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他用力捏着女人的下巴,用最平静的声音对身后的侍卫道:“你们给朕出去。”

楚弈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的下巴捏碎了似的,鼻尖是女人独有的芳香,不似脂粉艳俗,也不像熏香般浓烈。

海棠!男人的脸慢慢靠近上官敏愉的脸,温热的气息在面庞萦绕,雄厚沉重的心跳和她的心疼产生共鸣。

上官敏愉心里一阵慌乱,说不出是恼怒还是被迷惑。

看着女人抗拒的眼神,男人心底的怒气浮出,他他猛地抬起凶狠的眼睛,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猎豹,他狠狠地将她推到冰冷的墙壁上,精壮的身体覆盖在女人娇柔的身体上,狂吻狂吻如骤雨般落下。

女人先是惊愕,后是恼怒和怨恨,不能,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让这个男人碰她的身体。她奋力挣扎,岂止越挣扎男人越疯狂。

上官敏愉心底燃气一阵无法言诉的痛,身上这个男人将她璃氏一族推入地狱的仇人,而她的心底还残留着对这个男人的眷念。

指甲狠狠地刺进肉里,上官敏愉屈膝对着男人两腿之间狠狠地撞上去!

就快要撞上男人那一瞬间,男人的手将她那只撞过去的腿捉住。楚弈的唇从她的唇上离开,神色复杂的看着女人一脸痛苦。只觉心口一紧,面色愈发阴沉,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这样抗拒他。

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璃长乐,连那样的女人对自己都是百般顺从,为何这个女人这般厌弃自己。

“你是不是喜欢楚南天?”男人深沉的瞳孔布满疑惑,他的声音带着磁性的沙哑。

上官敏愉大口喘息着,并不会回答男人的问题。

“我们是合zuò

关系,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朕或许会考lǜ

在你功成身退时,成全你们也说不定。”楚弈勾起女人的长发,将如墨般的发缠绕在指尖,诱惑的道。

上官敏愉偏过头去,冷冷的道:“如果在你和秦王之间,我情愿选择你。他他不是敏敏想要的男人。”

楚弈英俊的脸上扬起一道邪魅的笑柔,薄唇轻启:“那为何还要拒绝朕?你一直在勾引朕,朕给你了你却不要了。”

上官敏愉知dào

男人不会在对自己有那种念头,方才松了口气,幽怨的道:“后天我连命都没有了,还不如干干净净的去了。”

楚弈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开,仔细地看着女人的脸。很干净,今天没有妖魅的妆容,泛着水光的大眼也纯净了许多。

不是她!刚才他对她产生了错觉。

“以后不许用海棠香了,再用我拔了你的皮。”男人迷乱的眸子恢复了往常的淡漠,沸腾的热血也冷却下来。

上官敏愉整了整衣裳,明媚的眼波,在楚弈身上轻轻一转,柔声道:“我还想活着呢!做淑仪多好,有珠宝,还有无数的人看我的眼色行事。”她眼波荡漾,面上又泛起了那魅人的笑容,只要解除危险,她还是上官敏愉。

至于这个海棠香,上官敏愉失算了,本来是用来迷惑楚南天的,万万没有算到楚弈会来牢里。以她对楚弈的了解,她应该是步被抛弃的死棋,别说来牢里看她,就算为她说一句话也不会肯的。

这次,还真是失算了。原来的计划看来已经泡汤了。

“想出去?”楚弈眼中尽是温柔的笑意,眩人眼目。

“当然想,我好不容易才过上好日子,这么快就死了,我怎会甘心。”上官敏愉撅着嘴,娇憨的道,那模样说不出有多诱人。

楚弈突觉心情大好,这个女人果然是与众不同。外貌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美,却能在举手投足间勾起男人的欲望。骨子里满是市井庶务的算计,但却不会让人觉得她庸俗。

比起璃长乐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上官敏愉的美仿佛更真实一些。

心又被狠狠地刮上一刀,楚弈握紧双拳,别开眼,此刻恍若自言自语一般,低低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就在我的身边?”

“皇上在说什么?”

“皇后娘娘驾到——”不合时宜的声音将暧昧的气息打破。

楚弈后退了几步,背着手,一脸冷清。

浩浩荡荡、绚烂夺目的銮仪,导引着一把曲柄绣金黄龙华盖。傅婉萍着明黄凤袍,云鬓高绾,戴雕金凤冠,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跟着袅袅的香风走来。

上官敏愉嘴角微翘,勾出一抹淡漠薄凉的弧度,一抹讽刺的笑容肆无忌惮的描于面上,她倚着漆黑的墙壁上,挺着傲然的胸膛。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傅婉萍看着那一抹挑衅的笑容,脸色越发阴郁。

楚弈一贯温和的表情丝毫没变,但眼中却射出几分冷意来,淡淡的道:“免礼起身吧!”

傅婉萍起身,勉强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柔声道:“臣妾听说皇上来牢里提审一个要紧的重犯,想着天色已晚,皇上还未用膳。特来请皇上到臣妾处用膳。”

楚弈微微眯起眼,眉角上扬,面上的表情越来越冷,道:“皇后有心了。”

上官敏愉上前,对傅婉萍行了个半礼,也不等傅婉萍说话,便靠着楚弈的身子,故作害pà

的看了一眼傅婉萍,娇声道。

“皇上,臣妾不是重犯,妾是冤枉的。”

说着,一颗颗如明珠般的泪从眼眶滚落,轻轻的抽噎着。

霎时间,傅婉萍满脸胀得通红,随即又转为铁青,横眉怒目,狠狠瞪视上官敏愉,正色道:“上官氏,你自己承认杀害皇子,在后宫行苟且之事。本宫才按律将你定罪,你竟敢在圣上面前说谎。”

楚弈蹙眉,不着痕迹的将挂在自己身上的上官敏愉推开,大步走到一张半旧的椅子上,坐下。

一举一动间尽显王者霸气,气势逼人。

傅婉萍迈前一步,还待要说什么,一抬眼却看到了楚弈眼底闪过的冰冷杀意,便三缄其口,侍立一旁。

楚弈冷眼看着两个女人,袖中的手攒得更紧,面上却是一贯的冷漠平静的表情,看不出丝毫的波澜。

“皇后,朕没有听说哪个皇子有意wài

,何来的杀害皇子?至于敏敏她苟且之事又从何说起。”

傅婉萍满眼刺痛,就在称呼上就知dào

男人的心偏向了谁,一个是冷冰冰的皇后,一个是亲密的敏敏。

她强忍着满腔嫉妒,道:“回皇上,前暴毙的傅昭仪,被太医证实身怀有孕。上官氏明知dào

傅氏有孕在身,还至于,惑乱宫闱,有宫女半夜看到有男人进上官氏的寝宫。证据确凿,请皇上明断。”

楚弈一手重重拍在椅子扶手,倏地站起身,怒声道:“放肆!大胆。”

楚弈俊朗的脸庞上满蕴雷电欲来的阴霾,咬牙道:“朕有半年之久没宠幸过那个贱婢,哪里来的孩子?敏敏自到朕的身边来,有几时是单独住在清凉殿,有男人进来,朕会不知dào!你当朕是死人吗?”

一声声斥责如锋利的冰刀狠狠地划在傅婉萍的身上,她慌忙跪下,垂首道:“臣妾不敢信口雌黄,此事后宫人人皆知。记事房有彤史,可以查出傅昭仪到底有没有侍候皇上。”

上官敏愉不着痕迹的退到一边,看着争辩的两人。

真是痛快!当年她被楚弈厌弃,傅婉萍是何等得yì?现在风水轮流转,她终于尝到被心爱的男人厌弃是什么滋味了。

那年,她怀函儿时,傅婉萍进宫。那时傅婉萍虽然是二十未嫁的老女,却在众多妃嫔中,冠充后宫。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陷害自己,惹得楚弈厌恶自己。

“彤史?朕有没有碰女人到底是朕说了算,还是彤史算?”楚弈昂首低眸俯视着傅婉萍,半眯着眼,那眼光犀利无比,却又带着说不清的冰冷和复杂。

她为他付出了很多,她当初要的他都给了。可是这个女人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一心爱慕他的傅婉萍了。

“皇后,别一次次挑zhàn

朕的底线!就算你姓傅也一样,朕不容许!”

傅婉萍心狠狠一颤,楚弈每一个字如利刃般直指她的痛处,令她心如刀割,痛不堪忍。

好戏终究还是唱完了,上官敏愉扭着纤腰慢慢登场,上前,扑到楚弈的怀里,柔声道:“陛下,妾身好冷。”

男人怜惜的拍拍女人的背,怜香惜玉的道:“跟朕回宫,以后朕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了。”

楚弈回过头,声音恢复了冷漠,道:“作为皇后,耳根子这般软,你何德何能统领后宫?如何做天下人的表率。”

傅婉萍连忙扣头:“臣妾知错。”

男人重重的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看着楚弈离去的背影,上官敏愉走到傅婉萍身边,脸上的表情十分诡异,轻轻的道:“皇后,今天成王殿下在这里说,看到了一个叫做璃长乐的女人,他说,那个女人一直在这里哭。你说,前皇后怎么会来这儿呢?”

说完,她得yì

而放肆的笑着绕过傅婉萍,高傲的走了出去。

傅婉萍整个人仿佛懵了似的,人都走远了还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白的发青。

“娘娘,皇上已经走了,您也早点回宫休息才是。”萄儿和另一个宫女上前扶着傅婉萍。

“萄儿,璃长乐那个贱婢是在这里死的对不对?”傅婉萍反手抓住萄儿的手,一脸的恐惧。

“娘娘——”萄儿吃痛的喊了声,小声道:“您别听淑仪的胡言乱语,她这是要乱您的阵脚。”

本是寒冬,阵阵冷风穿透墙壁的缝隙发出呜呜的悲鸣。

“不!你们听!谁在哭?”傅婉萍一把推开身边的宫女,惊恐的大叫起来。

“娘娘,没有人哭,您听错了。”萄儿等人连忙上前搀扶傅婉萍。

“不要,滚开!不要”她恐慌的抱着自己的身体,不让人靠近。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送皇后娘娘回昭阳殿。”萄儿暗叫一声不好,厉声喝命宫女太监们。现在昭阳殿不能出一点差错,皇上如此不给皇后面子,只怕早已起了废后之心。

萄儿从袖口摸出一个碧绿色的鼻烟瓶,放在傅婉萍鼻尖。只半刻功夫,傅婉萍便睡了过去。

“今天的事情你们给我管好自己的嘴巴,不然小心你们的人头。”萄儿和一个宫女扶着傅婉萍上了凤撵,回过头对众人道。

“是,奴才知dào

了。”众人忙垂了头答道。

萄儿是昭阳殿的管事,又是傅婉萍的亲信,在后宫比一些位份低的妃嫔还要有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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