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崖伸手敲门,

“你好,有人吗?”周崖大声的喊道。

半天也没有一个人答yīng

,周崖伸出手继xù

敲,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女,带着一个老花镜,脖子上围着一条淡黄色的围巾,穿着很朴素,坐着轮椅。她只把门开了一跳缝隙,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这个小伙子,

“你找谁?”

周崖一看出来应门的是个老太太,还是个做轮椅的,胆子大多了。

“恩,是这样的,我来找我女朋友的,昨天她被一群人绑架了,那群坏人是偷的车,车主说车是在附近被偷的。这附近就您这一幢建筑,所以我就过来看看。她到现在都还没消息,我都急死了。我想看看她有没有可能被带到这边来了。”说着话的功夫,周崖往房间里面望去,一楼是一个大房间,里面也是昏暗的一片,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

“没有,这里没人了。我也没听说有什么绑架。”

老太太看他的朝里望去,赶紧的把门关小了点,

“这么大的房子老太太一个人住啊,没有其他人在吗?”周崖看了又看,觉得这个房子对于一个老太太来说,也太大了吧,他疑惑的问道,老太太的神情也让周崖顿生疑窦。

“这里没别人了。”

“也许会有其他人把她带过来而你不知dào

呢,你让我进去看看啊。”

周崖不依不饶,他往前上了一步,想往门里面挤挤。

老太太把门把得很紧,一点缝都没让周崖挤进来。

“哎,你这是干嘛,我都跟你说了,这里就我一个人,没别的人。”顿了一会,又说:“你是不是看我老太婆一个人在这,想图谋不轨啊?”老太太尖酸刻薄的。

“我?你看我也不像个做坏事的人啊。”周崖用招牌式微笑对着老太婆笑着。

老妇人看着周崖的头顶,头发脏兮兮的,再看看周崖的衣服,皱巴巴的。要知dào

昨晚这位又是跟垃圾桶亲嘴,又是跟人打架,还在马路上睡了一宿。在和快递员工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头发被弄成个鸟巢,果皮屑当然就是从垃圾桶里淘来的了。

“我看你的样子就不像是个好人。你赶紧走啊。不要再来烦我了。”

老太太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周崖碰了一鼻子灰,扭回头往来的路上走去。他越想越不对劲:‘这老太太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这里又没有公交车,她还是个残疾的,怎么可能没有别人来看她,怎么会没人照顾他?’

想到这他又走了回来,站在屋前的台阶下,继xù

打量着。

这房子是两层的,她一个残疾的老太太怎么上楼?是不是楼上还住着别人?会不会唐艳就被那群人带来关在楼上?

想到唐艳,周崖立时豪情万丈起来,肯定是这样,我一定要把唐艳救出来。

他冲上前面对着门一顿猛砸,

“老太太,你把门打开,你让我进去找找。你快开开门,我女朋友肯定是在里面,你让我进去找找。你让我进去,你让我进去。”周崖不停的砸门。咚咚咚的声音震天响。半天没反应,周崖还在那继xù

嚷嚷着

“老太太,你把门打开,你要再不开门,我可要撞门了哦。”周崖恶狠狠地,他停了下来,他开始思考如何将这个看着就很沉重的门砸烂。

周崖还在憋着气,准bèi

着上去就一顿猛踹,能踹坏门最好,踹不坏,就继xù

,什么时候把老太太逼来开门什么时候算。

正要上前去开始踹门。

门突然吱呀呀开了,从里头赫然窜出几个彪形大汉,凶狠的眼神,彪悍的气势,魁梧的身材,顿时把周崖吓得不敢动弹,他们把周崖团团围住。

离周崖最近的那个光头男人,可能在屋子里面听周崖叫嚣那么长时间已经很火大了,上来就准bèi

揍他一顿,周崖心想:我完了,我怎么撞枪口上去了。

光头刚要动手,就听见屋子里传来一个清晰地声音:“住手,不要打他。”

光头往里面看了一眼,垂下手来。

声音接着说道:“带他进来。我有话要问他。”

于是可怜的周崖动也不敢乱动,任凭野兽拎小鸡似的将他往屋内带去。

周崖被带到二楼,楼梯口还是有两个猛兽抱着手站着那,面无表情。在往里瞧去,十几甩人站一条线,前面一个办公桌,老板椅里躺着一个男人,腿敲在前面办公桌上,悠闲的晃着。周崖眼瞅着那群笔直的柱子里头就有两个是带走唐艳的家伙,他的眼珠子顿时红了,他想冲上前去,却被旁边的光头将双手反锁在背后,动弹不得,他只能对着他们一顿狂喊:“唐艳呢,你们把她藏哪去了?”柱子还是柱子,没人理他。

窝在老板椅里的那个男人不说话,微笑着看着他,还在那晃着,周崖在那继xù

发疯:“你们这群混蛋,赶紧把唐艳交出来。不然……”

“不然怎么样?”老板椅的男人终于说话了,他不屑的看着周崖,冷笑着问道。

“不然……不然我叫警察来抓你们。”周崖想了半天。

“哈哈哈哈哈,”在场所有的人都笑了。

老板椅男人阴森的一边笑着一边对着周崖说,

“笑死人了,你准bèi

把我们交给警察啊,不怕告sù

你吧,警察可拿我们没办法啊。”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干嘛要绑走唐艳?”周崖急了,他来回摆动着身体,他的手被反锁着,那人的力qì

异常大,让他动弹不得。

“救命,救命啊。”

周崖喊得声嘶力竭。

“你喊破了也没人理你,你也知dào

,这附近只有这一幢建筑物啊。”从一楼上来一个年轻的女人,周崖仔细一看,就是刚刚坐轮椅的老太太。只不过这个年轻多了,也漂亮多了。

“你是那个老太太?”周崖讶异的看着她。“你不是残废的?”

她“咯咯”的笑起来,

“你才是残废哦。”女人走向老板椅,站住。笑着又对周崖说,“不过,你马上就不可能成为残废了,因为你要变成死人了。”

周崖惊恐欲绝。

“你们想干嘛?”

“要怪你就怪沈烈吧。”

“沈烈?他怎么了?他不就是一个保安吗?”

“哈哈哈哈哈哈,保安?他是一个保安?”周围又笑倒一片,

女人问道:

“你也认识沈烈?”

“嗯,我认识他啊,他就是一个保安啊。真的,他就喜欢泡泡妞,是不是他得罪你了,是不是你爱上他,他不要你了啊?他就是这样啊,你不要介yì

啊,他生性风流的。呵呵”

周崖还在那死扛。

笑死人不偿命,周围都笑翻了,女人脸蹭的红了,火大到:“乱说什么呢,你才爱上他了。神经病啊。”

突然周崖踹了光头男子一脚,准bèi

趁他吃痛的时候,往外窜,谁知光头动也没动,只望着他“嘿嘿”的笑着,露出满嘴的大黄牙。

“小样,就你这个样子还想跑啊,有本事你就逃走看看啊,我到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活着出去。”女人示意着旁边的人。

柱子中间出来一个,从衣服里掏出一把手枪,周崖顿时吓傻了,完了,死定了。

接着,她又说:“本来我们打算带走一个女的就算了,但是你自己送上门来,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她一摆头,旁边的那个男人走上前来,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杀了我?杀人是犯法的,逮到你们是要枪毙的。”

又是一顿哄笑。

“看不到我们手里也有枪吗?傻样。”女人娇笑着,面若桃花,但是心如毒蛇。

子弹已经上膛,

“你们不怕杀了我,沈烈找你们报仇吗?”周崖哆哆嗦嗦的问到,现在保住命最重yào

,什么丢脸的事都敢做了,包括丢出沈烈。

“你知dào

沈烈在哪吗?”男人终于又发话了。

“我不知dào

,要知dào

一定告sù

你们。”周崖哭丧着脸表示。

拿枪的男人顿时顿住了,看了看老板椅。男人想了想,对女人说:“留着他也许还有点用,先不急着杀他吧。”

“不行,杀了他。”女人被周崖气的恼羞成怒,就想结果他了事。

“关键时候可能还有点用的,多一个人质在手,沈烈要多分忌惮。”

“可是……”女人还想说,但是被男人打断。

“可是什么可是,我说的话都不听了?”老板椅男人皱起眉头。

“是,我知dào

了。威哥。”女人低下头,又回头朝那个拿枪的男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周崖长舒一口气,命保住了,但是接着他又被打昏了。

而罗刚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睡觉了,这两天这个案子可把他忙得够呛,他就是想睡也睡不着啊。

“情况如何?”罗刚问道他的助手小何。

小何摇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到现在都没消息呢。”

“怎么还没消息?大刚他们都出去那么长时间了,怎么连个信也没有啊。”周刚也急得皱起眉头。

国道上,两辆车正一前一后的疾驰着。

前面是辆挂着“滇A”牌照的黑色君越,正疯狂的加速朝前奔去,遇到高速公路上的车辆一点也不减速。后面一辆警字牌照的丰台霸道正不紧不慢的追赶着,与君越保持在一定距离。一路上不停的有车辆因为君越的疯狂行为闪躲不及,只好赶紧刹车停下,汽车喇叭滴滴地不停的在响着。

霸道车的驾驶员小张始终很冷静的盯着前方的黑色君越,没有让它逃离自己的视线,坐在副驾驶上的大刚也一声不吭的,两辆车就这么飞驰着,不停的有车辆紧急刹停。路上的人们都惊恐着看着这两辆车。不久,大刚突然说道:“追了这么久了,对方也没有什么反应。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这个案子查了这么久,才看到他一个嫌疑人,其他的人都不知dào

去哪了哦。”

“要不是你换个轮胎也磨磨蹭蹭,可能我们还就把他错过了。”

小张嘿嘿笑着,“我还以为我弄慢了,去迟了,要挨骂了呢。”

“嗯。刚刚和老大联系过,老大说了,他叫我们跟紧点,必要的时候再把他们拦下来。”

原来近期罗刚他们接到风声,说马强一伙人准bèi

带着一批军火过境,他们奉命查找,并要把这群人绳之以法。但是案子跟了很久也没找到这群人的任何一个人。就在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时候,小张和大刚因为在赶往汇合地点的路上爆了胎,轮胎换好的时候他们看见这部有着云南牌照的黑色君越以时速150公里的速度呼啸着朝前奔,眼尖的小张看见驾驶员像是马强的一个手下,警觉的他们马上让前方设置路障,准bèi

盘查该车,就在他们快要赶到路障点时,只看见君越车冲出关卡仓皇逃去,于是两个人赶紧通知了罗刚,这就一路追了过来。

两人研究了一下路线,大刚说:“我看这样,前面有个废弃的收费站,那里过道窄,只能让一部车过,我们在那布满警力,把他们截住。”

“恩,也好。刚刚跟老大他们联系过了,老大让我们抓活的。”驾驶员小张应了一声。右脚加大了油门,发动机轰鸣着,朝着君越越来越近。

在离收费站还有五百米左右的时候,君越车驾驶室的黑色玻璃缓缓放下,里面突然伸出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霸道车就是不停的扫射。

小张心想:“不好。”

赶紧刹车把方向盘往右一拧,君越与霸道之间的距离顿时加大了。子弹就在离大刚他们只有十几步的地上,砸出几个弹孔,最近的两枪打在了车的前挡板盖上。

“特么的,这群人火力还这么强?他可能也知dào

前面是收费站,怕是知dào

我们要对付他们了啊,哼,我就不相信我们逮不住他。”大刚咒骂着,对着小张说:

“加速,我们冲上去。”

“好嘞,你坐好了啊。”小张毫不犹豫的使劲踩着油门,因为君越的不停扫射,小张左闪右躲的朝着君越慢慢靠近,眼看着收费站就在眼前了。

大刚从腰间掏出手枪,对小张说:“你趁着空挡冲上去,我来给他一枪。”

他把副驾驶的玻璃放下,对着君越低声的哼了一句,“你们有本事就打中,不然就给我乖乖的停住吧。”

君越还在对着大刚他们放枪,霸道车上已经布满弹痕,但是始终没有一颗子弹射中大刚和小张。大刚一看时机到了,和小张两人一个眼神,就在君越冲过收费站的过道时,小张把车提到了极限速度,猛的朝前直直的冲去,大刚把上半身伸出窗外,瞄准了君越车的后轮,“嘭”的一枪。

君越车歪了歪身子,刹车已经没有用了,失控的车左前方砸向过道的墙壁,在过道中挤压着,继xù

变形着,钢铁与水泥之间摩擦声刺耳又响亮,终于在滑行出过道又翻滚了几个跟头之后,君越车停了下来。

小张把车开到离君越不远处停下:“下去看看。”

大刚点点头。

两个人从车上下来,刚要走进君越,就听到两声枪响,两人心神一懔,坏了。

两人赶紧跑上前一看,驾驶室的男人已经气绝身亡,他下半身被卡在车里,太阳穴一个洞,满头血污。令他们吃惊的是,后座上还有一个人,一个男人,还有点气息。他们走近一看,看见这个男人的双手被反锁在背后,嘴巴被胶布粘着,头歪靠在车门上,背后一个洞,正在“扑扑”的往外冒着血。他们把门打开胶布撕下,刚撕下,就听见男人小声的说了三个字:

“我没有……”跟着就断气了。

小张他们赶紧打电话给罗刚,

罗刚问道:“情况怎么样了?人呢?”

“老大,事情有点蹊跷啊。”

大刚他们把情况汇报了一下。

罗刚沉吟半天,说到:“看来,这件事确实没那么简单,这样,我让小何跑一趟,跟你们一起调查一下吧。”顿了一下:“保护好现场,必要的时候让当地公安配合一下。”

小何在旁边挤眉弄眼的,

“老大,你怎么又要我跟大刚他们一起啊。”

电话放下,罗刚笑骂道:

“怎么?你还嫌人家身上有味道啊。”对着小何后脑勺就是一下,

罗刚白他一眼,“小样,你还不去了啊。”

“不敢不敢,就发发牢骚嘛,我去我去哦。”小何捂着后脑勺,怕再被罗刚修理啊。

“给我好好完成任务,调查清楚另外一个人的身份。”

小何摸摸脑袋,委屈的

“知dào

了,老大。”

小何赶到现场,小张他们在那边等着,老远的就看见两个男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的站在旁边,一个在太阳底下晒着擦枪,一个在悠闲地抽烟。

“我靠。你要死啊,大刚。枪拿出来擦个毛啊,还不赶紧收起来,给别人看到怎么办啊。小张你就知dào

抽烟,一看你就是个烟鬼子样,瘦的跟个猴子似的,你也不说说他。”

小何一来就抱怨他俩:“老大怎么老叫我跟你们出差啊。看到你们俩我头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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