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卷六
啊坚是江滇南家里的司机,晚上接到少爷江天由的求救电话,赶紧带了两个保镖开车过去,到了现场,看到三人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地上还有小摊血,赶紧安排人把三人台上车送往了医院。安排了住院手续后,又心急火燎地回家通报老爷,这事自己处理不了,一路猛踩油门开回到江滇南的别墅里,而他不知道的是,有一双眼睛从他到学校接人开始就没离开过他,一直随他到了家……
江滇南还在书房里坐在,刘老急急忙忙上来通报:“不好了!老爷!”
“刘老,什么事这么慌张?”
“赶紧上医院!少爷他被人打成重伤,还挑断了手脚筋,现在就躺在医院里。”
“什么?……备车,我们走!”江滇南猛地站起来,和刘老冲冲忙忙往楼下走……
龙在一棵树上看着这房子的动静,看见有两个人上了那司机的车,一个是穿西装的中年胖子,一个是70左右的老头,头发半白,一身黑衣唐装,十分有精气神,一看就是高手,龙现在不敢靠近,生怕被发现。看着车子离去,龙准备实行心头的计划。
围墙大门和一楼大门都有保镖驻守,墙内有人时刻巡逻,基本上前面的人刚转角,后面的人就补充上来了,还有各种监控系统。龙在远处的高树上,用望远镜观察着这一切,寻找监控死角,最佳行动路线,最好出手时机。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龙犹如黑影一般融人四周,围墙下等待,一位保镖刚刚走过去,一道身影轻身翻过围墙,贴在保镖的后背无声无息的行走,如同影子一般,“如影随行步”是夜隐的独门步法,常用于追踪、潜伏与暗杀,先前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这种步法靠近死于非命。前面的保镖没有一丝察觉,走过了转角,在下一轮的巡逻交替快到的时候,那道身影如同轻猫般顺着排水管迅速爬上楼,等来人转过来的时候什么也没看到。
来到书房,龙看着周围的一切,书桌上还有一些文件,上面都有一个签名——江滇南。这个名字让龙眉头一皱,作为执行任务的忍者,他事先不必不知道雇主是谁,这都是上头的安排,但是那天在船上听那李铭临死前骂的正是这个名字,再看房间内的各种资料文件、相片、锦旗奖杯等东西,心想这**不离十是同一个人,心想以此人的心性恐迫楠笙的是没法善了,杀机一闪,作出了决定。
从腰包里拿出一瓶东西,打开盖子,抽出一根针沾一下里面的液体,拿起桌面上的雪茄用这针插进去,每一根都如此炮制。完后可能是觉得还没有太大保证,用针沾了点液体抹在桌面的茶杯口上,只要一喝水就能把这东西喝进去。看了架子上的那瓶开过的红酒,过去打开盖子,往里面倒了一滴液体,重新盖好盖子,做完这一切似乎是觉得妥当了,收拾好东西,遁入黑夜中,没有人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的。
……
医院中,从手术室出来了一位医生,江滇南上前问道:“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摇了摇头道:“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手脚筋断了,现在已经尽量接回,却是没法恢复到原来的程度,而且裆部损伤太严重,怕是恢复不了了。”
什么?闻言,江滇南双眼暴红,整个人气炸了,一脚踹到旁边的等候座上,怒喝:“是谁?敢把他伤成这样,江家就一棵独苗,让江家断子绝孙,不管是谁,我不会放过你的!”把周围的医生护士吓得不敢说话,此人的气势那么大,还带了保镖,个个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善类。
“刘老,查到了什么?”江滇南转头问刘老。
“去的时候学校无人,而且当时少爷三人都受伤具体情况来不及细问,不过看他们的伤势,出手的人是个狠辣高手,此事怕是没这么简单。”刘老沉思道,“需要报警吗?”
“**有个屁用!这事我江滇南要用自己的手段来处理,刘老,等天由他们醒后,问出情况,该怎么处理你看着办。”江滇南沉声道。
……
第二天,江天由醒来,看到一旁的江滇南等人,哭诉起来:“爸爸,你要帮我报仇啊!我要杀了他!”
江滇南一脸溺爱:“好,好,好,还受伤呢,别激动,你乖乖先躺着,这事情交给爸爸来办。”接着又问:“你先跟爸爸说说是怎么回事?”江天由把对楠笙的企图和后来被人打伤的事一通说出来。
“你不知道他是谁,而且由始至终没看到他的长相?”江滇南疑声问道。
“没有,但肯定跟楠笙那个小妮子有关,我只看到他右手手臂上有条龙纹”
“什么?”刘老失声叫道,“少爷,你确定吗?”
“我确定!他就是用那只手把我的手脚筋挑断的。”江天由满脸仇恨。
刘老着皱眉头对江滇南道:“老爷,从其前后诡异的行事,和少爷伤势上推断的身手,又蒙住脸,右手还有纹身,此人恐怕是夜隐的人。”
“夜隐?他们为什么要对付天由?难道有人让他们对付我?”江滇南听到夜隐有点惊慌起来。
刘老摇头:“应该不是,且不说我与夜隐首领的交情,他知道我在你身边工作,夜隐行事以组为单位,极少独来独往,一旦出手绝不留活口,少爷三人虽受重伤,却留的性命,此事恐怕是那少年的个人行动。”
“那就好!”江滇南松了一口气,接着又皱眉道:“既然是夜隐的人,这个仇还能报吗?”
“此事交给老朽去办,那人私自行动已经违反夜隐的规定,况且那些人只是首领的工具,只要老爷你出的起价钱,夜隐甚至可以直接帮你决解掉”:刘老正色道。
“钱不是问题!这事就给刘老你了,直接把他的人头送过来!”江滇南眼光狠辣。
“不!不要让他死的那么轻松,打断他的手脚,带到我面前,我要狠狠地折磨他,还有那个楠笙,决解那个奸夫后,就轮到她了!”听到能够报仇,江天由有点疯狂起来。
“好,好!别乱动,刘老,就按天由说的办。”江滇南安抚着。
……
事发后的第三天,龙如常地参加一天的训练,回到房间练习九字箴言,完后又翻起了《火影忍者》的漫画。咚!咚!咚!房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龙不耐烦地放好漫画书。
进来三个少年,一个是蛇另外两个是戌、虎,蛇一脸严肃,眼神中带有几分无奈和一丝悲痛,开口道:“父亲要见你!”看着衣服头发有几分凌乱的龙,龙多嘴一句道:“怎么衣服和头发乱得像“狗”一样,收拾一下再过去!”一个“狗”字咬的有点重。
龙闻言心头一震,首领父亲竟然派了三个人来传自己,蛇的神情也尽收眼底,“兔死狗烹”是自己在蛇面前说的比喻,难道……心里叹了一声,今天恐怕是生机渺茫了,一时间万种思绪涌上心头,更是疑惑,究竟是因为何事致使父亲作出决定,难道是楠笙那件事吗?唯有那件事是违规出手了,自己一直蒙住脸,也确定没有被任何监控拍摄到,一般人是怎么查得到夜隐的,能确定身份的是——纹身!“一定是了,真是百密一疏,楠笙会不会还有危险?不行!不能坐以待毙,要最大程度地抗争,起码保全楠笙。”龙的眼神坚定起来,似乎作出了决定,龙的想法只是发生在一瞬间,三人未察觉什么异样。
“你们在门口等我,我换件衣服。”顺着蛇的话,开口对三人道。
这是夜隐的地盘,不担心龙有任何花样,三人转身出了门。龙打开衣柜,选的不是忍者的衣服,居然选出一件休闲服,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衣服上有很多条状的装饰,穿好,便随三人一起过去。
……
“龙,知道为什么叫你过来?”前面坐在高位上的老头问道,此人正是夜隐的首领萧破,六七十岁左右,身子骨不算精壮,但一身气质显得那么阴沉、诡异、可怕,仿佛举手投足就能置人于死地。
“不知!”龙单膝跪地,低着头回答。
“哼!你倒是藏得住,前天接近傍晚明雅中学出手的人是你吧?”萧破冷声道。
龙一听心头那分侥幸就消失了,那天正是自己的入世日,首领父亲从来就不作没有把握之事,撒谎是没有用的,整个人也变得阴沉起来,回答:“是!”
“哼!承认就好,身为我的工具,未经我允许,竟敢按自己的意志私自行动,守律第八条是什么?”萧破逼问道,他要证明这一切都是龙的错。
“没有个人意志,父亲的意志就是我们的意志,拥有个人意志的人为叛徒,兄弟可诛”龙随口就回答了出来。
萧破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很满意,开口道:“嘴上记得,心里却没当回事,你违规在先,对方的出钱的要求又是你,你知道你这次逃不掉,这样吧,给你个选择,你是自己来还是我来?”无论是谁来,都是对其他人一个杀鸡儆猴的作用,龙自己来说明他的屈服,而自己出手则可以给他人演绎抗争的下场,两条都是死路。
“愿与父亲比试一番,好验证自己的忍道。”龙心知无路可走,站了起来冷声道。
“好!哈哈!有胆色,不愧是我教出来的,来吧!”首领一脸戏谑。
龙在墙上拿了一把太刀,手握刀柄,并未拔出,以居合斩的姿势向首领冲了过去……
……
“来人!”重新坐在椅子上的首领对外喊道,进来两个少年,首领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龙:“安排人送他到那边,交由他人处置。”
此时的龙四肢的骨头已经被打断,被两人抬了出去,待人都出去后,首领才慢慢地站了起来,像是怕被别人发现似的,“呀!”吃痛一声,背上有一道刀伤血迹,血流的不多,不是什么致命伤,但这却令他十分惊讶,而且刚才胸口中了一记踢击隐隐作痛,心头道:“这小子不简单!这般年纪竟有这般身手,怕是同龄的其他人都没法胜过他,那些招式都不是我教的,自己都有些招架不住,难道是他自己领悟的?这样的人才有点可惜了。”但随即又阴狠地喃喃自语:“不过,再好的刀,不听自己使唤,甚至会伤主人,也只能将它毁了。”
龙随车来到一座五层楼高的烂尾楼上,被押至楼顶。楼顶上十个保镖分两排站在两边,江天由坐着轮椅,四肢纱布缠绕着座在靠近围栏一边的中间,管家刘老站在其身旁。只见龙被人扔到江天由脚下的地面上,看着龙一声狼狈的样子,江天由心里很痛快:“哈…哈…哈!你小子不是很横吗?还敢威胁我,伤了老子你跑的掉吗,我说过有我爸在就不会放过你的,还有肖楠笙那个小妮子,解决你后我带人玩死她。”
龙双目对江天由一瞪,杀气外放,吓得江天由心惊胆颤,过了一会儿才反应龙的手脚已经被废,根本不足为患,自己竟然被一个废人吓到,顿时恼羞成怒起来:“刘老!把他拉起来,放在我面前,给我一巴掌一巴掌的掴。”
此时的龙被人撑了起来,龙看着江天由这边的人数,心里盘算着要对付的人,看来只有江天由和那老头高手才是主要的目标,其实连夜隐首领都不知道的是,自己从《海贼王》中海军六式得到启发,配合现实中的硬气功武学,不光右手的“指枪”已经练成,右臂的抗打击能力也比一般人强好几倍,之前确实夜隐首领下手废掉龙的四肢,但唯有右手是假装被废掉的,而且他还有一个秘密武器。
龙被拉到江天由的面前,距离很近,可惜的是江天由手筋断了,要不然可以自己动手。“啪”的一声,一巴掌从左边把龙的头打的转向了右边,而龙在转过去的时候没人看到他悄悄地把右肩上的条状装饰品咬了一个下来,藏在嘴里。就在江天由得意忘形的时候,原本龙断掉的右手居然挣脱了,然后一根手指向着自己的喉咙刺过来,死亡的恐惧遍布江天由的全身,自己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那根手指洞穿自己的喉咙,很痛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血流从指洞中不停地流出来,眼看是活不成了,出手只发生在0.1秒,谁都没反应过来。
刘老大惊失措,一把手抓住龙的右手,谁知龙却是在等待这一时机,咻!一声,刘老的喉咙马上插中了一根针,刘老转眼望去,只见龙的牙齿上还咬着一根小管,伸手把喉咙的针拔掉,但此时却是已经来不及了,针上涂了一种名为“见血封喉”的毒药,散毒速度极快,更何况是直接扎在喉咙上,一种窒息的感觉传来,疼痛遍布全身,没想到闯荡江湖几十年,把命栽在这一跟头上。“啊!”怒吼一声,抓住龙的衣领,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掌打在龙的胸口上,“噗”一口鲜血从龙的嘴里喷了出来,整个人倒飞下楼,从五楼的高度坠落。
高空坠下,此时的龙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同时断的是那根从小就束缚着自己命运的线,回忆起从小残酷的训练,执行各种收买人命的任务,没有一件是自己想要做的,这一刻反倒是从未有过的自由,身体上的疼痛与心灵上的放开,这是痛与快乐并存,真是复杂的感觉!
“嘭”一声,龙重重地落在地上,感觉全身散架了,口中鲜血不断吐出来,痛了一阵,又全身感觉麻木了,失去了知觉。
“铃!铃!铃!”好像听到一阵自行车的按铃声,龙模模糊糊地好像看到前面小巷里有个穿着校服的女生骑着自行车的背影,齐肩短发,并没有回头。
“楠笙,是你吗?”龙很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一直看着背影消失,脸上却露出温柔的笑容,心头说道:“楠笙,已经没事了哦!记得我们的约定……”瞳孔渐渐地放大……
……
江滇南正坐在书房里抽着雪茄,不知为什么这几天抽完烟嗓子特别不舒服,身体感觉特别累,熄灭雪茄,拿起桌面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之后感觉更加不舒服,心急气躁起来,看到对面的那瓶红酒,走过去倒了一杯,喝下一口,这时手机响了起来,点开接听键,手机传来惊慌失措的声音:“喂,老爷!不好了!少爷和刘老被……被抓来那人给……杀害了!”
“什么?”江滇南整个人惊得一震,脑子一片空白,突然,喉咙感觉到很痛,胸口很闷,感觉呼吸不了了,双手无力,“呯”手中的玻璃杯脱手掉在地上摔碎了,手机也掉在一旁,江滇南双脚跪地,张大嘴巴,双手在喉咙上拼命的抓挠,想要获得一口空气,脸色涨的发紫。不一会儿,倒在地上瞪大双眼,气绝身亡了,地上的手机上传来一阵阵着急的呼叫:“老爷?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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