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选择你?你千万不要疑惑,我之所以选择你,那是因为我感觉那些街头的混子背后有你的人的影子。还因为你能听的下我的意见,一个有心胸的领袖才能领导国家复兴。

神棍对小胡子一边施展百不存一的本领在心理上蛊惑着,一边用花俏的语言将以上的中心思想一顿忽悠放大。在他的努力之下,小胡子理所当然的对他交了底。

冲锋队的骨干就在酒馆的外面,而队员们隐藏在都市之中。

小胡子激动着沈烈庞大的战略布局和美好前景,当一个人遇到一个比自己更聪明的家伙的时候,他有些懒得动脑子。他开始急切的征求沈烈的意见。询问什么时候展开计划为好。

沈烈的回答理所当然,当然是魏玛让人唾弃的时候,这在于对手而不在于自己。做好准bèi

就是。

面对这个问题,小胡子不再隐瞒沈烈,坦然的说魏玛最近正准bèi

签署又一份对德意志不利的条款,以换取自己在国际上的“支援。”

“牺牲国家民族的利益,假以休养生息实则是为巩固自己的荣华富贵,这等人是为国贼。不杀不足以谢天下。”沈烈咬牙切齿拍案而起。

用这样慷慨激昂简单直接的暴力语言发泄怒火的同时,树立自己的形象当然还能引起周围人的同仇敌忾。

小胡子等人看着第三帝国的诸葛,猛赞。

转眼却是一叹,小胡子说,俺人少,钱少,枪少,还不是很成气候。

“养望。”

沈烈从既定的对方的人生轨迹开始着手元首养成计划,狗头军师看着小胡子:“阁下应该在国内制造些用影像的事件,来抬高自己的名望,将自己的理想计划付诸笔端,告sù

德意志人民你的一腔热血。在你的名望达到一定的时候时,并拥有一定的力量时,魏玛是不敢杀你的。只要你不死,那么你现在每受到的一份苦,就是未来的资历。现在我跟随于你,我下午在街头的一切也将归于你的名下。类似的事件该做做。”

“比如?”

符合对方人生轨迹以及脾气的台词当然出口了,神棍笑了:“这里的啤酒馆。慕尼黑的名流们常来常往,我相信阁下是会找到一个时机让魏玛的政要们齐聚一堂的。而后,全部控zhì

在手,再走上街头号召人民,以及不甘心沉沦的军队力量。”

“………”是不是太简单了?

当然。

“魏玛的力量不是现在的你能撼动的,但是你做出这样的举动,并冠以救国的名义,且不对被你扣押的人做出激烈的对抗事件,注意你的态度,告sù

他们针对的是整个zf政策而非他们个人,这样的处理之后,魏玛zf自然会对你做出处罚,可是,阁下在魏玛内部的人也会付诸一些努力了,相信阁下会在举国注视下,以救国壮士的名义被判处囚禁。”

“!”不想蹲苦窑的未来元首有点郁闷。

“|魏玛不会对你做出更激烈的举动,他们更重yào

的是面对国内的其他势力,而你在牢房一日就在人们心中代表你抗争了一日,可是魏玛的怒火却会发泄在其他组织的头上,这个时候,你既得到了名望也保护了自己,同时借魏玛的手消灭了那些可能会对你未来制造麻烦的人和事。没有权力是无法救国的,可是通向权力的路是如此的布满危险荆棘丛生。”

说到这里,沈烈看了看满屋看鬼似的看着他的人,叹息了一声:“这是最好的办法了,阁下,我也不希望你手上沾满了德意志同胞的鲜血,但是不除了他们,阁下如何能走到最前列?所以就让魏玛帮你的忙吧。在你进去之后,你要做出不屈的样子,可以写些自传出版出版,在书籍中写出自己的理想以及切实的救国办法。”

竖起一个指头,不是中指。

对着小胡子,沈烈面色平淡的丢出了炸弹:“早一日出版国内国外,早一天将扩大你的影响力和知名度,而只要你的救国政策是有效的,那么任何在你出版心中计划之后执政的人,乃至言论发布者,只要说了,他就会被民众不知不觉打上你的烙印。其中的好处,你明白?”

小胡子找到人生规划大师了,找到了黑暗中的灯塔,猛点头。

现在沈烈告sù

他,裸奔在慕尼黑一圈对你的未来有好处,估计他也会去的。

“我们商议的一切当然不能说,我们对国家未来的军事行动计划当然也不能说,说了,就完了。”沈烈多此一举的说出一个废话,此刻更像个笑话。

说完他自己笑的龇牙咧嘴,周围的人也全笑了。

几个人动了动身子,到此刻才发xiàn

,不知不觉已经快到深夜。魏玛的管制严厉,夜晚的慕尼黑街头早就没什么行人了,今天下午沈烈的一出之后,魏玛自然更是暗中戒备,有点脑子的市民现在都不会出来,而那些不安定分子今天也注定会很老实了。

静悄悄的慕尼黑酒馆内就这一片光明,这么几个人。

沈烈看着面前的小胡子,觉得人生真是荒谬无比,谁能知dào

就是这个神经病即将在欧洲掀起尸山血海呢?

这个一只手就能掐死的白痴。

就这么被自己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把自己当成第三帝国的精神导师了。这个世界太搞笑。

久说也是疲惫,沈烈当然不会,但是小胡子他们眼看就不行了,看到他眼睛发红沈烈心中情绪复杂,恨不得今夜的下弦月就变成满月,他戴着戒指才好。

女娲把自己送到这个时候,不会让自己过五六年吧?

想着这些,沈烈抱歉的一笑,要求先去休息,戈尔自然陪着她送到自己住所的隔壁,其他的人也陪同着,历经今晚的长谈,沈烈在组织内已经确定了他超脱的地位,而他早就声明了对权力的完全放qì

,更让周围的投机分子们心中起不来警惕。

一直到沈烈再三的抱歉,而后关门。小胡子他们才远去。

听着脚步声远去,沈烈一个人躺在了床上,翻着白眼在心中努力的呼唤女娲,没人搭理他,他只好深呼吸,而后开始控zhì

着自己的精神,进入睡眠状态。

这幅海恩里希的身体是女娲凭空制造的么?精神上不疲惫,可是一旦放松下来,沈烈才觉得身体有些沉甸甸的,看来自己现在很人性化啊。想到这个词沈烈苦笑,自己现在其实已经不是个人了吧?

一夜很平静的过去。

就连慕尼黑的街头也是如此的平静,当第一缕晨光照耀在慕尼黑酒馆不远处的钟塔上的时候,沈烈睁开了眼睛,神清气爽的翻身下床,走到了卧室外的院子之中。

欧洲在一战结束二战之前,一切都显得这么的死寂。就连院子中的花草都给人一种压抑的灰茫茫的感觉。

今天虽然日出,可是却有层薄雾笼罩在城市之上,阳光淡淡的给慕尼黑镀上了层红色。整个上午不能算是彻底进入小胡子的圈子核心的沈烈一点也不焦虑的依旧看书读报,专制的zf之下的报刊歌舞升平,但是沈烈照样看的津津有味。

手中这份油墨味道新鲜的报刊上丝毫不提昨日的一切,只是谈及了一些魏玛zf的所谓政策。

随意的翻了翻之后,沈烈还是选择了去读些戈尔珍藏的,几乎绝版的,在后代绝对看不到的书籍,这个年头的欧洲的一切都让沈烈新鲜。

而要接触一个时代,最好的办法就是接触这个时代的文化。你才会了解这个时代隐藏于内的脉搏跳动的节奏。

到了午餐的时候,沈烈走出了酒馆,秋天已经近了,这家伙遮挡了半张脸,戴着遮阳帽子,沈烈随意的在街头走着,看着这个年代的德国的一切。他感觉的到德意志的力量正在复苏,但是在错误的领导下他们走上了错误的道路。

而远在亚洲的中国,在一九二三年底的这个时候,也正在水深火热的前夕吧?

民国十二年,多少事?

沈烈走走停停,突然从身在旧日回味历史味道的虔诚中醒来了,因为他看到了前面不远处昨天被他捏了一把的姑娘。

沈烈大步向前走去。走到了女士的面前,眼睛露出了点笑意,突然伸出手来又狠狠的捏了人家另外一边,然后尖叫着跑开。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人在车里目瞪口呆。

戈尔无法相信海恩里希先生会有这样的恶趣味。而他身边的小胡子楞了半天之后却发出了一阵狼嚎似的笑声。前俯后仰的家伙差点连眼泪也笑了出来。

沈烈还在尖叫着狂奔。

狂奔了一圈之后,这个变态扶着一位老太太过了马路,上了一辆有轨电车,小胡子他们跟着他看到这个家伙在车上殴打了一个窃贼,却在车停下,军警出现之前又跑掉了。

人格分裂的如此的明显,小胡子也敬仰无比,却肯定海恩里希对他是毫无威胁了。一个不注意自己形象和社会名声的家伙是不会如此的。

只有戈尔神色变幻不停:“这个…….”

“要容忍他的缺点。”小胡子大大方方的道。

这是缺点?这不是变态吗?戈尔心中的偶像在尖叫声中轰然倒塌了,他无法理解沈烈那么干是为什么。

看看沈烈好像回头了。他和小胡子先回到了酒馆。

不久之后,他听到隔壁海恩里希先生开始朗诵诗歌,突然的还憋出了一句:“体验各种各样的事,做各种各样的事,丰富你的人生阅历,但不可沉迷。”

“”

“昨天动了一次手,今天做了一次流氓,明天去抢一次银行,唯有快速的建立恶的名望,才能衬托出他的正面形象。我昨天真不该那么冲动,不过怎么会想到当晚就遇到自己决定效命的领袖呢?唉。“沈烈忧心忡忡的在那里自言自语着。

戈尔惊骇的回头看向了小胡子,小胡子正满眼含泪,浑身发抖,感动的死去活来。

“不,我还要和戈尔先生商议下。”

白痴于是出门到处去找服wù

生:“戈尔先生呢?我找他有急事。”

“我觉得事变就在最近这段时间了,而阁下在里面也同样需yào

人保护,我的身手很好,犯点错误进去后先为阁下铺路就是。”

“……谢谢。”

“这没什么的,我们的人生该有一个详细的规划,我计划了第一个五年,将在监狱度过,而后一个五年就是风起云涌的五年了。外有戈尔先生,内有我,我相信阿道夫先生您会成功的。让我去吧。”

白痴准bèi

出去打劫。

小胡子死活不让,怎么能让这种大才干这种事情?还自毁名望成全自己?小胡子哆嗦着扯开话题开始询问沈烈自己写书的纲要。

沈烈是文学青年,他淡淡的道:“码字很容易的。”然后开始找出笔和纸,告sù

小胡子:“写自己的出身一定要写的很真实,要起步于平民,哪怕是贵族也是没落贵族,这样容易引起小白,咳,是百姓们的共鸣,会有代入感。”

小胡子记得了。

“成长的过程要注意节奏,不要写碎碎的小事情,也不要写的太漫长,阁下的青少年时代可以用勤学苦练来简单概括,当然要多写点自己看的书,写的高端一点,这样可以让高层有共鸣,让人觉得你有档次。”

小胡子眼睛不敢眨一下。

“要有奇遇,比如阁下经过大战,你可以写自己差点被俘虏,然后巧妙的逃脱,过程中不屈不饶英勇顽强,同时从自己的角度评价一战是你领导的话,会怎么去打从而避免各种失败。这个过程中阁下已经可以展现自己的思想。同时用讲故事的方式去说而不是枯燥的说道理,这样容易让人有兴趣追看下去。”

小胡子抽搐了,文学青年真不简单。

“但是因为是自传,不要太离谱,不能写子弹打穿了脑袋而后自己没事情,也不要写自己如何和敌人具体的战斗,主要写心中所想,等写好了前面,到这里大约前二万字就可以,后面立即开始写自己经lì

风雨后,成长了,成熟的去看待政治,去同情广大底层人民,去愤慨国家受到的委屈,激发大家心中的血气。”

“最后,开始抛出一系列的治国练军方案,包括种田,就是搞农业和工业,还有对军队的看法,要得到普通的军人的共鸣,多写如何激励士兵奖励士兵,写他们曾经的耻辱不该由他们背负,不是伟大的日耳曼军团不勇敢。”

小胡子给他倒水。

“其中,记得一点,百姓们喜欢看大人物的风流事,大人物如果无欲无求也不真实了,阁下在其中可以写写自己的感情,要写的对人真挚,哪怕分手也是不得已,不要担心这种隐私被曝光,女士们其实很希望做女主角的。”

“”

“书名就叫我的奋斗吧,当然,我意思是说,是您的奋斗,书名也很重yào

,吸引眼球的,读者看到这样的书名,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去看,想了解另外一个人的生活,人没有不八卦的,但是他们拿起就不会放下,除非看完了,而看完了再放下也无所谓,您的名字您的思想已经统治了他的灵魂!”

戈尔鼓掌,小胡子鼓掌。

海恩里希先生坐在那里喝水,而后有点不好意思的道:“这些也是我平时想的,可是我不是您,没有那些坎坷艰辛而光荣的经lì

,所以,这份大纲给您了。”

小胡子玩命的抢夺过沈烈帮他写的大纲,激动的不能自己,他已经看到了自己在沈烈的建议下,几年之后将名震天下。激动的小胡子一边哆嗦一边拉着沈烈的手:“谢谢,谢谢。”

沈烈微笑,而后目瞪口呆。

因为小胡子掏出一个盒子:“海恩里希先生,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一枚戒指,是从您老师的故乡东方的中国来的。这枚戒指在我这里毫无价值,而它的历史却对您有着一些意义,请您收下吧。”

说完这傻逼玩命的向着沈烈手心里塞。

戒指的外边包裹着漂亮的红色绸缎盒子,在盒子打开后,那枚黑黝黝的戒指正静静的躺在里面,小胡子还在扯:“我的父亲说这一定会给我带来好运的,我更希望它能保佑您,让你平安的继xù

指点我。”

“不要不要。”沈烈急了,你特么的现在给我也没用,虽然我是为这个玩意来的,你有病啊?

小胡子更急,领袖做威严状,表示给了就是给了。不然我就伤心了。

沈烈想死。

戈尔在一边说这样吧,戒指你收下吧,是阿道夫先生的好意。

沈烈头大,做梦没想到这个白痴居然早就有这个戒指,还是老子给的,真服了他了。

“好吧。”

沈烈接过了戒指,在心中恶狠狠的骂着,想着下月十五一定给他套上去,脸上还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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