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鲜于邵华和郑远山二人一身所学师出同门,虽然刚刚动起手来,但是众人也能够看得出来,当真是没法子分出胜负。
每一招每一式,对方就好似参照对方照葫芦画瓢一般。
站在一旁的赵瑞和秦星云等人看在眼里,当真叹为观止。
看来这师出同门的两个人真正的较量在一起,那是相当别开生面。
一连十五个回合下来,郑远山和鲜于邵华根本没法子分出胜负。
便在这时,郑远山纵身一跃,跳到远处,伸出双手来,冲着鲜于邵华急声说道:“兄弟,咱们两个人不能再这么按照章法来打了,这么打下去,就即便是打上三天三夜,也根本就不可能分出胜负来!”
鲜于邵华此时气定神闲,听郑远山这话,连忙点头说道:“不错,大哥你说的很对!”m.
鲜于邵华话音刚落,他便和郑远山同样纵身一跃,跳到远处,继续和郑远山比试起来。
从这一刻开始,他二人所使功法虽然和先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他二人都心照不宣的将招式次序全部打乱。
在赵瑞和秦星云等人看来虽然已经是别开生面,然而实际上,玄悲大师心中十分有数,即便如此根本也还是没法子分出个高低上下。
原因十分简单,他这一门派的功法其实往往并不太讲究招式次序,所谓的招式次序全部都是促使弟子勤加练习的办法而已。
表里内里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同。
那一拳该是向左边打去,便向左边打去,任凭你再颠倒次序,根本也不可能当场产生翻天覆地般的变化,向右打去。
既是如此,鲜于邵华和郑远山二人倘若想要分出高低,那便难如登天。
如此这般,一连半个时辰过去,他二人几乎都已经快要耗尽了体力,然而始终都奈何不得对方分毫。
玄悲大师心知肚明,如果再这么下去根本就是做无意义之功。
正当鲜于邵华和郑远山二人已经打到穷途末路之时,玄悲大师及时一跃而入,站在他二人身前,一手紧紧抓住鲜于邵华的双拳,一手紧紧抓住郑远山的双拳。
厉声喝道:“速速住手!”
由于他二人都颇为恋战,心中想着既然都已经打了这么久,倘若就此不再继续打下去,方才所付出的所有努力便全部付之东流。
只听得“砰”“砰”两声闷响,玄悲大师双掌之中的真气霎时之间就将他二人弹至一旁。
由于玄悲大师这一掌之力委实太强,竟是将他二人直接震得瘫躺在地上。
姚青青和花月如二人快步跑了过来,将鲜于邵华和郑远山急忙搀扶住。
鲜于邵华和郑远山愣了片刻,旋即相视一笑。
“师父!您这一掌打的十分之好!”
郑远山在姚青青的搀扶之下,从地上一跃而起。
玄悲大师将双手背在身后,笑逐颜开,道:“为师自然不瞒你们两个人,如果你们再这么打下去,定然会吃大亏。”
“之所以及时出手,就是为了能够让你们兄弟两个不受到彼此的伤害。”
玄悲大师并没有将这番话说明,旁人自然以为鲜于邵华和郑远山如果再继续打下去很有可能会将对方打伤。
实际上,真正原因就在于他们两个人这般一直打下去,定然会将彼此的真气耗尽,到得那时,他们两个人便会将对方活活累死。
既然师出同门,招式功法殊途同归,也就说明打到最后无穷尽也,仅仅只会将对方活活累死。
这一点,郑远山和鲜于邵华二人心知肚明。
玄悲大师心中已经有数,尽管常玉坤直到现在也还没有露面,但是回去之后他可以通过口述告诉常玉坤兄弟二人较量的结果。
一行人纷纷上了轿子,一路朝着临时居所往回行去。
行至半路之时,鲜于邵华的随从突然看见一列北戎国的士兵从东面快速行来。
士兵们骑在马上,身披黑色盔甲,纷纷都将腰间长刀快速拔出。
在苍穹之中日光的照映之下,士兵们手中的长刀熠熠生辉。
看上去就知道定然是有大事发生。
随从们连忙将轿子停下,站在原地高声问道:“发生何事?”
为首之人冷声一笑,说道:“速速将轿子停下,有反贼出现,我们须得前去剿灭!”
鲜于邵华的几名随从都感觉很是奇怪,此地乃是孔雀王朝的国土,又并非是北戎国的地盘,却又如何有反贼出现?
这反贼之事从何说起?
这群士兵听见轿子里面传来鲜于邵华的声音:“反贼?从哪里来?”
便在这时,那几名士兵纷纷相视一望,快速冲了过去,一把就将轿子的门推了开来。
只见轿子里面坐了一堆人,鲜于邵华坐在最当中。
鲜于邵华眼见如此,紧皱着眉头连忙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那几名士兵想也不想,当即便抄起手中长刀,朝着轿内连番劈砍。
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他们的目的是鲜于邵华。
轿子里坐满了人,一时间呼喊之声连绵起伏。
那声浪滔天,任凭是谁听在耳朵里都觉得心中震撼。
玄悲大师不慌不忙,猛然将双手高高举起,一阵巨大的黄色光芒立时就将整个轿子全部都笼罩住。
士兵手中的长刀虽然锋利无比,然而却死活根本就无法砍得进去。
众人手中的刀全部都被这股黄色光芒格挡在外,这黄色光芒乃是由玄悲大师的真气所汇聚而成。
自然刀枪不入。
那群士兵用尽浑身气力将手中长刀用力劈砍在光芒之上,直到他们手中的长刀都已经劈砍出了裂痕,甚至折损大半,终究是没法子的事。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鲜于邵华勃然大怒,厉声喝道:“速速将这群反贼拿下!竟敢对本王无礼!”
为首之人连忙说道:“你已经不是我们北戎国的秦王了,你是反贼!”
话音刚落,鲜于邵华想也不想,一到便直入此人胸口。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