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有多欢喜,现在就有多失望!
要不是苏染自制力强,她现在都已经哭出来了!
司擎尧:“恩?”
她情绪似乎不太对劲?
苏染捏了捏趣÷阁:“没多久。”
司擎尧的瞳眸微闪。
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快哭了?
他去看她的脸,并没有什么异样啊?
所以,果然是他的错觉。
他重新看向她的字。
虽然只是签名,没写别的字,但趣÷阁画之间,还是能看出很高超的水平的。
司擎尧是真的很诧异:“没学多久?”
不过以她的年纪,哪怕很小就开始学,到现在也就十来年,但这一手字迹至少三十年的功力了,真让人惊叹!
司擎尧忍不住去问她:“你师从哪?”
苏染扫向他:“我以前都没发现,原来你喜欢书法啊?”
对着她写的几个破字,比对她的人可感兴趣多了!
司擎尧:“只是有点诧异。”
“哦,那你继续诧异着吧。”
苏染心情不太好,才懒得满足好奇宝宝呢。
司擎尧:“……”
苏染低下头,继续唰唰唰的签字。
龙飞凤舞,随性自在。
看她写字,真的不亚于一种享受!
就连苏菲都看呆了!
一直到苏染把文件递回来,她都还没回过神来。
苏染:“怎么,不要?”
苏菲一脸恍惚:“啊?哦哦,要,当然要!”
她一把抢过文件,紧紧的抱在怀里,生怕苏染会抢回去。
苏染把趣÷阁递给她:“我既然已经签了字,就不会反悔,你不用像防贼一样。”
“那谁知道呢?”
“呵。”
苏染挑唇,似笑非笑:“既然你这么担心,那还不快点去把你妈捞出来?否则我突然反悔,你哭都来不及。”
苏菲明知道她是在开玩笑,故意刺激她,但还是很担心。
都顾不上怼回去了,抱着文件就跑。
身后,苏染扬起声音:“我的身世。”
“放心。”
苏菲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当初说好的,只要她答应放过她妈,那她妈一出来就会把知道的一切都告知的。
李婶和张叔都懵了:“身世?什么身世?”
苏染没和他们说过这件事,所以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
司擎尧倒是全程参与,只可惜,现在的他,脑子一片空白,比他们还不如!
这感觉可真是……
操蛋至极!
苏染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道:“我应该不是苏大强亲生的,我的生父另有其人。”
“谁?”
“还不知道。”
“杨曼丽知道?”
“对。”
苏染把自己和杨曼丽做交易的事情说了一遍:“等她出来,她就会告诉我了。”
“杨曼丽那女人说的话,能信吗?”
张叔对她那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
鬼话连篇,没一个字是真的!
苏染倒是不这么觉得:“如果是平常,她当然不可信,可这次涉及到她的自由,涉及到她的下半生,她不敢欺骗我。”
反正只要自己乐意,随时都还能把她送进监狱的!
软肋都被她拿捏,精明如杨曼丽,一定知道怎么做才最有利。
所以苏染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她现在只是有点好奇,她亲爹到底是谁?
杨曼丽还提到了她妈妈,是什么意思?
总不至于,连妈妈都不是亲的吧?
……
苏菲去接杨曼丽需要好几个小时,苏染再好奇也没用,耐心等待就是!
她看向司擎尧。
他一直都在看她。
看得出来,他是好奇的。
也对,任是谁在记忆一片空白的时候,被告知已经结婚了,都会对对方产生一些探究心理的。
苏染想了下,主动问:“你想知道什么?”
“结婚证。”
司擎尧昨晚在房间里翻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他觉得这不应该。
按道理,结婚证是很重要且私密的东西,以他的性格,大概率是会收藏在卧室的。
苏染的眸色迸出一丝寒气:“你什么意思?怀疑我们的婚姻是假的?还是你在怀疑我欺骗你?”
司擎尧没说话。
很显然,他确实有这个想法。
苏染差点气笑:“只我一个人的话,那你怀疑我欺骗,这我能理解,但是大哥三哥你?李婶和张叔呢?影子呢?所有人都在告诉你:你和我是法律上认可的夫妻,难不成,我们所有人联合起来欺骗你?”
自从上次差点离婚的事件,她就已经知道,他是个戒备心很重的人。
他的心里,不存在信任这回事。
尤其现在失忆了,他没有安全感,对谁都防备,这能理解,可真的面对着这样的他,苏染的心里还是很难受。
为什么?
为什么非要这样折磨她?
明明昨晚两人还在如胶似漆,他给了她那样一场盛大的浪漫,两人甚至差点就要洞房了。
结果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面对面的距离,却仿佛隔着银河。
最熟悉的陌生人!.BIQUGE.biz
苏染的心口剧烈抽动了一下,好痛啊。
司擎尧看出了她的异常,他想了下,还是决定开口:“眼见才为实。”
“……”
苏染真的无奈了。
这男人真的把对她的爱全都收回了,性格也变的和当初一样!
算了。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看向他:“你的放在哪里了,我不知道,但我的还在,我现在就拿给你。”
“我跟你去。”
“……你不是吧?难不成怀疑我会上去做一本假结婚证?”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能抽死他!
好在,司擎尧不是这个意思。
他只是很想早一点看到。
苏染瞪他一眼,气鼓鼓。
他一副死人脸:“麻烦了。”
麻烦你个锤子!
苏染忍着想爆锤他的冲动,将马尾辫一甩:“走吧!”
司擎尧立刻跟上。
不管她的情绪如何波动,他都毫无波澜。
对应着她那么浓重的情感,这样的他,显得格外冷血。
苏染明知道这样很丢脸,但还是没忍住,去问了他一句:“你怎么这么残忍啊?”
司擎尧看向她。
她好像快哭出来了……
他抿了抿唇,低沉的语息,一派冰冷:“抱歉,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所以,如果你觉得我残忍,那只是因为我没有记忆。
我实在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对你嘘寒问暖。
我更没办法变成你期盼中的那个爱人、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