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青兰被取消了打扫西首房间的权力。因为打水时差点滑到井里、做菜时又烫到手,她并且被剥夺跟井和厨房有关的权力。然后,因为忘了带顶针,使针线时扎了手,谢扶苏更禁止她继xù
帮他做针线活。
“那我能干什么呢?”青兰小小声道。
“背背医书?”谢扶苏很客气的建议。
“可是我到现在都没有把几条经脉背下来……”青兰声音更小,“而且那几个不懂的字,你教过那几个,我也又忘了……”
“没关系,我可以再教。慢慢来,你不用急。”谢扶苏耐心无比。
“那……有些事情,如果让我多做做,也许,也会做得比较好一点吧……”青兰底气不足的说,“就像我学做扇子,虽然也不小心削破了手指……”
下一秒钟,谢扶苏已经抓起她的手,看了片刻:“哪里?”
“呃,已经好了啦……”青兰怪不自在的把手缩回来,“是想把竹子刨光滑一点,没用对刀子……嗯,总之!总之就是,虽然有弄破手,可以我还是把整副扇骨削出来了啊!所以我也可以给你做菜、做针线的!相信我!”
谢扶苏只是默默看着她。
“好吧。”青兰垮下双肩,“那把扇子一无是处。”
虽然那么辛苦的努力,做出来的东西只是坊主看都不要看的废物。她果然是个没用的人吧?
青兰低下头:“对不起。”
头顶上那个声音温和问:“为什么?”
“因为,被坊主作为赌注输给你,结果还是什么忙都没帮上。”青兰越说越伤心,手指绞着衣角,“我真是没用。对不起!”
那双削瘦温暖的手轻轻伸过来,拉住她的手指,拂平她的衣角:“你不明白。”
“什么?”青兰警张抬头。
“你是作为‘最重yào
的东西’,被你们坊主输给我的。”
“什么?”
“我们打了个赌,她输给我最重yào
的东西,那就是你。”谢扶苏说。那个眼神……不像是假的。
青兰结结巴巴开口:“我不明白!”
“能让嘉坊主觉得那么重yào
,你必定有你自己的优点吧。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顾你。”谢扶苏微笑,“不然,两年之后你的状况不好。我怎么交代?”
青兰觉得晕晕的。坊主说,她是“最重yào
的”?而这个谢先生,说要好好照顾她呢!
“那……那我有什么优点?我现在能做什么?”她渴切问。
“不急。”谢扶苏闲闲起身,收拾纸笔和一些药物,“你只要表现出你自己的样子,就好。”合上医箱,“现在跟我去出诊吧?”
“呃?”
“我要出诊。跟我一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