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尴尬了!
司擎尧立刻并拢双腿。
苏染发现他这个动作,下意识看了过去。
他差点无地自容!
不过苏染倒是没往那方面想,她只以为他是不愿意和她碰触。
切,以为她想啊?
她甚至差点就甩开他了。
可是老太太就在眼前,那么慈爱又欣慰的望着他们,自己要是真这样做了,得多伤她心?
她忍住了。
顺带给司擎尧递过去一个眼神:不管你如何不乐意,都给老娘忍一忍!
就几秒!
司擎尧:……真的是太丢脸了。
幸好他机智,上半身往前倾,装模作样的去取过茶杯,借此遮住一点。
老太太连忙松开:“哎,茶很烫,你一只手端小心烫啊。”
司擎尧稳稳的递到她面前:“您喝。”
老太太欣喜若狂:“好孩子,我果然没看错你!”
司擎尧:……咳。
苏染狂翻白眼,马屁精。
这时候怎么不装酷了?
而且都要离婚了,还这么讨好她奶奶,什么意思啊?
没看老太太都误会了吗,以为他是出于爱屋及乌,才对她那么孝顺。
苏染把手绕到司擎尧身后,在他后腰处,狠狠掐了一把!
司擎尧:“嘶。”
正在喝茶的老太太连忙抬头:“怎么了?”
司擎尧:“没事。”
不,他有事!
本来都已经偃旗息鼓的大兄弟,突然就又站了!
可是天煞的,她是掐他,非常狠的那一种,不是爱、抚啊!
他到底怎么回事!!!
司擎尧坐立不安,巴不得立刻就走,可他不敢站起来。
大兄弟今晚很不安分,他很怕又出现情况。
只能继续窝在沙发上,装模作样的听着老太太说话。
苏染抱着抱枕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老太太聊着,明明也才刚认识,但就是挺能聊的。
感情,无形之中就增进了不少。
直到快十点半了,老太太频繁打起了哈欠,苏染扔下抱枕,去搀扶她:“走,我带你去房间,因为事出突然,所以只能先委屈您住一下客房了。”
李婶附和:“是啊,委屈您了,不过您放心,客房每天都会收拾,很干净的,被褥也都是新拿出来的。”
老太太摆摆手:“别这么客气,我觉得很好。”
苏染:“您好歹是长辈,明儿我把我房间腾出来给您。”
老太太:“你们夫妻俩的房间?那怎么行!”
苏染:“不啊,是我自……”
“咳!!!”
司擎尧突然出声。
苏染瞪向他,刚想嫌他打断他,却突然想起来,自己和他不是住一间屋子。
妈耶,差点说漏嘴。
老太太:“你自什么?”
“没、没什么。”
苏染可不敢再说腾房间的话了,挽着她就往楼上去。
司擎尧看着她故作乖巧的模样,薄唇轻轻一勾。
原来她也有这么束手束脚的时候,看来她是真挺在意许老太太的。
恩,真可爱……不是吧?
司擎尧猛然僵住,低眸,扫向某不安分。
今晚您是疯了吗?
三番两次的起来,什么意思啊!
李婶:“阿尧?”
司擎尧头都没回,拔腿就往楼上去。
幸好一直是背对着李婶的,不然真要被发现什么,他这辈子都不用再在她面前做人了。
李婶挠挠头:“怎么了这是,看起来慌里慌张的?”
司擎尧确实没这么慌乱过。
好不容易维持着形象,回到房间后,他没开灯。
黑夜放大了某不安分,让他的心都变的躁动了起来。
咚,咚,咚。
伴随着如此急促的心跳声,他潜藏在深处的心思,悄悄的钻了出来。
就像初春的嫩芽,一点点从地里冒出。
他懵了。
下意识按住心口。
“我对她……”
难道我对她?
……
第二天。
翻来覆去一整夜都没睡着的司擎尧,冲了个凉水澡,打理好自己,十分人模人样的下楼去。
他要去找苏染。
可谁知道,苏染不在。
只有老太太,笑眯眯的冲他招手:“没想到你也这么早,来,坐下来一起吃。”
司擎尧沉默的走过去。
拉开椅子时,老太太笑道:“小染工作这么忙,一大早就跑没了影,幸好还有你陪着我。”
司擎尧:恩?
所以她不在,是已经出去了,这么早就去忙工作了?
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不动声色的扫了眼老太太:“我一会也要出门,晚上才回来,她也一样。”
老太太:“啊?她刚说她临时有点急事,要去出差,这几天估计都没办法回来。”
司擎尧:“恩,是这样。”
“那你刚……”
“我们都不在,您想去哪里,就让李婶陪着。”
司擎尧放下咖啡,站了起来。
老太太愣愣的:“你就吃好了?”
“恩。”
她不在,他吃着索然无味,还是去忙工作吧,那个比较有意思。
但他没想到,今天的他却完全不在状态,脑子里动不动就会冒出来一个她。
他支着额头,有些发愁。
思索半天也没理出头绪,他想了下,给影子打了个电话。
影子:“老大,有任务?”
司擎尧:“不是。”
“那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我问你件事。”
“啊,什么?”
“就……”
司擎尧只开了这么一个头,就卡住了。
影子等了半天都没动静,他挠挠头:“老大?”
司擎尧咳了声:“你谈过恋爱吗?”
影子:“啊?”
恋爱?
他浑身一个激灵:“不不不,我是工作狂,我这辈子都扑在事业上的,对您绝无二心,你可千万别担心我会被女人勾了去。”
“……”
说的什么鬼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他有一腿呢!
影子也意识到了,连忙改口:“我不是那个……咳!反正我就这意思!我对女人没兴趣,对谈恋爱更没想法,我就喜欢工作!”
“那就这样。”
司擎尧啪就挂了电话。
还以为影子多少能传授点经验,结果就这?
司擎尧紧紧皱起眉头,犹豫半晌,再次拿起了电话。
理智告诉他,不该打,但他现在必须找个有经验的人聊聊。
而他身边有经验的,似乎就只有他了。
“司炀。”
“啧,这谁啊?真是稀奇。”
司炀一开口,就让司擎尧有点想挂电话了。
但既然都开了头,必须得到点收获!
司擎尧握了握拳头,低低启唇:“什么才是喜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