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杜老,小燕他、他……”不管如何,不能牵连了燕怀荣:“那、那这事儿算我没说。杜老,我先回去了!”沈烈站起身来准bèi

开溜,想赶快回去把燕怀荣送走。

“呵呵,是不是想赶快把小燕送走啊?”杜老对着已经转身迈步的沈烈来了这么一句,顿时把沈烈的双脚定住。

飞快的转了几个心思,沈烈泄了一口气,无奈的转身,闷着头重新坐在了杜老对面,怏怏的嘟囔道:“杜老,您……”

“哈哈,不蹦跶啦?”杜老看着沈烈垂头丧气的样子,大笑道:“你小子,以后再遮遮掩掩的来糊弄我老头子。就别怪我不客气,把你送到那些特殊机构去,做活体解剖!”

听到杜老最后一句话,沈烈心里一下子轻松了,感情这老头,是怪自己不跟他说实话,故yì

吓唬人呢。抬起头来,一脸贱贱的笑容:“嘿嘿,哪能儿呢,我知dào

杜老最心疼我,不会送我去当小白鼠的。”

“行了行了,收起你的小花样。”杜老笑骂了沈烈两句,接着却一扳脸,正荣道:“沈烈,虽然是稍微吓唬了你一下,但是,我想提醒你,有些事有些话,在该明说的人面前不要隐瞒,再不该多说的人面前,最好嘴上多带几个把门的。军队再如何,也是和国家一个立场的。知dào

了么?”

沈烈听明白了杜老这番话里的真意,心里有些感动。老爷子话里说了三层意思。

一他是站在维护自己的立场上的。

二是让自己以后别瞒着他,告sù

了他事情了他才能更好的维护自己。

三是让自己注意提醒自己,别在外人面前暴露太多,他对自己的维护,也是在一定程度,一定范围之内的。

说实话,他以前还真没想这么深过。现在经过杜老提醒,不由得有点冒冷汗。看来,真得学学低调做人了,一个人的力量再牛X,能对抗的也是有限。

心悦诚服的点头应承,沈烈这次是完完全全的在杜老面前老实了。

“杜老,那小燕的事儿……?”

“嘿嘿,你难道不知dào

军队可以调用民间人士协助完成某些事物么?”杜老笑得很是诡诈。

“呃……”沈烈这才彻底放心,感情老爷子借着这事儿故yì

点他,当然还是用的老猫逗小耗子玩的手法。心放到肚子里去的时候,心头却又升起一股子忿忿不平来,对杜老这只狡猾的老猫自然不敢起什么心思,可因为燕怀荣这小子吃瘪,着实郁闷。

“不行,不能光让老子一个人憋闷,让燕怀荣那小子一个人落轻省。”沈烈转着眼睛想辙。突然灵光一现,他想起来一件事来。

“啊,对了杜老,虽然小燕是属于军队征调,可还是应该熟悉下部队上的规定啥的,对吧。”沈烈一脸坦然,微笑的问着杜老。

“哦?”杜老眉毛一掀,看着沈烈,接着回答道:“嗯,是有这个必要。”

“嗯,那我就安排小燕也好好学习下咱们的军规吧。”沈烈心里暗呼得计。

杜老心中了然,暗暗好笑。“这小子,看来真被自己整郁闷了,居然从这上面找补平衡感,不过……”忍住笑容,杜老还是满脸的一本正经:“对,你说的很对。不过我觉得对小燕这孩子来说,记住那几十大条,几百小条军规不算个啥。让他自己看看就是。你觉得呢?”

沈烈一想也是,自己觉得头疼的东西,搁燕怀荣那小子面前不过是小菜一碟。可到底还是心中不甘:“呃……不用考查一下么?”

杜老沉吟了一下,然后做出一副幡然醒悟的样子,对着沈烈说道:“考查,对对,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咱们这还有某些正规军人,没考查军规呐。”

“啊……您忘了……”沈烈睁大了眼睛望着杜老,心中懊悔无比。“老子吃撑了,提这茬干嘛啊”

“你说,你和罗丫头的军规,什么时候考查啊?”杜老说道后面半句话的时候,已经快憋不住了,话里明显得带出了笑意。

“嘿嘿,过几天,过几天着。那,小燕的事儿您老同意了,我去告sù

他去啊!杜老,您忙!我先告退了。”

沈烈忙不迭得站起身来,一边哈腰敬礼一边脚底板摸上油,快速的溜出了杜老的办公室。将将带上门的时候,屋里传来了杜老爽朗的大笑声。沈烈在杜老的笑声中苦了脸儿。

叹口气,挠挠头,沈烈一转身,又是一惊。差点就和门外一直候着的那两小兵来个脸贴脸儿,而他们眼里热辣辣的光芒都快把沈烈融化了。

“嘿嘿,到底是沈教官。不一会儿,就让杜老那么开心。”一个小兵由衷的赞叹道。

“是啊”另一个小兵,已经赞叹的只能说出两字了。

“嘿嘿,没啥,没啥。我还有事儿啊,先走了。”沈烈早已收起苦相,换上了牛XX的笑脸回应道。

“沈教官慢走!”两个小兵啪得一声,充满崇敬的心情,向沈烈行了个个倍儿挺的军礼。

走了指挥部大楼,沈烈本想马上回招待所,把消息告sù

燕怀荣和罗莉。边往回走走边不由自主的又想起杜老爷子说的一些话来,忽然间,有种茫然的感觉袭上了心头,沈烈想找个地方静静的想想。

没有再继xù

朝招待所的方向,沈烈转身向着那片栎树林走去。北方的夏季虽然阳光热辣狠毒,但是有一点和南方不同,那就是只要遮蔽住了阳光的地方,却很阴凉。所以,树荫片片的栎树林,别有一番阴凉舒爽。

信步来到上午三人坐着的那片地方,沈烈靠在了一颗栎树干上,掏出烟来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仰起头,朝着天空呼了出去,头顶上栎树的枝桠重叠,层层翠绿掩映,几乎看不到阳光。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早上罗莉爬在树杈上冲他得yì

的笑的样子,沈烈心头一热。

转身,将烟叼在了嘴角,又伸手抓住军帽帽檐一转,将其转到了脑后。随后沈烈搓了搓双手,暗自将体内能量流转起来,开始手脚并用,轻盈如猿猴般,几下就爬上去十几米,快要到达树顶。

找了一条手臂粗细,前段分开双叉的横枝,沈烈挪了过去。*在了分叉处,两条腿顺着分叉抻了出去,一条胳膊往脑后一放,沈烈仰身躺了下来。另外一只手顺手将帽子摘下,架在了旁边不远处伸过来的纸条上,然后才把嘴角叼着的香烟夹在了指间。

不是很粗的枝条被沈烈一躺以后,有点不堪负重的开始轻轻摇晃。爬过树躺过树杈的人都会知dào

那种摇来晃去的感觉很舒服,沈烈自然也不例外。

伸出一只脚去瞪了一下旁边的树杈,身下的这根横枝晃动的幅度更加大了。心满yì

足的又抽了一口烟,沈烈闭上了双眼,开始慢慢整理自己突然变得有点烦乱的思绪。

好像自从有了异能以后,沈烈觉得自己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一直牵来拽去。如果不是因为有了异能,自己就不会在天上人间听到隔壁包间中策划的那个阴谋,也就不会有那一场英雄救美的故事。

如果没有那次的英雄救美,沈烈就不会和罗莉相识,那么就不会发生在教堂外,再次英雄救美。

如果没有第二次的英雄救美,那么他就不会得到那枚诡异的戒指,如果不是得到那枚戒指,也不会陷入神mì

的追杀。而好奇中带上的戒指带给他的种种震撼与神mì

,又让他从而找到了川蜀武库与传国玉玺,并且因此与军方开始了越来越深的纠葛。

本想着在军队中晃荡一圈,然后给自己找个安全靠山,并且能让戒指的事儿淡化一下,让自己从军队出去的时候,可以不用再受到太多干扰,可以安心的寻宝闷声发大财,却一路卷入了军队的派系斗争中去无法抽身退步。

而结识了燕怀荣,这个似乎无所不知的年轻人,却好像在沈烈眼前又推开了一扇窗户,依稀可见一个更广阔更神mì

的天地。不知dào

什么时候起,就一片心思全部扑在了探索异能世界的奇妙上去了,淡忘了自己还身处军营的现状。

今天被杜老一言惊醒,沈烈忽然发xiàn

自己确实有些大意了,一直在张浦和杜老的庇护下,竟然从未考lǜ

过言行谨慎,比如轻易的就向武大郎透漏了自己也有异能的事儿,还有从来未曾把这方面的事儿和罗莉好好的往透彻了说一说。

回想起中午三人一起吃饭的时候,罗莉还不停的向燕怀荣和他问起一些关于异能的话题,一点也没有防备的情形,沈烈心头就是一沉。

再将此次让杜老情绪大受影响的,这次全军特别集训计划的临时变动,与杜老的一番敲打联系起来一琢磨,沈烈忽然从中隐约地嗅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来。

看来自己的这次赛场扬威,已经让自己完全的置身在了风尖浪口,那么杜老这番点醒,是不是提醒自己不但注意自己,而且还要注意自己身边的人呢?

如果有人存心兑付自己,那还不算太难防备,若是去对付燕怀荣,甚至罗莉的话,那可就不好办了!

沈烈合着双眼越想心头越沉重,一支烟就那么夹在指间慢慢的燃烧殆尽。当一阵微风吹来,将长长的一截烟灰吹散,飘落在了沈烈的脸上时,沈烈才仿佛被惊醒了一样,抬手拂去脸上的烟灰,睁开了双眼。

再次摸出一根烟点着吸上,又把已经归于平静的树杈摇晃了起来。大脑飞速运转,细细的将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梳理几番,在心里默默的整理出头绪来以后,沈烈几口将剩下不多的烟抽完,将烟头在枝杈上捻灭。

直起身来,拿上帽子,像猴子一样在枝条间向下纵跃,几个起落就到了离地面大约五六米的最低分枝处,本想提气一跃而下,玩一把“沈门轻功”。

才一作势,又马上想起来刚刚还警醒着要低调要低调,这脑子一热就马上又忘了。要知dào

,这片栎树林,离着营地的军训操场并不太远。

抬手轻轻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暗骂自己一句笨蛋,沈烈像普通人一样攀住主干,出溜了下去。

相明白了一些事情后,沈烈觉得目前对当紧的是和罗莉先好好讲讲情况,罗莉的为人热情外向,禀性单纯善良,嫉恶如仇且毫无防人之心,不管罗刚和沈烈提点多少次,总是不太认可人心险恶这句话。

而燕怀荣,不但具有博学多才的书卷气,更是给人一种少年老成的特殊稳重感。而与燕怀荣的数次深聊,让沈烈越来越觉得燕怀荣身上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因为仅仅作为一个古董鉴定研究的世家子弟以及科学奥秘爱好者来说,他所知dào

的和所涉及的东西有点太多太深了。

不过这并不能说明燕怀荣对待沈烈不够真诚,因为真诚相对的朋友,并不是指所有事情都不得隐瞒,如实相告。

其实只要向对方说出来话里,没有掺杂谎言,就可以算是坦诚相待的朋友。

就目前沈烈与燕怀荣探讨所触及的范围而言,沈烈相信,燕怀荣已经把能告sù

他的全部都告sù

了他。而且沈烈也坚信,即便有些事情燕怀荣因为某些原因有所保留,但是他绝对不会危害他。

回招待所住处的半路上,沈烈遇到了哈吉台派出来找他的一个士兵,跟着那个士兵,沈烈来到了哈吉台的办公室。

一开门,就看到哈吉台满头大汗的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座机听筒,讲的声嘶力竭。看到沈烈进来了以后,冲着办公室里的会客沙发扬了扬头,努了努嘴,示意沈烈先坐。

“郝营长,关于这次集训人员的问题,我也不太清楚啊,真的,等等,您稍等”这是对着座机听筒说的。

“刘团副,您听我说,虽然我和沈教官关系不错,可参训人员的指标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啊,现在我也是刚知dào

这个消息。这样,等我有了确切消息第一个通知您,这总行了吧!唉,唉,好好,行行,再见啊!”手机终于挂断了。

“郝营长,您也听见了吧,不是我不帮您,确实我这里也是什么情况都不知dào

呢,我要知dào

情况,就凭咱俩的关系,我还不第一个告sù

您啊,是吧!唉、唉。行,没问题,行、行,好好,再见啊!”

哈吉台擦了一把汗,挂断了座机,想了想,又把听筒拿起来放在桌子上以后,这才顾得上和沈烈打了个招呼:“红袍安答,你可算来了。”

刚说了一句话,手机又响了起来,哈吉台脸皱的和苦瓜一样按下了接听:“哦,张团长,您好啊……嗯,是啊,我们本部驻队也是刚收到的命令。哦……不是,没有没有,您看您说的,我能不尽lì

嘛?唉唉,好的好的。我一定尽lì

,不过不一定管用啊……您看您,我怎么敢玩花样呢,哈哈,好的,再见再见!”

手机刚一挂断,哈吉台就赶紧一把将手机后盖扣掉,拆掉电池,然后往办公桌上一撂。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才站起身来,边抹汗边走到了沈烈跟前。

一屁股往沈烈对面一坐,哈吉台皱着眉头愁容满面的瞪着沈烈,一声不吭。那一脸的无奈与疲惫,竟然幽怨无比。

沈烈被对面这个身似铁塔般粗壮的汉子,用幽怨的目光盯得如坐针毡。不过听刚才哈吉台的通话,沈烈已经大概猜到了所为何事。

“啊,哈哈,安答,渴了吧,我给你倒点水去!”沈烈站起来,在饮水机上接了一杯冰水放在了哈吉台的面前。

哈吉台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可依旧是一言不发目光幽怨。

“啊,哈哈,我再帮你倒一杯啊!”沈烈摸了摸鼻子,再次给哈吉台接了一杯冰水递到跟前。

还是一饮而尽,还是沉默的脸,还是幽怨的眼。沈烈的脸也苦了,端起杯子:“还要?”

下一刻“好吧,好吧,我知dào

了。”沈烈忙不迭的说道,又端来一杯冰水。

这次哈吉台终于只喝了一半,就放下了杯子,眉头也舒展了许多。沈烈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重新落座。

“啊,那什么,安答,你找我有什么事儿?”沈烈陪着笑脸问道

一听沈烈的问话,哈吉台又开始往起来皱眉毛,沈烈慌忙双手举起,摆出投降的造型,嘴里连声说道:“得、得,我知dào

我知dào

,让你受累了,安答,我请你喝酒,给你赔罪还不成嘛?你就快别那样看着我了,我怕你了还不行?”

哈吉台看着沈烈举起来连连摇晃的双手,忍不住开口嘿嘿乐了。乐了几声以后,哈吉台用无奈的强调说道:“红袍安答,你以后不来咱营呆着就带着手机什么的啊。有事了,死活找不到你。”

“哦,噢,我知dào

了,我总是不习惯带手机,又忘在房里啦。下次一定注意,嘿嘿,一定注意啊。”沈烈这才想起来,回了驻地以后,手机扔到房间里就一直没带身上过。沈烈不爱带手机的毛病,由来已久。

听着沈烈明显带着打哈哈的语调,哈吉台叹了口气,知dào

沈烈还是压根不会记住,不过这个红袍安答能用这种端正的态度敷衍,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在手机的问题上继xù

深究,哈吉台往前一探身,压低声音问沈烈:“安答,这次集训怎么个弄法啊,准bèi

抽多少人员?每个驻队多少名额,怎么个抽法?能给透漏一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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