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只要和墨阳在一起,就有点晕乎乎的。

可惜小王后不能感觉到恋爱时候的甜美心情……

“谁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笨蛋冒充的。”杜雨青皱了皱小鼻子,说道。

可怜墨阳冷峻的脸色开始失控,血要压不住了……

“说不准真的是王上写的,娘娘您看这感情多真啊。”嫣语看见师兄师嫂都快被烧成两块木炭了,急忙解围。

“哼,要是他写的,我也送回去一首诗。”杜雨青撇了撇嘴。

暴君从来不会吟诗作词,暴君在御书房除了批阅奏折,就是闷头看书,没听他说过一句关于风月的词。

“娘娘想送什么诗?”嫣语和晓寒大喜。

难道说,娘娘的心里,其实有点小感动的?

用诗文传情,多风雅啊!

杜雨青想也不想,张口就说道:“对春花看朱成碧,不曾想玉楼囚啼;起秋风相思难灭,我托心明月无意。恨绵绵晚风温细,讨恩爱霎时分离;厌酒醒寒梦惊心,他人远此生已弃。”

杜御熙刚刚走到迟暮宫墙外,正看着雨青花,不停的在心里权衡着要不要进去。

清虚上人是半仙之身,他所占卜的事情,从未出过错。

所以杜御熙一直想着那日清虚上人所说的话,他在愤怒、自尊还有江山社稷中不停的挣扎着,怎么都不情愿低下头,原谅背叛过自己的人。

可是为了杜氏江山,他又不得不想办法来应对现在的情况。

其实,只要将杜雨青当成一枚棋子,一个臣子,就能够安然用帝王术来对付她。

偏偏杜御熙无法将她当成一枚棋子,也无法把她当成普通臣民看待。

他心里很清楚,所谓的帝王术,不过是巩固江山的手段,是最最无情和虚伪的手段。

他对小王后,终究……还是有某种不能割舍的东西。

这些天,杜雨青被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煎熬着,杜御熙又何尝不是?

想见却不能见,想爱也不能爱,想很又不能恨,想放还不能放,究竟要让他怎么办?

迟暮宫里,传出了少女清脆的声音,从声音里,可以听出她已经恢复了大半,只是精神不太好。

杜御熙站在宫墙外,脸色有些苍白,一边的青玉,攥紧了手指,额上都渗出汗来。

墨阳他们一定不会想到,今天王上会想着来迟暮宫。

外面的脚步声纷纷杂杂,墨阳也不曾有戒心去分辨青玉重重的跺脚。

“对春花看朱成碧,

不曾想玉楼囚啼;

起秋风相思难灭,

我托心明月无意。

恨绵绵晚风温细,

讨恩爱霎时分离;

厌酒醒寒梦惊心,

他人远此生已弃。”

杜御熙低哑着声音,只听一遍,已经记熟在心。

好!真好!好一个杜雨青!

对不起,我很(恨)讨厌你。

呵,她随口吟出的诗句中,有两个字,更刺痛杜御熙的心--温寒。

无论她是有心还是无意,这诗看似为他而作的藏头诗,可其实,是为温寒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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