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敏愉娇滴滴的朱唇勾起一个好kàn

的幅度,娇笑道:“皇后娘娘是正室,正室说话,妾只有听着的份。”她的态度不会是一般的好,比猫儿还要温顺几分。

傅婉萍黛眉微蹙,深邃的眼眸中酝酿起一股怒气,不过随即而散,换做一脸温和的笑容,“敏妃识大体,若后宫诸人都如你这般,那真是社稷之福。”

傅婉萍扶着萄儿的手,作辞道:“本宫也来了这半日了,看敏妃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改日再来看你。”

上官敏愉连忙深深一礼,惶恐的道:“不敢,理当是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才是。”

傅婉萍闷哼了一声,扶着萄儿的手沉着脸走出去。

上官敏愉蹲下身,恭敬谦卑的道:“臣妾恭送皇后娘娘,娘娘慢走。”

傅婉萍走到回廊处,遇上端着药碗的傅令颜,讥笑道:“昭媛还是姓傅,怎么不改了姓氏呢?贱妾生的贱人,你以为你会有多大出息,成了妃子也要像奴婢一样伺候人。坐上主位也只配住偏殿里,姐妹情深?哼,本宫看你能得yì

到几时!”

说着怒气冲冲的带着一行人离去。

傅令颜咬破唇角,恨恨的盯着傅婉萍远去的背影。

“娘娘,我们可是要去看敏妃娘娘?”身后的宫女伶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傅令颜将药递给身后的一个太监,道:“你送到敏妃处,告sù

姐姐,本宫有些头疼就不过去陪姐姐吃饭了。”

“伶人,走,咱们去外头透透气,这里太闷了。”傅令颜脸色发青,说不出有多难看。

两人走到一半,傅令颜又掉过头来,从太监手里夺回药。强迫自己挤出一抹笑颜,道:“怎么说也是本宫的姐姐,不看着姐姐好起来还真有些不安心呢!”

众人陪着笑,道:“昭媛娘娘和敏妃娘娘当真是姐妹情深呢!”

“可不是,这药还是昭媛娘娘亲自煎熬好,每日敏妃娘娘的吃食也是亲自过问。”

青钿从正殿方向过来,恭恭敬敬的给傅令颜行了个礼,含笑道:“奴婢给昭媛娘娘请安,敏妃娘娘说今日已经大好了,不必再劳烦昭媛娘娘亲自熬药。不过,今日我们娘娘请昭媛娘娘一同用饭。”

傅令颜紧着娥眉,“姐姐才醒不久,不吃药行吗?”

青钿微微一笑,卑谦的道:“我们娘娘有昭媛娘娘悉心照料,自然要好的快些。”

傅令颜见说,只好将药递给身后的宫女,道:“那也好,本宫这就过去。”

青钿答yīng

一声,扶着傅令颜的手臂。

“到底是姐姐身边的老人儿,瞧瞧本宫身边的丫头,一个个像没锯开嘴的葫芦似的。伶人你该多跟着青钿姑姑好好学学,一味的憨吃酣睡,这是在本宫这里使唤,要是换了高位的娘娘,哪里还有你吃饭的份。”傅令颜一边搓着自己冰冷的手,一面埋怨道:“这么冷的天儿,你也不记得给本宫备个手炉。”

青钿连忙道:“大约是这个妹妹忙着做其他的事,忘了这茬。”

傅令颜自怨自艾道:“这也是因为本宫好性儿,由着这些奴才胡乱伺候着。好几次差点闹了笑话来,就说前儿朝贺皇后的事情,巴巴儿半路上本宫的车子拔了缝。惹得皇后不高兴,本宫在上林苑冻了好半天,这些奴才若不是看在是姐姐赏赐的份上,本宫还真是不愿意受这些闲气。”

“妹妹这是怎么了?”上官敏愉正站在苑里赏梅。

这是楚弈才命人送来的墨梅,洁白无瑕的手,漆黑如墨的梅花,说不出有多惑人。

傅令颜连忙上前,叹道:“好香的花儿,只是怎么是黑色的?”

上官敏愉一手拿着一把小金剪刀,“咔嚓”一声,一支开的正艳的梅花被折断,绝美的面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老远就听见妹妹抱怨身边的奴才不好,既然不好的还留着作甚?”上官敏愉声若出谷黄莺,但细细听来,她的话里却透着几分肃杀之意,听她说话的人浑身泛起幽幽的寒意。

跟在傅令颜身后的宫女太监们噗通一声跪在雪地里,如栽葱似的不住的对上官敏妃磕头。

“奴才(奴婢)该死,求娘娘饶恕,娘娘开恩。”

傅令颜的脸色白了几分,连忙赔笑求情道:“姐姐,这些个奴才虽然笨拙,但对妹妹还是很忠心的。姐姐处置了他们,万一选的人靠不住可就不好了,如果好些人恨我们姐妹恨得牙根痒,还是不要授人话柄了。”

上官敏愉拿着刚剪下来的梅花放在鼻间轻嗅,眉开眼笑的道:“果然,不管怎么变,还是有这股子清香在里面。妹妹,我刚才修剪了许多,染冬给昭媛拿些放在屋子里。”

她见傅令颜没那暖炉,便将自己的硬塞到傅令颜手里,关心切切的道:“妹妹,奴才就是奴才,不给她们点颜色瞧瞧,她们就会爬到你的头上去。妹妹贵为昭媛,如果连身边的奴才都轻视你,别人就更不用说了。今天皇后的话你可都听到了,就算是妃也不过是高贵一点的妾而已,如今你和她撕破脸,自己不站起来还有谁能帮你呢?”

傅令颜垂首称是,看着还在磕头的伶人等,笑着道:“妹妹知dào

姐姐是为了妹妹好,只是她们也不是故yì

的,姐姐小惩一番就当是给妹妹面子罢了。”

“她们当然是无心的,有心的是他们的主子!”上官敏愉冷笑几声,沉下脸对磕头的宫女太监喝道:“还不下去!以后好好伺候自己的主子,再让本宫听到昭媛单反有一点不适,本宫立kè

打发你们去永巷服役。”

伶人等人一听如蒙大赦,连忙道:“奴婢(奴才)再也不敢了,谢娘娘教诲。”

“染冬,你将人待下去,人多了闹的本宫头疼!”上官敏愉的神色冷冽了几分。

上官敏愉待人走了,这才笑赞道:“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一个没脑子的蠢货婕妤,不过一个半月光景,就知dào

算计人了。”

傅令颜蹲下身,畏惧的道:“娘娘,臣妾不敢算计娘娘,请娘娘明鉴。”

“不敢?”上官敏愉冷笑几声,居高临下的看着傅令颜满头珠翠,冷声道:“傅氏,你忘了你是怎么从永巷出来的是吗?你现在是昭媛了,是不是觉得翅膀硬了,本宫拿你没办法了?”

傅令颜顿着身子,不敢抬头,答道:“娘娘,臣妾知dào

是娘娘的恩典。臣妾怎敢算计娘娘您呢!”

上官敏愉抱着暖炉,抬起眼皮,看着头上盛开的黑梅,道:“傅令颜,这次本宫权当你是失言,下一次你若是再敢利用本宫。本宫绝对不会给你任何一个翻身的机会,皇后会给你留后路,本宫可不会,一个昭仪本宫可以拿下,也不差你这个昭媛。”

傅令颜只觉冷汗像雨一般滴下,傅昭仪的惨状她早有耳闻。不过还好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不过是借上官敏愉的手收买自己的奴才罢了。

“是,臣妾记住了,绝不敢再犯。”

“记住了就好,若是记性差,可别怪姐姐不顾念姐妹之情。”上官敏愉别有深意的笑道。

傅令颜慢慢起身,脚已经冻得有些麻木,却不敢露出来,陪着笑脸,道:“是,臣妾记住了。”

“还有几日就过年了,你进宫也有几个月,以前身份不够。现在你可以让你的母亲进宫见上一面。”上官敏愉一扫刚才的冷冽之态,笑意冉冉的道。

傅令颜听见可以和亲人见面,脸上这才露出几分喜色来,道:“可不是,母亲也一定记挂着姐姐,上次册封后给妹妹的信就说,有机会来宫里给姐姐请安。”

上官敏愉轻挪莲步,傅令颜见状连忙上去扶着她的手臂。

两人走到一个八角亭里,站在远处的太监们抬了一个紫金仙鹤鼎,放下亭中的软帘。

桌上摆满了茶水,糕点。傅令颜伺候上官敏愉坐下自己才在她身旁坐下。

“今天皇后是来向本宫示弱了。高贵如她也会低头,你可知dào

这意味着什么?”上官敏愉眸色变得幽深,嘴角浅浅勾起道。

傅令颜揣测一会,缓缓道来:“可是因为你我姐妹得宠,她又久失圣心?”

“妹妹还真想的单纯,她有太子,对皇上又有拥立之功。傅氏满门富贵,她就算没有宠爱后位也稳如泰山,何必为了这些虚名向妃嫔低头?”上官敏愉眼底的黯晦更深了,傅婉萍示弱表示她也察觉到了楚弈的心思。

大约是不敢肯定所有才没有去质问楚弈,拉拢她不过是想从她这里知dào

楚弈现在的想法而已。

不过也好,她傅婉萍也尝尝,被心爱的男人厌弃的滋味。当年楚弈毒宠傅氏姐妹,又因着傅氏姐妹挑拨和陷害,楚弈对她越来越冷。为了挽回楚弈的心,她不得不委曲求全,也和傅婉萍今天一般放下身段,亲自去慰问他的宠妃。

风水轮流转,不过才两年的时间,他傅婉萍也变成璃长乐那样的可怜虫了吗?

“这里面的事以后妹妹就懂了,不过今天皇后在我们这里碰了灰。你行事千万要小心,别犯到她的手上,依着皇后的性子,你要是再落到她的手上。你和母亲两个人可就危险了,傅王妃恨不得生吃了你娘呢!”上官敏愉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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