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远枫下了课赶到人工湖边的时候,看到的是方程正坐在湖边听着韩主任在说些什么,等凑近了他才听清楚,原来韩主任是在批评方程,说他胆子太大,置自己的生命于不顾,这样怎么对得起已经过世的父母等等,而一听到这样的话,贝远枫急忙走了过去,这才看清楚方程的一身衣服都已经湿透了,此时此刻还在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滴着水滴,“远洋,你这是怎么了?”
他惊讶的开口问到,自己去上课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就变成有这样了?
“没事儿,就是下去帮了警察一点忙,没那么夸张,这韩主任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方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倒是把一旁的韩主任气得又开了口,“我怎么夸张了?
人家警察要你帮忙?
你比人家警察还厉害,就显你能了是不是?
你都不知道那水底下究竟有什么东西,就连想也不想的就跳下去?
在水下一待就是十多分钟,能把人吓死”韩主任就好像是家长一般在数落着自己不听话的孩子,可见当年他与贝志文的关系真的是非常的好,以至于他在一遇到贝家两兄弟的时候就自然而然把自己代入到他们的长辈身份当中去,“你下水去了?
为什么下水啊,那多危险啊?”
贝远枫听了韩主任的话也急忙说起方程,他是真的担心这个弟弟,“没事儿,我的水性是天生的好,在水里就如履平地一样,所以我才敢下去!远枫,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绝不是一时冲动,是对自己的能力有足够的信心!”
方程不急不躁的向贝远枫解释着,是的,贝远枫了解自己的这个弟弟,的确如他所说,思维缜密、性格沉稳,而且这能力上还有着些许的神秘,他们贝家之前就在找一群异能者,目的是想求助于他们为自己看病,而方程轻易的就把他的病给治好了,所以他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都会有一些与众不同!“即使这样也要小心啊,这世间的危险远比我们肉眼可以看到的要多得多,所以你要小心!”
虽说如此,但是该叮嘱的贝远枫还是要叮嘱,“知道了”方程看着贝远枫、又看了看一旁的韩主任,笑着点了点头,他心里清楚这两个人是真心地对自己好的!“韩主任,我以后一定注意,绝对不会再大意了!”
哄完了贝远枫方程还要继续哄韩主任,他在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好难啊!清大人工湖吃人案的七名受害者最终还是被定性为意外,虽然这理由有些牵强,但是不论是警方、校方还是受害人家属,真的都找不到任何有指向性的实质证据,这几个女孩子专业不同、家庭不同、性格不同、就连长相也是参差不齐、大不相同!而且每个女孩子都只是普通的学生,社会关系非常的简单,既没有跟别人结下什么深仇大怨,也没有什么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所以这案子最后也只能够定性为意外了!自从那天从清大回来,方程就一直在想着那只黑蛟在水底对自己说的话。
黑蛟说它只记得只记得自己的使命是要保护好那块石碑,不能让人靠近甚至是搬走它,否则天下必将大乱,那是为什么呢?
只不过是一块深埋湖底很久的石碑,究竟有什么用途呢?
它真的能造成天下大乱吗?
方程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已然成为上古风神,那么这一切便就都与他有关系,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这石碑是否与自己有所关联,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这石碑若真的让人动了,那自己的身上会改变些什么呢?
这天方程尚品天居的家里正翻阅着古籍,试图寻找着有关于那块古石碑的线索,突然他的电话响起,正徜徉在书海之中的方程有些郁闷的接起了电话,“您好!”
“方程吗?
我是姑姑!”
是贝岑的声音,她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语气十分的轻快、明朗,“姑姑,怎么了?
这么高兴,是有什么喜事吗?”
方程一下子就听了出来姑姑的情绪,“你回老宅子一趟吧,有人到家里来找你呢!”
贝岑没有说自己是因为什么这么高兴的,只是告诉方程说家里有人找,“有人到贝宅找我?
谁啊?”
方程想不到有什么人会到贝家去找他方程?
他亲近的朋友包括朝夕都知道自己现在住在尚品天居,不可能跑到贝家去找自己;而其他人并不知道他与贝家的关系,更不可能跑到那里去找他啊!“你来了就知道了,快来吧,场面可热闹了呢!”
方程听出贝岑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种莫名的幸灾乐祸,这可是自己这位“雅正”的姑姑很少见的样子啊,“热闹?
谁啊?
找我还能找的这么热闹?”
方程疑惑的嘀咕着,“那好,我现在出门,估计十分钟就能到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车钥匙就向院子的门口走去,这处房子与贝家的老宅很近,就京城的街道开车不过十分钟,他连衣服都没有换,穿着一身家居服就出门了!车子刚刚拐进贝宅的胡同,方程就看到贝宅的门口站着几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女人似乎是坐在地上,连比带划的激动的说着什么!方程把车子靠了过去,刚一下车,大腿就被人死死的抱住了,把他吓了一跳!“喂,你谁啊?
干什么啊这是?”
方程低下头向那人看去,这才发现抱着自己大腿的人竟然是侯静远的母亲严璐,他瞬间就明白了这严璐是为何而来的了。
他之前已经从警方那里得到消息,经过他们的调查取证,已经具备了侯静远唆使他人绑架、勒索、以及买凶杀人的证据,除此之外,侯静远还涉嫌参与多起打架斗殴、寻衅滋事、参与赌博等多项罪名,警方已经依法对侯静远进行刑事拘留了!严璐这个时候来找他,自然是来求他放过自己儿子的,“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我们好好说话!”
方程用力的往回抽了抽自己的腿,可是没能成功,这严璐抱得比谁都紧,方程一个大男人竟然都很难摆脱,可他又不能用太大力挣脱,毕竟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闪一下还是吃不消的,“不行,贝小少爷,我求求你了,放了我的儿子吧!他在拘留所吃不好睡不好的,他可从来没有受过那样的罪啊!您大人有大量、您宰相肚里能撑船,您是有权有势的大贵人家,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好不好啊?”
严璐哭得好像三岁的孩子,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方程这是在仗势欺人、得了不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