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和罗莉是被一阵铃声吵醒的,罗莉坐起来拿起手机一看,是罗微打来的。脸上一红,赶紧扯起毛巾被将一身春光遮盖住,然后问道:“姐,什么事儿啊?”

“喂,我说两个小懒猪,你们也该起床了吧,难道还要我回去亲自往起来赶你们么?”罗微咯咯笑道

“什么啊,姐,我们早起来了……啊呀!你又套我话。”罗莉一下子反应过来,罗微在那边笑的气都快喘不上来的样子,沈烈自然不用打免提也能听的见,一听也呼哧呼哧的乐。看着罗莉急羞之下通红的脸蛋,沈烈知dào

,他们的秘密肯定早被这个大姨子全套光了。估计连自己身上哪里长个痦子哪里长个痣也知dào

了。

罗莉看到沈烈也跟着笑她,狠狠白了一眼,然后藏在毛巾被里的手,在沈烈的腰上轻轻掐起一点点皮肤,然后双指指甲那么咯嘣轻轻一交错。沈烈半边脸立马好像被谁揪了一把似的皱了起来。

说实话,沈烈还就怕这种小疼痛,和一根小针一样,滋的一下子,说疼不是特疼,可却好像直接就扎在了神经上一样。很是让人受不了。相较而言,沈烈对那些更大力量,更大面积的打击反而更容易接受。于是,沈烈屈服在这项技能已经炉火纯青的罗莉的淫威之下,乖乖的收了笑容。

“姐,到底有什么事儿嘛?”罗莉干脆开始撒娇耍赖。

“呵呵,晚上和你姐夫还有他的一个朋友一起吃顿饭啊。你和阿烈都来。”

“问问你姐,是什么朋友。市里的还是外地来的”沈烈心里一动,捅咕着罗莉

“姐,什么朋友啊,很重yào

么?是市里的还是外地的啊。要不重yào

我和阿烈就不去了。”罗莉说道

“哦,是今天刚来的一个朋友,据你姐夫说,是个很稳重学识也很渊博的年轻人。说是让你和人家学学呢。整天和个野猴子一样。”

“什么啊,我哪里整天像个野猴子啊,哼”罗莉郁闷了,要知dào

她这段时间多辛苦的去锻炼“女人味”呢,结果被姐姐一句野猴子打击的倒退五十年。

沈烈听到罗微说是外地来的朋友,心里已经猜到是那个火车上遇到的青年人。于是伸手亲昵的拍拍罗莉的屁股:“呵呵,别生气了,宝贝儿。你就是母猴子我也照样喜欢你。啊!又掐……我知dào

了你不是母猴子,你是母螃蟹,光夹人。啊~啊!”沈烈吃痛不过,一下子窜下了床,一身匀称健硕的肌肉,已经晒成完美的小麦色皮肤,凌乱乌黑的头发,以及下面……这一切都让罗莉看的粉脸通红,羞不可遏,却有管不住偷偷往过去瞄的目光。

“你快穿衣服吧,在地上乱晃也不害臊。小心我把你就这样一脚踹出家门去”罗莉啐道。

“嘿嘿,你把我踹出家门。我就裸奔上访去。”沈烈得yì

洋洋的大笑,从地上捡起刚才一件件脱掉的小零碎。给罗莉扔了过去。

罗莉抓过一件来,又重新缩回被子边往上套边问:“你到哪里上访去啊?”

“我啊,去妇联上访去。问她们还管不管现在的小妇女们啦。家庭暴力可也是犯法呢。你看我这一身青一块紫一块的,我得让妇联的同志给我为我做主,给我申冤呐!”沈烈抖搂出自己的衣服开始往身上套。

已经穿好内衣的罗莉终于揭开毛巾被下来,开始穿裙子等物,沈烈突然大叫一声“等等。”然后就往外跑

罗莉被他吓了一跳,刚要跳过来下毒手,沈烈已经飞一样窜了出去。影子一闪,迅速异常。罗莉揉了揉眼睛的功夫,沈烈已经又窜了进来。手里拎了两个购物袋。

罗莉奇怪的打开一看,顿时小嘴一抿,羞羞甜甜的笑了“流氓,买个礼物也买这些”

“呃,不满yì

啊。那干脆送别人算了,改天我再给你买你喜欢的。”沈烈作势就要拿回

“去去,不满yì

也压箱底。不许你送别的女人礼物啊,听见没?要不我……”罗莉作势欲掐的扬起了小手。

“哪敢啊我,妇联一天不给我做主解决家庭暴力问题,我一天也没那胆子。”沈烈涎着脸搂着罗莉凑过去吧唧亲了罗莉一口:“宝贝儿,换上给我瞅瞅啊。”

“那你转过身去”

“都老夫老妻了,还转什么身啊。”沈烈不干

夹子手再次举起

“好嘛,好嘛,我转身还不成。”沈烈嘟囔着转过身,听得背后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心里默默数到五。然后大笑一声跳转身来。果然不出所料,正是罗莉旧装刚褪,新衣未着的空档。

罗莉先是下意识的抱胸尖叫了一声,然后从床上捞起毛巾被大概一披,追着沈烈就来了。笑闹声立kè

充斥了整个房间。一直到两人一起裹着毛巾被气喘嘘嘘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才停止。

沈烈浓情切切的把罗莉抱着,像对着一个初生婴儿般轻柔的一件一件给她穿上衣服。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柔声道:“好了,洗漱洗漱出门了。我也很久没有见咱姐夫了。挺想他的。”

华灯初上,上京的夜晚已经开始热闹起来。小城市的夜晚或许没有大城市那么让人眼花缭乱。但是远比大城市要温馨许多。街道旁的林荫下,马路的过街天桥上,大大小小的公园里,都是三三两两休闲乘凉的人们。

没有灯红酒绿,却有家长里短。没有纸醉金迷,却有柴米油盐。孩子们凑在一起发掘着将来的梦想,老人们聚在一堆儿回忆昔日的过往,年轻人们则捕捉着眼前飞扬着的荷尔蒙。各得其所,各得其乐。小国寡民或许比泱泱大国更简单快乐。

沈烈和罗莉坐在车上,正向着建中路的药膳居驶去,不用说,罗刚又请吃炖锅。沈烈眼前掠过窗外平淡温馨的一切,脑海里涌过大草原的激昂辽阔。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取舍。自由与安稳总是很难找到平衡的支点。沈烈苦笑的摸了摸鼻子。也许根本就轮不到自己来选择,还枉自杞人忧天。

药膳居,报上定位名字。沈烈与罗莉被服wù

员带到了二楼的竹影轩。推开门,沈烈与罗莉一脸微笑,罗刚高兴的招呼着:“阿烈,过来坐。”

另外一位站起来的客人却是一愣,然后淡淡一笑:“呵呵,原来是你。沈先生。”

罗刚很是惊讶:“怀容,你们认识?”

“呵呵,我们是坐同一趟火车过来的。恰好这位沈先生跟我坐对座。”燕怀荣对着罗刚笑道。转过头,微微眯着眼睛,对着沈烈说:“不过我的记忆里,沈先生叫沈倪亮,似乎不叫阿烈啊”

“呃。呵呵,其实那是我小时候姥爷姥姥起的名字。后来长大了跟父母上学的时候,觉得三个字的名字没两个字的好记,就改了。嘿嘿,我在外面都用的是倪亮的名字。不信。你问我姐夫。”沈烈把皮球一脚踢给了罗刚

罗刚一听开头就知dào

又是这臭小子捣鬼,但却不得不给他圆谎。只能哈哈一笑:“是啊,阿烈以前是叫沈倪亮的。不过我们都习惯叫他阿烈了。怀容,你也别沈先生沈先生的叫了。直接就叫他阿烈吧。来,坐坐,都坐啊。站着干啥”罗刚一棍子稀泥搅和到底

罗莉先开始听的一头雾水,后面越听越明白了,忍着笑,又偷偷的隔着衣服施展“夹子手”神功,沈烈疼的一只手背后只打抖,可脸上却是面色如常,微笑如春。

“沈倪亮,是什么意思?告sù

我”罗莉手上压力顿时加强了二百帕斯卡

沈烈强忍着面部神经的抽搐欲望,在桌子下面拉过罗莉的一只芊芊玉手。一笔一划的在上面写下了“审、你、娘”三个大字。

罗莉是在忍不住,不由得噗嗤一笑。顿时大家的目光全部被吸引过来。

沈烈桌子底下用劲捏了捏罗莉的手,罗微趴在罗莉的耳朵边悄悄嘀咕。罗刚一脸问号的看了过来。燕怀荣则隐隐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心里默默想道”这个沈烈,绝对不是个东西。上午在火车上装的那副拘谨惶恐的小男人样,现在哪里还有半点。老头子说的果然没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罗微很快就从罗莉这里知dào

了沈倪亮的典故,也不由得噗嗤直乐。这沈烈,简直是大坏事不干一件,小坏事往尽了干的主儿。

罗刚看着老婆和小姨子都嗤嗤直笑,而沈烈却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就知dào

这里面又有这小子整的把戏。估计八成还和燕怀荣有关。想起来燕怀荣对那个神mì

的玉玺捐赠人的神往与倾慕。罗刚就替他油然升起一股浓重的悲哀。

遇到沈烈,自求多福吧。他不会一刀砍死你,但是绝对一针一针的戳的你活的不舒服,死又不值得,纠结啊纠结。

酒菜基本上齐,罗刚开始招呼着大家动筷子。隔着热气腾腾的炖锅,看着周围的面孔都会平添几分亲切。中国人发明的这种圆圆的围坐在一起,热乎乎的一个锅里各自找寻着各自喜欢吃的东西。一会这个叫一声那谁谁谁,这我是你爱吃的。一会儿那个喊一声,谁看到什么什么帮我捞着点啊,一群人就这么在叫叫嚷嚷里互相了解起来,互相挂念起来,互相亲密起来而后一起强dà

起来。

曾经有个故事是这样定义的天堂和地狱。

有一个即将死去的人想知dào

天堂和地狱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有什么区别,然后再决定去哪,教士答yīng

了他的请求。

教士先把他带到了地狱。在地狱里,他见到很多人围着一口巨大的锅,锅里煮着鲜美的肉汤,可是站在锅边的人却一个个面黄肌瘦,扶着锅边勉强的站着,原来他们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长柄的勺子,勺子的柄实在太长了,无论怎样也无法把肉汤送到自己嘴里,他们只能看着汤锅发愁。

教士又把他带到天堂,那里也有一口巨大的锅,锅里煮着同样鲜美的肉汤,围着锅边的人手里拿着一柄同样的有着长柄的勺子,但是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精神饱满,脸面红润,非常健康。仔细一看,原来这里的人都在用自己的勺子盛着肉汤喂到对面的人嘴里,而自己则喝着别人勺子里的肉汤。

这个即将死去的人看到这里不仅奇怪地问:“为什么地狱里的人不这样做,这个方法是多么地简单而又实用呢?”

教士回答道:“地狱和天堂的区别正在于此,天堂里的人因为帮zhù

别人而又得到别人的帮zhù

,所以能够健康而快乐的活着,而地狱里的人即使知dào

这个办法也不会去做,因为他们很自私,即使饿死自己也不愿意去帮zhù

别人。”

或许我们做不到那么高尚,做不到那么博爱,但是,我们对着家人与朋友的时候是很容易做到的。一口小小的炖锅,一张圆圆的桌子,一群团团围坐着的人们。天堂也许就在这一举手间便可触摸。

有妻子,有妹妹,有朋友,有兄弟,有炖锅,罗刚此时就是天堂。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中国人酒桌子上的规矩,该聊点啥的时候到了。看着俩姐妹吃两口就交头接耳几句,显然没有兴趣发表什么公众言论。

沈烈则是一副饿死鬼的样子,不停的山吃海塞。看着刚才两人一脸春色的模样,估计刚才亏空不少。让他补补仓吧。

燕怀荣原来是客,看样子又在火车上被这臭小子鼓捣了一下,虽然不知dào

怎么鼓捣为什么鼓捣,但是两人之间的神色肯定是有那么一回事儿憋着的。

看来看去,还得自己豁出老脸上台面。罗刚很是无奈。

“对了,你们谁对玉器感兴趣啊?”罗刚开口了

“姐夫,又有什么好kàn

的项链了么?”

“呃……”

“玉器有兴趣,可你能给我买来几块呢?越有兴趣越痛苦啊”

“呃……”

“我就不用说了吧,要对那玩意有兴趣,不知dào

多少也淘换来了。”

“呃……”

“你好像对玉器的兴趣也不是很大吧,罗大哥。”

“呃……”

出师未捷身先死,罗刚脑门上有点拉黑线。

“对了,你们知dào

和氏璧是哪里的玉石么?”

“姐夫,这你也考?和氏璧是楚国的玉石呗”

“呃……”

“和氏璧管它是哪里的玉石,也都绝对不可能是咱家的玉石”

“呃……”

“和氏璧,肯定是地里的玉石”

“……”

“……”燕怀荣满含同情的看了罗刚一眼,无语

“喝酒喝酒”罗刚的这个提议终于获得一致通过

“干杯!”

“说起玉石,我到一只对玉石比较感兴趣,嘿嘿,刚才是故yì

气姐夫的。”沈烈心里一直想弄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玉玺能够压制住那个怪异的戒指。

听到罗刚挑起的话题,以及在火车上看到的对面这个家伙看的书。沈烈知dào

,这个燕怀荣一定对这些古玩玉器印鉴等东西很有研究。故此他不动声色的将话题看似不经意的引了回来。

“呵呵,你小子一天不和我作对会死啊。”罗刚一听沈烈的理由,抓起筷子就要往过来砸。

“唉唉,姐夫,开玩笑的嘛。别啊,我一天不跟你作对当然不会死,不过会很难受的嘛”

“你找抽啊你”罗刚终于忍不住,操起手边的打火机砸了过来,沈烈一笑接住,然后捏出一根烟,点上了。

“玉器这东西,我知dào

的连皮毛的皮毛都没有,不过怀容可是这方面的专家。从小就研究玉器珠宝等古董。尤其是对古玉的鉴赏眼光最独到。目前属于咱们国家古玉类鉴定最有威望的鉴定师。怀容啊,你给大家讲讲?”罗刚一堆高帽砸完了以后,终于把台面让了出来。不由得一阵轻松,也抽出一根烟来准bèi

美美的冒上。一摸桌子,才发xiàn

火机刚才已经当暗器使了。只好跟沈烈一扬手里的烟。沈烈将火机扔还了过去。这时候,燕怀荣已经开始摇头晃脑讲上那些关于玉石的事儿。

“其实关于咱们国家的玉器种类和产地,大家都知dào

的比较多的是四种玉石,和田玉,独山玉,岫岩玉,绿松石。外加大家平时叫翡翠的硬玉。

和田玉的产地在新疆莎车、塔什库尔干、和田、于阗、且末等九个产地”

“哇~你果然学识渊博。这么多东西让我看都看晕了,你居然能记住。”罗莉相当的叹为观止。

“是啊,书也有专精。燕怀荣的外号你们知dào

么?玉博士!玉石界没有不知dào

这个名头的”罗刚笑着拍了拍燕怀荣的肩膀。

“呵呵,我只是特别喜欢而已,也只是在这个上面稍微知dào

的皮毛多点。别的方面,比如人情世故,江湖往来。那我可是生疏的很。被人哄的卖了都会给人家数钱呢。”燕怀荣说着说着目光又不由得瞟向了沈烈。罗刚无奈的苦笑,看来这又是一对冤家啊。

沈烈一直听着燕怀荣的讲解,一直听到最后一段,若有所思。他突然问道:“玉石安神镇邪,真有其事么?还是封建迷信呢?我总觉得会不会夸大其实?”

“这个问题,不太好说清楚,就好像现在到底有没有外星人,有没有神佛鬼怪,有没有异能者一样无法得到确切答案。虽然不少现象经过逐渐的推理验证已经能够得到切实的答案,可依旧存zài

着很多无法解答之谜。对于我来说,我信,我则认为它有,对于你来说,你不信,完全可以当他无。”燕怀荣一番侃侃而谈。说的罗莉罗微连连点头。

沈烈在听到他提出异能者这个词汇的时候,背脊不禁微微一僵。而罗刚也是目光灼灼的看向沈烈。沈烈这小子又有什么秘密?

沈烈对着燕怀荣一笑,坦然说道:“别的我没见过,不过异能者还真有所接触。”

这句话一处,四座皆惊。

燕怀荣神色开始微微激动起来:“你是说你见过异能者?都有些什么异能?在哪里?你是怎么知dào

他们又异能的”一连串的问题跟连珠炮一样噼里啪啦冒个不停。

罗莉睁大了眼睛,有点不可致信的看着刚才还儒雅翩跹,博学多闻着呢,怎么一下子比我这有名的急猴子还急猴子?简直是火烧屁股一样了。

罗刚看到燕怀荣的样子,忍不住摇头微笑。自从前年一个古董走私案子认识这个年轻人以后,自己也着实被他的儒雅风度,博学气质震撼了一下,当时还觉得和罗莉男才女貌非常相配呢。去年再次合zuò

,本想介shào

他俩认识,结果罗莉出任务,错过去了,正是那次遇到一个新鲜的器物,他的这股子呆劲上来,才发xiàn

此人还有另一面。虽然不是什么大毛病,可罗莉最不喜欢呆头呆脑的人。再后来……这小子出现了……罗刚想着想着眼神就转到了沈烈身上。

此时的沈烈正被燕怀荣的一堆问题轰炸的毫无喘息之力,看着他热切的目光,突然发觉,或许很多东西很多秘密就是为了这些人而存zài

的。

执着而狂热的人们,总是一股最强dà

的力量,无形中推动着一切缓缓前行。就好像每次战争,虽然狂热,虽然破坏的四处疮痍,然而每次的破而后立总会揭开历史的一页进程。

也许,燕怀荣会是一把钥匙,解开这个神mì

的象被诅咒了的戒指之谜,揭开那些远古神话似真似幻的面纱。

他突然决定,冒险也要试一试。于是他换上了真诚的笑容对着燕怀荣说道:“我,其实真名叫沈烈。火车上却是在骗你,但绝对事出有因,不怀恶意。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一句话欺骗过你。很多东西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很困扰。或许我可以得到你的帮zhù

,但是必须有一个条件……"沈烈沉吟了一下。

“说!”燕怀荣眼镜片后的两只眼睛精光闪烁,热血沸腾起来。

沈烈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信、任。我们、必须、互相、完全、信任”

“好!”燕怀荣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仰脖,咕咚咕咚全部灌了下去。“啪”一声脆响,空酒杯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若我燕怀荣日后对沈烈……呃……”

“他比你大”罗刚很机灵的递话

“嗯,若我燕怀荣日后对沈烈沈大哥不报以完全信任,则如同此杯,粉身碎骨。”

沈烈没有想到这个书呆子似的家伙居然也有如此血性,不禁心中热血亦被激发了出来,照着燕怀荣的样子,喝酒,摔杯,起誓。

一伙人重新坐定以后,换过新杯,其乐融融一片。

突然沈烈愁眉苦脸的说了一句话:“那个……咱俩刚起的誓言可仅限于那些事儿啊。我家银行账号,我老婆内衣尺码我可不告sù

你的。”

众皆愕然中,罗莉的“夹子手”再次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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