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知dào
也就罢了,既然知dào
了她们的阴谋,自然不能让她们得逞了。”青钿挺起胸膛信心十足的道。
上官敏愉但笑不语。只守不攻岂不是太被动了?
良久,上官敏愉方才开口道:
“本宫知dào
了,你就替本宫好好把关,一定不能让本宫向上次那么被动了。”
青钿刚要说什么,窗外一阵吵扰。
上官敏愉不悦的皱眉,她一直都喜静不喜动。
青钿见主子面色不好kàn
,起身走了出去。
只见不少人在傅令颜门口搬东西,傅令颜扶着宫女的手正在指挥着搬东西的太监们。
她上前微微一礼,道:“昭仪娘娘安,不知昭仪娘娘这是?”
傅令颜抬高下巴,倨傲的道:“皇上说本宫乃内廷主位,居偏殿于理不合。特让本宫搬到上芜宫,以后就不打扰敏妃了。”
青钿面色恭谨,又是一礼道:“那奴婢要恭喜娘娘乔迁之喜了。”
上官敏愉刚从云端殿回来,皇上的旨意就来了。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上官敏愉求的,另一种是上官敏愉说了什么话惹得容颜大怒。上官敏愉不过小坐了片刻就回来,分明是失了圣心。
后宫本来就是拜高踩低的地方,就算上官敏愉位居妃位,不得宠的妃子还不如一个宠妃身边的宫女呢!
“青钿,本宫身边着实缺少一个可靠稳妥的掌事女官。我看姐姐身边有不少人伺候,不如你跟了本宫去上芜宫如何?”傅令颜一改以往的谦和温顺之态,出语刻薄。
青钿不亢不卑的道:“奴婢有幸让昭仪娘娘看重,只是奴婢是信阳宫的人,做不得自己的主,娘娘不如和信阳宫宫主讨要。”
傅令颜被膈应的面色通红,她自然不敢和上官敏愉讨要的。
且不说上官敏愉到底是不是失了宠,她和上官敏愉是皇上下了旨意结为异性姐妹的。她已经背叛了傅氏,再得罪上官敏愉只怕会惹天下人耻笑。
她轻哼一声,咬牙道:“不过一介奴婢,本宫要什么没有?”
“妹妹要什么都有,为何连本宫身边的宫女还要抢?”上官敏愉一手拿着暖炉,一手扶着染冬的手背,款款走来。
青钿见自家主子出来,连忙上前去扶着上官敏愉的手。
对视上上官敏愉的眼眸,傅令颜心虚的低了头,道:“皇上要我搬去上芜宫,不是妹妹要去的。”
上官敏愉嘴角勾起一丝冷意,狭长的凤眸一瞥,淡淡的道:“昭仪,本宫乃是正二品宫妃,你就算是内廷主位见了本宫也该行宫礼才是?如果不知礼数也配做一宫主位,不怕带坏了后宫其他妃嫔么?”
傅令颜心惊,连忙福下身去,道:“臣妾给敏妃娘娘请安。”
也不等上官敏愉喊她起身,便自行起身,对上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眸,她不由得心虚了几分,完全没有和青钿说话的气势。道:“臣妾是皇上亲封的从二品昭仪,正四品以上皆为内廷主位掌一宫权势。姐姐说的臣妾不敢苟同。”
上官敏愉冷哼一声,道:“皇上可有叫你对高位妃嫔不敬?”
傅令颜脸色阵青阵白,连忙分辨道:“臣妾不敢不敬敏妃娘娘,方才一时失礼,些许小事娘娘为何要争锋相对?”
上官敏愉伸手将傅令颜肩上的残梅拂去,笑意浅浅,“妹妹以后是上芜宫掌宫,姐姐不过是提醒你就算是主位娘娘也要谨记自己的身份。在本宫这里自然是随心所欲,不必拘谨于礼数,若是见了别的妃嫔,还是这样散漫那可是要吃大亏的。到底是本宫这里出去的人,也不能太过了不是?”
傅令颜气结,方才是她大意了。只是没想到上官敏愉如此咄咄逼人,她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难看的笑容,道:“姐姐说的是,臣妾谢娘娘教诲。”
上官敏愉兀自浮起一个亲热的笑意,婉言道:“这大晚上的搬什么家啊!只是还没为妹妹践行呢。”
“姐姐——”傅令颜红了眼圈,拉着上官敏愉的手,一副万分不舍的样子。
上官敏愉放缓了语调,柔声哄劝道:“这是做什么?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说着她拿着手绢轻轻的替傅令颜拭擦眼泪。
方才还一副争锋相对的两人这会子却又姐妹情深起来。
傅令颜咬咬牙,将怒气生生咽下。现在还不是和上官敏愉翻脸的时候,不过能从这里出去简直就是意wài
之喜了。
母亲说的对,她是出身高贵的贵族之女,为何要在一个出身低贱的女人面前低头?
上官敏愉眼底闪过一道一闪而逝的杀戮之意,她猜的不错。这个女人为了自己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要了,更何况她们之间这种为利益走一块的虚假关系?
“妹妹,有空可要记得回来看看姐姐。”上官敏愉嘱咐道。
傅令颜的眼泪滚的更勤,哽咽道:“姐姐放心,臣妾会随时回来看您的。”
“本宫亲自为你选的宫殿,希望妹妹能喜欢。”上官敏愉靠在傅令颜耳畔轻声道。
傅令颜惊的踉跄一跌,惊愕的看着上官敏愉,说不出话来。
上官敏愉松开傅令颜的手,报以得yì
的笑容,黛眉轻挑,对青钿道:“青钿,好好伺候昭仪出信阳宫。”
青钿不满不禁的应了一声,上前扶着傅令颜的手腕,对上官敏愉道:“请主子放心,奴婢一定伺候好昭仪娘娘。”
“妹妹,你喜欢青钿,就让她伺候你一回。本宫累了也就不多留你了。”说着带着染冬等人扬长而去。
傅令颜一直盯着上官敏愉进了信阳宫主殿,“嘎吱”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方才将她惊醒。
看着太监们来来回回的搬东西,傅令颜犹有些惊魂未定。上官敏愉说她亲自选的宫殿?那岂不是是她要自己搬出信阳宫?
“回昭仪娘娘的话,上芜宫已经准bèi
好,娘娘可是要起驾回宫?”上芜宫主管吴太监单膝跪地问道。
“回回宫。”傅令颜扶着青钿的手背,脚下如同灌了铅似的,寸步难行。
如果上官敏愉说的是真的,那她这么做是在给她下马威吗?
皇后已经是得罪死了,父亲那头也靠不住。
再多了这么一个敌人,她在后宫简直寸步难行了。
刚到信阳宫门口,眼前四对八盏鎏银八宝明灯正朝这个方向走了,无数侍卫太监宫女拥簇着龙辇走来。
傅令颜连忙带着自己的仪仗退到宫墙边,跪下。
“皇上驾到——”
“臣妾昭仪傅氏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傅令颜跪倒在一旁,娇呼道。
楚弈垂下眼帘,淡淡的道:“爱妃不必多礼。”
傅令颜起身,望着楚弈满脸笑容,“皇上怎么亲自过来了?”
楚弈看着跟在傅令颜身后搬东西的太监们,厌恶之意油然而生。前几日还在他面前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刚刚得势就将上官敏愉抛之脑后。
“看来爱妃很忙,朕先去看看敏妃。你自去罢!”说着下了龙辇,再也不去看一旁的傅令颜。
“皇上——”傅令颜娇滴滴的喊了一声,上前挽着楚弈的袖口。
一股浓浓的脂粉味让楚弈不由得蹙眉,虽然同在一宫。为何上官敏愉却无半点胭脂味?
“昭仪还是先搬家吧!改日朕在传召你。”楚弈毫不留情的从女人手里抽回手。
信阳宫门虽然开着,只是里面的人却没有丝毫动静。
男人眼底的寒气更甚,淡淡的道了声:“通传!”
“皇上驾到——”太监喊了声,便退到一旁。这个敏妃可真真大胆,侍寝却自己跑回来了,偏偏皇上还追上门来。
信阳宫里的烛火燃起,一排排宫女太监迎了出来,分作两旁跪下山呼万岁。
女人还是没有出来,楚弈的眼神如沉积了千年的寒冰,散发着幽幽的冷气。
一道如火一般红的身影正款步走来。
上官敏愉在门口蹲下身去,山呼万岁。
楚弈脸上的阴霾这才散去,亲自上前扶起上官敏愉,道:“敏敏怎么出来了外面冷,去屋里坐坐。”
说着搂着女人的腰往里走,上官敏愉温顺的靠在男人的胸口,回眸冲着傅令颜抛了个眼色。
傅令颜脸都气白了,今晚的事传出去,她傅令颜就是一个笑柄了。哪里是要她搬家分明是嫌弃她碍眼才让搬出去的。
她跺跺脚,道:“还不快走!”所幸还没有把上官敏愉得罪死了,还有的是机会承宠。
一行人早没有之前的气焰,灰溜溜的走了。
“皇上怎么想起过来了。”上官敏愉迎着楚弈进了内殿,亲自为楚弈褪下斗篷。
楚弈盯着女人流动的眸光,道:“朕有件事想问问你。”
“傅婉卿病了两个月了,朕怎么觉得不正常?”
上官敏愉在楚弈对面坐下,抿了抿唇,似笑非笑的望着男人俊美的脸,半含酸意,问道:“记得这么清楚,要是想了去看看不就完了。再说她不是有皇后照顾吗?我和皇后不熟,该问谁你问谁去!”
楚弈听着女人的妒意,却没有丝毫不悦,反倒有些惊喜,深情的握着女人的手。
“敏敏可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