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廖铭禹并没有马上返回缅甸,而是带着人去了一趟禅达,因为在回去之前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办。

考虑到后面会和上头撕破脸的可能,有些东西就不得不提前做出准备了。

首先他要将禅达野战医院搬到南坎,原本留守在这的兽医、上官戒慈等人也要连同后后勤部队一起前往缅甸。

作为部队的大后方,这里不仅有各种设备物资和医护人员,从国内送过来的后勤装备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存放在此,这些东西不先打包带走到时候给人扣下那可就亏大发了。

“系统大爷在不在,出来问你个事呢。”闲来无事,廖铭禹在心里召唤起来。

“叮…讲。”

“卧槽,你现在说话都这么拽的吗?”

“叮…有事讲。”

“……”

没办法,系统的豪横不是他这个小小宿主所能把控的,廖铭禹只能甘拜下风。

“我是想问问,你还记得上次在你这兑换的那15辆谢尔曼坦克不,这都好几个月了,滇缅公路都打通了,老子的车呢?”

“叮…请宿主耐心等待,不久后就会送到你的手上,不过在此之前,建议你多和美国方面接触接触,驻印军走了过后,你就是他们在东南亚的希望,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获得相当可观的好处。”

廖铭禹琢磨了一阵,还别说的确是这个道理,那帮白皮怪不是想继续南下把缅甸打通关吗,嘿嘿,这样的话那就先掏钱吧。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好歹88军是除38师以外唯一一支顶在最前线的部队,自然是伸手要东西咯。武器装备看不上了,但弹药粮饷那些就多多益善了。

趁着陈诚没走之前,廖铭禹再次发挥出那副不要脸不要命的精神,可劲儿提出了各种军需要求,大到炮弹、卡车,小到被褥、脸盆…只要能给他就不嫌多。

直到陈长官的脸色如暴雨天彻底阴沉下来,这家伙才心满意足地拱手离去。

不过厚脸皮是有回报的,最终陈诚答应给88军拨款粮饷五十万大洋、各种炮弹6万枚,各类子弹100万发,手榴弹10万颗,马克沁重机枪120挺,捷克式轻机枪300挺,中正步枪8000支,头盔军装3万套以及少量迫击炮和75山炮。

这些装备对于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廖铭禹来说或许没什么,但好歹也能武装一个轻型步兵师了吧,有总比没有强啊。

虽然自己那三个主力团早就换装了美式武器,可200师和一些后勤部队都还用着国府标准的7.92系列武器装备,毕竟想全靠系统换装短时间内还是有点困难,这些装备嘛正好可利用起来。

等回到缅甸廖铭禹就准备对88军进行整编了,后面部队扩充是少不了的,光靠小家子气的老蒋供给肯定是不够,还得指望指望美国佬那边啊。

……

“炮弹别让那帮民夫碰!按规格给我摆齐喽!”

“快点,那些东西往3号车上装。”

“这里的都是药品啊,顶上帆布加厚点,听到没有?”

“是,团长…”

禅达镇东营地外的马路上,十几辆军卡正在搬运着大大小小的家当,浩浩荡荡的队伍忙得不可开交。

为此还从前线调调回来一个运输团,后勤士兵们如火如荼地将一箱箱物资装车上货,胖胖的赵公明就在其中扯着嗓子指挥着众人。

“钧座,基本统计好了,医院那边一共是79人,招募的百姓搬工只有五十多个,有些人吧嫌远不太愿意去,主要是怕打起仗了回不来。”

廖铭禹叼着香烟沉默不语,原本禅达野战医院有上百个医护人员,但一听说要去缅甸,很多人都被吓得直摇头,根本不愿意去。

其实这也能理解,他们大部分都是禅达本地人,许多还有家事,谁高兴背井离乡跑前线去担惊受怕啊。

“把工钱再开高一点吧,争取多招募点百姓,后勤这块啊光靠咱们是不行的。”廖铭禹丢掉烟屁股,无奈地讲道。

“是,我尽量吧。”孟烦了叹了口气,正准备再去镇上试试的时候,却看到街角居然走来了一大群人。

“钧座,这…?”

孟烦了惊讶不已,一看对方有男有女起码得上百人,难道是哪个王八蛋做了坏事,给人家找上门来兴师问罪了?

“长官!长官啊!”一个拄着拐棍的富态老者正挥着手朝他们大喊道。

谷烣</span>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那个摆酒台欢迎川军团得胜而归的老学者,前段时间迷龙为了给老婆小孩找房子还在人家门口耍过无赖,要不是人心肠好将房子变相的送给了他,那孙子估计现在还得在军营里住通铺。

“老先生,您怎么来了?”廖铭禹赶紧迎上去,疑惑不解。

“长官呐,你们这是又要去缅甸那边打日本鬼子吧?”老者越过人群,拄着拐棍抱拳施礼道。

“嗯,日本人贼心不死,得把他们彻底赶出东南亚,乡亲们才有安宁日子过啊。”廖铭禹笑呵呵的解释道,虽然有些打官腔的嫌疑,但总体来讲也就这么回事。

“我听六福说啊,你们好像在招人?”老学者问道。

“是啊,想招一些百姓做工,我们的后勤和野战医院那边比较差人手,光靠部队里的士兵有些相形见拙,但愿意去的人不是很多啊。”

廖铭禹也不隐瞒,如实说道,他相信这位老者过来肯定不止是问长问短这么简单。

“哎呀,我也听说了,乡野村夫不懂国仇家恨,你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老学者先是略微致歉,然后转身指向人群说道:“老朽在禅达还是有几分薄面,特意找了些愿意出工之人,长官要不挑一哈?”

“啊?不用不用,老先生你不必如此的啊。”

听到廖铭禹这么讲,老学者还以为他是不信任自己,连忙道:“你放心,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禅达人,我愿以项上人头做担保,要是出了事你砍我的脑壳!”

“我不是这个意思,咱这个吧全凭自愿,要是他们不想去我也不勉强。”廖铭禹赶紧解释道。

老学者满不在乎地摇了摇手,豪情万丈的讲道:

“这有啥子勉不勉强滴嘛,古人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们为国征战,我们这些老百姓能尽一份力那是应该滴嘛,我要是再年轻个十几岁,都想跟你们一路去打小鬼子呢。”

廖铭禹被弄的哭笑不得,不过心里面还是暖洋洋的,谁说百姓麻木不仁?像老学者这样深明大义的人才是华夏民族的脊梁,比那些满嘴跑火车的社会精英不知强了多少倍。

“说句老实话,在这个灾荒年头啊,他们大部分人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你们工钱开得那么高还三餐管饱,没得理由不去撒,就是怕去了被拉到战场上当炮灰,死得不明不白……”

老学者的话让了廖铭禹陷入了沉思,国府军队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实在太低了,像什么拉壮丁、强征粮…这些事情虽不是绝对,但在一些地方也时有发生,以至于老百姓见了当兵的都像遇到瘟神一样避之不及。

自己对下属的要求已经算纪律严明了,这要换成别的部队,老百姓躲还来不及,根本不可能给你提供什么帮助。

“老先生,我在这也给你做个保证,我们承诺的工钱待遇一定会落实到位,你所担心的事情也绝不会发生!”

“好好,长官的为人老朽相信,哈哈,六福啊,来…倒酒!”老学者眯着眼睛笑容满面,招呼着旁人又将那堪比脸盆的大海碗给端了过来。

妈的!这这这…又要喝啊!?

廖铭禹脸都白了,这老头子别的爱好没有,怎么就这么喜欢劝人喝酒呢?

不等他拒绝,管家六福很快倒满了一碗白酒,老学者将拐杖交给下人,亲自将碗端在手里,郑重其事地递了上去:

“这碗酒,叫得胜酒,禅达人不兴别的,所有的言语都在酒里,祝长官马到成功,旗开得胜!”

看着那少说得装了四五斤酒水的海碗,廖铭禹的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虽说自己这副身体承受得了,但没事灌四五斤水下肚的滋味也相当不好受啊,更别说这还是辣喉咙的高度粮食酒。

“呵…呵呵…”

艰难地接过海碗,廖铭禹看了看旁边,本来还想让孟烦了这个机灵鬼使个招,结果这孙子早就钻到人群里不见了踪影。

“长官,干啊,上次的壮举老朽还记忆犹新呐。”

“老先生说笑了,好,那我就借您吉言,干了!”

得嘞,老学者热情难却,众目睽睽之下躲是躲不掉了,廖铭禹把心一横,把碗高举过顶咕嘟咕嘟就往肚里灌。

“哈哈,海量,海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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