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首静静的听着,一字一句都认真的听进耳中,泪慢慢的滑落,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绣工精美的衣衫上,晕开一层淡淡的色彩。

“朕知dào

,你不喜欢麻烦,甚至可以说是厌恶了。那些年,你虽贵为皇贵妃,却从来都不愿插手后宫的事务。只是,这一次……就让朕也自私一次,好不好?”

她慢慢的抬头,凤眸中盈满了水光,泪水不断的滑落,右手紧紧捂住唇。

她曾经想过,他们可以那么幸福的生活下去。她会是他的妻子,然后才会是这个天下的皇后。可是,他的狠心让她彻底绝望,那么狠心的做出了选择的人,却在十年后,在彼此重新拥有之后,跟她说:朕立你为后,可好?

看着她的泪不断的滑落,他伸手轻轻的擦拭着,幽深的双眸中染上了一丝心痛、一丝怜惜,最后,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低低的开口:“对不起!”

那么低的声音,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听到,可她却听得一清二楚。这么多年的委屈、伤心跟难过似乎在这一刻都找到了**的缺口,她偎在他怀中,纤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像个孩子似地,放声大哭。

君清雅的身份,宫中的老人都是知dào

的,朝中的新人机灵点的也是大致能够猜到的,只是皇贵妃死而复生,十年后居然还带着皇上的孪**女出现,让他们总是觉得不可思议。

立后的圣旨一下,在朝中和后宫中都掀起了滔天巨浪。

朝中大臣虽不敢有大的动作,只是大大小小的奏折不断的上呈,无非都是暗指君清雅身份不明,身边又有多数男子跟随,意图让北宫玥重新考lǜ。

后宫的妃子们,剩下的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可一旦集中在一起,还是能够带来巨大的麻烦的。

淑贵妃有些头疼的看着一天到晚在自己面前闹腾的妃子们,一个个口中说着希望她可以成为皇后什么的,其实她们心中的打算她一清二楚。只是一直被这么打搅,让向来好脾气的她也忍不住沉下脸来,狠狠的将妃子们训斥了一番,又让管事嬷嬷好好教导了她们几日,总算是安静下来。

可是,事情却还是不能完全解决。那些大臣在奏折上呈后得不到回应后,纷纷找上了北宫靖、沐子青几人,甚至连早已退出朝堂的上官宏夫妇都不甚其扰的紧闭府门。

“够了!你们嫌皇上事情还不够多是不是?这些天闹的还不够吗?”太后看着齐齐出现在慈安宫的几名朝中重臣还有跟随而来的几名宫妃,忍不住皱起眉头来,“怎么,现在连哀家这把老骨头都不放过了?”

“臣等(臣妾)该死!”

“该死?这话哀家都听腻了!要真的觉得自己该死,就回家去好好呆着,少在这边闹腾了!”太后气的轻咳几声,苏嬷嬷忙不停的替她顺气。

“皇祖母,您别生气了。跟他们生气不是让自己不好过么?”北宫煦似笑非笑的扫了跪了一地的众人一眼,开口安慰着。

大臣跟宫妃们突然觉得一股寒意袭上心头,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现今三国刚统一,一切都在融合之中,你们不好好帮皇上处理政务,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立后一事跟皇上作对,各位大人还真是好啊!”淑贵妃冷笑着开口道,“清雅哪里不好?让你们一个个就这么反对?香泽跟离国若不是清雅出谋划策,还指不定是谁灭了谁呢!煦儿身为太子,他的娘亲难道连我们乾坤王朝的皇后都当不得?真是笑话!”

“贵妃娘娘恕罪!”其中一名大臣忍不住开口道,“据臣等所知,太子殿下的生母,上官皇贵妃早在十年前便因病去世,如今您说这位、这位君夫人是太子殿下的生母,这是不是……”

“放肆!”北宫煦这下是真的动怒了,一挥袖,手中的茶盏便被掀翻在地上,“本殿难道谁是自己的母妃都不知dào

,还需yào

你们来教本殿吗?”

“臣、臣不敢!”

“本殿告sù

你们,先前那些奏折都被本殿拦下了,不曾让父皇跟母妃看到。要是再让本殿看到任何一本反对立后的奏折,你们就等下下去跟你们的祖宗作伴吧!”

“还有你们!”他突然笑开,冰冷的笑意让几名宫妃浑身发抖,“最后给本殿乖乖的,不然……”

“臣、臣妾告退!”几个后妃吓得直哆嗦,在得到太后的许可后疯了般逃出慈安宫。

几名大臣也推托着告退离开了。

几日后的早朝上,几名反对立后的重yào

大臣被查出了大大小小的过失,贪赃枉法之事,降职的降职,抄家的抄家,北宫玥的一系列雷厉风行的手段让那些反对立后的大臣们噤若寒蝉。

这是对他们的小小警告,若是他们再反对立后一事,接下来估计就轮到他们被降职、抄家了。

天耀二十四年六月十二日,立后诏书在经lì

波折后终于还是下达到了君清雅手中。那一日,君清雅当着所有百姓,所有大臣的面,穿上皇后的朝服,由北宫玥亲手给她戴上凤冠,两人高高站在祭坛上,看着下方跪下的百姓齐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两人的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宽大袖口中,一大一小两只手紧紧交握着。

今日起,你是我的妻,这个天下的皇后,这个天下从今以后要由我们两人携手相看。

自今日,你是我的夫,这个天下的君主。我愿忘记过往所有,只愿与你“执手相携共白头,生生世世永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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