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挥剑处处直指司徒静娴要害,每次就要刺中司徒静娴时却总是能够巧妙的避过,但司徒静娴却总是选择逃避不回击。
随着时间的推移,女子的招式越来越迟缓,气息也越不平稳。
“哎!你到底打不打了。”女子气喘呼呼,已经是累的将身体的重量放在竖插的剑上。
“输赢已见分晓,姑娘还要打么?”司徒静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站在女子的对立面,尽显慵懒。
“输的是你!”女子突然大吼一声,用尽力气执剑刺了过来。
司徒静娴不过是稍微侧身一躲,女子便由于刺空而刹不住脚步往前走了几步,差点掉下了擂台。然而司徒静娴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伸出了罪恶的小手推了她一把,女子就被推下擂台了。
台下一片叫“好”声,掌声连连。也有好心的百姓将女子从地上扶起,女子却不好气的甩开了扶她的人。
“你,你耍赖。”女子站在台下指着司徒静娴愤愤不然。
“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耍没耍赖大家这么多双眼睛可是都看着的。”司徒静娴双手交叉于胸前,笑笑。
“你!哼,再来,这才是第一局,还有两局呢。”说着还想翻身上台。
“姑娘觉得还有比的必要么。”看了眼女子连执剑的手都有些颤抖了,真是个执拗的姑娘。
“怎么没有比的必要!”说着,这次却是乖乖的一步一步从阶梯走上来。
才刚刚站稳,二话不说就是出招,一剑就是向司徒静娴的小腿筋而去。
司徒静娴毫不闪躲,鞭子顺势而出,只听闻鞭剑相撞的声音之后,剑从一分二,剑尖在空中划出了完美的弧度插在了擂台的一边,一缕青丝应声而落。
“承让了。”司徒静娴收起了紫骨鞭。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有人大声夸赞,也有人懊悔不已,刚刚就应该压司徒大小姐的。
台上的女子看着手中的断剑久久未能回神,眼中更是震惊。京城居然还有此等武功高强的女子,若是她刚刚再往前一寸,断的就不是剑,而是她的手了。
同样震惊的还有躲在暗处的眼睛。之前居然不知道麟耀国京城还有这号人物,看来这趟也算是有所收获,是要好好查查了。若是能拉入教中无疑是一大助力,若是不能……
“姑娘,你没事吧,可有伤着你。”司徒静娴走近女子的身旁,将其扶起。
“愿赌服输,甘拜下风,小女朱幽兰,谢司徒姑娘赐教。后会有期。”幽兰说完取回了插在擂台上的剑尖,多看了眼司徒静娴便走了。
是她还不够强,不然今日定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幽兰?真是个好听名字。司徒静娴口中呢喃道,眼光却飘向了暗处。
卫将军府书房,烛光摇曳,卫扬清坐在书桌前,却怎么都看不进去文案,脑中那人的影子总是挥之不去。索性放下文案,对着空气打了个眼神。
“主子有什么吩咐?”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书桌前。单膝下跪双手抱拳。
“之前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卫扬清又拿起了桌上的文案。
“回禀主子,之前您让属下查的那红衣男子姓上官名葉,是麟耀国人士,尚未娶妻,家族世代从商,现在是凌稀阁的少主。凌稀阁遍布几国,凌稀阁又渗入药材铺,粮铺,布料铺,茶叶铺,金银铺,前些日子还买了一间茶楼。”黑影如实回禀。
“尚未娶妻?”卫扬清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那日见到的那个戴着帷帽的窈窕女子,影子好像和谁有些重叠。甩了甩脑袋,觉得不可能。
“回禀主子,上官葉尚未娶妻,家中也无妾侍。”卫府中的家丁下人全是男子,主子身边也从来没出现过能说得来话的同龄女子,主子现在又让他去查那上官葉,不会是如传闻,主子其实是喜欢……不过回头一想,那上官葉确实是长得俊美。
“再去查仔细些,还有他身边那个女子。顺便去打听一下尚书府的嫡小姐。”卫扬清说到最后一句时试图拿文案掩饰尴尬。
“是,属下这就去查。”话刚落人却已经是了无影踪。
“谁?”三更半夜,院落里有重物落下的声响,惊醒了浅眠的司徒静娴。
“阿雪,是你么?”司徒静娴喊了一声阿雪,却是没有回应。起身披了一件披风就去了院落。
夜黑风高,司徒静娴接着月亮微弱的光寻找着。突然前面有一团白色,司徒静娴警惕地往前面靠近。
“小怜,过来。”司徒静娴朝那团白色轻喊了一句,那白色好似会听人话般,一个跃起就站在司徒静娴的肩头了。原来是之前司徒静娴救得那只小狐狸。
越是靠近,越是能闻到一股血腥味。司徒静娴又往前靠了靠,只看见一坨乌黑,不过看着有点像是个人。
小怜好像是知晓司徒静娴的想法般,一个跳跃就站在了那个人身上,那人可能是被踩到伤口了,闷哼一声,伸手就要抓小怜,幸好小怜溜得快。
那人艰难的用剑借力站了起来,戴着一张好看的银色半面面具,司徒静娴没能看清是谁。那人刚刚站稳看了司徒静娴一眼,好像是有官兵靠近翠芳院,嚷嚷着,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不过那人好像是没了力气,摇摇欲坠,司徒静娴一把扶住了他。尽管混着血腥味,司徒静娴还是能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眼看外面的人就要到了,已来不及把他丢出去了,司徒静娴努力的将那人拖进了自己的闺房,被子一掀就将那人完全盖住。看了眼可能是刚刚好蹭到他伤口而沾了血迹的披风,司徒静娴解下披风往床底塞了塞。
翠芳院的门已经被打开了,司徒静娴假意是刚刚被吵醒,随便穿了件外衣披了披风走了出去。
“阿雪,怎么回事?”
“静娴啊,这景贤在帮左将军府抓刺客呢。说是刚刚追到我们尚书府就不见了,这不进来要搜一搜。”许氏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好像是知道刺客就在她房间似的。
“我这里没什么刺客,各位请回吧。”司徒静娴冷眼看着带头的硕景贤。三更半夜带着这么多下人来搜自己未过门妻子的院子,还真是闻所未闻。
“那刺客从左将军府翻墙而出,本公子带人追他到此就不见了踪影,怕是进了这尚书府,为了司徒大小姐的安全,还是搜一搜的好。”说罢就要摆手示意后面的下人搜院子。
“慢着,硕公子,你这意思是说小女子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还藏着个刺客?”
“有没有,一搜便知!”
“慢着!本官的女儿的闺房岂是你们说搜就能搜的。”司徒誉今夜是约了其他几位官员在外谈事来着,一听家里的小厮来报,说是硕景贤带了一大队护卫来搜家,忙赶了回来。刚到府门才知道那人居然是直接来了这翠芳院,忙赶了过来。
“你们可有官府的搜查令?”司徒誉站在硕景贤的面前居高临下道。
“官人,景贤这孩纸也是为了静娴的安全着想,若是真有刺客……”许氏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司徒静娴。
“若是尚书府真的入了刺客,自然有我尚书府的护院,本官的女儿还未出嫁于你硕家,硕公子未免管的太宽了些。”司徒誉气绝,这许氏真是越来越糊涂,连这点事都处理不了。这三更半夜的让别的男子带着护卫闯进自己府中竟还帮着别家说话,简直是气死他了。
“公子,没有。”有个护卫已经悄悄的去搜了落,并没有发现此刻的身影,后附在硕景贤耳边回禀。
“是在下逾越了,告辞。”硕景贤不甘心的看了眼司徒静娴的闺房,奈何什么也没发现只能灰溜溜的带了自家护院又回去了。明明看见那人翻墙进了翠芳院的,他在左将军府翻墙逃跑时被射中了腿,怎么可能跑得了那么远,肯定是被司徒静娴那贱人藏起来了。不仅没抓到刺客,还被司徒誉训了一顿,硕景贤别提有多郁闷了。
“你怎么这副模样就出来了,也不怕丢了颜面。”等硕景贤走之后,司徒誉看了眼司徒静娴,原本到嘴边想要关心的话谁知却变了模样。
“那您恐怕要问问您的妾侍了,若不是我出来的及时,怕是直接让人冲进来了吧。”司徒静娴将话题丢给了许氏就转身进了房。
“官人,你听我解释啊。”许氏恨恨不已,脸上却是一副委屈的模样拉着司徒誉的袖子。
“解释什么解释,你就是这么管着尚书府的?”司徒誉愤然甩袖,不知道是司徒誉用力过大还是怎的,许氏被一甩摔倒在地,用手帕擦着根本就没有流出来的泪水。只是这样并没有什么用,司徒誉头也不回的就去了书房。
“阿雪,你今晚在门口守着,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