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上官敏愉只觉呼吸间有一种淡淡的海棠香。
“阿愉,醒醒——”楚南天惊的一身冷汗,他明明在喝多了酒在披香殿休息,一时间睡着了。却不知怎的,他会和上官敏愉睡到一起。
他一面找衣服,一面唤醒上官敏愉,她们今天连面都没有见到,却衣衫不整的睡在一起。
上官敏愉这时也醒了,当看着自己只剩下一件小衣,吓的小脸发白。
“这,王爷,我们”上官敏愉连忙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身子,方想起昏倒之前的事情,花容惨变,惊道:“南天,你快走,这是有人陷害我们。”
楚南天怎会不知dào
是有人陷害,他俊朗的面容变得冷酷而严峻,他嘴角泛起一丝阴森的杀机,道:“怕是来不及了。”他推了推门,咬牙道:“门窗都被人封死了,怕是走不成了。”
上官敏愉看了看屋里的光景,冷笑几声,道:“我竟不知dào
谁有这样的胆子,敢陷害本宫!”
楚南天眼睛突然望向上官敏愉,微笑道:“这也好,如果不是这样,我都不知dào
何时能见到你。”
上官敏愉避开男人炙热的目光,幽幽的叹道:“那又如何呢?我们也许就死在这里了。”她红了眼圈,呜咽的道:“我不过是个后宫妇人而已,却要带累王爷额名声。”
楚南天上前揉揉女人的长发,将她揽入怀里,深情的道:“阿愉,不管我是谁,你是谁。我们记住我们相爱就可以了,此生有你我也无憾了。”
男人的心跳如战鼓一样激起女人强压在心底的怒焰,她无情的推开男人,面红耳赤的道:“你想这样死去,我不要!我是清白的为何要背负着这样的骂名死去?也请王爷看清楚,我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女人,我是上官敏愉。”
女人的怒吼让男人先是一愣,后笑着问:“阿愉这是怎么了?我的心里住着谁,你都看清楚了吗?”
“我”上官敏愉委屈的滴泪,别过脸去,带着哭腔说道:“你心里的反正不会是我,何必哄人呢!”
楚南天嘴角扯出一抹愉悦的笑容,他上前抱着女人的纤腰,道:“那天我去刺杀傅老四,受了伤,胸口开了个洞我就看了看,结果看到一个老是哭的小女人。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不理我,还躲到一边去哭,我一声气就把她牢牢的关在我的心里,再也不让她跑掉。”
上官敏愉心中一动,问道:“你受伤了?”
楚南天贪婪的吸允着女人身上独有的芳香,两个月零一天了,他想了整整两个月零一天。
“阿愉,我想你了,想的都快发疯了。你可也想我?”
上官敏愉不做答,反问道:“你说,你是不是和你大哥作对了?”
男人的心一阵抽痛,忘不了那张脸在脑海里殒落。
“阿愉,他们是长乐的亲人。我欠她的只能这样偿还,阿愉,希望你能谅解我。”男人一脸无奈的道。
倾听着男人发自肺腑的话,上官敏愉心底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什么滋味都有。
苦咸的泪水滚落在唇边,“我和长乐,如果让你选择,你选谁?如果长乐现在在这里,就在你身边,你选择我,还是他?”
男人脸色白得像一张纸一样,难看到了极点,只讷讷说不出话来。
上官敏愉刚要说什么,只听见外面一阵喧哗。
“给我搜,仔细的搜,不许放过每一个地方!”
脚步声和吵杂的说话声混合在一起,让两颗原来平静下来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这些人无疑是来抓他们的。
“我问你,到底选择谁?”女人不依不饶的问道。
楚南天犹豫片刻,松开了女人,将她的身子扳过来看着女人的眼真挚的道:“以前你的世界里没有我,我的世界里没有你,可是我以后的世界里就只有你——上官敏愉。”
那一刻,女人冰冷的心被男人的一席话暖了,血液从新流动。
她红了脸,垂首声若蚊音:“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
“来人,这里门怎么锁了!开门,咱家奉命搜藏,哪个地方都不能放过。”门口一个如破锣般的太监喊道,时不时粗鲁的用手捶门。
上官敏愉白了脸,惊慌失措的道:“怎么办?难道我们真要死在这里吗?”
楚南天握着女人被汗水湿透的手,笑着安慰道:“别怕,阿愉一切有我呢!我怎么会让别人伤害你。”
“住手!你是何人?这里是信阳宫,岂能任由你们胡闹。还不给我退下?”听声音仿佛是信阳宫的掌事太监安公公。
只听见砸门的太监傲慢的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老弟你啊!对不住,杂家奉命搜查,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望老弟见谅。改日哥哥我亲自请老弟喝两杯给您赔不是。”
安公公哼一声,站在门口,道:“免了,杂家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让敬事房总管刘公公。只是这里是信阳宫,没有敏妃娘娘的命令,谁也不能动我信阳宫一草一木!”
刚才有人将信阳宫的人引出去,后他回来的时候又闻到一种迷香的味道,觉得不对劲,刚要四处巡查这些个太监就找上门来。
这里是信阳宫最偏僻的地方,平时都用来堆放杂物。门从来没有锁过,而且这些狗崽子直扑这里,分明是有鬼。
“老弟,你我都是服侍主子的,何必为了这些小事为难哥哥我呢?再说,不过按列巡查罢了。莫不是有什么哥哥不能看的东西藏在里面?”刘太监一双眼贼溜溜的往屋里看,皮笑肉皮不笑的道:“不过是打开门让哥哥看上一眼,然后回去也好向主子交差不是?”
说着,几个小太监就要上去砸门。
“我看谁敢!给我拦着他们,要是让他们砸了我信阳宫的门都不要活着去见人了。”安公公喝命手下的太监拦着要砸门的人。
刘太监沉了脸,阴阳怪气的问道:“兄弟这是要跟我过不去了?”
“我今儿把话撂在这儿了,今天如果让你把门给我砸咯,我也就不用在用我这张脸出门。”公公站在门口,双手拦着门,喝命手下:“孩儿们,我们也不是二孙子,任由人打上门来。若是娘娘回来知dào
,我们连家都看不好,也没有脸见人了。”
“是,奴才们知dào
了。”
刘太监变了脸色,厉声道:“小的们,给我打!打死了上头主子娘娘担着。”
门外一片打闹声,屋里楚南天紧紧地抱着瑟瑟发抖的上官敏愉,小声安慰道:“别怕,你宫里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最多两败俱伤,那帮太监也就罢了,等出去了什么都好说。”
“嗯,我知dào
了。”上官敏愉怯怯的答yīng
一声。
“皇后娘娘驾到,贵妃娘娘、淑妃娘娘、昭仪娘娘到。”一个清脆的童音让两帮拼死的太监都停了手。
皇后一脸铁青,一瞥身旁的肖贵妃,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敬事房的太监怎么到信阳宫打起来了?你是怎么管理后宫的,今天什么日子让外命妇见了该笑我们没有王法了。”
肖贵妃见皇后动怒,连忙请罪道:“臣妾该死,请皇后娘娘恕罪。”
“怎么回事?本宫不是让你们巡视,为何到信阳宫闹事?”肖贵妃作怒状,喝骂敬事房总管刘太监。
刘太监见主子动怒,吓得冷汗直流,慌忙叩头谢罪不已,道:“奴才在附近巡逻,发xiàn
信阳宫宫门打开着,里面没有一个值夜的人,便带着人进来看看。不料一个黑影闪过,奴才们追到这里,看到门锁着,为了敏妃娘娘的安危所以才要打开看,哪里知dào
信阳宫人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请皇后娘娘恕罪,奴才们并不敢放肆啊!”
安公公也磕头,道:“回皇后娘娘和各位娘娘的话,奴才身为信阳宫管事,理当维护一宫安危。刘公公上门搜查并没有得到哪位主子娘娘的准予,奴才若是放刘公公进去,若是主子回来奴才实在无法交代。”
“咦,今儿晚上怎么没看到敏妃?她宫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却连个面都不露。”卫淑妃突然插嘴道。
皇后一脸淡漠,道:“兴许是皇上那儿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卫淑妃讨好的笑道:“娘娘说在皇上那,那应该是在皇上那儿了。”她目光流转,娇笑道:“可是皇上还在宴请群臣,并没有歇息啊!”
皇后看着紧锁的房门,沉默不语。
卫淑妃见状,上前道:“不说看到了黑影吗?不如搜搜去去疑也好,万一是刺客伤了敏妃妹妹可不好了。”
肖贵妃秋水般澄净的眼眸乌溜溜看了一眼那大锁,道:“可不是,门好好的锁着,应该不会有人进去才是。这般大惊小怪的,万一惊动了皇上和群臣,闹出笑话来别人还只当我们娘娘压制不住妾室,任由人胡闹。”
卫淑妃冷哼一声,出言讽刺道:“贵妃这话臣妾就不懂了,若是今晚敏妃出了事,你担待的起吗?”
“别吵了!”皇后打断两个妃子的争论,摆出一副严明公正的样子,一挺胸膛,道:“开门,若是敏妃回来,就说是本宫让开的门!”
肖贵妃一听,眉眼间露出了得yì
的笑容,她一正脸色,苦苦劝道:“皇后娘娘臣妾以为,这门从外面锁着里面应该不会有人才是。这样贸贸然搜查一位正二品宫妃的宫殿,传出去有碍娘娘名声啊!”
“贵妃,有道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里若是没什么,又何必怕查呢!臣妾倒是以为查清楚,也省的让人猜测敏妃才是。”卫淑妃脸色微微发青,忍气笑道:“贵妃的用意臣妾倒看不明白了,若是让人无端猜测岂不是清白的人无端蒙受冤屈?”
“放肆,淑妃,你好大的胆子这样跟本宫说话!”肖贵妃涨红了脸皮,指着卫淑妃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