不无遗憾地想。
这是个妄想,他跟水晶球八杆子打不着,而且从视频上看,这个水晶球似乎并不挑食,甚至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要去被红光照到,都可以得到不同程度的异能。
从现在看来,似乎接触到水晶球得到的异能最强大,当然,洞里的情况是什么样的,相机没有拍到,所以到底真实情况如何还无从谈起。
那就只有抓住这个家伙再说了。
不过看视频里的情况,似乎这个尼其是属于肌肉形的,格斗能力极强,怎么拿下他,还需要看那几个专家的想法。
一行人来到电梯前,正赶上电梯门打开。
几个医护人员推着一个担架从里面走出来。
金泰等人让到一边。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口罩的医生引起了金泰的注意。
那是一种很难说清楚的感觉。
一种诡异的气息。
但是在犹豫间,医生已经转过走廊,消失在视线中。
“有什么问题吗?”冼周在电梯里问。
金泰摇摇头,跟着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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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港,美国最大的海港,世界最大海港之一。位于美国东北部哈得孙河河口,东临大西洋。
在众多进港物资中,其中一辆货柜车是那么的不起眼儿,甚至不会引起任何人想多看一眼的欲*望。
梁清秋穿着一身得体的灰蓝职业套裙,走下车。
这里是一处仓库,像这样的仓库在港口附近有上千个。
孙龙有点儿尴尬地站在货柜车后面,搓着手。
他身边的李亚也是同样的德行。
倒是梁清秋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打开吧,”梁清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哎,好,”孙龙讪讪地应了一声,和李亚一起拉开柜门。
里面有很多的纸箱子,是整箱的苹果。
搬下几箱以后,在一个不是很引人注意的角落,一块与其他地方无异的金属挡板显露出来。
孙龙手抚在上面,摩擦了几下,离挡板不远的空气似乎微微发生了一点儿扭曲,接着,他居然直接就把手穿了进去。
直到没到手腕,孙龙朝外抽手,脸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似乎手上拖着一个很重的东西。
让人无法相信的一幕出现。
孙龙在看似只有20X30的挡板后面,拽出来一个足有一米见方的银色箱子。
“咚——”
箱子放在地上,好像整个仓库都回荡着声音,显示它是很重的。
梁清秋弯下腰,手握住把手。
“嚓——”
一根尖针扎了一下她的手掌。
梁清秋触电一样缩回手,用一块早就准备好的创可贴盖在伤口上。
“哧……”
箱子一分为二,一个黑色的盒子在防震绵衬托下,浮出来。
梁清秋伸手去碰,李亚在一边连忙出声阻止,“小心——”
梁清秋的动作顿了一下,继续自己的动作。
盒子打开。
一个透明的水晶球放在上面。
没有红光,没有异状,要是有人说它很神奇,一定会被骂的要死。
梁清秋合上盒子,看向李亚,“你叫我小心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李亚也尴尬了,“它可是一连让四个人成了异能者,还有一个好像疯子一样乱杀人。”
“就那一次,”梁清秋把盒子重新放回箱子,“他们挑了个错误的时间,那天正好是满月。”
孙龙从车上跳下来,“接下来怎么办?让它走海路回去吗?”
“太慢了,”梁清秋摇摇头,“变数也很大。”
“你还要坐飞机?”孙龙担心地,“我的次空间储藏术除了我,没有别人能打开,就算你运到地方,也得等我回来才能打开。”
“这样不是更好?”梁清秋淡淡一笑,“你得多努力,活的久一点儿,最起码要活到回国。”
“其实我们一起回去也是可以的。”李亚试探着说,“你的身份没有问题,我们——只要抓不到证据,他们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绝对不行,”梁清秋带着责怪的眼神瞅他,“你也是这一行的老手了,怎么想问题这么简单?以你们身份的敏*感,一定会引起注意,尤其是孙龙,他执行过的任务足够这边的调查机构有他一份详细的资料了,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计划内,那我们还是按照计划来办吧。”
“好吧,”李亚只好闭嘴,“那祝你一路顺风,我们还得想办法把尼其带回去!”
“嗯,”梁清秋看向孙龙,“把箱子封进我的包里,然后你就自求多福吧。”
孙龙点头,接过梁清秋的古奇包,拉开拉链。
里面是一些女人的必备用品,化妆品,湿纸巾,甚至还有卫生棉。
孙龙把拉链又拉上,再次拉开的时候,速度变得很慢,似乎拉链有千斤重。
包里原来有的东西也全都不见了。
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出现。
另一边,李亚早有准备地抬起箱子,往包的上方扔去。
只差一点儿就要砸到孙龙,但是孙龙不为所动。
“唰……”
箱子离孙龙的脑袋还有不到十公分远的时候突然停住,然后像被无形的黑暗吃掉一样,一点一点消失,直到不见。
孙龙再次用缓慢的速度拉上拉链以后,再拉开的时候,包里再次出现原来的物品,一样没少。
梁清秋不是第一次看到孙龙这样做,可是还是觉得很惊奇。
她接过包,还有点儿不信地上下翻看。
孙龙却尴尬地搓着手,“那个——梁小姐,你知道——在路上的时候——”
“我知道,”梁清秋把包挎在肩上,淡淡的表情一如既往,“都是为了工作,我理解,反正我被牺牲不是第一回,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习惯就好。”
孙龙更尴尬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擅于言辞的人,平常插科打诨还行,面对一个有着复杂背景的女性,他还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梁清秋却很看得开,“做好你的事,争取活下去,在此之前,让我平安离开,也省得给你添累赘。”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孙龙觉得好像没有取得他想要的效果,可是似乎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梁清秋坐上自己的车,朝着大门开去。
李亚已经把大门打开,等她开走,才再次拉上仓库门。
看到这样一个女人就这么潇洒的离去,两个大老爷们儿反倒大眼儿瞪小眼儿的,有些不适应。
“难怪女人能顶半边天了,”孙龙苦笑地看着自己的战友,“现在我就觉得单身也挺好的。”
李亚深有同感地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看一下我们的朋友到哪儿了?”
孙龙没有说话,右手在空中划了一下。
一块手表突然就从空中掉出来,看得李亚又是一阵的佩服,“首长,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拍马屁没用,”孙龙不为所动,“这本事是天生的,我又不能教给你,倒是你,状态最近可有所下滑,再这样,李头儿可就要让你脱衣服滚蛋了。”
李亚干笑,“这属于家庭内部矛盾,我会跟我爸沟通这事儿的。”
孙龙查看了一下手表上的信息,一个红点儿在一副地图上闪动着,他把手表戴在手腕上,“你知道我们都是干什么的,普通人在这个团队里活命的机会并不大,这跟你是不是够强没有关系,因为我们的敌人很特殊,走吧,他在纽约,离这儿也不远,临走的时候在他身上注射的纳米追踪器再有不到一天就要随着尿*液排出体外了,那我们可就白忙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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