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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刚一出口,陈半夜就有点啼笑皆非。心说自己这是怎么了?眼前这个人虽然身体并未*,苍白的皮肤好像仍有弹性,但是皮肤下边的肌肉显然早已萎缩,一看就应该不是个活人,最多只能是一具保存完好的湿尸而已,自己这么跟对方说话,这不是闹笑话吗?!

然而,他这里正自觉尴尬哪,却突然听到有人回答:“我是谁?我是谁?洞中方一日,世上数千年。我是谁?我也不知dào

我是谁。我只知dào

我是这里的王,或者,我就是你!”

这声音突如其来,陈半夜不由得吓了一跳。因为此时他正看着龙床上的这个‘人’发呆呢,所以看得非常清楚:这人眼不睁、嘴未动,甚至连喉头都没有看到有一丝一毫的振动,那么这声音又是从哪来的呢?

他急速地旋身急转,大殿中的所有一切瞬间尽收眼底:那凶巴巴的玉甲人此时依旧很老实,乖乖地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悄无声息,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尊塑像。而且在这一刹那,他也终于又发xiàn

了元四爷他们的身影。

在碧玉养尸棺的另一侧,有两个浑身被冰晶所包裹如同冰雕一样的身影,透过那层薄薄的冰晶,能够清晰地看到元四爷和李光头那表情惊恐的面容。陈半夜知dào

,像这样被冰晶封闭这么久,元四爷跟李光头生存的几率已经差不多为零。他的眼神又向不远处的一只鼎式香炉望去,那只香炉前边的地面上有一片喷溅状的黑色液体,结合了刚才他听到的那一声顶盖响,他心里也大约知dào

了快刀周琛的去向。

尽管眼前的气氛诡异莫名,但他心里还是免不了升起了一丝难耐的悲凉。他和元四爷一起从北京赶到这里,在阴阳村与李光头他们会合之后,可以说是一步一险步步惊心。这里的墓主人几乎没有动用什么物理性的机关,却已经将他们这一行人给弄了个全军覆没。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完全孤立无援,变成了一个光杆司令。

自己还能活着出去吗?如果自己现在要走,那个玉甲人会放过自己吗?那些不知dào

隐藏在哪里的上古异兽还会不会出现?再有,刚才说话的明明不是玉甲人,也肯定不是元四爷他们,那说话的究竟是谁?难道这暗中还隐藏了其他人?或者干脆说,这声音其实是从龙床上的这位主身上传出来的?也奇了怪了,这位爷到底是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出现在这里的?难道是像变戏法一样‘砰’的一下子变出来的不成?

总之不管怎么说,这里除了玉甲人之外肯定还隐藏着其他非常危险的东西,他如果想要活命,那就必须尽快想办法逃走。虽然没什么成功逃脱的把握,但是去尝试就有机会,坐以待毙只能是死路一条。

到了这种时候,陈半夜已经无心去探究刚才那声音的来源了,他更不敢奢望能够把玉甲人身上那身珍贵无比的玉甲脱下来据为己有。他把青铜鼎紧紧地抱在怀里,甚至没有感觉到铜鼎中正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寒之气透过自己胸口的膻中大穴缓缓地侵入经脉,只顾着缓缓地移动着脚步,往宫殿门口溜了过去。

宫殿中没有任何一点其他声音,就连那些鼎式香炉中‘咕嘟咕嘟’的冒泡声也消失了,他沉重的呼吸声变得清晰可闻,就连心跳声也变得分外清晰。他缓缓地绕过碧玉养尸棺,从元四爷和李光头身边悄然穿过,就在他距离殿门只有三四步远的时候,事情却又发生了意料不到的变化。元四爷和李光头的身体忽然抖动了两下,随着一阵细微的碎裂声,他们两人身上的那层冰晶忽然间全部裂开并落在了地上。

陈半夜心里一喜,难道说这俩人还没有死?然而接下来出现的一幕却让他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与那层冰晶一起裂开的,不止是他们的衣服,还有他们身上的肌肤。两个人高大的身体刹那间散落一地,不是断肢残体,而是无数条指头粗细的黑色虫子:那分明就是一些烛九阴新生的幼体!

陈半夜看得头皮一阵发麻,他这才弄清楚刚才在元四爷等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外边的那些烛九阴幼虫之所以会突然放开他们并且消失,其实是将他们做成了自己后代的寄生体。而玉甲人用阴晶将他们封住,无疑是一种催化幼虫进化的方式。

这些幼虫一旦出现,马上就‘吱吱’乱叫着向陈半夜涌了过来,看样子很明显:他们饿了。而且这里好像也没有其他食物,活着的陈半夜应该就是它们唯一的目标和猎物。

陈半夜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他知dào

,像这种数量众多的软体动物,可不是仅凭他双手双脚就可以对付的,现在他唯一的办法只剩下一个:跑!

想到做到,像这种情况小心翼翼是不行了,他一转身,脚下发力纵身跃起,就想跳出门去。没想到就在这一刹那间,他就觉得眼前一黑,刚才还空无一物的门口突然多了一个人。这一下他反应不及,顿时结结实实地一头撞在了那人的怀里。

那人的身体壮硕至极又颇为坚硬,虽然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却将陈半夜直接撞得倒飞了回来,又一次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他在半空中匆忙一瞥,这才发xiàn

原来那位玉甲人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门口。

让他郁闷之极的是,他这一次飞起来又落下,却并不像第一次那样只是摔得难受,因为他下落的地点正是那一堆‘吱吱’乱叫的烛九阴幼虫!

他在半空中无处借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落入了那一堆软绵绵滑腻腻甚至还带着元四爷和李光头体液的虫子之中。还没等他觉得恶心呢,一股冰凉的腐臭气息已经将他完全淹没。他挣了两下想要爬起来,但是脚下溜滑,连挣了两挣都毫无效果,而下一刻,他的手脚就已经被那些虫子给缠了个结结实实,再也动弹不得。

陈半夜心里一片冰凉,心说没想到啊!没想到!老子纵横盗墓界这么多年,没想到竟然是死在这么几条小虫子手里?!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了。

然而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这些虫子把他制住之后,却并没有撕咬,也没有如他想象的那样从他嘴巴或者是菊花里往肚子里钻,而是悉悉索索争先恐后地爬进了他怀里的那只青铜鼎。就好像这小小的青铜鼎之中有着一个无限大的空间,也有取之不尽的食物一般——它们似乎对他的身体不感兴趣。

只是过了不大一会,那一大堆虫子就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一只不剩地钻进了青铜鼎。陈半夜下意识地抱着它摇了几摇,青铜鼎中声息皆无——那么多的虫子,居然如同泥牛入海一般,直接消失了!

这一次陈半夜死里逃生,一时间还有些难以置信,他躺在地上慢慢地舒展了一下手脚,这才发觉那些虫子确实是不见了。他一骨碌爬起身来,却又马上苦起了脸:玉甲人依旧静静地站在宫殿门口,虽然不言不动,却向他传递了一个明确无误的信息:想走?没门!

身后,那个奇怪的声音又一次传来:“此乃我制炼的阴壓甲童,属活尸妖仙一流,非生人可敌,而且他只遵从本王一人号令,若是你想就这么走出去,嘿嘿,除非你有大罗金仙的力量才行!或者,你也有一块本王的阴阳令!”

阴壓甲童?!陈半夜心里又是猛地一惊。他虽然不认识这种东西,但是以前却隐约听天游子说过‘阴壓’这种东西的厉害。他心里非常清楚,而且也切切实实地感受过,如果那个玉甲人真的就是阴壓甲童,那不要说是他,恐怕就算是天游子甚至是丹丘子来了,也只有望风而逃的份。而这样一个厉害东西居然还会受人控zhì

,那控zhì

他的这位主,又该厉害到了什么程度?

既然走不成,陈半夜干脆破罐子破摔横下了心来,他猛地转过身对着宫殿四周大叫:“他娘的,你到底是谁?!鬼鬼祟祟藏头露尾的,有本事滚出来,跟陈爷面对面来个单挑,这样当缩头乌龟算什么能耐?!”

那个声音飘飘渺渺,似是无处不在,又确实难以捉摸:“嘿嘿!这数千年以来敢这么跟本王说话的,你还是第一人!你叫什么叫?!本王就在你面前,是你自己看不见,又怪得谁来?”

就在眼前?!陈半夜瞳孔收缩,眼神逐渐落在了龙床上的那个怪人身上,然后,又逐渐聚焦在了那人胸前那块黑色的玉牌上。元四爷的话倏然在他脑海里响起:“只要能进的墓穴,别的东西你尽管拿,我只要两件东西——重生玉甲和阴阳生死牌!”

重生玉甲已经现身,就在那位阴壓甲童身上,那么能够指挥阴壓甲童这个煞星的,应该就是传说中可以号令幽冥、调动阴兵的阴阳生死牌,也就是对方所说的阴阳令了。

阴阳令,阴阳生死牌,原来这个湿尸一般的怪人,他才是此地的主人——盗墓祖师鲁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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