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花月如的身影瞬时之间便仿佛化作一道幻影,弹指之间便来到鲜于洪山面前。
伸手一把死死抓住鲜于洪山的脖子,厉声喝道:“狗贼!将常玉坤放出来!”
鲜于洪山虎躯一震,当真惊呆了双眼,结结巴巴地道:“好……好!我……我答应你!”..
花月如脚踩着瘫躺在地上已然手足无措了的北戎国士兵们,挟持着鲜于洪山一路从房内走出。
常邵华和温召兰母子二人愣在当场,动也不动。
花月如挟持着鲜于洪山一路走到房外,场中的北戎国士兵齐齐聚在一处,手中各握刀枪,屏息以待。
众人眼睁睁瞧着花月如挟持着鲜于洪山快步走出,众人自行给花月如让出一条道路来。
花月如冷冷的道:“赶紧吩咐你手底下的狗腿子,将常玉坤带过来。”
鲜于洪山恶狠狠地盯着花月如,似乎根本就没有要下令的意思。
花月如眼见如此,手上猛一蓄力,冷声笑道:“倘若你不依,你这条老命可就在我的这一掌之间啊!”
鲜于洪山心下一凛,连忙说道:“快快快,你们几个去柴棚里面将常玉坤带过来!”
鲜于洪山仓皇伸手指向站在东南方向的六名士兵,那六名士兵眼见如此,连忙道了一声:“是!王爷!”
这六名士兵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柴棚里面,将常玉坤松绑,硬是拉着常玉坤回到此间。
花月如眼见自己的父亲经过连日以来被鲜于洪山这通非人的虐待,全然不成了个人形,甚至居然都已被鲜于洪山这畜生锁了琵琶骨!
武林中人若然是被人锁了琵琶骨,毕生之功力尽皆毁于一旦,而且如果没有顶级神功加持的话,永生永世都不可能恢复功力。
“你……你来了。”
常玉坤凝望着花月如,虚弱一笑。
花月如眼见常玉坤已然如此,当即心如死灰,恨得她娇躯乱窜,伸手一把猛然将鲜于洪山提至半空中。
紧接着,双掌之中一大股真气猛然倾泻出来,当场就将鲜于洪山的右臂连根拔出!
一时之间鲜血淋漓,鲜于洪山呼喊之声堪堪可称是震天绝响!
在场众人眼见这一幕,都已惊呆,甚至刚刚从房内冲出来的温召兰当场吓得昏迷过去,瘫躺在身旁的儿子常邵华怀中。
花月如手中紧握着鲜于洪山的这条断臂,用尽浑身气力将这条断臂扔到面前的一伙士兵身上,继而飞身冲到常玉坤面前,将常玉坤背在身上,犹如一位仙人那般,火速离去。
院内突变情形如此,顿时炸了锅,任凭谁也不会想到,这位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小女子发起狠来竟会将鲜于洪山的手臂直接连根拔出。
鲜于洪山此生已废,想来他就即便是回到北戎国,乃至是回到北戎国的朝堂里,也定然再也不可能存复当年之勇。
花月如到底带着常玉坤去了哪里,这谁也不知道。
距离玉清城比较近的北戎国沧海城之巡抚,立即派人在两城之内紧急搜查,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玉清城城内便聚集了整整三千五百名北戎国士兵。
这场大搜查整整持续了三日三夜,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反贼花月如带着已然成为废人了的常玉坤仿佛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管他玉清城也好,马王村也罢,这三千五百名北戎国士兵遵循着巡抚的指令,一场场的大搜查,结果却一无所获。
始终都没有得到半点消息。
此一事自然也是惊动了整个北戎国朝堂,鲜于洪山在北戎国的地位很高,毕竟当今天子都要叫他一声伯父。
现如今他在孔雀王朝成为废人,北戎国的天子当即便委命整整两万名御林军,一路南下将鲜于洪山以及身旁左右护送着回到北戎国。
由于这是一件丑事,所以北戎国的天子随即便下令一定要将此事瞒住,不可流入民间。
毕竟这件事情倘若是流入民间,被老百姓们得知,那定然是要笑掉人的大牙。
鲜于洪山威风凛凛,只手遮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结果去了玉清城一遭,连自己的手臂都没有保住,当真是贻笑大方!
别说是北戎国最近几年了,北戎国自开国以来便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鲜于洪山可说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自此而后,常邵华正式回到北戎国,继续做他的北戎国秦王。
名字也从孔雀王朝的姓名常邵华,改回了北戎国的姓名鲜于邵华。
回到朝堂之后,自然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面对,首当其冲的便是鲜于洪山一事。
鲜于皇族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说来也是多亏了赵瑞,如果不是因为大商的金戈铁马将整个孔雀王朝全部占领。
那么,花月如纵然是逃到天南海角也一定会被北戎国的士兵抓到。
毕竟北戎国现如今只敢在沧海城附近的玉清城搜寻一番,一旦是超过了玉清城的界限,他们便无力再探。
原本鲜于洪山在北戎国的朝堂里势力通天,因为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别说以后没法子上沙场上打仗了,就即便是日常生活都没法子自行料理。
最最重要的是,他再也没有可能继任下一代北戎国的国王。
想来也是,一个废人,如何去做一国之主?
岂不是荒唐至极?
北戎国境内,属于鲜于洪山的时代终于落下帷幕。
鲜于皇族内部风起云涌,有关于那五部《心经》之事,从始至终压根就没有停息过。
其时已是这个月的初八日,距离赵瑞前去天泉派和慕容春雨相识已经整整过去了四天之久。
这天夜里,北戎国的养心殿里突然出现一道人影。
远远望去,头上没有一根毛发,身穿一袭黑衣,神功卓绝,从外面一跃而入,恍若无人之境。
将殿门外的三名太监与两名侍卫连番击毙,一掌一人,弹指之间连发五掌。动作矫捷,出手狠毒。
杀死这五人之后,这人一路向殿内冲进去。
猛然摘下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