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治皇帝看到他们这模样后,他有些生气的冷哼一声。

“诸位爱卿,跪着的滋味不好受吧?两只膝盖都跪酸了吧?可是,那也比朕的心酸好!”

仁治皇帝的话语传到金銮殿内每一位官员的耳朵里,虽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大家也都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要不然陛下也不可能这么生气。

而别人正在气头上的时候,最好的举措便是一言不发,静静地等待对方消消气,要不然一个不小心便是火上浇油,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几分钟过去,全场还是一片寂静,无人发言。

仁治皇帝看着殿内一言不发的群臣,他也的情绪也逐渐平复。

“海大伴,将这份战报念给他们听听,再把那些贪官的罪行念给他们听听,让他们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海公公一听仁治皇帝这话后,他便将屯门之战的战报,以及朝中那些被抓捕官员贪腐了多少军队粮饷,抚恤金等情况告诉了诸公。

殿内大臣们听完海公公的话,大家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昨日东西二厂,锦衣卫满城抓人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幸好自己没有对军队方面下手。

要不然进去的可就有自己了。

此时,都察院左都御史黄福章主动站出来请罪。

“陛下,臣失察请罪,请陛下责罚。”

仁治皇帝看到黄福章这一脸严肃的表情,他也很认真的点点头。

“嗯,黄爱卿的确失察,朕罚你俸禄一年,若是再有下次,你便回家种地去吧。”

黄福章一听仁治皇帝的话后,他立马跪下叩谢圣恩。

“罪臣谢过陛下,罪臣请陛下重新给予都察院京察之权,让罪臣能够将功补过。”

吏部尚书季元洲听到这话后,立马站出来反对,曾经京察是吏部与都察院一起,只是在先帝在时,京察之权已全权交给吏部。

让吏部的权势达到巅峰,即使给他一个末尾阁老的位置他都不换,如今若是让都察院重获京察之权,那不就等于削减自己吏部的实力吗?

“陛下,臣以为此举不妥。”

一瞧吏部尚书不同意后,右都御史刘宇犀赶紧站出来。

“有何不妥,都察院参与京察本就是祖制,倒是季大人如此遮遮掩掩的,莫不是在京察之时收取了贿赂?”

“陛下,臣恳请恢复都察院京察之权!”

此刻,不少官员也都站出来声援。

“陛下,臣以为当恢复都察院京察之权。”

“臣附议。”

有赞同自然也有反对。

“陛下,都察院不参与京察是先帝制定的规矩啊,不能破啊。”

仁治皇帝看到他们这模样后,他便直接开口做了决定。

“此事朕也有思量,父皇当年不让都察院参与京察是因为都察院那年人才凋零,左都御史病逝,右都御史病危,所以才让吏部一部单独京察。”

“转眼此事都过去二十几年了,都察院也是时候该重新挑起京察的重担了。”

“从明日起,都察院与吏部互查,互查完毕,由吏部与都察院一同主持京察,四品及四品以上由张元辅监督,五品及五品以下由翰林修撰叶轩墨监督。”

瞧见仁治皇帝都拍板了,其他官员也就没话说了,而吏部尚书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都察院左都御史黄福章率都察院官员朝着仁治皇帝跪了下去。

“臣等领旨!”

此事结束之后,大家才将话题再次转回这次屯门大捷上。

兵部尚书马胜文主动站出来开口道。

“陛下,此战为我大周与红毛番的首战,虽是大胜,但也不可掉以轻心,要戒备红毛番卷土重来!”

中军都督府左都督的武国公徐志胜站了出来附和道。

“陛下,臣以为当加练水师,等时机成熟之时,臣请命率水师攻向和兰国(万历四十五年(1617)写成的《东西洋考外纪考》中记载的当时的荷兰国名。),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让他们知道进犯我大周疆土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瞧见武国公率先开口,这其他几位国公也忍不住的站了出来。

“陛下,我等清楚陛下是何打算,可如今我大周已休养生息二十余载,是时候该让这些跳梁小丑知道我大周的厉害了。”

“陛下,吾虽年迈,但依旧能征善战,臣请战!”

仁治皇帝看到这一幕后,他微笑着点点头,幸好本朝的这些武将没有问题,也不枉费他勤政二十余载,将前几位皇帝的烂摊子收拾的差不多了。

“几位国公莫急,仗有的是机会打,广东水师之事就交由最善水师的吴国公负责了,朕希望三年之后,能够看到一只能够远征的精锐水师。”

吴国公听到仁治皇帝的话后,立马出列叩谢圣恩。

“臣定当为我大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安排好吴国公之后,仁治皇帝看向兵部尚书与五军都督府的几位左右都督。

“既然要重振水师,那也不能厚此薄彼,其它沿海的水师也要重新建立起来,限你们三日内,一起拟一份水军将领的名单送到朕这里。”

“还有,牛斌听令,派锦衣卫前往各地卫所清查屯田情况,所有胆敢侵占卫所屯田的家族,锦衣卫拥有先斩后奏之权!”

随后,仁治皇帝又安排了一道道政令。

许久之后,仁治皇帝看向自己殿下的群臣,一脸严肃的问道。

“诸位爱卿,可还有要事启奏?”

殿下大臣们瞧见如此勤奋的仁治皇帝后,也都没有什么事情要说了,毕竟这位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从民生、军事、建设等各个方面都提出了要求。

全场寂静,鸦雀无声。

仁治皇帝看到这一幕后,便直接起身。

“退朝!”

在一阵宫乐之中,仁治皇帝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臣恭送陛下!”

从金銮殿中走出后,许多官员都是一头雾水,今日陛下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要下发这么多政令?

就在众人苦思冥想之际,都察院左都御史非常高兴的提醒了一句。

“今日是陛下在位第二十三年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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