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的讨论也敌不过午饭后悄悄涌来的睡意,大家讨论了一会儿后,便纷纷上床睡午觉了,何耀文、汪若谷等人则趁着午休时间去练球了,决赛在即,这些家伙的肾上腺素分泌量激增,区区午觉早已不放在心上了。

萧浪则是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实际上他也才起床没多长时间),有人跳楼的消息让他如鲠在喉,万一这件事真的是因那女鬼而起……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萧浪的纠结并没有持续多久,大约过了几十分钟,只听得楼道里一片骚动,正在睡觉的人都被吵醒了。

何耀文步履沉重地进了屋,背上背着一人,场景一如当日背着萧浪,萧浪见状心里“咯噔”一下:“又有人受伤了?”

大家见情势不对,都围拢了过去,果不其然,确实又有人在训练中受伤了,这次受伤的是汪若谷,同样是小腿被踢伤,不过没有萧浪伤得重,只需静养几天就能痊愈。

萧浪也扶着墙站在一旁,皱着眉头问道:“老汪……这是怎么弄的?”

汪若谷抬起头,有气无力地说:“刚才和大二B队的人踢练习赛,一不小心被人给踢了一下。”

“什么一不小心!”何耀文满脸忿忿之色:“我看明显就是故意的!这帮家伙,就是想削弱咱们战斗力!”

“啥?故意的?”老潘一听就火了。

“场上踢球的最明白!我感觉对方是故意不收脚的!”把脾气一向很好的何耀文搞得满嘴阴谋论,可见对方作为之不堪,用意之明显。

“而且,今天,韩坚带着几个大二A队的人就在旁边看!”何耀文咬着牙说,虽没明说凶手是受其指使,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韩坚也是足球队的?”萧浪有些惊讶。

“嗯,是大二A队的,还是院队的主力!”

“娘了个蛋的,这还了得?”老潘肺都快气炸了,站起身来就要去给老汪报仇。

萧浪伸手拉住了他:“你现在去也没用,上了球场就得有受伤的觉悟,跟上拳台打拳一样,想去报仇是是不占理的。”

“嗯,踢人那家伙还哼哼唧唧的说自己也受伤了呢!”何耀文接口道。

“这……”老潘无奈,只得作罢。

“现在报不报仇其实不是最紧迫的,关键是咱们这个主力位置哪个来补啊?”一直阴沉着脸的李广说。

“这个……”这下大家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马上就要决赛了,本来萧浪受伤就已经令球队实力受损,现在更是雪上加霜,球队两个主力边前卫都不能参赛,“两翼齐飞”就别想了,现在连“翼”都没了,想扑腾两下都是奢望。

看着眉头紧锁的大伙儿,回忆一下韩坚等人小人得志的嘴脸,再想想部分人渣那卑鄙的盘外招,萧浪心中猛然作出了一个决定。

“大伙儿别急,没准我能上场。”萧浪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啊?所有人都霍然转头,待看清说这话的是萧浪,几乎所有人都叹着气摇了摇头。

“小狼,你受伤比老汪还严重,别逞强啦!”“是啊,一场比赛而已,真落下什么病根太得不偿失了。”“你看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哪能上场踢球啊?”大家七嘴八舌地劝道,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萧浪是一时冲动才脱口而出,勇气固然可嘉,但顶多是说说罢了。

不想萧浪却坚定地说:“我有把握能参加,到时候看吧,如果真的不行再找别人也不迟,不过,我还是认为我肯定没问题。”

见萧浪认真的神色不似开玩笑或放卫星,何耀文的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但他仍有顾虑:“医生说你这是胫骨挫伤和骨膜破裂,这么快就能好?”

“放心吧,我有祖传秘方,万试万灵!”萧浪故作神秘地道,说完就转身回屋了。

见萧浪信心满满,大家也没再说什么,不过大部分人仍持怀疑态度,当然,如果这里面有专业点的人士,肯定会本着对医学负责的态度大声驳斥萧浪这异想天开的无稽之谈,可惜或幸运的是,这里没有这样的人,大家都将信将疑,不过心里也都存了那么一点点的希望。

萧浪回屋,又躺在了床上,是的,他想通了,既然摊上了事,就要负责到底,既然选择了斗,就得有鱼死网破的勇气,无论是红衣女鬼的事还是足球比赛的事,必须得有个了结,如果优柔寡断或是退缩,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对女鬼,必须解决她,否则被她纠缠不休总是让人如芒刺在背;对韩坚,必须让他害怕,如果他感觉他想对付的是个根本打不倒的对手,那他还会像现在这么猖狂么?特别是现在,和女鬼显然是不死不休之局,和韩坚则是要拼到一方彻底销声匿迹,萧浪不想死,也不想销声匿迹,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她去死,他销声匿迹!除恶须务尽,斩草要除根!

萧浪没有对任何人真正地产生过“仇恨”的感觉,他只是想自保,想保护他需要保护的人,现在,女鬼和韩坚已经触碰到他的底线,他不能再退,反击是唯一的选择,如果退缩,连他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萧浪从床垫下抽出《吞天咒》,现在这局面,这本书是他唯一的倚仗,他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至于使用符咒后减寿或其他副作用什么的,早就被萧浪选择性忽视了,现在,他只是一个满脑子高昂战意的“匹夫”。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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