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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菱悦把背后的小竹筐放下,在小溪里洗了把脸,然后从竹筐里拿出一个小手绢放在地上垫着,最后变戏法一样从小竹筐里拿出两个金灿灿的鸡蛋饼的时候,连续吃了半年玉米面糊糊的张杰就不淡定了。
“这个,大圣现在就要和如来佛祖打?”看了看小手绢包裹着的香喷喷的鸡蛋饼,略显迟疑的张杰轻轻的问道。
“现在就打,上次是那如来佛祖耍赖,这次大圣有了防备,肯定能赢。”狠狠点了点头的菱悦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万一打不过怎么办?要是在被压在五行山下,下次可没有人救大圣了,到时候可不是一压五百年那么简单了,恐怕永远都出不来了。”轻轻抽了抽鼻子,一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地上鸡蛋饼的张杰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不然,咱们让大圣在学学本领?我看那唐僧不错,跟着他去西天取经,等学会了无上功法,到时候在杀上西方天界,把那老秃驴打的落花流水,这样更保险点吧。”〖@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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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么说你不想让大圣和如来佛祖在打一场啦!”嘴里拖着长音的菱悦这就慢悠悠的伸出小手,然后把两个金灿灿的鸡蛋饼重新收了回来,用小手帕仔细的包好,一副准bèi
重新放回小竹筐的模样。
“话说,这大圣从那五行山下蹦了出来,被压了整整五百年的大圣满腔怒火,大喝一声,我要,这金箍有何用~手中的金箍棒猛然变大,对着天空就是一棒,直接就把那天空桶了一个大洞,整个天界都被大圣一棒打的地动山摇。然而此刻,西天之上金光万丈,却见那如来破空而来……!”
等手里接到小女孩的鸡蛋饼,对着天空默默哀悼三秒钟的张杰心中喃喃道:“不是我张杰不仗义,而是这世道太凶残,吴大师,咱们的西游记,就从这里重新开始吧!”
狠狠一口咬在鸡蛋饼上,满嘴流油的张杰一手拿着鸡蛋饼,一手虚空比划着,同时还绘声绘色的耍了几招棍法,在赢得小女孩阵阵喝彩后,张杰大喝一声道:
“就是这般,大圣一棒将那如来打的屁滚尿流,那如来连连求饶,大圣手持如意金箍棒,傲然而立于。”
“这一棒,我要打他个飞灰湮灭!”
故事讲完,满嘴流油的张杰也把鸡蛋饼塞进了肚子里,舔了舔嘴唇,正想着这个时候要是能来一杯茶漱漱口,那就在美味不过了,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转头望过去的时候,就见先前和自己搭话的小妇人领着孩子就回来了。
看那妇人焦急中带着许些忐忑的神色,张杰在对方即将走过自己身边的身后,突然开口道:“没有找到我三叔吗?”
那小妇人顿了顿脚步,随后微微叹了一口气,轻声道:“花婶子正在给铁蛋施法,外人不便打扰,说有事明天在来找,老夫子又去县城会友去了,哎!”
深深叹息一声的小妇人扭头看了看跟着自己身后满头大汗的小男孩,似乎于心不忍,便拉着小男孩来到了小溪边,让小男孩蹲下来,捧些溪水,给小男孩洗洗脸。
张杰看着被妇人放在地上的书信,上面的几个字到是认得,虽说繁体字,并不会写,可勉强倒也能读出来。
“奂娘亲启!”看着上面的字,在看看小妇人一副焦急的样子,微微沉吟,张杰便轻轻读了出来。
听到张杰的话音,那原本蹲在地上给孩子洗脸的小妇人身体猛然一僵,随后满脸不可思议的转头看着张杰,好一会儿,将地上书信拾起来的小妇人略带试探的问道:
“你认得上面的字?”
“我跟着三叔学过认字,只要不是太难的字迹,大多数我都认得。”直接把自己三叔搬了出来,张杰笑着指了指对方手里的书写,脆生道:“那上面几个字我都认得。”
给小孩子洗好脸,略带犹豫的小妇人微微迟疑,随后好似豁出去一般将信递给了张杰,试探道:“你给念念?”
看着对方怀疑的目光,张杰也不以为意,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说自己会识字,的确让人觉得难以置信,想来如果不是知dào
张杰的三叔是村里的秀才,如果不是张杰说自己跟三叔识过字,人家肯定理都不会理会自己。
无须多说什么,两步跑到小溪边洗干净手上吃鸡蛋饼留下的油渍,然后在身上把水渍镐干净,从对方手里接过书信后,熟练拆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信纸。
大致扫了一眼,还好,不是什么太过难懂的之乎者也之类的文言文,想来写信的人也不是什么学问高深的老学究,整篇书信大多是大白话,偶尔带着的之乎者也明显也都是强行用上去押韵的,没有什么太过难以理解的文字。
一旁的小妇人见小屁孩一副从容的模样,特别是看到对方认真的神态,便不由多了几分自信。这小孩子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态,都和有学问的读书相公一样,有板有眼的,显然很像是那么回事。
“奂娘安好,夫在外一切顺利,无须牵挂,家中老母年事已高,还望奂娘多多照顾,虎儿已六岁半,不知是否还如同幼时那般虎头虎脑……”
等小孩子开始念信的时候,那原本还是半信半疑的小妇人却已经愣在当场,小孩子口中一声奂娘,让小妇人身体抖了片刻,等那句夫在外一切安好的时候,妇人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看着小男孩稚嫩的脸蛋,在听着对方清脆的童声,特别是看到的对方甚至比起自己的孩子还稍稍矮了那么一指的时候,轻轻把自己身旁那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搂在怀里的小妇人慢慢看了一眼西南的方向,目光似乎穿透了重重障碍,直接看到自己在外的郎君一般。
“无须亏待自己,为夫不日便会返家,家中要是缺少银两,可找村里借些,待为夫返家,便亲自登门偿还。”
等一封信念完的时候,微微叹息一声的张杰便瑶瑶看着天边,一封信,却又勾起了自己的思乡之情。
“小相公,能劳烦您在念一遍吗?”
身旁的小妇人似乎还没有从书信中回过神,见张杰已经停下,便轻轻询问道。