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在安排名单之时,特意将最可能信任的人放在了前头。一方面增加我方的力量,一方面这也是一种拷问的手段。随着下面的人越来越少,对人群中叛徒的心理压力也会越来越大。

“下一位,月!”

“月”面具的额头中央有一支小巧的蓝色月牙,正离开下方的队列,一步步走向拷问组。

突然,他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已经来到了西北侧的角落。而且出现的瞬间身体就向下陷落,显然是类似土中潜航的土遁忍术。

“嘭!”

“月”尚未陷入地下的身体被分为两段,鲜血肆意喷涌,染红了一旁的墙壁。出手的正是猿飞日斩,能够直接用棍子将人体扫成两截,可见这一棍中携带着怎样的力量。原来风平浪静的表面之下,早已经是惊涛骇浪。

日斩用棍子将上半截的“月”挑飞,而后被“象”稳稳接住。

“问!”

“是!”

即便是尸体,也可以进行拷问,何况是新鲜刚死的。“象”将他的身子放入设备之中,亲自开始了拷问。

因为问题的针对性很强,所以并没有像原剧中拷问佩恩傀儡那样唰唰唰地不断填写卷轴。速度并不算快,大约五分钟后就完成了整个过程。

“象”停下了拷问,他的身体动作有明显的僵硬,但很快调整过来,将卷轴撕下,亲自递到了日斩的面前。

“念!”

“是!”

“根据拷问,月于木叶三十六年十一月加入预备组,培训半年之后加入团藏所领导的根分队。在整个培训的过程中,团藏不停向其灌输自己的理念,逼迫其违反暗部规定隐瞒真相以此来抓出把柄,同时又以威胁家人的方式将其控制,为他所用。”

“后面的记录是其在团藏授意之下执行的一些任务,非火影大人所派。”

“污蔑,这是污蔑!”

猿飞日斩没有管团藏的歇斯底里,“记录在档,彻查。此人按照叛忍处理,将其家人全部监禁!”

“是!”

日斩向前一步,目光从底下剩余的人群中扫过,“现在供认,罪行不减,可保命,暂不动家人,十息。”

……

就在猿飞日斩以雷霆手段整顿暗部之时,朔茂却正大光明来到了志村家族分量最重的族老志村裕泰的家中。

团藏是火影辅佐,但并非志村一族的族长。而志村裕泰在族中地位显赫,是上代族长,当代族长是他的内侄。

裕泰此时年近花甲,但精神矍铄,身体行动都不见苍老。他今夜刚刚主持完族老会议,商谈团藏之事,定下祸水东引之计,却遇到了朔茂登门拜访。

两人在会客厅落座,裕泰心知对方可能来者不善,所以屏退了左右。

“裕泰老前辈事务繁忙,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朔茂没有动对方奉上的香茗,坐得板板正正,语气也很生硬,“团藏很快就会被免职,我希望志村家族能够认清楚形势,不要做无畏的斗争。”

裕泰小口抿着茶水,经历过两次忍界大战和无数勾心斗角之后,早已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旗木大人,这话啊就跟茶一样,可不要倒得太满。”

团藏出身志村家族,但其实与裕泰为代表的长老派系并不亲厚,所以裕泰根本就不知道其中内情。到现在他都以为只是政治争斗,是纲手与朔茂集团想要提前布局火影身边的位子。

这在他看来是非常合理的斗争,只不过对方的手段不甚高明,竟然妄图用一些不靠谱的风言风语来打倒团藏,就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

朔茂不耐与其打哑谜,直接开口说道:“一月前的农场战役,团藏暗中布下手段,要杀我的弟子和纲手的恋人。”

“旗木大人怕是听错了消息,或许是有心人想要挑拨咱们之间的关系,可不能中了对方的圈套,伤了和气。”

裕泰还是那一手和稀泥的说辞,但朔茂哪里愿意与他多废话,“团藏不光要杀我们的人,还想当火影,还控制了一部分暗部成员。此时此刻,三代目大人正在彻查暗部之事。”

第一次,裕泰的神情出现了变化,但很快收敛,依然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但很快联想到了今日的异常,“村中的传闻是你们放出去的?”

“我此来拜访只为传递一个信息,团藏的位置绝对不保。如果志村家族选择放弃他,那么未来火影的长老中有志村家一席,川之国利益也有你们一份。如果冥顽不灵,后果自负。”

朔茂说完话就站了起来,大步走到裕泰的身侧。他当然有火气,团藏出身志村家族,而对方要杀自己的弟子。若非亥二主动要求,他绝对不会走这一遭。

他凑到了志村裕泰的耳边,“来而不往非礼也,许你们杀我弟子,当然许我杀你们的。团藏的事情你们家族不管是谁敢动一下,接下来我什么事情都不干,专门杀你们家族的子嗣。我保证,没人能找到证据指认到我的头上。杀光为止!”

说着话他抽出了身后白牙,轻飘飘一刀斩出。裕泰身后的屏风顷刻从中间劈开,然后是屋门、墙壁、树木、院墙……

朔茂此击含恨出手,用了全力,一刀贯穿了整个府邸。剧烈的风压和动静传来,尘埃喧嚣,如此可怕的一刀却并未伤到任何人。

他站起收到,嘴里悠悠然吐出了最后一句话,“辅佐之位,你们家保不住,我说的!”

裕泰坐在原地,一动未动,此时瞪圆了眼睛,盯着面前那盏他亲手奉上、对方却连碰都没碰的香茗。当朔茂完全离开之后,他的胸膛才剧烈起伏起来,身子难以抑制地颤抖。

家中护卫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已经下意识地围了过来,看见朔茂离开之后连忙冲入茶室之内将裕泰扶起,见老家主并未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裕泰望着那碎成渣的屏风,然后迈步向后走,连一向的体面都丢了,未穿鞋子就一路跟随着朔茂那一刀的痕迹往后走。

他的步履越来越快越来越急,直到后院中听到了婴儿啼哭这才停下。

府中有大喜,他的小儿媳妇于半月前刚刚诞下了男婴。他摸着廊柱上的刀痕,脚下发软,一个没站稳最终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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