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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羽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还会等她,开口:“去律师事务所,处理贺家的事情!”

“嗯!”修长的手指掐灭烟蒂,点点头,面色沉静,让人莫不透彻丝毫情绪。

惊羽听到他轻声嗯的一声,见他没有说话,房间里一时间沉默,她也不知dào

这时候要说什么,也不想气氛太尴尬:“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

“哦!”

惊羽换鞋走进客厅,把包放在沙发上,走到厨房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他,一杯自己喝。

“抽烟不好,少抽烟!”惊羽看了一眼掐灭的烟蒂,终于还是忍不住说。

顾溪墨听到这话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突然开口:“你想离婚是因为那个男人?”

惊羽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那个男人指的是谁?看来今天傍晚顾溪墨听到的比她想的多了,想了想摇摇头:“不是!和他没有关系!”

顾溪墨在傍晚听到贺解玉的话就一直在想,这个女人这么恨不得和他离婚是不是因为那个男人,今晚他想了很多,如果真的是,只要一想到这个念头,心里的怒火隐隐控zhì

不住,他尽量不想朝这个念头想,一点都不想。

他从开始就不屑要一个心里有人的女人,放她走又怎么样,可此时看到眼前这个女人平静的样子,他发xiàn

自己还是有些不甘还有一点不愿!这个女人真的就对他如此无动于衷?这时听到她的回答,紧绷的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他也不知dào

为什么要松气。

惊羽看了顾溪墨一眼,垂头看了看脚尖,然后开口:“我准bèi

去洗澡睡觉了,你不去睡么?”

“等等,今天你父亲打电话给我了。”

“哦,我大概猜的到内容!”说完自嘲一笑:“你说吧,我听!”

“明天中午他让你去贺氏一趟,事情和入主贺氏继承人有关!”他停下一会儿,见她沉默,继xù

开口:“只要你想,我可以帮你!”

“不,不用了,谢谢你,顾溪墨,我自己的事情能处理好!我不想麻烦任何人!”

“显然任何人里面也包括我!”他嗤笑:“贺惊羽,你就这么急着和我划清关系?”见她没有解释,他眼底冷漠一片:“好!真不错!既然你如此希望,那之后你的一切都与我没有一点关系!”

“不管怎么样,我都感谢你告sù

我这个消息!”

顾溪墨沉默没有说话,见她起身,薄唇终于开口:“离婚协议过几天准bèi

给你!”

“好!”对于顾溪墨干脆的话,她愣了愣才反应。

顾溪墨起身转身没有看她一眼进了卧房。

惊羽之后跟着进卧房,先去洗澡,洗澡出来见那个男人已经睡了。她拿吹风机关了卧室的门,出去客厅吹头发。

从这天起,两人的关系真zhèng

的疏离。就算她没去多在意,也能感受到顾溪墨对她的疏离,她想,这样也好。

从第二天开始她也就没有去顾氏上班了,反而呆在家多了更多的时间,一早就收到很多个电话,她看了一眼熟悉的电话号码和昨天一样,干脆直接挂了。

这一次她不会再手下留情,而且贺氏的一切本来就属于她。

没过一会儿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惊羽还以为是她那个所谓的父亲打来的,刚想挂了,却见是严呈映的电话,立马接起来。

“严律师!”

“惊羽,我有急事找你!”

惊羽想了一会儿报了一个咖啡厅,严呈映说好,顺便告sù

他过几天将开庭的消息。

“行!”

HG咖啡厅,由特别的设计风格建筑形成的咖啡厅,非常漂亮,惊羽选了靠窗的位置,没过多久严呈映带着资料做到她前面。

惊羽帮忙点了两杯咖啡,严呈映抿了一口咖啡,然后开口:“我隐隐有听到风声,贺震庭也就是你亲生父亲似乎给了他的律师一份与你断绝父女声明书。给你安的罪名是不孝!”严呈映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问道:“如果这份声明开始生效,那么对之后我们的官司非常不利,我想知dào

你是怎么想的?我本人还是建议你立马回去看看他,免得落人口实。”

惊羽听了他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喝了几口咖啡,看向窗外,语气平淡:“这些在我意料之中,为了独吞贺氏,或者说把贺氏留给他所谓最孝的女儿,他做这些我大概都想的到。”说道此处,唇勾起冷笑:“或许在之前我会对这个问题有点头痛,可现在突然觉得没什么了。既然他想给,那就让他给,我倒是想知dào

若是他给完发xiàn

,所谓的最孝的女儿只不过是个陌生人,而他这些年千防万防的才是他唯一有血缘的关系,你说他会怎么办?会不会有想吐血的冲动!”

严呈映虽然从昨晚看到那份DNA比对就觉得有点不对和出入,今天听到她确却肯定这个消息,还是有些震惊:“惊羽,你真确定了这个消息?”

惊羽开口:“虽然重新的DNA比对还没有出来,但我想到以前的事情,发xiàn

蛛丝马迹还真不少,大概百分九十确认她不是贺家的人。过一会儿我就可以去医院拿那份亲子鉴定。”

严呈映听到她的话,还是愣了几秒,显然没有想到她速度这么快,然后重复了几遍:“你真打算这么做?还是你真不在乎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不在乎入主贺氏?你打算让你父亲把贺氏所有权先转给你那个妹妹,你真的甘心?若是让他最后知dào

自己把一切给的却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恐怕对你那个父亲据对是个不小的打击!”这要真是这样,真是能让人生不如死啊。从这一方面,他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女人的手段,为了报复能对自己真zhèng

的狠下心,完全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损招啊。

惊羽见他感叹看她,她忍不住一笑:“你不会以为我对那些曾经三番四次害过我的人能容忍下去?若是这样,那么严律师你也太高看我了。”惊羽手指轻轻敲在桌上,面容平静,那双漂亮的眼睛却冷漠的惊人:“今天她们怎么吞下贺氏,明天我就让她们原封不动吐出来。”

严呈映叹了一口气:“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动手吧!这是他们欠你的。有什么事直接给我电话,能帮尽我所能!”如今他是真的对面前这位贺氏千金非常有好感!

两人在咖啡厅分道扬镳,开车先去医院拿了亲子鉴定,她在车内翻开了一页,果然!唇角越发讽刺,然后朝贺氏集团驶去。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贺氏集团前,她拉开车窗,目光朝着贺氏看了几眼,唇冷然勾起,再过些日子,这里就再也不会再称贺氏,哪怕是阿猫阿狗都比贺氏这两个字强。

惊羽下车朝贺氏走去,门口的保安刚要拦住她,等在一旁的贺父秘书华天旭却出手阻止。

“这位可是贺氏千金,你们拦什么拦!”说完恭敬请她往这边走!

几个保安没有想到眼前竟然是贺氏大名鼎鼎的千金,纷纷不好意思有些后悔灿笑了几声,急忙道歉。

惊羽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没有说什么,跟着华天旭离开。等进电梯,华天旭先开口:“贺总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把这份基业交给那个女人,真是想败光温氏的这份基业,惊羽,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

惊羽对面前这位中年的男人,很有好感,记得她妈在的时候,这位华叔叔对她最好,后来她妈自己选了一个男人嫁,把温氏让给贺震庭那个男人,就很少见到这位华叔叔了。

“华叔叔,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再见会是在这个时候,多余的话我不想说,但不甘心又怎么样?他眼底只有一个女儿!”

华天旭叹了一口气:“抱歉,华叔叔没法多帮你,过些日子我准bèi

离开B市,以后真不知dào

什么时候能见面了。”

惊羽摇头:“您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您为了我妈守了贺氏这么久,够了,早就该给你自由了。怪只能怪她自己眼光不好,选了那么一个男人!”

华天旭按住电梯的手有些抖,脸色有些震惊,显然不知dào

这个女孩竟然这么懂他,带着鱼尾纹的面容颇为动容,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

“惊羽,右边走,一会儿贺氏召开股东会,你自己小心,就像你说的,贺震庭眼底只有那个私生女,所以你必须得小心。”多余的话不需yào

讲,他知dào

惊羽聪明能听懂。他能帮的只能帮到这里,如果她早进入贺氏,说不定他还能多帮一些,如今他在贺氏的位置被架空,也就只能让一些人给他面子,对她多手下留情。

两人走过长廊,直到到了会议室门口,她冲华天旭点点头,才开门进去。

贺父脸色不错,一点也不像生病过后的人,只是看到她的时候,眼神看她就像是看仇人一样,像是要把她活活吞了一般,她如今再看到这个所谓的父亲,真是没有什么感觉了。更没有什么感情。

“既然到了,就坐下吧!”语气淡淡听不清一点感情!

惊羽脸色不变坐在左边第二个位置,而第一个位置已经有了人,贺解玉看到惊羽,突然想到昨天她的威胁,脸色立马煞白,就怕她突然讲出那件事,所以她一走过来她立马起身,脸上勉强挤出笑容:“姐姐,你坐我这里吧!”

贺父却冷冷看了惊羽一眼,然后目光暖和看了一眼贺解玉,语气温和:“解玉,那个位置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谁敢反对?”言外之意昭昭若揭。

若是平时,说不定贺解玉一个眼神也不屑给眼前的女人,可现在把柄在她手里,她不敢给她一点脸色看,故yì

道:“爸,姐姐是自家人,谁坐都一样!”

“谁和她是自家人!”贺父不屑冷哼:“让你坐就坐!”

贺解玉见贺惊羽轻描淡写瞥了她一眼,她心里战战兢兢,揣着心一句话不敢说,咬着唇,一副楚楚可怜不忘解释:“姐姐,那我就先坐了!姐姐,我不是真想做这个位置的。”

贺解玉不知dào

的是原本贺氏的股东就不满yì

贺解玉成为继承人,现在看她这么柔弱的样子,越发不满yì

了。反而是贺氏的大小姐看起来不错!几个股东对视纷纷点点头!

惊羽冷笑没有说话,坐在贺解玉身旁,没有说话。

贺父这时候开口:“众位都知dào

今天我在这里的目的,如今我的身体越发大不如前了。”说完咳嗽了几声,继xù

开口:“今天我准bèi

定下贺氏下一个继承人,恐怕这也是众位股东一直想知dào

的,现在我就宣bù

贺氏下一个继承人是我的二女儿贺解玉,连带我名下的一半股份会先转到她名下,等之后她继承贺氏,我会将剩余的股份转让给她。若是大家同意,明天开始,她以副总职位入主贺氏!”说到此处,他停了一会儿:“我对我这个二女儿非常有信心,希望大家支持!好了,有没有其他意见的。”说完目光冷然看了一眼惊羽,一脸就是她不同意也没机会的模样。

惊羽指节有节奏敲在桌上,瞥见贺父的模样,只是笑笑没有说话,贺解玉虽然有种直觉贺父会让她继承贺氏,但没有想到这么快,想到这里,眼底发亮,不过想起什么,还是小心翼翼看贺惊羽,生怕她一开口就把她这一切都给毁了。手心冒汗,那双眼睛就像是黏在惊羽身上,生怕她突然开口。

贺父见他这个大女儿一句话没有说,也没有否决不同意,看来她还算是识时务,不过若真是识时务,怎么会连同把贺氏和他起诉在法院,想到这里,原本对她还有一点点的父女感情一丁点不剩。

最后倒是有几个股东提议惊羽为继承人,因为之前他们对贺解玉的楚楚可怜有些看不过眼,贺氏继承人要的不是柔弱而是有手段,否则若是把贺氏给了一个软脚虾或者什么圣母,他们这些股东上哪里儿去喝西北风啊!

贺父没想到她这个大女儿还真有点本事,一来就让几大股东倒戈了,若是真让她入主贺氏,那还有他的位置么?想到这里,立马否决。贺父在位十几年,在公司自然有很多人脉,而且身为贺氏董事长有绝对的权威,后面,他以少数服从多数还是拍案让贺解玉入主贺氏!之后他又以不孝的名义划清和惊羽的关系,会议室一顿寂静,各位股东不敢置信!

“贺总,您还是多想想吧!这可不是小事!”

贺父看着惊羽故yì

说道:“一个不孝的女儿我贺震庭要什么,以后我贺震庭再也和她没有丝毫关系。”见这个不孝女脸色不变仍然一点平静,贺父心底越发肯定要给这个不孝女一个教xùn

,就算她攀上了顾氏,若是她没有贺氏坐靠山,看顾氏大少以后怎么抛弃她!

贺解玉先前等贺父拍案同意之后,一张脸已经高兴的不知所以了,如今贺父又和贺惊羽划清关系,她兴奋高兴的恨不得当场蹦起来,从此之后这个女人再也不足为据,再也对她不能造成丝毫影响,不,不,这个女人手里还有她的把柄,想到这里,原本兴奋的脸又变得扭曲起来。敛起笑容,故yì

道:“爸,算了吧!姐还是贺家的人啊,我的亲姐姐啊!爸,您先别冲动,多想想再决定吧!”

“不必了!”贺父想也不想拒绝!

“我同意!”贺惊羽突然开口,贺父听到她的话脸色越发难看,好,真好,既然这不孝女同意,他也不用多说什么了,以后就算她后悔跪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承认这个女儿!冷笑道:“既然你已经承认,以后和贺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公司的股份除了你自身拥有的百分之十,其他你也没有份!”至于那百分之五十更别想了。

惊羽只是冷笑,这时候并没有说什么,这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她是不可能放qì

,不过这股份的事情先搁着,暂时先看戏!

而贺解玉现在被兴奋冲昏了脑袋,早已忘记之前惊羽手里有她把柄的事情,有些得yì

忘形,转头冲惊羽开口:“姐,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你以后都支持我!”

惊羽遮掩眼底的冰冷,唇冷笑,拍拍她的肩膀:“希望你这位置能坐的稳一点,哦,对了,千万别刚坐那个位置就掉下来,爬的越高,摔的越惨,知dào

么?”眼底寒光冷不丁让贺解玉脸色发白,拳头紧紧握紧。

“好了,我还有点事情想和贺总谈,可否回避一下!”

贺解玉听到她这一句话,还以为她要冲贺父告状,顿时浑身冷颤,身体哆嗦,牙齿都打颤:“姐,姐,你找爸……爸到底有什么事情?我不能听么?”她脸色隐隐有了惨白的趋势。

惊羽自然知dào

贺解玉在怕,脸色不变,笑容更加深了,贺父本不打算和这个不孝女多谈什么,不过他今天心情不错,也就同意了。

“解玉,你先出去,我和这位贺小姐谈谈!”口中已经把名称改为贺小姐了。

贺解玉的声音突然抬高八度:“爸,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和这个女人谈,您没忘了她之前要告我们么?”

贺父眉头有些蹙,觉得眼前的二女儿似乎有些不对,这时候也没有多想:“出去,解玉!你放心这个位置永远是你的。”

周围股东纷纷看了贺解玉一眼,脸色似乎有些奇怪,贺解玉估计还不知dào

自己的伪装一下子被人看破了,原本还好好和贺父喊着说着惊羽是自己的亲姐姐,没想到转眼间,亲姐姐就成了这个女人,顿时大部分股东脸色都有点差了,对她的印象越发差了。

有几个人开始出了门口开始嘀咕:“没想到贺总这么偏心,这偏心太过了,那位二小姐一看就不是能堪大用的,眼皮子又浅!我觉得还是大小姐不错!”

“是啊!是啊!贺总太偏心了!”

贺解玉这时候才意识到不对,这时候会议室的门并没有关,这句话她听的清清楚楚,牙槽都差点磨破,终于知dào

自己冲动了,这时候想解释也不能解释了,咬咬牙打算出门。

惊羽听到这句话嘲讽一笑,听到这话真没啥感觉,轻瞥了贺父难看的脸色:“算了,既然解玉不想出去也罢!”说完从包里拿了一份资料过去:“如果有兴趣可以看看,当然若是没兴趣你也可以扔了,但扔了之后千万别后悔!”说完再也不看贺父一眼,转身离开。

贺父拄着拐杖骂了几句不孝女。

贺解玉看到贺惊羽那个女人扔给贺父的资料,终于坐不住了,身体僵直,生怕就是证明她私下抵押那百分之五十股份的证明,脸色惨白惨白,没有一点颜色,眼睛死死盯着那份资料,恨不得立马把它撕碎,不,不会的,那个女人不会有证明的,涵哥说会帮她处理后续的事情,肯定不会让贺父发xiàn

的。

“解玉,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贺父现在看出她的不对,贺解玉心里有些急,忍不住开口道:“爸,要不我把这些资料都放你办公室吧!”

贺父叹了一口气摇头:“不用!”看了贺解玉一眼:“还是你这孩子知dào

心疼我!那位我以后也就不指望了,也不想指望了!”

“爸,您是我亲爸,我肯定要对你好,要是别人,我肯定没这么上心!”

贺父笑了起来:“以后多努力点,不懂的过来问我!尽快熟悉公司的事务!”

“我知dào

了!”贺解玉一双眼睛还是盯着那份资料没有放开,贺父疑惑:“怎么了?”

贺解玉急忙移开目光,眼珠子一转,故yì

道:“爸,我就好奇姐给你什么资料,不会又是什么威胁吧!”

贺父根本没有把这份资料放在眼底,随便掀开看了最上面的那份资料首页的字,贺解玉这时候也看到了,见到土木工程项目几个大字,顿时提起的心也落回远处,脸色也好了不少,眼底有些疑惑:“爸,姐给你这个资料干什么?难道她想让爸回心转意?”

贺父冷笑:“放心,就算是你姐拿了顾氏的资料回来,她也没有进贺氏的机会!”

“爸,那我先去工作了!”

“嗯,好好工作!”

惊羽出了贺氏,唇边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过,这时候严呈映打电话过来。

“会议结束了?”

“嗯!”

“事情怎么样了!”

“还算顺利,估计傍晚就有成效了。”她上车开启手机蓝牙,带上耳塞,踩下油门,边开边和严呈映说话。

“你确定你那个妹妹不会做什么手脚,你父亲能看到那份DNA亲子鉴定!”

惊羽想到贺解玉,嘴唇勾起一个弧度:“我太了解那个所谓的妹妹,自然不会傻傻把DNA亲子鉴定过去,我那妹妹对我可不是一般的防备。”大概说了一下自己把DNA亲子鉴定夹在那份文件中,就算贺解玉提防她,估计看到那份项目文件资料,也不会感兴趣,所以她自然不会发xiàn

那份DNA鉴定,倒是她那个父亲,她突然还真有些拭目以待了。

“高,真不是一般的高!惊羽,没想到你坑人也这么绝!真不错!”严呈映笑道。

“吃亏吃多了,心思自然也就多了!”后面两人又说了几分钟的正事才挂电话。

这时候电话突然响起,她还以为是严呈映,却没有想到是赵衍!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拿到旗氏洗钱的证据?……好,立马把资料找给时间寄给我!”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贺父在当天下午三天吐血被送去医院急救,顿时此件事情成了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

此时顾氏顶楼办公室!

齐明站在顾少身后恭敬把贺父的事情说了一遍,顾溪墨眼眸幽深看窗外的风景,眼眸深不可测:“是么?昨晚我让你查的那件事查的怎么样?”

齐明知dào

顾少指的是什么事情,突然想到查出的资料,眼眸一闪:“顾少,我说还是您自己看!”

“说!”

“是!”齐明站的笔直,开口道:“六年前,夫人和旗氏现任继承人旗函确实是情侣关系,是夫人先追的旗函!”齐明见顾少听到这句话,气势一下子变得凌厉逼人,强dà

的压迫笼罩在他周身,他脸色有些白,咬着牙继xù

道:“但当时旗函似乎背着夫人还有一个交往的女人,后来这个女人据说死在了夫人手上,之后贺家用钱堵住女方家里的嘴,送夫人去了国外三年!”等说完,齐明小心翼翼看了顾少一眼,问道:“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夫人在国外的三年,不过现在还没有消息,顾少,是否还需yào

深入查么?”

顾溪墨虽然知dào

那个女人喜欢过一个男人,却没有想过这个女人对那个男人的感情竟然如此刻苦铭心,甚至只是为了那个男人以身杀人,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他突然怀疑那个女人说离婚和那个男人没关系,是真没关系还是她真想和那个男人破镜重圆!

闭眼重新睁开,原本复杂的眼底重新睁眼,眼底毫无一点波澜和感情,想到那个女人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画面,眉头紧紧蹙起,拳头情不自禁握起,若是他真签了离婚协议,那个女人敢和那个男人破镜重圆,

他绝不会放过她!绝不放过!

齐明小心翼翼等着顾少发怒,却发xiàn

顾少背影笔直站着,一动不动,周身冷漠惊人,他心里有些惴惴,他宁愿顾少发怒还比顾少阴寒着脸一句话不说更好,顿时忍不住道:“顾少,虽然夫人曾经喜欢过那个男人,但属下也查了,这些年来,夫人和旗函那个男人根本没有什么交往,就说旗函那个男人先背叛夫人,以夫人的性格也绝不可能原谅那个男人,更别说和他在一起了。”

顾溪墨转身轻瞥了齐明一眼,齐明浑身冷汗,立马垂头,低沉的嗓音继xù

响起:“是么?你倒是了解她!”

就这么一句话,惊得齐明一身冷汗,他是看清楚了,如今顾少对夫人的占有欲可不是一般的严重,若是因为这句话让大少吃他的醋,那他真是太冤枉了,急忙解释道:“其他人都是这么说的,所以属下也是听说的。那顾少还需yào

继xù

查么?”

顾溪墨目光幽深,黝黑的眸子如同黑曜石熠熠生辉,如深潭,深不见底,眼睛如人,都说看一个人眼睛就知dào

这人的人品如何,可这双眼睛太深沉,藏的太滴水不漏,谁也摸不清底:“算了,不需yào

再查!”既然他已经决定签字,以后两人也就没有什么交集。他不知dào

的是他此时开口说不查,在以后的不久成为他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情!此为后话暂且不说。

顾溪墨知dào

贺父出事已经是下午五点,他想也没想提早一个小时下班,匆忙赶回家。

打开门,果然客厅阳台外站着一个人影,他换好鞋,走到阳台,见她背影挺直,一动不动,眼眸看远处山峦!周身夹带落寞和坚强,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这么矛盾的女人,也没有见过一个这么倔强的女人。在他印象中,她似乎从来没有过向他低头,倔强的让人隐隐心疼!

他站在门口,半饷沉默,她这时候听到动静,转身见他也不诧异,似乎在意料之中:“你回来了!”

如此熟悉却自然的反应听的他心口一动,他想,如果这个女人软弱一些,或者讨人喜欢一些,他和她如今的关系会变成如今这样么?答案是不知dào!

“为什么!”

明明是她的亲生父亲,她竟然真下得了手!她就不念一点亲情,对他而言,亲情是他人生中最重yào

的。而且是最有归属的,因为亲人永远不会背叛你,比任何感情都牢靠!

惊羽掀唇轻微一笑:“你问的是我为什么对我的亲生父亲下手?你是不是觉得他是我的亲生父亲,哪怕再偏爱一方,他永远都是我的亲生父亲,哪怕我再恨,他仍然是我的父亲!”她啧啧一声,突然冷笑:“你从哪里看出我把他当成亲生父亲?顾溪墨,不,顾大少,你这一生太幸福了,我真是羡慕的都嫉妒了,你的亲人都把你当成至亲、宝贝,但我和你不同,我的亲人甚至亲生父亲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亲人看待过!所以我想要报复!”如果他们当初把她当做亲人,就不会漠视她的生命,更不会时时刻刻想着算计她,她把他们当做亲人过,但他们有么?只要有,她也绝不会如此对他们!“我实话和你说,这只是我的第一步,之后我所谓的妹妹,我一个也不会放过!”见他沉默,惊羽突然冷笑自嘲:“是不是觉得我狠毒!顾溪墨,我劝你还是尽快签那份离婚协议,一个连自己亲生父亲都不放过的女人,你想想她有多狠毒!心有多黑,和这样狠毒的女人结婚过日子,不会有好下场!”

顾溪墨眼底闪过莫名心疼的情绪,立马消失在眼帘深处,浓密的眼帘遮住他眼底的情绪,目光专注一眼不眨看她,眼角滑过凌厉杀意突然道:“他们曾经对不起过你!”肯定的语气,惊羽惊愣了一会儿,然后就听他继xù

道:“如果是这样,那就加倍回报过去,让他们后悔!记得你身后还有我!”

惊羽听到顾溪墨这句话,整个人猛的呆滞不敢置信,呆呆看了他十几秒,才突然笑了起来更多的释然:“顾溪墨,突然发xiàn

你似乎顺眼了很多。不过昨晚你不是说以后和我都没有关系!”

顾溪墨咳嗽了几声,转头看向其他地方,俊脸依然冷峻,语气霸道不容置疑:“你现在还是我的女人!”

言外之意就是若是她现在是他的女人,所以他会管。直到两人分开,他对她的事情再也不会干涉,惊羽突然想到以后两人离婚的日子,她知dào

顾溪墨这个男人虽然不可一世但负责非常有责任感,对自己的妻子忠诚,她突然发xiàn

这个男人在她心里如今竟然有这么多优点,但忠诚的反义词就是绝情,对任何与他没有一点关系的人冷情绝情,以后两人真变成陌生人了,他必然也会对她绝情,想到这里,她突然发xiàn

自己竟然隐隐不想这个男人对她那么绝情,不过既然这条路是她选的,她就要努力走下去。

“顾溪墨,我们以后算是朋友吧!”她装作轻松说道!

顾溪墨听到这话,沉默半饷,嘴唇紧抿,下巴凌厉紧绷:“我从来不和女人做朋友!因为我从不相信男女有真zhèng

的纯友谊,你说呢!贺惊羽!”

惊羽听到他的话,欣赏看了他一眼:“不错,还是当陌生人比较适合!”

顾溪墨冷静轻瞥了她一眼,终于忍不住开口:“为什么你一直非要坚持离婚?我不想再听性格不和这个借口!”

惊羽点了点头,手腕抓在栏杆上,身子面向他,然后漫不经心开口:“因为你桃花太多,我发xiàn

自己有点累,而且我想要的是找个人能好好喜欢我,他可以没有钱财,没有一切,但必须把我真zhèng

放在心上,比任何一切都重yào。这是我向往的,遥不可及的,你不是我,所以不知dào

我的生活和经lì

,更没有体会过那种被所有人漠视抛弃的经lì

,如果有,你就会想找个人爱,哪怕他普通一点,也会是种幸福。”两人似乎是第一次剖心说话,惊羽有些不好意思羞涩冲他笑:“可能我太缺爱了吧!或者你说喜欢我,说不定我也会选择会留下来。”见他沉默,她笑了笑:“最后一句话开玩笑,别当真!”

顾溪墨听到最后一句话,心微沉,目光专注看着眼前的女人,似乎从来没有想过眼前这个女人会有这么小女孩的一面,羞涩腼腆而不是拒绝把周围一切排在外,冷漠而倔强,绝不低头,他几乎是贪婪盯着眼前的女人看,心里涌出更多的是对旗函那个男人的妒忌,因为这个女人的初恋是那个男人,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还如白纸一般的贺惊羽是否如同现在眼前的女人一般,单纯又腼腆,对待感情小心翼翼,坚强又直接,而不是浑身长满刺,他心里突然有个荒谬的念头,为什么第一个遇到这个女人的不是他而是其他男人?

“顾溪墨,你在想什么?”

顾溪墨从失神中清醒,把脑中荒谬的念头抛到后脑,恢复平静,抿唇:“没什么!”

“你为什么喜欢那个男人?”其实他更想问的是,当年为什么要因为一个男人要杀人,你有多喜欢那个男人?可这些问题,他并没有问出口,他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相反,他是个冷感十足的人,对其他人的*丝毫兴趣也没有,但如今看到这个女人,他问这个问题已经是极限!

惊羽显然有些不怎么想谈这个问题,不过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这人一生谁会知dào

什么时候会碰上个渣,也不会知dào

自己什么时候会瞎一次眼。当年我就是不小心瞎眼看上了个渣,所以你也知dào

我如今的下场吧!”

顾溪墨不知dào

当这个女人用渣形容那个男人,他心情确实不错,面容也缓和了不少,那个男人就是渣,他板着脸点头:“确实是个渣!”

惊羽听到他的话,脸色突然有些奇怪,这个男人应该和那个男人不熟吧!怎么从他口中一本正经说出渣这个字,还特别让人信服还理所应当?

她笑了笑,似乎第一次在顾溪墨这个男人面前这么放松,她脑中已经记不清旗函那个男人的长相,却记得清那些事情,因为当初太疼,自己只能一个人强忍着。当初她妈活着的时候,因为经常生病的原因,她和她并不怎么亲近,似乎这么多年来她从来只有一个,当初喜欢上旗函那个男人,不可否认是想多个人陪多个人讲话,或者也想尝试被在乎的感觉!记忆中她的母亲眼底只有贺震庭那个男人,而贺震庭那个男人眼底只有贺解玉这个女儿,而她,从没有人真zhèng

的在乎,所以当初她才试着想尝试被人在乎的感觉。如今想来,自己真是太可笑了!她边想边说:“记得当初是我先追的他,当初识人不清,也怪自己眼睛长脑门了,却没有想过对方看不上我。”说道这里,她咧嘴颇为兴奋一笑:“顾溪墨,幸好你遇上的不是当初的我,否则我那时候还真没这好脾气!”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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