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玉师侄,咱们就此别过。”

慕容春雨说完之后,转过身去,她身影逐渐消融在面前的幽暗之中。

万玉心中怅然若失,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突然缺了一块。

抬起头来,眼见此时天色仍旧昏暗。

慕容春雨回到洞穴里面之后,对天泉派的弟子们一番安置。

这日正午时分,慕容春雨和赵瑞等人跟随玄悲大师一同下山。

一路走到山脚,慕容春雨急忙回过头去,接下来的一段路程慕容春雨每走五步回望三下,每走十步回望五下。

终于已经彻底看不见天泉派的山洞了,这才再不回头。

一行人等一路丝毫不停,走到渡船口,上了船,一路南下,朝着传说中的宝牛村赶去。

此番和玄悲大师一同前去之人,总共就只有赵瑞,慕容春雨,天机婆婆,以及王君远四人。

花山医仙秦青城之所以没去,纯粹是因为少女周妙彤。

王君远人小鬼大,虽然距离宝牛村尚且还天高地远,然而却想要第一时间看见天蚕剑法。

当真想要亲眼目睹,这天蚕剑法到底厉害在什么程度。

一路之上,总是缠着玄悲大师追问,问来问去,想要从玄悲大师口中探听出来天蚕剑法到底大概是什么模样。m.

玄悲大师只是摇头苦笑,说道:“你这孩子武功天下第一,然而为人却单纯的很,也不怪你,毕竟你年纪摆在这里。”

“说实话,倘若老衲知道天蚕剑法是个什么路数,又何必还要如此这般千里迢迢的前去宝牛村?自己琢磨一番,那也就是了。”

王君远下意识朝着自己身上摸去,轻声道:“我体内的这《天蚕诀》真气相当不得了,想来这天蚕剑法定然也很是厉害!”

“到了宝牛村之后,玄悲大师无论如何你也要让你的师哥将天蚕剑法给我借阅一番,让我好生看看。”

玄悲大师听王君远提及此事,当下忍俊不禁,摇头苦笑。

王君远问道:“大师,您笑什么?”

玄悲大师说道:“我笑便笑在你实在太年轻!”

王君远自然不明所以,一再摇头。

天水共长天一色,夕阳的光芒洒在江面之上。

宝牛村,田家。

五雷手田平南此刻正坐在桌前,和管家清点的近日以来村民们送上来的贺礼。

那硕大的花名册之上一行一句,全部写满,白纸黑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田平南紧皱着眉头,说道:“那个谁,我姐她们家送来多少银子?”

那管家连忙在花名册之上找寻田平南姐姐的名字,找到了之后眼前一亮,急声说道:“总共三十五两!”

田平南冷声一笑,也不言语。

那管家思量一番,紧皱着眉头说道:“怎样?是单独列出来,还是一并算进去?”

田平南摇头笑道:“一共也没多少银子,就一起算进去吧。”

管家点了点头。

便在这时,田家的大公子田野源快步从外面走进。

他喝得东倒西歪,摇头晃脑,一路走到田平南面前,将手掌放在田平南的肩膀上。

斩钉截铁道:“五雷手啊五雷手,自从你名震江湖以来,咱家的日子也就好过了,嘿嘿!我现在随随便便娶个娘子,就有这么多城内城外的达官显贵送来贺礼。”

“也就亏得你这一手好手段了,如果不是因为你,这种日子还真是想都不敢想。”

田野源一面说着,一面打了个酒嗝。

田平南没有好气的摆了摆手,说道:“瞧瞧你这个样子,马上都已经快要当新郎官了,结果居然却没有半点正形!”

“这怎么能成?我可告诉你啊,两天之后就是你大婚之日,届时你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给我掉链子。”

田野源连连点头,说道:“放心吧,这么点事情难不成还办不好了?”

田野源刚刚坐下,忽然看见花名册之上显示着一个名字:田惠然。

心中一紧,急忙说道:“赶紧把这个老婊子给我从花名册上划去,我可受不了!”

田平南面目憎恶之色,咬牙切齿地道:“你到底是抽什么邪风?这可是你的姑母,亲姑母!”

田野源犹如像是赌气一般,冷声笑了笑,哼的一声,说道:“得了吧,什么他妈的狗屁的姑母,就是一坨狗屎罢了!”

“非得要让他们家死无葬身之地不可,嘿嘿,反正现在宝牛村村里村外没有人敢不听我的话,想要将田惠然一家上下搅得鸡犬不宁,让他们留宿街头,让他们食不果腹,对我而言那是轻而易举!”

田平南翻了个白眼,眼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马上即将大婚,却又还能说些什么?

纵然心中觉得自己的儿子不该如此,然而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过不多时,只听见一道清亮的嗓音从院内传来:“哎哟喂!快快快,让我好好瞧一瞧,瞧瞧我的侄儿现如今是何等风采!”

说曹操,曹操便到。

在田野源口中被贬低的一文不值甚至犹如粪土一般的田惠然一路颤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走进来之后,马上热脸贴冷屁股,凑到田野源面前。

“真是帅朗无比,英俊不凡啊,我田惠然能够有这么好的一个侄儿到底是积了几辈子的福德?”

“哈哈哈!好得很好得很,现在你马上就要成为新郎官了,也不知道你心中到底有多么大的感触?”

田惠然一再的说着,听得田野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我警告你,你如果胆敢再在我家里面胡言乱语一句,信不信我一掌朝你身上拍过去!”

田野源一把就将桌上的茶杯扔在地上,只听得“啪嚓”一声脆响,顿时摔碎。

连带着田惠然在田家的最后一丝尊严也摔了个稀巴烂。

田平南在一旁沉声一叹,快速站起身来,冲田惠然说道:“你侄儿不过就只是喝多了酒,你也千万不要往心里面去。”

田惠然脸色苍白,点头说道:“放心吧,孩子嘛,有点脾气也很是正常。”

田惠然阴鸷着脸。

她以为怎地?难不成以为田野源连一丝一毫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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