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因为前世对秦朗的记忆才对贺临风情有独钟,但与他相处后确实也被他深深吸引。し如今,这一切,难道都是笑话吗?

掩住满心的痛,她颤巍巍地指着门口说:“我要的只是你的信任和坦诚。若你为难,那就请便。”

贺临风似是不信地回过头来,眸中尽是无涯伤痛,如同魔爪般紧紧箍着她的脖子,让她渐渐呼吸困难。

良久,他笑了,满脸的自嘲,却始终痴痴盯着她看。

她狠狠心,闭了眼不看他,可刚闭上,却落了满脸泪光。

贺临风狠狠盯着她,厉声笑了:“好,我走!”

说着,他忽然朝桌子猛地一拍,那用铁木做的桌子,轰然成了一堆齑粉。

苏清雨吓了一跳,未及说话,只见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她忽然感到心力交瘁,倒头就睡在了*上。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香儿进了门,不解地问道:“姑娘,怎么贺公子就走了呢?”

见苏清雨不说话,又看见那成了一堆粉末的桌子,她虽然吓了一跳,可也明白,看那位走的时候一脸铁青,这位又是双眼通红的样子,想来是闹什么别扭了。

于是,香儿也自觉地闭上了嘴。

可是,觉茗一进来便是大嗓门:“小姐!刚才我听说,贺公子走了。”她这话一出来,慌得香儿连忙奔去捂她的嘴。

苏清雨心里没由来地一沉。他还是没有选择她。

头脑乱哄哄一片,她索性躺下闭眼睡着,由得香儿在房内折腾,心中伤痛难抗,她也不再去想这么多。

只是,她忽然想起来,刚才贺临风说,她还有一个陵王侧妃做退路?这又是何事?当日梁逍曾经说过,他为了救自己,向皇上提出要娶自己为妃,这当然是因为太子提出娶自己在先,所以他才做出这样拖延阻碍太子的权宜之计。

如今皇上真的应允了?以太子与梁逍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相去甚远,皇上怎么可能弃太子的要求不顾,而宁愿让梁逍如愿呢?这当中,是不是也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这样纷乱想着,她只觉脑子里越来越乱,头痛欲裂。

门忽然又开了。鬼医那古井无波的声音神出鬼没地响了起来:“香儿,你去药庐那里,吩咐去云将药端来。”香儿答应着,一扯觉茗的袖子,二人立刻离开。

顿时,清凉的药香充盈了整个房间。

她不想动弹,便懒得睁眼,只想着让他发脾气了自然就会像往日一样走的。

鬼医却不肯放过她,说:“你这人好生无赖。前后吃了我这么多好药,却居然还想继续装病。”

听了他的话,她被他激得一下子就睁开了眼:“谁装病了?我这不是刚醒过来吗!”

鬼医连招呼都没打,忽然举起一支银针便扎向她头部。

她立刻乖乖不动了,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自己身上施针。

看这个素日清冷的女人居然能难得一见地吃瘪,鬼医得意地笑了。

苏清雨吃惊地看着这稀罕的笑容,虽然那笑配上他素来冷漠的脸容实在很怪异,可她也不得不承认,尽管他还是带着面具,可这人若是笑起来,那眼睛竟比贺临风还要出尘几分。

看着她虽然口不能言,可是眼却一直滴溜溜地跟着自己的动作在转,鬼医忽然说:“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贺临风。”

苏清雨意外地眨眨眼。她从来没有打算把两个人放在一起对比。

何况,又怎么能比?

鬼医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故意咳嗽两声,便岔开话题说:“不过你这人一向不识好歹。那日陵王明明已经将你推开了,你怎还扑回去救他呢?难道你就看不出,他是有意救你?”

见她一个劲儿给自己使眼色,他才想起原来自己用针将她的哑穴封住,连忙拔针出来。

想起那日的险象,苏清雨心虚地问一句:“你怎知道他是故意救我?”

鬼医鄙视地看她一眼,说:“不说贺临风,相信只要是没瞎的都看出来了。”不过,他顿了顿又说道:“也难怪他会救你,毕竟你还是他父皇赐的侧妃。若是不能带你回去复命,他处境当真岌岌可危。”

“岌岌可危?”苏清雨没有想到,原来梁逍过来还带着这样一个任务。只是,她在这山中大半个月,实在不知道如今朝廷会有什么变化。

鬼医慢吞吞地收起银针,将每枚针都细细擦拭过一遍才放入针包。他的动作惹得苏清雨很着急,催促他说:“你倒是说话啊!”

可门却开了,进来的人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你不知道在背后说人很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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