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米乐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看得出来，气氛不对，她说，“纪总，有话请直说。”
“公司在查内鬼，你知道的吧？”
“知道，”杜米乐眨了眨眼睛，“不会是怀疑我吧，合作是我谈下来的，我是疯了才会这样做。”
李总，“这个世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果有人出更高的价格呢？”
杜米乐看着纪森，“纪总，我以为，我的人品，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纪森说，“所以我之前没有怀疑你，但调查的结果……”
“什么结果？”
“你的电脑往外发出过一份泰宁订货的明细清单。”
“我的电脑？”杜米乐大声说，“这不可能。”
“技术部查到的，发出那份邮件的ip地址就是你的，虽然你抹掉了痕迹，但技术部想办法恢复了，你做何解释？”
“用公司的电脑给龙汇发清单？”杜米乐说，“我虽然不算很聪明，也没有这么蠢吧？”
“不是发给龙汇，是发给私人。”
“发给谁？”
李总，“发给谁，你不清楚？”
“我没做过，当然不清楚。”
李总，“杜米乐，你能力出众，纪总也常在我面前夸你，我原来挺欣赏你的，没想到你做出这种事，做了还不承认，我和纪总都看错你了。”
“证据呢？”杜米乐说，“一个ip地址能说明什么？就不能是别人栽赃诬陷？业内倾轧有多厉害，纪总最清楚。”
纪森叹了一口气，往桌上扔了两张照片，“这个人，你认得吧？”
杜米乐拿起照片一看，居然是那天许文海来找她，两人边走边聊的画面。她不明白，许文海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认得，怎么了？”
李总，“你和他什么关系？”
“不熟，没什么关系。”
“既然没关系，为什么把清单发给他？”
杜米乐脑子一炸，有几秒钟反应不过来，她怎么会把清单发给许文海？
“说吧，”李总冷冷看着她，“这件事可大可小，就看你的态度。”
杜米乐觉得很可笑，这事在她看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她慢慢冷静下来，问，“许文海是什么人？”
李总一脸奇怪，“他是什么人，你不清楚？”
“不清楚，”杜米乐脑子里有了一条模糊的思路，但她有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往那方面想，“我跟他只见过两次，第一次相亲，第二次他来找我，是想问我的答复，就这样。”
纪森，“他是龙汇技术部的工程师。”
“啊？”杜米乐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很震惊，她的电脑给龙汇技术部工程师发订货清单，而且两人还认得，这事确实说不清楚。
李总仔细打量她的神情，“证据摆在眼前，还不肯说？”
杜米乐深吸一口气，“李总，纪总，我没做过的事，不会承认。第一，用我的电脑发邮件，只要知道我密码的人都能做到。第二，我认识许文海，但跟他不熟，公司有人跟他熟，一组的许红梅，她是许文海的表姐。也是她介绍我和许文海相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