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敏愉被推倒在地,昭妃看着她狼狈的模样笑声更癫狂,指着她道:“贱人,我看你倒是装啊!装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上官敏愉摇摇头,骂道:“疯子!你真是个疯子。”
昭妃脸色大变,破口大骂道:“贱人,别装出这幅模样,我不是男人!你这狐媚的样子我只会恶心。你以为你多高贵?贱人,你的骨子里流着下贱的血,怎么装也改变不了你贱奴的血。”
上官敏愉见四周无人,昭妃又是这幅样子,也不好和她过多纠缠,便扶着树枝起身,道:“你只管在这里疯,本宫不奉陪了。”
“哈哈哈上官敏愉,你以为我在这里拦着你,就为了骂你不成?蠢货!”昭妃脸上的怨毒之色更甚,眼见着一群宫女们朝她们这边走来,便大喊道:“来人呐,救命啊!敏贵妃要杀人了。”
她喊了几声,一个纵身便跳进了湖里。
不远处的宫女听到喊叫声,都跑了过来。
上官敏愉见人来了,反倒不好走了,眼见湖水里还在装模作样挣扎的昭妃,低声骂道:“真是个疯子!”
“救命啊!救命啊”昭妃双手不断地在水面上挥舞,看着上官敏愉狞笑着大声呼喊。
“娘娘,贵妃娘娘。”染冬带领着一群宫女朝她跑来。
几个会水的太监连忙跳下去救昭妃,染冬先对着上官敏愉屈膝一礼,喘着粗气道:“原来娘娘在这里,倒叫奴婢好找。”
上官敏愉一脸平静的看着水里的昭妃,道:“本宫出来醒酒。”
“不要,你们不要过来,是不是敏贵妃叫你们来杀人灭口的?”昭妃挣扎着不让太监们碰,反手从头上拔下一个簪子,对着自己的咽喉,道:“谁敢靠近本宫,本宫立马就自尽!”
她回眸,阴狠狠的瞪着上官敏愉道:“反正都是一死,本宫乃是先帝亲封的昭南郡主,就算死也要死的有尊严。”
上官敏愉冷笑几声,她还以为四藩来的妃嫔就昭妃最为明朗,不料也是个阴狠的角色。
“胡闹什么?还不快救昭妃起来!”上官敏愉出声道。
不能让昭妃这么胡闹下去,刚才就她们两人,昭妃又一口咬定是她要害她。
“敏贵妃,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神不知鬼不觉吗?就算你害死本宫,总有一天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会天下大白的!”昭妃一手拿着簪子抵在喉咙,大声喊道。
四周的宫女们都偷偷的看了上官敏愉,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上官敏愉忍住冲上去甩她一巴掌的冲动,却不得不镇定下来,一如既往的保持惯着温婉的笑容,道:“本宫做了什么,你不起来告sù
大家,万一你要有什么好歹,你所说的哪些事不就更没人知dào
了么?有什么话上岸来,这么多人看着本宫也不会对你怎样是不是?如果你和本宫之间是误会,岂不是要本宫背负一世污名吗?”
她冷眼一横,喝命:“还不快把昭妃救起来,出了事你们担待的起么?”
昭妃气得咬牙,湖里的水才化了,但上面还有一层薄冰,冻的她直打冷颤。
现在她是进退两难,上岸今天这场戏算是白演了,上官敏愉一定会将来人封口。不上岸,上官敏愉肯定会给她按上一个诬告的罪名。
正在犹豫之际,只听见一声清朗的声音传来:“在做什么?”
只见两对提着宫灯的太监走来,跟着是四队捧着香的宫女走来。
“皇上驾到——”
昭妃眼底闪过一道窃喜的光芒,来的真是时候!
她双手不断的在水面挣扎,本来淹到脖子处的水却淹到了耳边,“求救命啊!”
上官敏愉的心却沉了下去,这下算是栽到昭妃的手上了。她忙跪下,垂首道:“臣妾拜见皇上,愿吾皇万岁。”
楚弈深深地看了上官敏愉一样,没有理会她,只喝命太监等道:“你们这个奴才,还不快把昭妃救起来!”
水里的太监见楚弈发话,也不顾的昭妃的威胁,几个人将昭妃从水里抱了出来。
昭妃浑身湿透,冻的脸色发青,楚弈见状从自己身上脱下一件斗篷,亲自披在昭妃的身上。
“皇上,臣妾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昭妃哭的梨花带雨,见楚弈亲自过来,扑倒在他怀里哭诉道:“臣妾好怕,好怕以后再也看不到您了。”
楚弈眼底闪过一道寒光,怀里的女人啼哭声让他有些不耐烦。
“朕不在这里吗?这湖水不深不会死人的。”楚弈强压抑着自己的性子说道。
昭妃察觉到楚弈的不悦,便停止了啼哭,只是那眼角的泪珠儿却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往外滚,抽噎道:“陛下,臣妾好冷。”
“敏敏起来吧!地上冷。”楚弈给昭妃披上斗篷后便将强行扑到自己的怀里的女人推开,命道:“还不快送昭妃回宫?传太医!”
楚弈对昭妃的装模作样深觉厌恶,之所以容忍,还不就是因为昭妃的父亲手握三十余座城池,是他最大的威胁。
“陛下,您就不能陪臣妾回宫吗?”昭妃娇滴滴的喊道,眼里却泛起了阴狠的眸光。楚弈既然来了,上官敏愉的死期也不会太远了,她本来是想先闹着然后昏了过去,这么多人看着,上官敏愉不会对她放任不管,回宫后凭她的身份,楚弈和皇后一定会亲自探望,到那时再告她一状。
不想,楚弈却来逮了个正着,这下上官敏愉是怎么也赖不掉了。
上官敏愉瞥了一旁惺惺作态的昭妃,她强压制着心里的怒火,声音平静的不能再平静,道:“昭妃受了这样的惊吓,本宫既然协理后宫,照顾妃嫔责无旁贷。不如臣妾送昭妃回宫如何?”
说着,对身后的宫女道:“还不快去准bèi
碳炉,干净的衣服?”
“陛下,臣妾不要敏贵妃送!”昭妃畏惧的看了上官敏愉一眼,那神情像是惊吓过度似的,连连摇头。
“臣妾求皇上送臣妾出宫,臣妾这就回闽南去!”昭妃眼巴巴望着楚弈,可怜兮兮地哀求,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
楚弈的脸却黑着下来,不管什么身份的女人入了宫岂有出宫的道理?
“昭妃,你是不是在水里泡糊涂了?”上官敏愉站到楚弈的身侧,从容优雅地打断昭妃的话。这个昭妃看来是非要弄死她才会善罢甘休,楚弈现在正拉拢上边关的藩王们,这个昭妃的父亲便是四藩中封地最大的一个。
虽然她对楚弈还有用处,但比起一国的兵力来说,她根本就只能算是蝼蚁了。
“先回去看看太医吧!朕和敏贵妃送你回去。”楚弈平静的道。
昭妃见楚弈松口,唇角微微勾起,一抹阴寒的笑容在脸上一闪而过,突然她故yì
扶了抚额头,双眼一翻人就倒了下去。
“快,送昭妃回宫。”上官敏愉见状,忙道。
宫女太监们将昭妃抬到暖轿中,慌慌忙忙的抬了轿子就走。
“敏敏,你没事就好。”
触到女人冰冷的甲套,楚弈慌忙缩回了手,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当着上官敏愉的面抱了其他的女人,心里觉得愧疚的缘故。
众宫女太监早就识趣的退到一边。
上官敏愉不语,垂首道:“臣妾无事,谢皇上关心。”
男人以为她受了委屈,柔声安慰道:“在这个世上,除了母后和红线,你是我最在意的女人了。不管朕对其他女人如何,在这里只有你。”男人用力戳了戳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的道。
男人没有察觉的是,他自以为受了委屈的女人脸上浮上一抹讽刺分明的嘲笑!
这些甜言蜜语她已经听得不想再听了,甚至听得有些恶心。从前卑微的在她面前和其他的男人争宠,那卑微的模样和现在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的很恶心!
“敏敏,你忍耐些时日,等到一切都结束后,朕会给你一个满yì
的答复。”楚弈的唇角有冷峻的意味,“许多人都道朕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可是谁知dào
,朕为了这个江山付出了多少?朕十三岁就上了战场,为国南征北战数载,就算朕不是璃氏一族的人,可朕绝对不会比璃氏一族的人差。”
上敏敏愉心中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啮蛀噬着,十指紧握,骨骼“格格”有声,连指节也泛白了。
她不知该如何去形容这个男人!
他和傅婉萍用这么卑劣的计谋谋取她璃氏一族的江山,还能如此冠冕堂皇的为自己洗白。
他楚弈居然有脸说自己名正言顺!
“皇上,那璃皇后呢?”上官敏愉骤然抬头,一缕悲寂的笑浮上脸颊。
她字字啼血,“她是你的妻子吗?就算不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此刻她的族人还被您挂在城墙之上,她尚且如此,那我上官敏愉又会落到怎样的下场?”
男人心头一震,脸上的笑容在瞬息之间就冻结成了冷霜。
“弈,我也想要相信你!可你——”泪簌簌的滚落,上官敏愉狠狠地扭转过头。
质问楚弈那一霎那间,上官敏愉只觉浑身畅快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