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开始呼啸,萨卡斯基的身体瞬间开始疯狂旋转,然后就像是被炮弹轰中了一样瞬间被轰飞了出去,胸口已经直接被轰出一个大洞,暗红色的岩浆淌下,眼睛直接泛白,牙关紧咬被鲜血浸澜。
对于萨卡斯基这样的顶级怪物来说,他无论是体力还是防御能力都是惊人的强悍,足以支撑他和库赞原剧情中那样的十天十夜的战斗。但是与此同时,和他实力差不多的龙的输出能力也同样惊人无比,所以,只需要费舍尔·泰格牵制住萨卡斯基,让其露出一个破绽,就能够打破僵局甚至直接改变胜负的天平。
萨卡斯基已经完全陷入了被动之中,连还手都做不到,直接被前赴后继的自杀式藤蔓拽到了天空上,脱离地面——每当他想使用反击的招式时,费舍尔·泰格就会以大量的植物干扰他对于岩浆的控制。
“呃——”
再次被龙找到了机会,撕开了胳膊上的防御,萨卡斯基的鲜血根本止不住,但——
“BIU——!”
也就是这个时候,萨卡斯基只觉得眼前金光一闪,自己已经被某个家伙提着飞了出去。
“看起来赶上了,真是狼狈啊,萨卡斯基~”
笑吟吟的声音响起。
“波鲁萨利诺——?”
龙声音里的惊愕根本隐藏不住。
“最受世界政府信任的海军大将,闪闪果实能力者波鲁萨利诺……”
费舍尔·泰格操纵着木龙,站在了与龙相同的高度,眼神凝重,“真是可怕的支援速度。”
“其实我还是在马林梵多喝了杯茶才出发的,因为完全没想到萨卡斯基会被你们给修理的这么惨……”
波鲁萨利诺手里提着萨卡斯基,后者现在看起来确实是相当的凄惨了,衣服破破烂烂,身体到处都是创伤。
“波鲁萨利诺,你怎么会……”
萨卡斯基有些艰难的抬起头。
“我刚从北海回到本部呢,战国元帅就说CP0发回了你被围攻的情报,让我赶紧来支援,”
波鲁萨利诺的声音里满是调侃,“所以,你这打他们两个都费劲,以后还怎么和我一对一啊?”
“哼。”
萨卡斯基一声冷哼,即使冷傲如他现在也无法反驳了——虽然他有被费舍尔·泰格的能力不可控制的牵制的原因,但他很清楚,如果是波鲁萨利诺在这里,龙他们两人只会被后者毫发无损的拿下。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波鲁萨利诺抬起头,看着对面的龙和泰格,笑道,“革命军基本上安全撤离,我们也清剿了你们的据点,大家都占到了足够的便宜——给我一个面子,见好就收吧。”
“龙先生,怎么办?”
费舍尔·泰格轻轻扭头询问道。
“……”
龙眉头紧皱——他虽然和波鲁萨利诺曾经就大计划达成了一定的共识,但他和海军的其它人,或者说革命军和海军的其它人,本质上还是处于对立的关系。所以,哪怕不会真的杀掉萨卡斯基,他也打算尽量重创对方,然后好好的炒作一番,踩着海军壮大革命军的声威。M..
而且——
他看了看脚下已经支离破碎的这座岛以及周边海域,相当的心疼,革命军在南海虽然有着不少据点,但这一处是最为重要的,并且他们原本打算以这里为支点,再次掀起一场颠覆行动。
“说真的,再打下去就不礼貌了,也不体面了……你该不会真想和我交手吧,龙?”
波鲁萨利诺的声音依旧是无比的轻佻,状态更是极其的轻松——如果不是因为一只手拎着萨卡斯基,他甚至可能直接掏出指甲剪开始剪指甲。
但也正是这种一切都在掌握的轻松,给龙和费舍尔·泰格带来了巨大的压力,龙只能在沉默片刻后,沉声道:
“那就各退一步吧,我们分别离场。”
……
虽然实际上吃了很大的亏,但离开的时候,海军依然是一副气势十足的样子,军舰的阵列整整齐齐。
而就在最前方的战舰上,简单的给自己进行了包扎后,萨卡斯基面色阴沉的看向了一旁品茶的波鲁萨利诺:
“那个费舍尔·泰格……”
“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得到的能力,但毫无疑问,自然系森森果实,而且这颗果实似乎和他的相性很好,被他开发的很极限。再加上毕竟是曾经大闹玛丽乔亚的男人,战斗意识无可挑剔,反过来利用了你对他的能力克制,配合上龙的灵巧——你被压制成这样,只能说不冤啊,萨卡斯基。”
波鲁萨利诺当然知道萨卡斯基想说些什么,所以未等他完全把问题问出口,便主动进行了回答。
并且他还进行了话题的深入和拓展:
“不过说归说,他的能力以及这次我们海军的表现,还是说明了一点。”
“……”
“焯!萨卡斯基你接话啊!你不接话我怎么有动力继续往下讲!”
“……说明了什么?”
萨卡斯基无奈的抽了抽嘴角,配合道。
“说明我们的常规战力还需要进一步提升——”
波鲁萨利诺说的摇头晃脑,“面对费舍尔·泰格的特殊树木造物,我们的普通士兵连破防都做不到。毕竟,虽然部分校官已经列装了激光长剑,但大部分我们的海兵,还都是用的老掉牙的火枪和制式刀剑,岁数比他们本人都不会小……包括燃烧大舰队,虽然装备更为精良,但占比不够,质量上也还没有达到我心目中完全压制领先的程度……”
“所以……?”
萨卡斯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战国元帅和五老星们问你战况的时候,不要不好意思,把革命军的强大一定要如实的表现出来!尤其是他们增添了一位大将级别的战力!普通士兵们也是精悍异常!”
“谁让世界局势现在越来越复杂呢?新世界的大战争过后,接下来的几年里,各大势力可能都在表面安分,暗中积蓄力量……这段时间中,我们海军要是不能提高的比他们更快更多,那就干脆别想什么大计划了,老老实实的给世界政府当无脑工具人吧。”
“再说了,你这是执行五老星们的任务,遭遇了不可抗力所以落入了下风——这不得让五老星们出点血?”
作为来自地球的穿越者,波鲁萨利诺完全继承并发扬了中西两大顶级势力的战斗思想——讲战绩的时候,敌人都是臭鱼烂虾,不堪一击;要资源支持的时候,那就永远火力不足,始终强敌环伺;搞力量积蓄的时候,那就目标盯准黑科技,坚持研发一代、列装一代、试验一代……
……
时间回到萨卡斯基和革命军的两位大佬激战的正酣的时候,地点是红土大陆。
环绕世界一周的红土大陆之上,一直是一片荒芜,由于高度太过于惊人,再加上土质的原因,基本上都是人类无法利用的。但是,这上面却也不是真的荒无人烟,某些生命力顽强的家伙也能够在这里生存。
比如说——
“我来看你了,凯多大人!”
很难想象,有人能在红土大陆顶上的岩层之下挖出了一个巨大的空洞,这对于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来说都是不可能的挑战。但是对于“百兽”凯多这样的怪物而言,哪怕是身受重伤,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更何况,这个巨大空洞的相当一部分,是很早之前就存在的,而并非他本人的造物……
提着一个巨大的包裹,身为动物系·蜘蛛果实·古代种·格氏玫瑰古狼蛛形态能力者的黑色玛利亚,要远比常人更加的敏捷灵活。她迅速的走下楼梯,来到了巨大的房间里面,把包裹放了下来。
“玛利亚——!”
墙角,曾经驰骋大海的男人,“百兽”凯多身上缠绕着极粗的海楼石锁链,被死死的束缚在地上,全身上下能动的只剩下脑袋,但还能够侧过来看着自己的部下,满是烧伤痕迹的恐怖的脸上满是暴怒,“不是说了吗,不要给老子带酒!!”
哐啷哐啷哐啷!
即使是被露娜利亚族所收集的最高纯度的海楼石锁链所束缚,即便是身上还有尚未愈合的巨大创口,凯多这个怪物挣扎起来,依然让海楼石的锁链开始吱吱作响,仿佛完全没有因为海楼石而虚弱无力一样。
“原谅我吧,凯多大人,”
黑色玛利亚把手里的大包放在地上摊开,里面是满满的堆成小山一样的食物和巨大的酒葫芦,“您已经很多天没有喝过酒水了,我每次一看到您的样子,就心痛的无法呼吸……”
“玛利亚!你的心意,老子能理解……但是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
凯多怒吼着,压抑着自己的身体对于酒精的渴望,“老子只有先战胜身体里的血液对于酒精的欲望,才能变得更强!才能向海军和世界政府复仇!老子放弃和之国,隐藏在这里,不就是为了这样的目的吗?!”
“我完全明白您的目标和想法,凯多大人,”
最受凯多信赖,并且唯一知晓他现况的黑色玛利亚,盘腿坐在了地上,拿起一块肉排送到了凯多的嘴边,笑容温柔,表情虔诚:“也从来都坚信,您就是被命运选中并且能打破命运的人!!”
出身于伏特加王国的凯多,少年时期曾一度成为世界政府的研究样本,为的是解开伏特加王国传说中的强大种族鬼族的秘密——在传说中,鬼族强悍凶猛,生命力极强,生活中无法离开酒水,并且醉酒状态下能爆发出更为强大的力量。
而在新世界的那场大战争过后,被世界政府认定为死亡的凯多,之所以会拖着重伤的躯体,瞒着所有人隐藏在这处烬所告诉他的,曾经由露娜利亚族打造的秘密洞窟中,并自愿用海楼石束缚住自己,为的就是战胜自己的血统本能,进一步锤炼霸气,在“大破”之后“大立”。
和很多人想象的可能不同,凯多年轻时候虽然也是实力强悍,但并不无敌,甚至可以说是经常被同船的怪物们所击败——但每一次战败,他都能以更强的姿态归来。
这并非是文艺作品中反派与主角玩笑一般的“仰卧起坐”,而是最强生物的进化过程!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能与鱼鱼果实幻兽种青龙形态如此契合——想要成为神龙的鱼,有一条不是经历了地狱一般的挫折呢?
……
“你该不会也学到了波鲁萨利诺的坏毛病吧?萨卡斯基!”
电话虫的那一头,马林梵多要塞内的战国元帅怒气冲冲,“以你的实力,居然无法完全清剿革命军的四海据点?那里藏着一个白胡子吗?”
“看来那名CP0给您的汇报并不是很详细,战国元帅,”
手持电话虫的萨卡斯基语气相当的平静,“曾经大闹玛丽乔亚的鱼人罪犯费舍尔·泰格,以革命军高级干部的身份和革命军首领龙一起对那处革命军据点进行了支援。面对费舍尔·泰格的自然系森森果实之力,道伯曼和鼯鼠根本没有对抗的力量,普通的海兵们如果不是拥有新式的激光剑,连破防都做不到,我也差点被他和龙联手干掉。”
“自然系森森果实?”
战国元帅微微压低怒火,脑海中浮现出这颗顶级自然系恶魔果实的情报,“你确定?”
“我不至于连这种事情都无法判断,”
萨卡斯基皱起了眉头,“而且如果不是他的这种能力,我也不至于会被压制的这么惨费舍尔·泰格这个家伙,反向利用了我们的果实能力克制关系,不计代价的对我进行了牵制。”
“我明白了,我会立刻禀报五老星们,”
战国元帅心思电转,很快就想到了和波鲁萨利诺一样的点,“至于你和随行的海兵们.波鲁萨利诺不是在你身边吗,跟着他出去随便打发几天的时间,记住,你在战斗中重伤了,海兵们也损失惨重。”
“.”
“怎么了?”
“您实话实说,该不会其实和波鲁萨利诺有什么血缘关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