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宇文光耀的双腿残废过后,元和组士气大伤,很快,组内三大分支开始出现分裂,矛盾日益加剧,谁将成为下一任的当家?
三大分支中最强的赤火的老大莱蒙得是宇文光耀最为亲密的朋友,又是元和组元老级别的人物,自从游轮爆zhà
事件过后,宇文光耀便任命他暂时处理外联的事务,而组内的大小事务竟然交给了以花花公子出名的养子宇文皈依处理。
让众人意想不到的是,宇文皈依一改往日的行为作风,他的强势,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王者之风,几乎没有人能与之抗衡,黑炎在他的带领下逐渐强dà
起来。即便如此,宇文皈依深知,自己终究只是宇文光耀的养子而已,直到现在宇文光耀都未曾完全信任他,不肯把实权交到他手上。
宇文皈依轻轻推开宇文光耀书房的门,潜入密室,靠在太爷椅上,点燃一根香烟,袅袅吐出一个烟圈儿。他发xiàn
宇文光耀可能还有一个亲生儿子,一直被秘密地保护着,宇文光耀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几天前,宇文皈依无意中闯入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除了耀眼的金色浓重得让人过目不忘以外,房间里到处都挂着同一个人的画像,从小到大。这些画像的右下角都绘着一只跃跃欲飞的青鸟,画像上的人跟宇文光耀的眉宇之间非常相识。
他的唇角略略勾起一抹笑意,他知dào
或许很快他便会见到画像中的那个人……
洪帮帮主白玫派人送来一封精致的邀请函,随意地翻看着,他知dào
无法拒绝,这个女人有他想得到的东西,很快便会属于自己的权势和金钱。
他如约参加了在洪帮旗下最大的地下赌庄举行的豪华宴会。白夫人的一双媚眼从头到尾都不曾从他身上移开过。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个总是让男人们只能仰望,高高在上、风姿卓越的女人对于自己的身体压抑已久的欲望。于是,他很绅士地走过去,优雅地揽住她的腰,朝着楼上的豪华套房走去。
宇文皈依从浴室出来,赤身**地站在白玫的面前,而这位白夫人就在他要靠近她的那一刹那急忙转过身去。宇文皈依凑近她,在她的耳边呵着气,“夫人这么可爱叫我怎么受得了!”
白玫推开他,自然是没有使出任何气力,声音微微颤抖着:“皈依少爷,不要这样子,我……”
“嘘。”宇文皈依吻上她的唇,熟练地与她的舌纠缠不休,“难道夫人不喜欢?”
白玫没有说话,伸手抚摸着他的脸,手指勾画着他的双唇,攀上他的颈子,“你知dào
吗,我希望,希望你是心甘情愿的,希望你是因为爱我才……”
话还没有说完,宇文皈依再次吻上她的唇,温柔地tian舐含咬着,将她横抱起,“夫人。我会的,当然会。”
只要于他有利的,他有什么是不可以爱上的呢?
戴寒是白玫的私生女,确切地说是白玫在与上一任洪帮帮主的新婚之夜被人**过后生下的孽种。那个男人,在她原本最幸福的时候夺去了她的所有,可是她却一直没有能够找到那个令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男人,这也成为了她之所以从此开始憎恨男人的原因。只是面对宇文皈依,她居然完全无力控zhì
自己,失却已久的对于男人的渴望既然会在这个足足比她小了十几岁的男人的身上变得无可自拔。
戴寒在洪帮不过是一个最低贱的奴隶,白玫从未承认过她的身份,她恨他,她觉得她便是她这一生最大的耻辱!她无所不用其极地折磨她,甚至划花她的脸。戴寒从小便在下人堆里长大,接受的都是极为残酷的教xùn
,从自己被白玫从孤儿院里领回来,她便成为白玫手下最衷心的仆人,她并不知dào
要誓死效忠的帮主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白玫将戴寒送给了皈依。她知dào
自己无论有多么痛恨戴寒,但是她却是整个洪帮里唯一不会背叛她的人,会如实地向她汇报关于他的所有情况。
戴寒站在那儿,不敢轻举妄动。
“她派你来监视我,对不对?”他问她,眼神里都是憎恶。
“她爱你。”她说,如实地叙述着:“她希望你也可以爱她。”
宇文皈依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懂什么是爱,懂吗?”
戴寒低下头,摇了摇头。
皈依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托起她的下巴,“那你呢,你觉得我怎么样?”
“大家都觉得你是个完美的男人。”戴寒没敢抬头看他。
“我是问你,你说大家,你是傻子吗?”他朝她吼道。
“没有……”
“那我是傻子,对不对?”
“主人……”
“我是,我才是傻子,天底下最傻的傻子。你的帮主,我就是她的新宠,我比你更加下贱是不是,是不是?”宇文皈依退回到沙发上,止不住地狂笑起来。
为什么,早已习惯冷血的事,冷血的人,面对这样的他,心脏竟有种被撕裂般的疼痛,她总觉得他的心里装了很多事,那些事就像一根刺,怎么拔也拔不出来,戴寒不自觉地捂住胸口。如果可以,她真想走过去,随便他如何发泄,只要他高兴就好。
宇文皈依渐渐地在沙发上睡着了,戴寒守在他的旁边,注视着在他那张完美的脸上一道暗红色的疤痕。
**“不要碰我!”他朝他吼道:“不要用你碰过那个女人的手来碰我!”
宇文皈依的手悬在半空中,突然发出一声冷笑:“你嫌我脏,是吗?”
“猫猫……”一行清泪从龙儿的眼眶里滑落下来,他也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宇文皈依走上前去,伸手替他抹去脸上的泪,拥他入怀:“对不起,我错了。”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拥着,只是似乎再没有最初那种锥心刺骨的萌动,因为,无论是龙儿,还是宇文皈依,任何一方的感情都已不再单纯。
“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见面了。”龙儿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躲开他的眼神。
宇文皈依的身体轻微地震了一下,沉声说:“我知dào
了。”
龙儿起身离开,走到门口,“事情跟你想的一样,进行得很顺利。”
宇文皈依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他躺在沙发上,手上的酒杯摔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是谁允许你进来的?”他朝她大吼。
“主人,我……”戴寒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解酒汤。
“滚!”他根本不想见到她,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婢女,一个永远也不可能与他宇文皈依,等同的人!他尤其讨厌她那种祈求的眼神。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