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就是为了散,散也是为了聚。

航班载着认为自己闯祸的安安远去。沈烈把车开回了市区,转进了自己居住的一室一厅的小区内。停了车,走进电梯时,他的电话响了。

“喂。”

“阿烈,最近干嘛呢?”原来公司的同事陈斌的嗓子响起。

沈烈一边按下自己所在楼层的按钮一边回道:“没有干嘛,怎么了?”

“哦,晚上琳琳生日,想请你一起去唱歌的。”陈斌笑着道,听出了他声音里的诡异,沈烈眼睛转了下,扬起了眉头:“哦。追上她了?”

“那还要说。哎,告sù

你,晚上她妹妹也来。就是你上次看中的那个。你记得要来啊。好姑娘不能便宜了别人。”

“有你这么当姐夫的么?”沈烈笑骂了一句,随口问了时间地点放下了电话。

电梯叮当一声。

走进了自己的家,关上了门。

不知dào

怎么的,发xiàn

自己的变化后,沈烈开始喜欢独处,他情愿一个人困在自己的家里,自己的天地里,感受着这场奇妙的变化。

几天的时间,已足够他弄明白,那次不是偶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种种异常绝非昙花一现。

原因谁也不知dào。也无法和谁说。

当他随手第十次从自己的面前,轻易的用任何方式,弹落或者抓住,甚至用筷子随意的夹住蚊虫后,他就肯定了。而他对自己的感觉反应实在太惊喜了。

或者这是偶然一次撞击后,让脑部的功能开发了?进化了?翻看历史沈烈知dào

,五千年来,人类的进化几乎停滞。偶尔有些边缘文学,或者八卦新闻里闪过些特殊的,未必真实的例子,也不可信。可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却是真实的。并且完全属于自己的。

藏着这样一个秘密,也是种幸福。

露出了点微笑,沈烈打开了窗户,从二十层的高度俯视着这个城市。楼房,街道,车水马龙,匆匆的行人,喧哗的红尘。

再远也看的清楚。这是种享shòu

,并且沈烈发xiàn

,除非自己刻意,不然听觉还是和正常人一样。他想到这点就要感谢苍天。

假如每到晚上,全城男人的鼾声,女人的呻吟声,孩子的啼哭声都清晰可闻,还无法拒绝。自己还怎么活?

太阳已经西沉去。

下面的路灯也亮起。但是在高层的视野里,天色还是这么的敞亮,看着那轮红色,慢慢的,慢慢的,向着城市外围的地平线而去。

接触的一瞬间仿佛溅起了一团火焰似的,红日挣扎了下,朝着透出点点星辰的蓝色天幕吐出最后一丝力qì。

然后不甘心的,消失了。

“七点多了?”低头看看手表。不知不觉站了二个多小时的沈烈回头,带上了门。

他下去发动了汽车,向着今晚的夜场走去。

琳琳的妹妹,唐艳。

那个酒红色短发,人如其名,亮眼却又单纯的长腿女生?

假如能让那样的女人在自己的身下婉转呻吟,那会是种什么样子的享shòu

呢?

用敏锐的感觉去把握住女人每一次的颤抖,每一丝的渴望,每一秒的亢奋,每一声的长吟…

那才是人生呀!

越想越不堪,就这么点追求的沈烈差点没挂错了档。

好不容易收敛了心神。对着镜子抹了抹脸,自恋的笑了笑。才整理了衣服下了车。那边台阶上陈斌已经在那里招手,边上是过去办公室的同事琳琳。

其实沈烈并不看好他们。

陈斌厚道,老实。而琳琳?总有点说不出的,世故。

沈烈更知dào

,琳琳对自己还有点意思,只不过自己很聪明的回避了,这种感觉绝非自恋。对上现在琳琳那种眼神,他就知dào。

“生日快乐。”记得买一份德芙敷衍敷衍的沈烈说道。

陈斌憨厚的笑了笑。琳琳的那双眼睛撇了下沈烈:“哼,还当你不来呢。”

“我兄弟女朋友的生日,我能不来捧场么?”

陈斌继xù

憨厚的笑着,琳琳瞪了一眼沈烈:“陪着等等吧,你的梦中情人马上来了。”沈烈闻言尴尬的去看陈斌:“兄弟就是用来出卖的?”

正说话间。那边的出租车停下了,一双没有丝袜的长腿,落了地。暗红色高跟前镂空处,那豆蔻的脚趾浑圆洁白。随即,一个高挑的短裙女孩微笑着亭亭玉立在那里。

“阿烈看傻了?”

沈烈摸了下鼻子,看着唐艳走了过来:“好久不见。”

“是么?我下午送朋友看到你去机场,你没注意我。这算见还是不见呢?”唐艳歪着脑袋,俏皮的看着沈烈。那酒红色的短发在夏日的微风里飞扬了下。

每一丝发梢都那么迷人。

沈烈是高手,知dào

遇到MM第一要自然,第二要自然,第三要不要脸。

直接抱歉:“哦,那个时候我看到一个美女,没想到忽略了另外一个更美丽的。”陈斌在一边哈哈一笑:“好了,人到齐了,我们走吧。”

“就四个?”沈烈和唐艳齐声叫了起来。

琳琳诡异的对着沈烈的方向歪了下嘴角。陈斌则无声的拍拍沈烈的肩膀,唐艳脸上泛起了点红,女孩子还能不明白这个意思?

沈烈还是那么的不要脸,他惊喜的很:“哈,你们生日,我们相亲。也好。”

“啐。”

飞快的闪过了唐艳踢来的一脚,沈烈哈哈一笑,曲起了胳膊:“女士,可以么?”

“有什么不可以?”被他的无赖打消了尴尬,本来对沈烈印象不错的唐艳大大方方的挽住了沈烈的胳膊。夏日薄薄的衣衫格挡不住彼此身体的热度。沈烈坏坏的一笑:“这是个历史时刻。值得纪念。”

“好了没有,你们能进来再说么?”陈斌不耐烦了。琳琳的眼底也有点说不出的味道。

黑色丝料短袖长裤,银色的手表皮带,简简单单的却很清爽大气。配上身边短发飞扬,青春四溢的女孩,的确让人眼前一亮。

琳琳看了一眼,躲过了表妹的眼神。挽住了她的男人,向里面走去。

“我的表姐其实喜欢你。”

“陈斌是我的兄弟。”沈烈脸色一变,突然多了点严肃认真,唐艳窒了一下,挤出了点微笑:“我知dào。抱歉。我不该开这个玩笑。”

“我也该抱歉,我有点反应过度了。”

“男人啊。”唐艳幽幽的叹息了一声。随着沈烈走了进去,耳边却传来那个家伙同样幽幽的一声叹息:“姑娘们啊。我来了。”

“扑哧。”

已经走到了座位前,笑的不可抑止,狠狠的推开了坏坏的家伙。唐艳在沈烈的邀请下,坐到了里面。沈烈理所当然的坐在了她的身边。

藤织的摇椅在摇摇晃晃。时不时的轻轻触碰到她的腿,隔着西裤那薄薄的布料都能感觉到她细腻的皮肤。

什么一见钟情?

男人和女人,第一眼看上只能是动物的本能。那就是以貌取人。侥幸一路走下去也是因为彼此的成长家庭内在能相称,所以奸情才绵绵。

不然就是纯粹的一夜情。

沈烈才不管。反正他想,如果是一夜情也不错。

这样心态的败类实在很洒脱。旁若无人的轻轻摇晃着摇椅:“我知dào

,小姑娘都喜欢荡秋千。短短的裙长长的腿,绿草如茵,微风吹起。”

“下面呢?”陈斌傻乎乎的看着沈烈,问出口就失笑。二个女孩子也无不红了脸低低的笑了起来。

沈烈却认真无比:“陈斌这样的男人,才适合婚姻。”

“那你呢?”唐艳含着笑推了沈烈一把,沈烈刚刚认真的眼神,还有对朋友的维护她看在眼底,有点微微的触动。可是很快,她发xiàn

那是错觉。

沈烈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想嫁给我?下周三我有空。到时候你可以到…”

服wù

生端菜上来打断了败家子的废话。

牛扒在腾腾的冒着热气,煎蛋被铁板烤出了金黄色的网状片缘。刀叉雪亮。

铿。

沈烈搓手:“吃吧,德芙巧克力哦,我要把本钱吃回来。”

陈斌哈哈一笑:“晚上你请客。”

“嗨!你马子生日。”

“哦?哦。”陈斌其实也不是非常的老实。眼神带过了一边低头吃吃在笑的唐艳,意味深长的看着沈烈挤挤眼睛:“你可以不请。”

沈烈低头吃菜。吃饱了才能干活。

面对他突然的沉默,唐艳却有了点失落,他为什么沉默?女孩子不由自主的歪着头看去,却再次笑着转过了头去,因为败家子正饿死鬼投胎似的用叉把蛋黄搞得支离破碎,然后努力挑出了线来,想向着嘴里送。感觉到她看来,沈烈贼溜溜的转了眼珠警惕着她。嘴巴半张着,一脸紧张:“怎么了?”

“给你。”唐艳笑着把一半切割过的牛扒放到沈烈的铁板上,小鼻子娇俏的皱起:“吃吧,孩子,咯咯。”说完捂住了脸,可惜忘记了手上有油污,一下碰了脸上了。女孩子连忙哎呀一声,低头去拿面巾纸。

琳琳看着二个人,也受不了了:“好了你们,搞得比我们还亲热。”

“哪有。”低下踹了表姐一脚唐艳擦拭着脸:“没了吧?”

“无所谓。瑕不掩瑜嘛。这是好听的说法。”

“坏的呢?”小拳头捏了起来。

沈烈咳嗽了下:“何苦呢,这日子过的好好的,吃,吃。”唐艳白了沈烈一眼,含着笑低头也去吃了。彻底沦落为配角的真zhèng

一对互相看了一眼。

陈斌很实在:“嘿,我们开始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啐。”琳琳和唐艳齐齐的骂了起来。

沈烈毫不在意放下刀叉,抹了嘴,端起了茶杯文质彬彬的喝了一口再放下,然后才开口:“晚上去唱歌。跳舞?还是干嘛?陈斌反正我建议你,今天晚上你假如理智的话,希望你克制着,千万不要当着女朋友的面,找小妹。做人要厚道。”

大家全…

恋恋不舍的站了起来,沈烈并不是在意和她亲密的接触,他只是觉得暧昧是主流,可最后还是要真实。现在和唐艳的关系又近了一步了。

完了啊。完了。看着女孩子沦陷前那可爱的动摇,忐忑的表情。沈烈觉得自己真是作孽啊。可是,这不还没到手嘛。

“目标,夜场,今晚不醉不归。”

“唷,你打什么主意呢?”琳琳在捣乱。

沈烈看着她:“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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