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手工饼干并不复杂,她在回来的路上也买好了模具。
灰色水波纹大理石瓷砖操作台上放着一个平板。
温礼跟着教程一步一步的加入材料搅拌。
霍璟言换了身黑色的居家服进来时,烤盘里已经摆好了两排压了模型的饼干。
没有眼睛和嘴巴,但依稀可以分辨出是兔子和小猪的卡通图形,
“是大小姐。”
“嗯?”
正聚精会神的温礼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她停下动作侧身去看。
霍璟言的目光正正落在那烤盘上面。
她娇嗔的瞪眼:“那你是旁边的小猪?”
既然说那是她,那温礼就先发制人,将小猪甩给霍璟言。
最近天气暖和,她在家穿的也不多。
杏色的羊绒衫袖口挽得很高,露出两条白皙纤细的小臂。
柔顺的长发被发夹牢牢定固在脑后,脖颈修长。
她眉眼里带着温柔,嘴上还含着得意的笑。
霍璟言的心中突然酥麻,他看着温礼不由自主的就低了头。
鼻腔里回应一个淡淡的嗯。
只要她开心,他是小猪,也可以是小狗。
见霍璟言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温礼倒莫名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她低头弄着手上的模具,不再理他。
饼干的口味温礼做了两种,玫瑰红酒和抹茶的。
烤好后的玫瑰红酒味偏重,她更偏爱抹茶口味的。
霍璟言用夹子夹起一个还在冒热气的小兔子饼干,放在唇边吹了吹:“吃大小姐。”
温礼斜眼瞟他,将装着小猪形状饼干的烤盘冲他推去。
“你吃你自己。”
“不。”他扭头看她,“我喜欢吃大小姐。”
刚烤好的饼干很香脆,浓郁的红酒味在唇齿间弥漫,霍璟言嚼了几下才吞进肚中。
冷艳的柳叶眼直勾勾的盯着她,薄唇轻启,声音磁性:“口味上佳。”
对于自己第一次下厨的劳动成果,温礼是很满意的。
她吃了十几块饼干,本身胃口就小,最后导致晚餐吃不下了。
“太太今晚的药还没喝呢。”
老张端着白瓷小碗,苦酸的补药味在餐厅里弥漫着。
霍璟言用餐的动作一顿,目光扫过那碗热气腾腾的药。
随后又朝着楼上卧室的方向看去,若有所思:“明天让厨房多准备点补身体的菜。”
“会不会太猛了?”老张想起上次温礼流了好几天的鼻血,“太太身子恐怕受不住。”
“她明天受得住。”
霍璟言丢下这棱模两可的话,起身朝楼上去了。
浴室里,热气腾腾,温礼刚泡完澡。
她伸手擦了擦雾蒙蒙的镜子,一溜水珠顺着镜面滚落。
镜子里的她脸色潮红,眼神朦胧迷离,就连往常淡色的两瓣儿唇此刻也红得鲜艳。
身上莫名热得慌,嘴里也口干舌燥的。
她不停的伸出小舌舔着唇瓣。
这种怪异的感觉她平常也有。
可那都是在被霍璟言折腾的时候所产生的。
温礼重重呼了口气,又开了水龙头用洗了把脸,这才出了浴室。
霍璟言还没有进屋,她擦干被水蒸气打湿的头发,关灯爬上了床。
她平时的睡眠习惯很好,沾床躺一会基本就能入梦。
只是今天不知怎的,翻来覆去好一会还没有睡意,且身上那股热劲越发厉害。www.
后背甚至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液。
旁边是霍璟言的枕头,沾染了男人身上那股独特的冷洌气息。
温礼不由得朝着挪了身子,被窝下的两条腿不受控制的靠在一起蹭了蹭。
霍璟言处理了一份要紧文件才回的卧室。
房间里没有开灯,他的听觉十分敏感。
女人哭腔带着喘息,像是小猫一样勾人。
他咽了口水,开灯走过去。
温礼正趴在自己睡的位置,小脸埋在他的枕头里呜咽的哭着。
那小声儿,比平日里还要娇媚入骨三分。
“大小姐。”
听到熟悉的声音,温礼撑着发软的身子,腮上挂着泪珠朝他怀里靠去。
两条纤细的手臂勾上他的脖子。
“霍璟言……我难受……。”热气喘喘,“我快死了,呜呜。”
霍璟言低头,见她一脸迷离的撅着嘴想和他亲亲。
他故意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然后飞快的扬起脖子。
“唔,不要……。”
她攀着他的脖子,香软的身子无力的在他怀里蹭着。
“要亲,霍璟言……我要亲亲。”
这还是温礼第一次主动热情的向他发出邀请。
急切又乖巧的样子,让他心底生了股狠劲儿。
“说点好听的。”手掌顺着她的脸颊脖颈下滑,然后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叫声老公,我就给大小姐亲。”
迷糊中的温礼听到男人诱惑的声音还是犹豫了。
“不叫就不给亲。”
说着,他作势就要松开温礼。
“不,老公……”她急得眼角溢出难受的泪花,“给我亲,要亲……”
他心口一颤,发红的眼尾光莹莹,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眼里跳出。
哪怕不是真心,哪怕是他诱哄来的,这一刻,霍璟言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脖颈一软,任由温礼扑了过来。
……
霍氏年前和澳门明月集团谈的项目开启了。
这次来海城处理项目后续的是明月集团的大公子明夜和其父母。
因着两家是合作老友,霍老亲自在小南园设宴为其接风,已尽地主之谊。
霍璟言和明夜处理了项目相关事宜最后才赶去。
金碧辉煌,装潢奢华的小南园大厅地砖,亮得可以反射出人影。
侍者在前面带路,穿过铺满昂贵地毯的长廊。
傅随靖近来日子过得很不顺利。
先是手上几个投资都打了水漂,后是父亲挪用公参与投资遭到骗钱。
堂堂傅氏银行的太子爷如今为了筹钱给父亲填窟窿,天天拉着脸来陪几个小行长吃饭喝酒。
他扶着门框从包厢里出来。
“小傅太子爷,你可别尿遁了,我们还等你回来继续喝。”
包厢里传来戏虐的声音。
人落魄了,狗都要来踩一脚。
傅随靖心里虽然恨,但嘴上仍是好态度的应下。
捂着烧灼的胃,抬头就见小南园的侍者引了两个男人从拐弯处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