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中尽是漫天星子般的光华,满脸的诚挚动容中,却带着一丝生怕她拒绝的忐忑。し她这才相信他说的不是气话。如今他还以为自己是个男人,便已经许下这样一生一世的诺言,句句动容,字字真心。她心里渐渐暖了。
见她不说话,眼中却闪过几分羞涩,脸上更早泛起红潮。见那如三月春花的容颜绝色倾城,他心潮澎湃,低头便吮住那樱唇,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尽情探入她口中的甘甜芬芳。他心醉神迷地紧紧拥着那纤瘦的身子,将按捺已久的热情倾注在这深深的吻里。
被他忽然紧紧抱着,她吓了一跳。可却生不出推开他的心。他的薄唇清凉柔软,满带着霸气,一点一点地对她攻城略地。被他带动着,她情不自禁用丁香小舌回应着。
感受到她的回应,他更是满心欢喜,久久在她唇上辗转*,不舍离去。
良久,他满意地长舒一气,轻轻把她按在自己的肩窝上,自己则侧脸轻嗅着她淡淡的发香。“怎么办?我真的没有办法离开你了,凝儿。”他的胸腔随着话音微微振动,那样有力地一下、一下,传到了她耳中、心里。
她闭着眼,朝他怀里轻轻拱了拱。感受到她的动作,他勾起隽秀的嘴角,抱起她,让她安坐在自己腿上,双臂却紧紧箍着,丝毫不肯放松。
“快放开我,你这样用力,我都快被你勒死了。”她笑着推了推他。
他却认真地说:“那好,你要死了,我便随你去。”
她笑着举起拳头在他胸口捶了几下:“净胡说。难道听寒子都是这样糊弄人的?!”
这句自然是玩话。天下皆知,若能请得听寒子出谋划策,天下各个国君有哪个是敢不言听计从的?他虽不是哪国的权贵,可他的话却比那些皇室权贵的话更能号令天下。
他装作满脸痛苦状,捂着胸口说:“凝儿不信阿临,这话比刀子还伤呢!”
见他难得这般孩儿气,她咯咯笑得高兴。轻柔似风却艳若桃李的娇颜,看花了他的眼。他定定地看入那双漾着漫天月光的明眸,忽然不说话也不做什么。
正在她奇怪时,他猛地在她脸上连着吻了好几下。看到她愕然的样子,他便像偷吃到糖果的小孩一样,笑得那般得意。
她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他都是故意的,不禁有点恼了,再次扬起玉白的小拳头打他:“我让你骗我,让你骗我!”
他笑着顺势倒在g上,笑着叫道:“快来人,知府大人谋杀啦!”
听到他叫,她慌忙捂住他的嘴:“你小点声,真想让人听见不成?!”说着她站起来便想看看有没有真的引来了人。
他却反手一拉,便将她拉得跌在g上。再随意翻个身,她便被他紧紧拥着无法动弹。
带着几丝隐隐萦绕在侧的酒气,与他身上清逸的木槿味道混在一起,变成了奇特诱人的香气。他轻轻吻着她光洁的额头,说:“怕什么?!来了人更好!你便借势辞了官,跟我回清屏馆去!”
“不行!”她推开他,坚决地摇着头,一口就拒绝了。
他似乎也早想到她会这样说,倒也毫不意外。虽然是意料中事,但毕竟亲口听到她这样说,他还是有些不快:“凝儿可是怕连累了下属们?!”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倒真的不会太在意这官位。但若为此事辞官的话,未免连累众多。她一向口硬心软,肯定不会答应。
“还有福伯福婶,觉茗,香儿。他们跟了我许久,我不能让他们受牢狱之灾的。”她点点头,但心里却对他有了一丝歉疚:即使是要违背天下,他也决定要与她这个“男子”厮守终身。可她,这么多人都想到了,唯独没有替他想。
他轻吻那红润的樱唇,宽慰着说:“你不要担心我。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即便要熬过多长时间,我也是愿意等的。”
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语气却立刻换了,狠狠地威胁道:“不过,要是还有上次那样的事,谁敢碰你,我就要谁死!”
她怔了怔,从来没想过这淡然自若的人也有凶狠霸道的一面。一丝暖迅速地爬上了心间。伸手搂着他宽阔的身子,她把自己藏在他怀里,说:“你放心,不会了。”
如今有了他,她还怎么会随便让人靠近呢?
闭了眼,又朝他怀里拱了拱,好不容易找到舒服位置,便紧紧靠着他。鼻中尽是熟悉的木槿香,却忽然听到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她不解地看向他,只见出尘的俊容泛起红潮,额上渗出无数细小的汗珠,似乎在极力隐忍着。
她不解地问:“阿临,你怎么了?”
他却只是安抚地搂着她。自己一向片叶不沾身,也只她才有这样的魔力,让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失控。
她忽而脸上大红,把脸埋进他的怀里,不敢再动。头顶上却传来他轻笑的声音,说:“凝儿,你如此脸皮薄,可怎么升堂审案啊?!”
见他借机便报复自己刚才的取笑,她用力在他怀里边乱拱边说:“你敢笑我?先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好啊,你倒还真舍得!那看看谁先被打板子!”二人呵着痒,笑闹成一团。
可不一会儿,却听到他隐忍的声音:“凝儿,别再动了,我真怕我忍不住现在就要了你!”
听到他这话,她果然乖乖不敢再动。只是一件事,从她心里浮了上来,无端连那眸子都染上了担忧。
看到她的样子,他担心地问道:“怎么了?若你不愿意,我定然不会动你的。”
她却垂下了眼眸,轻轻言道:“阿临,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瞒了你,你可会生气?”
他笑着将她轻搂入怀,说:“只要你不是背着我和别人好或是要离开我,我定不会生气。”
“真的?说了可算数的?!”她期盼的眼神那么急切,他的眼神却更清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