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的抚摸着歪的很厉害的狼嘴,轻声呼唤道:“大狼,起来吃饭了。”
大灰狼伸着舌头,仍然没半点反应。
徐墨只能撬开了狼嘴,将一碗汤全部灌了进去。
狼是铁,饭是钢,跟着他混,一顿都不用慌。
“吭哧嗷”
一碗浓汤下肚,大灰狼被呛的两眼翻白,幽幽醒转。
刚一睁眼,它就看到了一张非常和善的笑脸。
“呜”
大灰狼一个哆嗦,立马龇出了漏风的獠牙并且发出了威胁的低吼。
“啪!”
徐墨利索的反手一个耳光抽在它另一边脸上,将它的歪嘴扳正了些许。
大灰狼的低吼被硬生生的抽了回去,瞪着两只幽绿的狼眼呆滞的望着他。
徐墨摸了摸它的脑袋,起身回房从锅里捞出一块满是肉的大骨头。
狼毕竟是狼,野性难驯,想要它乖乖听话,还得好好调教一番。
大灰狼趴在狼窝发着呆,见他折返回来也没半点反应。
“来,趁热吃。”
徐墨露出和蔼笑容,将大骨头递到了它的嘴边。
大灰狼无动于衷,瞪着的眼睛中流露出深深的怨恨和屈辱。
“啪!”
徐墨想都没想,一耳光又扇在它的脸上。
打一个巴掌给一颗枣,枣他没有,巴掌有的是。
大灰狼愣住了,泪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它这委屈小媳妇的模样,让直播间观众同情心泛滥。
思维性逻辑:墨爷,放了它吧,人家好歹是条狼啊,都被你欺负成啥样了。
vip首席╮:我还以为他是想吃新鲜狼肉了,这特么又是想干啥?
且以深情共白头:很明显,这是在报上次的仇,这只狼也是造孽,居然被墨爷活捉了,还不如死了干脆。
似是故人:我咋感觉墨爷是想驯服它呢?
紫廖渔歌〃:开什么玩笑?狼的野性那么强,怎么可能被驯服。
近乡情怯:那也得看谁驯啊,这一手一个大逼兜子,谁能顶的住啊
徐墨也很心疼它,将大骨头又递它的嘴边,温柔的劝道:“乖,不吃饱哪有力气干活?”
大灰狼听不懂,但是能读懂他的意思,不吃绝对会再挨巴掌。
它屈辱的张开狼嘴,将煮的香喷喷的大骨头叼在了嘴里。
徐墨很满意,笑眯眯的看着它吃第一顿工作餐。
大灰狼突然变的很安静,默默啃食着嘴边的大骨头。
徐墨看着它吃完,这才放心的回到木屋。
天越来越黑,雪却越下越大。
他躺在温暖松软的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外面实在太安静了,这不正常。
按理说,以狼的野性,不可能挨几巴掌就被驯服,正常的情况应该时不时的嚎两嗓子,表达心中的抗议。
可这么久了,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很不成正常。
外面静悄悄,肯定在作妖。
徐墨躺不住了,决定出去看一看。
他起床披上狼大衣,点燃了油灯,打开了房门。
外面寒风剧烈呼啸,差点将油灯吹灭。
徐墨护着油火,来到了狼窝前。
还未靠近,便听到了一阵细微的窸窣声。
借助微弱的火光,他看到大灰狼背对着他,正鬼鬼祟祟的低头啃着什么,时不时摇两下屁股,啃的更起劲了。
“你在干啥呢?”
徐墨好奇凑了过去,并且将油灯也移到了狼头附近。
大灰狼吓得一激灵,差点跳了起来。
徐墨此时也看清了它在干什么,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
这货居然在啃藤蔓,这是想跑啊!
要不是藤蔓够粗,它的牙也少了两颗,而自己来的也算及时,否则真会被它得逞。
徐墨一阵后怕,这可是好不容易才请回来的,这要是跑了,那睡不着的就该是他了。
吗的,白眼狼!
大灰狼见被发现,知道不能善了,顿时凶相毕露,张开漏风的獠牙扑了上来。
徐墨怒从心起,一脚踹在狼嘴上。
“嘎嘣!”
狼嘴在42码的鞋底下迅速变形,并且又蹦出了两颗碎牙。
大灰狼被踹的在地上翻滚一圈,撞在了狼窝的木桩上。
可它不仅没有退缩,反而立马窜了起来,恶狠狠的再次扑了过来。
徐墨清楚,不把它打服是不可能被驯服的,于是不再留手,伸出巴掌全力扇在它的脸上。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漆黑的夜里响起,大灰狼的歪嘴被硬生生的抽正回来,不过代价就是又吐出了好几颗狼牙。
大灰狼悲鸣一声,刨着爪子悍不畏死的再次扑了过来,可迎接它的只有比寒风更剧烈的巴掌声。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在黑夜中不断响起,每一巴掌都带着徐墨深深的爱。
想杀它很容易,想无伤教训它很难。
大灰狼的狼腿他留着还有用,其它地方容易遭成内伤,打起来有些束手束脚的,所以只能打它脸了。
一来可以纠正它的颜值,二来把它牙打掉,就咬不动藤蔓了。
许久之后。
巴掌声消失了,大灰狼的狼嚎转为了小声的抽泣呜咽声。
夜,再次安静了下来。
徐墨搓了搓发麻的双手,重新点燃了油灯。
火苗冉冉升起,为他带来了微弱的亮光。
大灰狼匍匐在他的脚边,低声呜咽着,在它肿胀不堪的狼嘴附近,散落了一地的狼牙装备。
徐墨估摸着它这回应该老实了,紧了紧它脖子上的项圈,将它又塞回了狼窝,
他抖落身上的积雪,回到了自己温暖的小屋。
躺在松软的床上,仍然没什么瞌睡。
主要还是担心大灰狼又会作什么妖,毕竟这只大灰狼的野性真的很强,一顿暴揍很难将它真正的驯服。
他靠在墙上,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除了呼啸的寒风,就是偶尔一两声松鸡的咔咔鸣叫,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声音。
“嗷!”
许久之后,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狼嚎。
“嗷嗷嗷!!!”
“嗷嗷!”
“嗷呜~!嗷嗷嗷!”
“嗷嗷嗷嗷嗷嗷嗷!!!“
“”
狼嚎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剧烈,包含着浓浓的怨气。
徐墨好像又听懂了,这货好像在骂他。
这回他踏实了,可以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