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华这些日子也算是清净了,她确信蒋佩春不敢把蜜蜂的事情抖搂出来,而且她就算怎么栽赃陷害也都不会弄到裴月华的头上。
可这逍遥的日子没过多久,问题便来了。其他的事情倒也能将就下去,就是银子的问题若是不能得到妥善的解决,裴月华无论做什么也都是困难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是不错的。
裴月华也没奢望十分富有,但该属于她的东西,总要给她吧!
“小姐,咱们这个月的用度又被克扣了。”尚悦看了看管家送来的布料和银子,不由得蹙眉道。
更何况现在已经到了要做春夏的衣服了,没有银子还怎么做!
裴月华现在的衣服都还是前几年的样式,往年的她倒是不在意这些,今年好不容易改变了一些,总不能还像以前一样吧。
“我们每个月有多少银子?”裴月华听到尚悦的话,来到尚悦的面前说道。
“一百两。”尚悦很快便回答道,只是裴月华每月一百两的月银,她只给了裴月华五分之一而已。
裴月华勾起唇角继续问道:“那每个月给咱们的又有多少呢?”
尚悦想了想道:“每个月给咱们的只有二十两……”
“什么!”裴月华有些惊讶,蒋佩春竟然这么狠,克扣那么多,不过从前的裴月华是有多节约,每个月子还有二十两的用度还能存下二十两的余钱。
“这还不算,平日里的饮食也是最下等的。”尚悦撇嘴说道。
“就拿前些日子的饭菜来说吧,本以为老爷在府里夫人多少能收敛一些,可夫人却说前些日子病了,身子乏力,只怕吃不惯那些油腻的,这才吩咐厨子做的清淡些的。”提起这些是尚悦就一肚子气。
裴月华听了尚悦的话,点了点头,说道:“还真是……处处都为我考虑!”
还当她是以前那个只会忍气吞声的裴月华吗?
看到尚悦止担忧和疼惜的眼神,裴月华唇角漾开了温柔的笑意。
她知道尚悦关心她,想要保护她,但是她已经不是从前的裴月华了,她不再需要别人的保护,而那些伤害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五小姐,咱们得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尚悦不想再看到裴月华受苦了。
“没事的,既然缺钱,那咱们就想办法变得有钱,属于咱们的东西,不能白白的让别人给占了,你容我想想,我该怎么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裴月华温和的笑道,看了尚悦一眼说道。
尚悦听了,柔声说道:“这些年真实苦了五小姐了,不过五小姐放心,奴婢一直都会陪着您的。”
裴月华眸中泛起感动。
午后尚悦陪着她在花园玩,毕竟这些日子裴宣威还在将军府,裴月华也的确应该消停一点。
“唉,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裴月华托着下巴看着平静的湖面道。
“你若是想今尽早离开将军府,不如考虑嫁给我?”一道邪魅的嗓音响起,邪魅中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
裴月华吓了一跳,抬眸往声音来源看去,一把折扇,一身白袍。飘逸潇洒的立在她面前。
不正是南宫翰墨?
“我倒不知四皇子有偷听人家说话的习惯?”裴月华敛去了眸中的惊讶,不咸不淡的说道。
南宫翰墨将手中的折扇轻轻打开,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他就那么立在那里,就好像聚集了天地间所有的灵气般。
他这是这么耀眼,却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他的衣着并不招摇,却散发出邪魅不羁的霸道。
“没有。”南宫翰墨答得极为干脆,裴月华刚要开口再说,他又靠近了几分,笑道,“不过若是你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裴月华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一阵疑惑。
她承认要是被南宫翰墨这个等级的美男子喜欢上,她就算是马上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但是……
就算是死了,她也要确定这个男人不会再爱上另外一个女子,仍旧对她痴心不改念念不忘什么的。
裴月华不是不敢再爱,而是在遇见良人之前,她现在宁缺毋滥。
不管命运如何改变,这一次,她一定要掌控好自己的命运。
想到这里,裴月华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道,“没有想到我的魅力这样大,浆染引得四皇子啊屈尊偷听?”
“这是自然,像你这么特别的女子,本殿还是第一次见。”南宫翰墨没有想到裴月华竟然没有丝毫窘迫,反倒是反过来调笑他,那神色也是一派镇定,没有丝毫慌乱,不由更加兴味浓厚。
裴月华的睫毛颤了颤,墨黑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唇角的笑意却是不变:“四皇子谬赞了。不过你来这里,不会真的只是为了偷听我说话吧?”
南宫翰墨被裴月华问的微微一愣。
“其实我来这也没什么原因,就是想见见你罢了。”南宫翰墨勾着邪魅的笑意,一双敛尽了风流的桃花眼望向裴月华。
就算裴月华定力过人,听到她如此直白的戏弄,也不由红了脸颊。
果然……
这南宫翰墨果然是看惯了那些大家闺秀,所以要换一换口味,来尝一尝她这个清粥小菜。
不过……
才不会让他那么容易的得逞呢:“那你现在看到了,也可以走了吧!”
南宫翰墨不知道为什么裴月华会忽然变脸,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不能。”南宫翰墨拒绝。
裴月华无奈,不过她还真的是有些奇怪,为什么南宫翰墨出入将军府如履平地,更重要的是,自己总能碰到她的。
“啧啧,你怎么那么开不起玩笑呢。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今天来这是为了告诉你,与蒋佩春的争,你小心些。”南宫翰墨一脸正经的说道。
这几天裴月华发生的事情,他都了如指掌,以裴月华现在的势利与手段,她还远不是蒋佩春的对手。
裴月华疑惑的转头看着南宫翰墨:“难道我就该一直低声下气的活在她的掌控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