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血症,就是细菌或真菌这些病原体进入到了人体的血液,而且在血液里边生长繁殖释放出毒素,从而伤害到人体的各个脏器的功能。是伤口重度感染后特别容易引起的症状。

但是只要有专用的抗生素进行治疗,一般都能完全治愈。但如果治疗不及时极有可能造成死亡。所幸方敬尧还没有到最危机的时刻。

伤口上化胧处已经被李磊清理完善,重新做了包扎。廖铭禹给他输了液,又用了一些退烧药。现在方敬尧的情况已经稳定了。

“继续观察他的情况,我先出去和他们交代一下。”

“好的团长。”

吩咐完李磊继续观察他的病情,廖铭禹走出了房间。

……

见廖铭禹出来了,在门口焦急等待的阿贵等人立马迎了上来:“廖长官,我家先生怎么样了!?”

“方先生已经没事了,你们准备一下,等他一会情况稳定点,就将他送到川军团吧。在那边也能得到更好的治疗。”廖铭禹说道。

“太好了!”

“方先生真是福大命大。”

“要谢谢这个长官啊”

……南洋自救军的人皆是松了口气。阿贵并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此刻已经没有言语能表达他心中的那份感激。他理了理衣服,郑重地单膝蹲跪在了廖铭禹面前:

“廖长官,今日大恩永生铭记!”

还没等廖铭禹作何反应,他身后的那帮自救军的人也跪了下来。

阿贵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握在手里,眼神一凝狠狠地在其手心里划过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流淌而出。

“以血为证,天地可鉴。从今日起阿贵这条命就是您的!如若违背,就请廖长官用这把匕首结果掉我!”

说完阿贵低下头,双手恭敬地把匕首高举过顶,示意廖铭禹接受他的誓言。

“别别别,你快起来!用不着这样啊。”廖铭禹哭笑不得,这帮南洋人怎么动不动就给人跪下啊,跟个古代大侠似的,搞得他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可是地上的阿贵一言不发,就这么把匕首举着。手上的鲜血不断的流淌他也毫不顾忌。

“团座…这估计就是人跑江湖的什么规矩,表忠心的。要不您就随了他的愿吧,不然也拿他倍儿没辙呀。”孟烦了凑到廖铭禹耳边小声说道,眼前这一幕也让他啧啧称奇。

“好了我知道了。快去包扎一下吧,你这个口子当心别感染。”

唉,这算什么事啊。廖铭禹无奈的接过了匕首,随即把阿贵这个固执的汉子也一同扶了起来。

……

方敬尧还在输液中,如今他的高烧已经退了,只是神智还是有些不清醒。阿贵和李磊在屋里陪同,继续观察着他的病情。

廖铭禹和孟烦了百般无聊,渡着步子观察着这座只有十几处房屋的小村子。

“团座,当初那个方先生过来买军火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口中说的自救军有多神气,如今看来啊也就那么回事。就像一群乡民游击队。”孟烦了不屑地说道。那伙所谓的自救军还真入不了他的眼。

“你小子少嘴碎了,这伙人本来就是自发形成的民兵组织,你几个月前还可能不如人家呢。”廖铭禹缓缓说道。

要说他还是比较佩服这帮人的,他们没有后勤更缺乏训练,全靠着那些南洋家族的零星支援。如今被日本人封锁在山林里更是处境艰难,但是他们依旧没有放弃,敢继续跟鬼子打仗这就足够了。

……

过了中午,村子里却依然很安静。

周围都是些当兵的,那些村民一个个害怕的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生怕这帮不知是兵是匪的人伤害他们。

不过眼看过了大半天这伙士兵都没有什么动静,有几个胆子大的村民从房门里探出个脑袋好奇的观望着。

南洋自救军的人明显和他们很熟悉,与他们好好解释了一番过后,这些村民这才放下心来。纷纷从自家房里走出来,开始忙碌起他们一天的琐事。

“你们是做啥子滴哟?”一个驼背老人晃悠晃悠地走到了廖铭禹跟前,手里还拿着一根旱烟枪吧嗒吧嗒地抽着。

“老大爷,我们来这里救人的,过会我们就走了,不会待在长时间。”廖铭禹微笑着对这个老人说道。

“哦…救人嗦,哎呀我还以为小日本打过江了呢。”老人说道。

“大爷,难道有日本人到过这里吗?”廖铭禹好奇地问道。

“哪里有哦,小日本要是来喽我们还能有好日子过哇?呵呵,我倒是听到说上游那个禅达镇对岸就有日本人,天天在打仗。鬼晓得啥子时候是个头哦。”.BIQUGE.biz

老人唏嘘不已。拿起烟杆子又吸了两口,却发现里面的烟丝已经没有了。

廖铭禹从兜里掏出了香烟,递给了老人一支。笑呵呵地说道:“来,老大爷,尝尝这个卷烟吧。”

“嗨呀,那多不好意思的。呵呵谢谢喽长官。”老人笑眯了眼,接过了廖铭禹的香烟。点燃过后美美地吸了两口。

“呼…”

廖铭禹也叼着香烟吞云吐雾起来,看着远处湍急的怒江有些发愁。

“长官啊,听说日本人把西岸那块地都占领了,我们现在啊都不敢过那边去。和顺镇的白果酒都好久没尝到过喽。”

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听到这句话廖铭禹瞬间来了精神:“大爷您是说以前你们经常过西岸和顺镇去?”

“是那嘛,从这到对岸往上走三四十里地就是和顺,比去禅达还要近点。以前那边还有集市,我们赶场都是去那边呢。”

老人看着江对岸微微愣神。以前小日本还没来的时候那一块还是挺热闹的,十里八乡的人都会去那边赶场子。

“那你们都是怎么过去的?我看这处江水湍急,要是扎筏子过江怕是有点难啊。”廖铭禹抓住信息关键点急忙问道。

“呵呵,哪个嫌命长会去扎筏子哦。你看这条江不是从前面那匹山下面拐了个弯吗。那道弯后面地势平,水没得这头急。那里有座石桥已经修了很多年了,我们平时去对岸都是从那里过滴。”

看廖铭禹兴趣这么大,老人也乐得跟他多讲讲话。仔细地和他说起了他们过江的地方。

“大爷,能不能现在带我过去看看?”

廖铭禹惊喜的问道。如果确实如他所说,那这里还真有可能成为他们的决胜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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