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云风大军进城的时候,他骑在马上看着远处已经被扑灭的曾经熊燃烧大火之处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缕又一缕的细烟,渐渐的开始消失不见。

东京汴梁城这个接近几百年繁华的都城,如今满目疮痍遍地都是死尸,有些民众眼神空洞,动作麻木地在废墟中刨着什么,俨然就是一个行尸走肉。

李应看着这个情景,不经悲从中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说完仰天叹了一口气,不想自己眼眶中的泪溜下来。

这街上死的百姓数都数不过来,另有的金军宋军尸体躺满了街道,鲜血踩在脚下发出唧唧的声音。

一个大汉从远处走到曾云风的马前,抹了抹脸上的血,露出了他带着黑色血痂的大胡子豪迈地说道“今日真是杀的痛快,这些个金狗个个龇牙咧嘴碰见洒家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花和尚鲁智深,如今他一身将军的装束和武松一样的铁腕甲让他身形越发魁梧,跟当年的他丝毫不让,旁边的李应打量一眼鲁智深,如今的鲁智深体型肥硕高大异常。

千万不要以为古时的武将一定跟现在的肌肉男状态一样,也都是浑身都是腱子肉,事实情况并不是这样。

古代的冷兵器将领大多数都长了一身肥膘,身高体重也都是超出于常人,这样的他们挥舞着兵器的力量和速度远超于常人。

尤其是对于钝武器这一方面的防御力更是要高于常人,内脏受到的打击伤害也比常人要轻,这样的武将在战场上才能活得长,若是武将如是个个都瘦的像麻杆儿一样,一个锤下去绝对是内脏破裂,再好的盔甲也挡不住几次这样的攻击。

这时候另外一个高大且浑身浴血的身影也走了过来,毫无意外是武松,这两个铁塔一样的汉子,一左一右的站在曾云风的马前,煞气逼人。

曾云风看着俩人说道“皇宫打下来了吗?”武松陡然沉默,脸上阵阵怒意翻涌。

鲁智深在一旁接话道“这些个金狗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皇宫倒是打下来了,可这皇宫之中到处都是一些宫女婢女的尸体,个个都是赤身裸体,有些的下体都是一团糟,这是个金狗真他娘是一群禽兽。”

旁边的李应叹息一口气,如果不是曾云风来得太晚,他觉得这些人还是能救的。

这时,杨再兴兴冲冲地赶到曾云风旁边说道“王上!”曾云风转头看了一眼就清楚了,却依然问道“有什么事吗?”

“王上,俘虏金兵四千余人该怎么处置?”曾云风看了一眼杨再兴道“我有留俘虏的习惯吗!”

杨再兴拱手转身就准备去处置这些人,曾云风突然说道“慢着,这群金兵回头带到辽东之地,这些人估计能用得着。”

旁边的入云龙公孙胜孙,瞳孔微微一缩,他已经猜到了柴进要干什么了。

而此时在远离东京汴梁的一条道路上一队兵马惶惶而行,兵士个个却是垂头丧气。

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兀术带领的军队,而这些队伍中一些穿着华丽的却衣钗散乱的女子却是跟在了大军的中间,一对一对像是被奴隶一样拴着着手,一对对赵氏的皇族沮丧地在路中间走着,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些粗布麻衣的高官,也有些眼神麻木手指都是老茧的民众。

金兀术一脸不爽的甩着马鞭,看着身后这一群让他感觉无所适从的赵氏子孙,火气上涌“军师你把这些人带出来有什么用啊?放着那些金银不要,我们如今仓皇离开东京汴梁城,就带了这些人,这群人,这群人能干什么呀?”

军师说道“四太子,你不要着急啊,单单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宋廷的皇帝,一个是太上皇,单单这些宋廷的皇帝的价值就好比是一个国家的精髓,这可是比一个东京汴梁城价值要高太多了。”

四太子金兀术不屑的嗤笑说道“如今占据东京汴梁城的可不是他们的儿子赵构或者是其他人,这个人他跟赵氏一点瓜葛都没有,他可是柴进,柴进这个狼仔子,怎么可能从我们手中花大代价把他们两个赎回去。”

军师摇摇头说道“四太子了,你想的太简单了,你可知柴进他最大的敌人是谁?”

四太子金兀术摇了摇头。

“柴进最大的敌人不是我们,而是中原背后的赵氏王朝,赵氏夺过柴氏的江山,如今在大宋土地之上还有很多的忠臣哪,例如我们在东京汴梁城不得已杀的那些人,临死都在向我们吐口水,这些人以尽忠王事为荣耀,文死谏武死战,如今这些为赵佶小儿效死的人不在少数,如果说我们手中握着这些宋廷皇室的人,那么最少也可以和柴进做最大的谈判,让他们狗咬狗,可比我们亲自下场要简单,若是握着那些金银,却反而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金兀术他并不太认可军师的话,这几个皇帝在他看来就是两个怂包,一点作用都起不到,要是这两个人厉害,也不会被自己攻破东京汴梁城,他也根本想不到宋廷的皇帝居然是这样一副德行,来之前他心中对中原的皇帝还有些敬畏,可如今这两个人在他心中根本就不配做皇帝。

“就算这两个皇帝无用,这些个书籍和工匠也才是我大金最需要的东西,大炮,八牛弩我们可都造不了,难道四太子不想和柴进当面狠狠打一仗,柴进要是没有这些东西,我们金人何惧他们!”军师眯了眯眼睛。

金兀术心中浮现被床弩和大炮支配的那些日子,自己的勇猛敢战的兄弟,就在自己的身边被撕成碎片却毫无抵抗之力,一想到他将来有一日也会拥有这些东西他就浑身有力气,金兀术看着军师重重点了点头。

东京汴梁城了皇宫之中早已被曾云风的军士清扫一空,如今有一些逃脱大难的宫女以及內官纷纷跪在曾云风的脚下。

曾云风看着一个內官说道“你应该认识我吧。”

那个內官点了点头,“说吧,这皇宫之中,金人都劫走了谁。”

內官低着头说道“太上皇,皇上”

旁边的武松冷冷看他了一眼“嗯?”一个冷哼的声音从他的鼻腔中发出。

“是赵氏,是赵佶和赵佶的儿子赵桓。”內官舌头打着卷说话,他嘴巴都要开始绕圈了.

曾云风摆摆手止住了武松“让他说,他已经说顺口了,皇帝还是贵妃,或者太子太上皇什么的,有什么大不了的,继续说。”

內官如蒙大赦,他实在不敢睁眼看那个凶神恶煞的将军,那个将军裙甲上还挂着一直血淋淋的血迹凝固成一团,他打眼一看就知道那玩意儿搞不好是哪个人肚皮上的一块皮。

这时,又一人匆匆地走进了大殿之中,跪在了曾云风的脚下,曾云风打眼看了看这个胖墩墩的人说“你就是张邦昌。”

张邦昌擦了擦额头上不在的汗说道“在下就是张邦昌。”

曾云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现在已经没有路走了,我给你指一条路,你愿不愿意走!”

张邦昌睁开眼看曾云风,满是不解,曾云风笑笑解释道“如今的你回到宋廷,你知道你是什么后果吗?”

张邦昌额头的汗水瞬间就下来了,曾云风背着手在整个大庆殿走了走,接着迈上皇位的台阶,声音却远远地传来,落在张邦昌的耳朵里面,如同炸雷。

“诛你个九族不为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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